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能有什么坏心思 第189章

作者:清新六月 标签: 情有独钟 女配 东方玄幻 穿越重生

“夫、夫人那样的容貌,昨日又是一个人走失的,身旁连个丫鬟都没有,一下山就被两个逃犯盯上了,那两个人将夫人掳到了附近的林子里想……想行不轨之事,夫人一直在哭喊,幸好有两个路过的年轻人听到救命的声音,这才……这才将夫人救下并带走了。”

御流云听到他说的那句“夫人一直在哭喊着”的话,一时间只觉得有种胸口一阵钝痛,嘴角竟不受控制地流出一丝血迹。

御流云手指颤抖着,根本压抑不住心头要杀人的冲动,他再生气也不舍得碰她一下的妻子,他们怎么敢?怎么敢……欺负她的?

想到那些,御流云眼里闪露的戾气跟杀意几乎凝出实质。

他掌心微微冒汗,几乎握不住拳头,御流云用力将下属甩开,抬手擦拭了一下嘴角,然后将脸上的情绪一一收敛。

“那两个人呢?”

御流云将嘴角的血丝擦拭干净,然后哑着声音问,语气仿佛都带着一股血腥。

“属下查到了,那两个人似乎就是教主您一直追杀的两个家伙,听茶馆老板说,那两人救了夫人之后,就带夫人一起走了。”

听到这话,御流云眼眸深了深,眼里沉浮着漫无边际的漆黑,有种令人心慌的惊悚感,如果是那两个人带走了他的妻子的话,那他很显然已经知道他们要的是什么了。

御流云嘴角浮现一丝冷笑,凉飕飕的,语气阴沉的令人害怕,“不,我问的是另外那两个逃犯,他们死了吗?”

下属听着这平静的语气,只觉得心惊胆颤的,后颈汗毛都竖起来了,“回教主的话,那两人当天就已经死、死了。”

御流云低头看向他,眼里忽然浮现一种怨毒残忍的眼神,“光死了还不够,本座要将这两人的尸首剁碎了喂狗,好让他们到了阎王殿里也要仔细看清楚,什么人该碰什么人不该惹。”

第150章 150

因为玄苍教不休不止的追杀,两人身上又有了不同程度的外伤跟内伤。

尤其是赵修言,内伤明显加重不少,整个人面色惨白的,原本胸上的伤口一不小心又重新裂开,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如今两人身上携带的伤药几乎已经用尽,这种情况下,人不得不朝着附近最大的集镇去了,准备去买一些伤药备用。

但是一进城几人就发现了玄苍教教众的踪影,这群人从城门口慢慢往里,沿着客栈酒馆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店铺一路搜寻着,很明显是在寻找他们的踪迹。

人快速躲进了一间无人的小胡同口,赵修言跟慕容拓对视一眼,二人心中同时浮现疑惑跟怪异,这玄苍教的人未免也太难缠了,从头到尾几乎没有一刻停歇,一直追着他们不停绞杀,刚摆脱完客栈的那一波人,这城中立马又出现了另一波人。

那御流云真的是铁了心的要杀他们啊!

果真是个不折不扣的魔头。

南嫣看着外头那几个明显在御流云身边经常出现的下属,心底似乎猜到了,这一波人跟方才客栈追杀他们的那波人很明显不一样,衣着服饰都不一样。

那一波人确实是追杀他们的不假,但这波人很明显不是,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些人应该是御流云派出来找她的吧。

看来那人是后悔了啊。

南嫣心里忍不住笑了笑,后悔也没办法了,她都已经离开了,哪能他想要什么就是什么呢?后悔了又如何,这下子可得躲好点了,不能这么轻易地就被抓回去。

而另外两人皱着眉,此刻的想法也是差不多,不能再跟玄苍教的这群人纠缠下去了,他们已经没有精力了。

两人原本就重伤未愈,内伤加重,胸口血气翻涌,方才早上避开那波追杀之时又受了不少的外伤,此时身上伤口更是流血不止,再加上昨晚两人在桌上趴了一夜,几乎都没怎么休息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精疲力竭了,所以真的不能再跟他们纠缠不休了。

于是人的想法在一瞬间几乎全都不谋而合了,南嫣不想那么快被这御流云身边的人发现,另外两人也不想再纠缠打架了,所以只能决定先躲藏起来,逃过这次的追捕再说,只是却不知该如何逃过,更不知道该躲在哪里才是安全的?

这群人一路搜捕过来,连附近的药馆都没有放过,可见搜查的很仔细,这么冒然冲出去肯定不行。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耳边隐约传来了一阵敲锣打鼓的热闹声音,距离越来越近,快到小胡同口的时候,鞭炮的声音也越来越响亮,耳旁是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震得人不自觉地拧起了眉。

跟随而来的还有一群凑热闹的人,这群人站在路边指指点点,一边给迎亲的队伍让路,一边热闹地聚在一起议论着,

“那王员外又娶亲了?”

“是啊,这次娶的还是李秀才家的女儿,据说那女儿长得也是貌美如花,听说还会读书念诗呢,嫁给那么一个四五十岁的员外做妾,那李秀才也是真狠心啊,为了几十两银子的聘礼,就把自个儿的亲生女儿给卖了。”

“嗐,谁说不是呢。我还听说了,这李秀才的女儿跟隔壁村的小木匠好像早就定过亲了,那李秀才嫌人家木匠家穷酸,给的聘礼不够多,这才毁亲另嫁的,可怜那女儿后半辈子的生活就这么被亲爹给毁了。”

“这事我知道,那木匠跟我还是同村的,家里穷是穷了点,但是那手艺确实不错,做出来的东西比我在镇上买的还好用,跟那李秀才的女儿也是差不多大的年纪,哪像那个王员外啊,比她亲爹还上大上两岁呢……”

“可不是嘛,那王员外都已经娶了五六房夫人了,这都已经是第七八个了,听说那前头的大夫人又善妒,早前嫁过去的一户好人家的女儿,被折腾的都没个人样了。”

“哎,可惜可惜……”

“就是,就是……”

四周众人议论纷纷,都在感叹那李秀才家的女儿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那王员外一大把年纪了还在肖想人家小姑娘,明明儿子都能娶媳妇了,他自己还老不羞,也真是够不要脸的。

听着这番议论,再看着那越来越近的轿子,四周聚集的人群也越来越多,就连胡同巷里的小乞丐们都凑热闹探出来了,聚在一起看那敲锣打鼓的状况。

南嫣也跟着把脑袋凑过去了,她耳力眼力不比这群习武之人要好,这群人听得差不多了,她才隐约听了个大概。

一抬头,就看到旁边的师兄弟两人对视一眼,然后慢慢转过来,目光一起看向了她。

南嫣一脸疑惑,下意识问了句,“怎么了,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两人指了指城门口不远处正在搜查的玄苍教追兵,又对南嫣说了声,“我们有办法了,不想被抓的话,咱们可以混进成亲的队伍,只要换上轿夫的衣服,你再钻进轿子里,咱们人应该就能避开这次的搜捕了。”

这倒的确是个不错的办法。

成亲队伍人多嘈杂,那些玄苍教的人又不可能直接冲进人家接亲的队伍里去搜人,再说了,估计他们也想不到,她这个教主夫人会藏在人家成亲的轿子里。

很好,就这样干。

听到这话,南嫣眼睛眨了下,又弯成了两道月牙,朝着两人露出一丝笑意,然后脑袋点了点,耳边翘起的碎发也跟着动了下,就像某种乖顺又柔软的小动物捧着爪子乞食一样,那模样看着就很讨喜。

师兄弟二人瞧得都有些不自在,干巴巴地咳嗽了两声,然后不自觉地都别过了脸。

尤其慕容拓,自打把人家姑娘亲吻了一遍后,好像身体里的两根任督二脉瞬间就被打通了,那目光时不时地落在对面那人身上,怎么看怎么觉得顺眼,他以前是不是眼瞎了,还是被什么脏东西糊了脑子,怎么会觉得这样的女孩子麻烦又讨厌呢?

慕容拓抿了抿唇,眼角微红,余光又忍不住往她身上瞄,心底还有一丝隐秘的不为人知的欢喜,他觉得自己跟她的关系肯定要比她跟师兄的关系亲近一些的。

一想到这个,心底就忍不住有些高兴。

到底高兴什么呢?他自己好像也不太清楚,似乎只要能跟她在一块儿,不管做什么,就连四处躲躲藏藏的也是一件能让人高兴的事情。

但瞧着人家时不时一个冷眼丢过来的慕容少爷心底又有些郁闷纠结,他好像把人惹不高兴了,从一开始他就欺负人家,这回儿总算是遭报应了,她好像越来越嫌弃他了。

不过慕容拓没有纠结很久,眼看着玄苍教的追兵越来越近了,又一次敲锣打鼓鞭炮声中,师兄弟二人迅速敲晕了两边的随从,随后换上这两人的衣服。

还别说,一身的红色刚好将两人身上的血迹也遮掩的不那么明显了,瞧着还挺喜庆的。

南嫣也在两人的帮助下混进了轿子,原本两人是想点中新娘子的睡穴让她昏睡过去的,结果进了轿子后才发现里头是空的,被人放了一袋石头压重,石头旁边还放了一封书信,信上写的内容大概就是:

女儿不孝,往后不能陪在母亲身边照顾的,只盼母亲能够保重身体,然后就是自己跟隔壁村的小木匠一起私奔的事情了。

人也没想到躲个追兵都能遇到这种事情,不过倒也无妨,刚刚他们就听说了,那员外已经四五十岁了,娶人家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也确实不合适,父母棒打鸳鸯拆散一对有情人,这小两口被逼之下一起私奔也是无奈之举。

不过这件事情与他们无关,他们只需借这次机会躲过玄苍教的搜捕就行了。

眼看着那些人越来越近,人看完书信之后又小心翼翼将信纸重新折好放回去,然后趁人不注意之际将轿子里的石头扔掉。

南嫣瞧着那旁边还扔了一套崭新的新娘嫁衣,也不犹豫了,赶紧脱了身上的衣服换上,然后将盖头盖上,安安静静的坐在轿子里,一副待嫁少女的模样。

两边的轿夫抬累了自然有旁边的随从换上,这样一来,轿子晃晃悠悠终于抵达的员外府的侧门,也顺利躲过的玄苍教的搜捕。

虽然这场婚事办得极为热闹,但总归是抬妾进门,不是正室,所以不用拜堂成亲,南嫣随着轿子直接从侧门进入府邸之后,就被送去了妾室夫人该去的院子,然后在身旁的丫鬟跟喜娘搀扶下成功混进了婚房。

而外头的几个随从也被拉着一起去吃喜酒了,原本赵修言跟慕容拓是打算推脱不去的,但这里的家丁太过热情了,直接连拖带拽的拉着两人就去员外府吃喜酒去了,弄得两人根本施展不开,又不能跟他们动手,最后没办法,两人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只不过一路上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尤其听着耳边的声音只觉得聒噪麻烦。

心中惦记着被送进婚房的南嫣,想着可千万别再出状况的才好,等他们寻个机会脱身之后,再一起去找人会合。

而在另一边的南嫣,被丫鬟搀扶着进入室内之后就没有其他多余的事情了,等丫鬟婆子们一走,南嫣便立马掀了盖头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屋内布置得还算干净雅致。

丫鬟婆子们都下去吃酒了,门口只有一个圆脸丫鬟守着门,不过守的也不尽心,怀里揣了一壶喜酒跟几样点心,正坐在一旁偷喝喜酒呢,看样子已经喝了不少了,这会儿脸颊通红,整个人瞧着都有些不清醒了,南嫣看了几眼便不再看了,小心将窗户阖上。

她跟另外两人约定好了,进入员外府邸之后不要四处乱跑,等他们脱身之后就会过来接她的,南嫣也老老实实的听从安排。

反正不用她动脑子,这屋里有吃有喝的,歇一会儿倒也不错。

南嫣就坐在床边,开始摸床上的桂圆瓜子花生来吃,吃吃果子喝喝茶,吃到一半,忽然听见窗口传来一些窸窣的动静,南嫣还想着大概是那两人已经脱身找过来了,忙抓了两把床上的花生塞进袖口的兜里准备路上再吃,结果刚走过去准备打开窗户时,就瞧见外头突然蹿进来一道瘦长的黑影。

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南嫣一愣,抬头看着那个陌生的身影。

那黑衣人看到南嫣时似乎也一顿,眼神有些古怪飘忽,似乎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那双微眯的眼里瞬间露出一丝阴邪笑意,然后直接冲上去想要抓人。

这情况有些不对,南嫣想都没想,转身就往外头跑,结果刚跑到门边,就被人用一个麻袋劈头盖脸套住了,罩得严严实实的。

这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觉,南嫣想了下,似乎跟原剧情中发生的差不多,被那个该死的采花贼掳走时发生的情况一毛一样。

南嫣这下明白了,自己这是又被原剧情中的采花贼盯上了,她努力回忆着原剧情,这个采花贼确实该死,原剧情中不知道祸害的多少姑娘的清白,又害得多少女子不甘屈辱投河自尽,这样的恶人早该被抓的。

偏偏因为这采花贼习得一身好轻功,来无影无去踪的,就连官府布下的陷阱跟通缉都毫无用处,而江湖上的那些游侠们虽然也无比唾弃这类欺辱女子的无耻小人,但也不是谁都有时间去盯着这个家伙每次作案的。

所以就任他一直祸害至今。

她心里猜测着,估计是那李秀才家的女儿长相确实貌美,而这王员外纳妾的动静又闹得不小,这样一来就被有心人盯上了。

而这采花贼就趁乱混了进来,原本是想抓走这王员外新纳的一房美妾伺机轻薄,结果却被他们几人误打误撞碰上了,该怎么说好呢?这大概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了。

看来还得是借着她的手才能除掉这个该死的人渣啊,也好,早点弄死早点结束。

南嫣在麻袋里挣扎两下就被人点中穴道动不了了,她心里寻思着,既然抓都被抓了,那不趁机搞点事情也太对不起自己这次的牺牲了,正好兜里的花生瓜子还管够。

也不知道这个采花贼是不是有某种收集的怪癖,每掳走一个姑娘还要特地在人家屋里留下一封带有桃花的书信,上头还故意点明自己采花贼的名号。

这次也是一样,从怀中射出一枚飞镖,将那封信纸严严实实钉在案桌之上,随后扛起一旁无法动弹的南嫣转身跃过窗户就跑。

那个采花贼大概还沉浸在自己这次运气好,掳走了一个美人的兴奋情绪中出不来,完全注意到肩上扛着的这人手上的动静。

南嫣就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手指动了动,从袖兜里抖出一把干果子,桂圆花生瓜子一点一点地扔,走一路扔了一路。

她相信凭借赵修言跟慕容拓的能力,应该很快就能找上来的吧,可别让她失望了呀,就是不知道会是谁先找上来了。

……

而在另一边的两人,等到赵修言跟慕容拓终于从那群下人院中脱离出来的时候,外头天色已经渐渐暗的,两人趁人不注意溜进员外府的后院中,又悄悄摸进那间寝房。

结果推开门,却发现那本该坐在床上等待他们来接的女子不见了,房间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两人表情顿时有些愣住,连忙上前查看了一番,却发现这屋内并没有打斗的痕迹,被褥是整整齐齐的,倒是桌上的茶杯被人用了,赵修言又往四周看了一圈,然后才在那床沿边上看到的那枚被钉在横木上的字条:

窃玉偷香,贼不走空。

看到这张字条,两人脸色瞬间变了,脸上表情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慕容拓更是急得一把抢过那张字条,翻来覆去地看了一圈,越看越觉得手心冒汗,只觉得心里突然就有股火烧了起来。

他转过头,目光焦躁又紧张地望着师兄,咬牙道,“师兄,怎么办?这个窃玉偷香是不是就是江湖上传闻已久的采花贼,他不是早被朝廷的人给抓起来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他还抓走了嫣嫣!”

慕容拓捏着纸条,根本不敢想象她遇到这种事情的话会遭遇什么?

越想心底便越有种要杀人的冲动。

她……她肯定非常害怕,她那样的性子,被欺负了也只会哭,连他一只手都挣不开,她要怎么样才能逃脱采花贼的桎梏?

慕容拓攥紧手指,只觉得心头的火气蹭蹭地往上冒,气得青筋都从手背上爆了出来,“师兄,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嫣嫣有危险,我们得赶紧去救她,晚了她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