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是你妈 第320章

作者:大白牙牙牙 标签: 轻松 打脸 系统 快穿 爽文 穿越重生

  “爹!”

  谢师姐连忙过去扶起谢大夫,眼泪从眼眶里滑落, 刚想回头骂人, 就被谢大夫摁住了。

  谢大夫忍着腰间的剧痛,抽着气道:“爹没事, 一会儿阿溪来了, 你一定得收收你的脾气, 跟她服服软,再说些好话, 知道了吗?”

  他女儿是什么脾气,谢大夫一清二楚,就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

  但风水轮流转,现在的阿溪已经不是那个无依无靠的小小医女了。他们能不能保住小命,可就全在阿溪一念之间了。

  谢师姐用手背擦了擦眼睛:“爹,我知道了。”

  她的心里满是后悔。

  早知道她就不回来拿那些首饰了。

  那些首饰是贵重,但和小命比起来,肯定是小命更重要。

  还有,要是早知道阿溪是魔教教主的女儿,打死她,她也不敢苛待阿溪啊……

  谢大夫看了看谢师姐的神情,就知道谢师姐在想些什么了,他叹了口气,心情也十分郁闷。

  这年头的师徒关系,可是半点儿不比父女关系差。

  他是阿溪的师父,教了阿溪六年医术,要是当时他对阿溪的态度能更好一些,说不定他还能在绝仙阁混个长老当当。

  不过转念一想,谢大夫又安慰自己,怎么说他都是阿溪的师父,就算当时他对阿溪的态度是差了点,但他也教过阿溪很多东西啊!

  当不成绝仙阁长老,至少也要想办法哄住阿溪,让阿溪送他们平安下山。

  谢师姐和谢大夫已经提前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工作,所以阿溪一踏入医馆,就看到谢师姐和谢大夫望着她的眼神里满是热切,脸上更是堆满了刻意的热情与讨好。

  阿溪绕过他们,走到姚容面前:“娘亲,那些受伤弟子的伤口都处理好了。”

  姚容让阿溪坐下,给阿溪递了杯茶:“辛苦你了。”

  阿溪坐到姚容身边:“能帮上忙就好。”

  陈南道:“你可是我们门派唯一的大夫,要是连你都帮不上忙,那我岂不是更没有用武之地了。”

  阿溪被逗笑了:“陈南师兄,你太谦虚了。”

  陈南做无奈状:“唉,你先谦虚了,我不好不跟着。”

  谢师姐在底下跪了半天,都没等来阿溪的正眼相看。她的膝盖一阵阵泛着疼,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阿溪,你这两年,还好吗?”

  阿溪的视线从陈南身上,顺势移到了谢师姐和谢大夫身上。

  陈南唇角笑意一凝,冷冷瞥了谢师姐一眼。

  阿溪道:“谢师姐这话,就有些明知故问了。我这两年一直待在我娘身边,自然是事事顺心。”

  谢师姐被噎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谢大夫在心里埋怨女儿沉不住气,但这时候,他也不能再沉默下去了:“你过得好,为师就放心了。”

  放心吗?

  以阿溪对谢大夫和谢师姐的了解,知道她过得好,谢大夫和谢师姐肯定很不痛快吧。

  没有人给谢大夫递台阶,谢大夫只能自顾自说下去:“为师知道,你这心里啊,是有气,在怨着我和你师姐呢。但这做师徒的,哪里有什么隔夜仇,你说是不是?”

  姚容换了个坐姿,指尖轻敲扶手:“谢大夫这话,就让我有些听不懂了。当日论剑大会上,你不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阿溪逐出门下了吗。”

  谢大夫的脸皮还是很厚的:“姚阁主,当日我说那番话,也是形势所迫。以你对慕掌门的了解,你觉得,要是我不把阿溪逐出师门,慕掌门他事后会放过我吗?”

  他这番话,乍听之下确实有些道理,要是遇到一个逻辑不太好的,说不定就要被他避重就轻了。

  但姚容丝毫没有被他带偏:“我这人呢,素来论迹不论心。无论你心里怎么想的,你与阿溪,如今已经没有师徒名义了。”

  谢大夫苦笑,顺着姚容的话道:“也是,无论我心里怎么想的,我都这么做了。但是,没有了师徒名义,师徒情分呢?”

  知道姚容不好糊弄,谢大夫给了谢师姐一个暗示,转头看向阿溪:“阿溪,你与我六年师徒,就真的没有留下半点儿情分吗?”

  谢师姐接收到了谢大夫的暗示,也跟着打起了感情牌:“阿溪,你刚到旭阳派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了,是我和我爹陪着你熬过了那段日子,你才慢慢在旭阳派适应下来的。”

  看着阿溪无动于衷的脸庞,谢师姐咬牙道:“是,我承认,我一直都很嫉妒你,嫉妒你长得比我好,嫉妒你天赋比我高,嫉妒你得到慕师兄的偏爱,但我从来没有因为我的嫉妒害过你,不是吗?”

  陈南被他们父女的言论恶心得不轻,很想开口拆穿他们的虚假面目。

  但这个场合,阁主可以开口。

  因为阁主是阿溪的娘亲。

  以他的身份,却是怎么都不适合开口的。

  不过,陈南了解阿溪,他可不觉得谢大夫和谢师姐能糊弄得住阿溪。

  阿溪轻声道:“谢大夫你与我的师徒情分,谢师姐你与我的同门情分,我自然都记在心上。所以你们放心吧,我不会要了你们的性命的。”

  谢大夫和谢师姐刚要松一口气,就听到了阿溪后面的话语:“留下你们的性命,那我与你们的情分就两清了。”

  “接下来,就来算算你们欠我的账吧。”

  谢大夫皱眉:“我们欠你的账?”

  这两年里,阿溪经常义诊。

  有时遇到那些家境贫苦的病人,她于心不忍,不仅无偿帮看病,还会自己出钱给病人抓药。

  虽说胭脂铺每个月的分红足够抵掉这笔开销,但阿溪才不会嫌自己手里的钱少呢。

  早在来旭阳派之前,阿溪就花了一晚上时间,罗列了一份账单。

  这会儿,她施施然掏出来,从头开始念:

  “元平十三年三月,我进山采药,采到了一根两百年份的人参。你说这根人参是属于宗门的,就把人参从我手里收走了。”

  “但这根人参没有进到医馆,而是落在了你的手里。”

  “按照那根人参的年份和品相,至少能买个四百五十两。”

  “林林总总,六年下来,我总共采到了三根人参。后面两根人参的年份和品性都没有第一根好,但年份也够了百年,就算它三百两一根吧。”

  “折算下来的银两是一千零五十两。”

  “然后是鹿茸,这几年里,我总共采到过……”

  “还有灵芝……”

  “对了,除了这些比较昂贵的药物之外,医馆里有一小半常备的药物都是我从山上采来的。”

  “旭阳派每年都会拨三百两银子到医馆,让医馆去采买药物,这笔钱要是用不完,就全部落入了谢大夫你的口袋里。”

  “那就相当于我每年给医馆省下了一百两的银子。六年下来就是六百两。”

  ……

  谢大夫和谢师姐都被阿溪算晕了。

  谢师姐下意识反驳道:“那根人参根本没有两百年,顶多就是一百八十年,最后才卖了四百三十两,你算多了。”

  阿溪垂眸看了谢师姐一眼:“看来你是承认这张账单了。”

  谢师姐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你想要干嘛?”

  阿溪将最后的总数报了出来:“上面所有的银两加在一起,总共是两千七百两,你们把这笔钱还给我吧。”

  谢师姐和谢大夫的行囊就在陈南那里,他朝着一个下属示意。

  下属打开行囊,先是取走了里面的所有银票:“只有一千六百两。”

  陈南道:“去搜身。”

  谢师姐和谢大夫贴身藏着的几张银票也被搜了出来。

  加上这几张银票,倒是刚好凑齐这笔数目。

  谢师姐的脸色十分难看。

  没有了这些银票,就算她能平安离开旭阳派,她以后的日子也别想像以前一样舒坦。

  谢大夫拽了拽她。

  没有了银票是有些可惜,但他们身上还有不少金银首饰。到时只要把金银首饰拿去当掉,再找个地方开家医馆,也不愁日子过不下去。

  不过姚容接下来的话,彻底打破了谢大夫的美好幻想:“算完了药材的钱,再来算算阿溪的精神损失费吧。”

  “精神损失费?”谢大夫从来没听说过这个词,“姚阁主这是何意?”

  姚容问:“阿溪在旭阳派过得并不好,精神受到了很大的伤害。这方面的伤害,你们想过要怎么弥补了吗?”

  “开什么玩笑!”谢师姐急了,这分明是想把她的首饰也给扣走啊。

  谢大夫道:“将阿溪抓来旭阳派的,是慕建业慕掌门。”

  姚容用指腹摩挲着剑柄,语气里带着威胁之意:“所以我要用整个旭阳派和慕建业父子的命,来抵他们对阿溪造成的伤害。稍后一些,我会亲自去取慕建业的命。”

  谢大夫心底一寒:“我们赔!”

  姚容瞥了眼那些金银首饰:“虽说这些东西加在一起的价值还是低了些,但我看你们也没什么钱了,就勉强算你们抵清了吧。”

  陈南将行囊里面所有贵重东西都收走,还让人将谢大夫手上的扳指、腰间的玉佩、谢师姐腕间的玉镯、发间的金簪都收走,只给他们留了几身衣物。

  谢师姐心疼得都快要晕过去了。

  谢大夫心里也在滴血:“我们可以走了吗?”

  姚容故作沉吟。

  谢大夫的心再次七上八下。

  “阿溪,你觉得这笔账算清了吗?”姚容看向阿溪。

  从姚容提出“精神损失费”开始,阿溪的眼里都是笑意,在看到陈南那雁过拔毛的架势后,阿溪更是拼了命才没有发出笑声。

  这会儿听到姚容的问题,阿溪笑道:“我觉得算得差不多了。”

  “那我们……”

  谢大夫刚要站起来,就再次被绝仙阁弟子踹中腰侧。

  谢大夫疼得额头都是冷汗:“姚阁主,不是说账目已经算得差不多了吗……”

  姚容也不搭理他,就让他和谢师姐继续跪着,然后问阿溪饿不饿。

  阿溪下午忙着救治伤员,后来又被陈南叫了过来,还真没吃东西,姚容就让人去做些吃食。

  谢师姐和谢大夫下午顾着逃命,同样没吃东西,这会儿闻到饭菜的香味,愈发饥肠辘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