作者:雁九
真当台州军是聋子,打听不到消息?
袁二神色僵硬道:“太尉也太自谦,谁不晓得滁州军在江南三府征兵?”
霍五摇头道:“几万新卒,实不当用。”
常州、苏州、松江就在那里摆着,什么时候拿下不行?
留着苏州的官兵牵制台州军,还真是意外之喜。
袁二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实不明白为什么之前一口气打了几个州府的滁州军一下子萎了。
莫非真穷了?
袁二想不到其他理由,倒是有些真信了。
毕竟滁州军打仗的风格与台州军截然不同。
台州军打下三个州府,狠发了大财。
不能说刮地三尺,可富裕人家基本零落,家产充公。
就是蕲春军秋天“东征”时,打着“分土地”的旗号,也是“劫富济贫”的意思。
可是滁州军这里攻略地方,却是动静最小。
除了个别不良士绅被“杀鸡骇猴”,其他士绅百姓都不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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滁州军没钱打仗怎么办?
袁二只觉得心烦气躁。
滁州军占了好大地盘,蕲春军的动静也传到东南,台州军自然也有想法。
要是最稳妥的方法,他们应该南下,一州一府,拿下闽浙,可那样的话就是将江南垂手想让给滁州军。
真到了那时,滁州军就长成庞然大物,要后来居上了。
可是苏州、杭州两处人马互为犄角,他们想要攻略江南也不容易。
好不容易想起“联盟”共同征伐之事,滁州军又没钱。
“他娘的,难道还要台州军给他们出银子?”
袁二心中咒骂不已,却也没有法子,只能先心腹立时回台州传话。
至于他,一时还不想走,因为亳州来人了。
亳州来的是使者是熟人,十月来参加婚礼的大鸿胪善明,还有一人是柳彪。
善明是代表亳州小朝廷来,带了庞丞相的亲笔信,想要为小教主聘霍五族侄女霍珍为元后。
霍五并不意外。
之前林师爷已经提醒过他,不管是亳州、泰州,还是台州、蕲春,在没有与滁州正式宣战前,怕是都会想到联姻。
只是霍五也没有立时应下的意思。
他哪里有那么大的脸?
人家霍洪那一支好好在金陵过日子,因是他族人的缘故,被拉到滁州军这艘大船上,已经舍了个女儿在前,还要让人舍个孙女?
霍椿与水进的亲事,霍五并不亏心。
水进的身份人品在这里摆着,并没有辱没霍椿,两人也算匹配。
小教主那边算什么?
名义上是小皇帝,实际上是夹在庞丞相与徒三之间的傀儡,自己压根做不得主。
他心中有决断,面上却客客气气叫人送善明去客房安置,随后见了柳彪。
柳彪也带了徒三的亲笔信,提及已经备战,年后要北上攻打颍州。
颍州是河南道治下,如今是一个杂牌白衫军所占。
江南道十来个州府,大多如此。
只有徐州除外。
徐州白衫已经被打散,徐州如今与杭州一样,驻守了十来万兵马。
只是朝廷频繁换将,使得这支兵马只能镇守徐州,不敢轻动。
徒三既想要“北伐”,想要夺取的不是一州一府之地,最后少不得也要啃下徐州这个大骨头。
提前与滁州军打招呼,也是将亳州、楚州的安危托付给滁州军。
“三儿有魄力!”
霍五真心赞道。
柳彪道:“亳州军弱,亳州之地今秋又遭涂炭,元气大伤,三爷的意思,是以战养兵,御敌于外。”
不仅仅是如此,更主要是亳州、楚州两地丁口不足。
亳州军目前总共才几万兵马,又是在滁州军北面,要直接面对朝廷下来的平叛军,不扩张的话根本无法自保。
“庞丞相呢?没反对‘北伐’?”
林师爷问道。
可是有前车之鉴在。
徒三打下楚州,架空了柳元帅;徒三要是打下颍州,亳州军中地位更稳固,庞丞相的地位就尴尬了。
柳彪道:“庞元帅支持北伐,只是提出要效仿滁州军之前事,让庞春为副帅,与三爷一起北伐。”
庞春,庞丞相之子,如今挂着保国大将军的名号。
这是要借着北伐,插手亳州军军务。
只是未免太天真了些。
如今的亳州军,早已不是柳元帅手下的亳州军,早握在徒三手中。
徒三不是傻子,难道会为了一个虚名就任由庞家人分去一半军权?
霍五、林师爷等人都笑而不语,霍五想起提前的事,道:“小教主与我们小宝同岁,已经十三,之前没有提选妃之事?”
柳彪神色很是一言难尽,道:“早在我大伯还在亳州事,之前庞丞相曾与我大伯私下约定,让我二堂妹为后,后来不了了之,反而是庞家小女常陪伴太后左右……前几日,太后下旨,接了我二堂妹进宫养育……”
霍五闻言,不由大怒。
他许婚不许婚先不说,那个庞丞相什么意思?
一个后位许三家?
当谁稀罕么?
第278章 马寨主的决断
等到柳彪去了客房,客厅里只剩下自己人时,霍五已经神色如常:“同是护法出身,这位庞丞相不如寿天万!”
寿天万看到河南道局势不对,立时归乡,拉起这一番事业。
就算滁州军诸头目,也明白滁州军势力如今比不得蕲春军。
可是曾经位居左护法的庞丞相,却只会抬起小教主虚张声势。
“挟天子以令诸侯”是个好法子,可是前提是天子是真正的天子,诸侯也会听命。
而不是像小教主这样,不过是挂个虚名,不被世人认可。
他们先投徐州白衫,引得朝廷平叛大军打徐州;再投亳州,使得亳州白衫分崩离析,引得平叛大军围攻亳州,几乎给亳州带来灭顶之灾。
简直是灾星。
要是亳州没有变故,亳州军在就征伐四周,不会像如今已经泯灭众人。
“只会些挑拨离间的手段,跟女人似的,一直不长进。”
马寨主带了几分轻蔑。
当初这一套在亳州得用,挑拨的柳元帅、孙元帅决裂,又想要故技重施,借着联姻事挑拨滁州军与徒三的关系。
手段粗糙浅薄,实在可笑。
林师爷抚着胡子道:“虚张声势,徒三爷应是立足亳州了。”
如此,庞丞相才会仓促出招,四处都是漏洞。
霍五想起一条亳州消息,道:“三儿与孙元帅结盟了……上月纳了孙氏族女为妾……”
众人皆是一静。
滁州军成军以来,各方势力不乏有想要与滁州军结盟的。
联姻,是最好、最便捷的结盟手段。
只是霍五都给拒了。
碍于霍宝,众人即便有异议,也不好相劝。
马驹子敬陪末座,眼珠子转了转,道:“这倒是省事了,要是徒三爷真与孙元帅两虎相争,即便胜了,怕也元气大伤……”
孙元帅是亳州地头蛇,手上几万人马不是吃素的。
水进则是沉默不语。
对于男人来说,纳妾不是大事,可是这个时候……
柳元帅病故不足百日,徒三此举对柳家人来说未免凉薄。
可是瞧着柳彪话里话外并无不满,反而忠心耿耿对徒三,想必是已经安抚好。
杜老八吃着桂花糕,并不多言。
冯和尚则是道:“几方势力,就差泰州了。”
要是泰州有心与滁州军缓和关系,也该借着节礼的机会来人试探,而不是真的等滁州的人过去了再回礼。
至于蕲春方面,有巢湖大战在前,是敌非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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