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遇罗
贺云琛眼神一沉,手里的床单一丢,俯下身来,挠了挠她的痒,“不要?”
江婷哈哈大笑,在床上扭成麻花,“要要要,我错了贺大哥,贺将军!救命。”
她这个人最怕痒,贺云琛居然敢拿这招对付她,待他撤走手后,她突然伸手,揉捏了一把小小贺,成功看见贺云琛脸色一僵。
她笑得很放肆,“礼尚往来,彼此彼此。”
说罢赶紧扯了被子给自己裹起来,像一个粽子一样。
贺云琛拿她没办法,只能抱着脏了的床单出去了,又打了热水去净房给自己洗洗。
忙活完这一切后,已经到了深夜,他仔细检查了一下门窗是否锁好,这才回了里屋,见江婷已经睡着了。
他爬上床钻进被窝,将她搂在怀里,亲吻她的发梢,心里柔和一片,带着笑意进入了梦乡。
……
江婷做了个梦,梦见自己从悬崖上摔了下来,而后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她的胸口上让她动弹不得。
她使劲挣扎,终于睁开了眼,只感觉自己下巴下有个毛绒绒的脑袋,贺云琛正趴在她颈窝睡得正香。
他挺拔的鼻梁蹭着她的锁骨,呼出的热气一阵一阵的,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像婴儿一样乖巧。
江婷伸手抚摸着他的脸,最后扯了扯他的耳朵,恶声恶气道:“起来呀。”
贺云琛几乎一下惊醒,有些迷茫地看着她,而后反应过来,伸手就是一个抱抱,继续蹭她的颈窝。
“醒了啊。”
“嗯。”
“饿吗?”
“不饿。”
“那还睡吗?”
“不睡。”
江婷憋着一口气,“但是你能不能放开我,我要尿尿。”
贺云琛闻言放开她,先一步下床道:“我抱你去。”
“别,我自己就行。”
贺云琛紧张地看着她。
江婷噗嗤一笑,“干啥呢这是,我又不是腿瘸了,再说了……”
她眼睛在他凸起的裤子上打了个转,低笑道:“就一次,能有多大后遗症?我早好了,你说是不是,小小贺。”
贺云琛猛地一夹腿,尴尬道,“我,我也不想的。”
它自己起来的。
江婷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不明地笑着走了。
两个人都是习惯早起的人,洗漱后就开始煮早饭。
贺云琛任劳任怨地把昨天的桌子收了,一边洗碗一边烧热水,还不让江婷干活,让她就坐在后面添柴火。
江婷拿着火钳无聊地戳着柴火堆,叫道:“小贺子,小贺子!”
贺云琛闻言着急忙慌地跑进来,“怎么了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江婷把火钳一丢,坐着张开胳膊,眼巴巴道:“今天还没亲亲。”
贺云琛左手一个桶,右手一个瓢,失笑道:“我干活呢……”
眼见江婷要变脸色了,他赶紧放下东西,擦了擦手,伸出胳膊把她抱住,用唇蹭了蹭她,“不饿吗?”
“饿,吃你就行了。”
江婷含糊着,搂着他的脖子寻着他唇就亲了上去,两个人在灶房里拥吻着,身体里的热气很快就升腾起来。
“去屋里。”
贺云琛迷蒙的眸子里出现一丝清明,“不行,你下面……”
“不疼了,快点,我把灶堂火都灭了。”
昨晚体验不好,今天需趁热打铁才对。
贺云琛终是克制不住,一把将她抱起,转身踢开了里屋门。
两个人在屋里待了一天,待到黄昏才起来吃东西。
这次江婷很满足,脸上的笑就没停下。
贺云琛哭笑不得,原来早上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是因为他没把她伺候好。
但他白日里也确实进步不少,不管是时间上,还是技术上,还是体验感上。
次日两个人终于不在床上厮混了,假期还剩一天,他们把屋里收拾好,锁上门,骑马回边城。
迎着贺云琛的目光,江婷眉毛一竖,“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可以!没问题!”
她翻身爬上去,只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
昨晚受苦了的地方被马鞍一磨蹭就疼,这让她有点恼怒地拍了拍马的脑袋。
凭什么无论初夜还是生孩子,受苦的都是女人,男人却屁事没有。
她瞅了一眼贺云琛的一脸魇足,眼神不善。
贺云琛很有眼力劲道:“我去雇个马车吧。”
江婷只能妥协,坐在原地等他。
贺云琛去附近人家家里找了马车来,又找了两个人来帮忙骑马。
这马车很普通,没什么减震的,也没柔软的垫子,贺云琛怕江婷被颠簸得不舒服,便自己先坐下,再让江婷坐他腿上。
江婷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表扬道:“你怎么这么厉害啊。”
贺云琛搂着她,“你说哪方面?”
江婷低笑,“打仗厉害,平时也厉害,床上更厉害。”
贺云琛吓得一下捂住她的嘴,“外面还有人呢。”
如今他们都是男装,叫人发现了,得用什么眼神看他们。
江婷轻声道:“你害怕?这就怕了?”
她舔舐他的唇,有意无意蹭着什么,贺云琛火气上涌,咬牙道:“别乱动。”
江婷道:“你想不想试试在马车里?”
贺云琛大惊,如临大敌,“不想!”
江婷哈哈一笑,“逗你的,这么紧张做什么。”
贺云琛是真紧张,江婷的性子实在让他跟不上。
好在一路有惊无险地到了边城了。
两个人骑马走着,先去吃了点东西,而后回了贺家别院。
看在贺云琛把她伺候得好的份上,江婷也决定听从他一回,下午时分,从贺家别院的后门,走出两个鬼鬼祟祟的人。
其中男子高大威猛,玉树临风,一身月牙窄袖锦衣衬得他身姿挺拔修长,一举一动都俊美不已,浑身贵气浑然天成。
而他旁边那个女子,身着粉色裙装,头发是最简单的发髻,只用简单的首饰装点,连耳洞都没有。
若说她是富家小姐吧,穿着又太简单了,若说她是丫鬟吧,她的长相气势也没有半点丫鬟的感觉,倒像是女护卫。
江婷迈着小步走着,扭扭捏捏着,“你这选的什么衣服啊,我步子都不能迈大了。”
贺云琛打量着她,“能迈开步子,只是你不习惯,随我走。”
他伸手握住江婷的手,引导着她走路。
这是江婷第一次穿女装,着实让贺云琛惊艳了一下。
她本就长得雌雄莫辨,穿啥衣服就像啥,哪怕她拒绝了那些华丽的配饰,整个人也光彩夺目,不用脂粉也能让人移不开眼。
江婷说他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贺云琛没反对,只反复给她整理着衣服和头发。
走了一会儿,江婷终于适应了,她昂首挺胸,走出一副要去扫荡银楼的感觉。
两人先去了医馆检查身子。
大夫给江婷把脉,自然是没看出什么来,只斟酌着说了和京城大夫差不多的话,道江婷很难有孕,但身子却没什么问题,康健得很。
他说话时,旁边还有一些来看病的妇人,闻言有的替江婷惋惜,毕竟夫君这么俊俏瞧着还很有钱的样子,媳妇不能生育在婆家可怎么稳住地位。
有的则是幸灾乐祸道:“那可如何是好,只能帮忙张罗着给她相公纳妾了?”
这时江婷突然扭过头来,冷声道:“谁要纳妾?你相公要纳妾?你给张罗的?”
那妇人脸色一变,叫道:“他敢!自然是你相公纳妾!”
另一个妇人看似苦口婆心道:“妹子,没办法的事。”
她眼神若有似无地看向贺云琛,“自己若是生不出,就趁着年轻养个孩子在自己名下,也算有个嫡子了。”
“这能不能生呢,其实看一眼就知道了,比如我那侄女,前后都圆,长得也是一副芙蓉面,她娘生了六个,她姐姐生了三个了……”
贺云琛:“……”
江婷扭头看向站在她旁边的贺云琛,伸手抱住他的腰,仰起头状似可怜道:“相公,我不能生孩子怎么办。”
贺云琛瞥了两个妇人一眼,眼底泛着冷意,叫两个人无端打了个哆嗦,一句话也不敢再多言。
贺云琛抚摸着江婷的头,柔声道:“没事,我这辈子都不会纳妾的,我们过继一个就行了,我也不想让你承受怀胎十月的痛。”
江婷这才狡黠一笑,冲着那两个妇人眨眨眼,“就是,老关心别人的事儿干嘛,咸吃萝卜淡操心,管他屁事。”
两个人结了账,亲亲热热地走了。
妇人这才打量着江婷和贺云琛的背影,不寒而栗道:“这是哪家的公子啊,咱们边城有这号人物吗?”
“不知道,哎哟别说了,刚差点吓死我了,这两人都不像是好惹的。”
走出医馆,江婷哈哈一笑,捏了捏贺云琛的手,“刚那女的是不是想把自己侄女介绍给你啊。”
贺云琛面无表情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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