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旧画册
“小哥也不想打扰他们父子团聚吧?你放心,你救了我家少爷这事老爷已经知道了,不会少了你的好处的。”
“谁稀罕哪些东西。”
见着了心心念念的儿子后,许庭深就开始着手处理王家的事,即便王家是他的岳家,也要为这事付出代价。
许庭深忙的脚不沾地时,胤祚的水泥路已经完工了,为了搞到更多的单子,他直接把康熙从宫里拉了出来。
永定门后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水泥路,整洁干净的路比城里还要漂亮,城门口围了不少人,全靠官兵拦着才没把城门给淹了。
李郎中几人特意换上了熨烫好的官服,拿出一块绑着大红花的红绸布,让两个官兵站在水泥路两边,拉着红绸布。
不远处的竹竿上还挂着两串鞭炮,所有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康熙的到来。
康熙刚下马车,就被一阵惊天动地的锣鼓声惊住,回头瞪了一眼喜滋滋的儿子。
梁福安忙叫停了一众敲锣打鼓的人,他不停的用袖子擦着额头上的汗珠,贝勒爷这是什么审美,大热天的敲锣打鼓不是惹万岁爷不快吗?
胤祚丝毫没有察觉,领着康熙到了绑着大红花的红绸布前,立即有人端着一个托盘上前,红木托盘里放着的是一把剪刀。
“阿玛,大清第一条水泥路修成了,您是天下之主,得亲自主持这个通路的开幕式。”胤祚拿着剪刀递给康熙。
胤祚毫无技巧的拍马屁,康熙受用的很,也不枉自己大热天跑出来了。
锋利的剪刀轻易划破了红绸布,绸布落地的一刻,外面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城里则是络绎不绝的掌声。
围观的百姓是实打实的高兴,最后这些日子水泥路开了一半,京城里大半的人为了新鲜,都去走过。
没了随时扬起的灰尘,下雨天也不怕泥浆弄脏鞋裤。
康熙过来时临时决定的,永定门前只来了一少部分的官员,等康熙坐上马车离开时,其他人才收到消息过来。
王晟扶着跑歪的帽子,急匆匆往前跑,却只看见马车疾驰的身影,他还想追上去,结果被急着骑马或坐马车上水泥路的人挤在了最后面。
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原以为荣贝勒阴差阳错去了自己家,还夸了自己小儿子几句,他们王家的好日子就要来了,没想到这只不过是噩梦的开始。
先是如同得了癔症的王太太,成天在外奔波也不知干了些什么,家里乱成了一锅粥,一向爱权的王太太却能撂下不管。
这事还没过去,妹夫就上门问罪,指控王氏拐走他儿子,还意图杀了他家儿子,人证物证皆在,王家老太太当场就气晕过去了。
许庭深咬死了必须交出王太太,否则就将人证物证交给刑部,王晟这次急着四处寻人说情,今天一听说荣贝勒出了宫,他火急火燎就赶了过来,却还是慢了半步。
马车跑起来多了一丝凉风,康熙坐在平稳的马车里,面上多了一丝满意,看来他的银子没有白花。
马车没有走完全程,而是转道去了胤祚的庄子上。
康熙只一眼就瞧中了胤祚庄子上的泳池,一直到了第二日才离开,随后给了胤祚第一个单子,在行宫里修一个泳池。
接下来一个月里,京城各家雪花般的单子飞进来胤祚怀里,他忙的不亦乐乎。
为了方便,胤祚直接在京城开了家水泥铺子,每日过起了数银子的生活。
优惠好用的水泥在京城掀起了一股潮流,现在哪家盖新房都喜欢用水泥铺地,省了一大笔买地板砖的钱。
胤祚合上账本,眼底的笑意一直未散去,“二哥,咱们接下来就可以修城里的路了,就是往外推有点难,那些个大臣看国库的钱跟自己家似的。”
朝堂上一旦涉及到银钱,户部的那些大臣就开始哭穷,收税的时候没见他们少收一分。
胤礽解释道:“今年怕是不成,汗阿玛准备御驾亲征,估计要花不少钱。”
“葛尔丹?”胤祚想起了一个月前朝堂上的争论,他还以为这事还得在争论一番,“定在什么时候了?都有谁去?”
胤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直到看着胤祚心虚,缩着脖子在心里暗道,他不就是起不来没去上朝嘛,阿玛都不说他啥。
“我们五个都去,这次不过是汗阿玛亲自锻炼我们,时日不长没什么危险,只是你一人在京城要小心些。”胤礽对这次讨伐葛尔丹兴致不大,唯一担忧的就是待在京城的弟弟。
胤祚极力压住上扬的嘴角,这就意味着压在自己头上的三座大山要移走了,山中没了老虎,猴子要称大王了。
亲征的事前朝后宫都在积极准备中,胤祚晃荡了两日,在康熙一行人离京前去了后宫一趟。
永和宫里,乌雅氏正指挥着宫女给胤禛装行李,胤禛所有东西都在阿哥所,行李什么的四福晋也早早收拾好了。
乌雅氏觉得自己儿媳年轻,还是不放心,自己又从库房里拿了不少东西出来,穿的用的,甚至还让厨房连夜做了不少可以存放的干粮。
行军路上一切从简,别说美食了,能有口热汤就不错了,乌雅氏把这些东西分了两份,一份让胤禛路上交给胤礽。
“太子殿下对你们兄弟几人那是没话说,这次跟着你汗阿玛去打仗,一个是保护好自己,另一个也要护好你二哥,有他在你们兄弟才能安稳。”乌雅氏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但知道真心换真心。
她这些年在后宫能如鱼得水,一个是自己儿子多,另一个就是太子对她几个儿子的偏爱,他们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党,太子好他们才能好。
胤禛看着摆在桌上一盘盘的糕点肉干,顿时有些苦笑不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去野游的。
“额娘记得给小六备一份,他也喜欢吃这些。”胤禛没有拒绝额娘的好意。
乌雅氏道:“他住在宫里什么都不缺,反到是你,这么大了哪里吃过那些苦。”
母子俩正闲话着,刚从乾清宫出来的胤祚已经到了门口,他扫了一眼堂屋里堆放的东西,挨着胤禛坐在了一起。
“四哥,你害怕吗?”胤祚从桌上拿了一块肉干边吃边问。
乌雅氏闻言瞪了他一眼,“你四哥是要去干正事的,哪像你成日里东跑西跑,掺和人家家里事。”
胤祚缩了缩脖子,也不知道哪个嘴巴大的,把王家的事捅到了他额娘跟前,还想让额娘帮王家说情。
“我这是见义勇为,四哥都夸我了。”
“你四哥要出宫,我没那么时间跟你掰扯这个。”乌雅氏叹了一声,想着马上要出征的儿子,那点子好心情都没了。
乌雅氏又说要给胤禛做一桌美食,急忙带着玉斐去了小厨房。
“我以为你这次也闹着要去。”胤禛为此还担忧了好一阵,毕竟这小子是有前科的,三岁多就敢躲在胤礽的箱子里。
胤祚耳尖都红了,“四哥,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况且你们是去打仗又不是去玩的。”
胤祚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平安符递给他,“这是我在庙里求得,给你们都求了一个,保佑你们这次平平安安回来。”
刚送走出征队伍没两日,胤祚又遇到了准备离京的许家父子,许庭深修养了半个月,又恢复了往日了温文儒雅的样子。
在京城这半个月许庭深可谓是把王家弄得痛不欲生,王太太的娘家如今已经下了大狱,听说是骗了不少人钱还有放印子钱,主谋一律扔进来狱中。
至于王家,许庭深思虑太多,他对之前的妻子是有感情的,否则也不会她去世后一直帮扶岳家,可是他的善心被狗吃了,才导致自家儿子受了这么多苦。
要不是看着自己女儿的份上,他定要整个王家赔罪,如今也只是收拾了二房一家人。
“奴才听说王太太没了,王家那位在外地当官的二少爷正往京城赶,至于王大人的官位怕也是岌岌可危了。”何柱在胤祚耳边小声道。
听说那位二少爷只是一个小县令,这三年丧期后只要许家动动手指,他怕是没有起复的机会了。
“多谢贝勒爷相助,下官准备带着孩子回江南。”许庭深扫了一眼肖泉补充道,“肖泉也一起。”
窝在肖泉怀里的许清明露出一颗小虎牙,朝胤祚兴奋的挥手,“漂亮哥哥,下次去我家玩。”
胤祚朝他微微颔首。
许是时间一长,京城的百姓对水泥路的兴趣降了下去,这会经过的人也少了许多,就他们一群人站在路边。
许庭深支开身边的奴仆,十分郑重的道:“下官没什么大本事,但若贝勒爷想知道些江南有趣的事,下官倒是可以讲上一些,日后贝勒爷…有用的上下官的地方,下官定不会推辞的。”
到了这一步,许庭深即使不想站队,也没了其他法子,他只庆幸是太子殿下,依太子殿下现在的名声,只要不做造反的事,几乎没有被废掉的可能。
胤祚忍不住挺了挺胸膛,这可是他给二哥争取的第一个大臣。
“江南的消息就交给许大人了。”
许庭深不禁莞尔,在他看来太子并不缺一个能传递江南消息的人,做这些恐怕只是为了哄他眼前这位开心。
世上都说皇家没有父子兄弟情,这几位阿哥倒是颠覆了他的观念,倒更像是普通百姓家的亲兄弟。
第一百一十九章
胤礽第一封信送到宫里时,胤祚正带着一帮弟弟祸祸御花园的莲蓬,一帮热火朝天的景象好不热闹。
八月初御花园的莲蓬已经成熟了,□□的花瓣落了一池,碧绿的荷叶里只有一少半的荷花,剩下的都是颗颗饱满的莲蓬。
夏日炎炎,加之康熙不在宫里,后宫妃嫔都在各自宫里躲暑,连各宫串门子的事都少了,后宫清净的不行。
胤祚划着小舟停在湖中央,身后两个弟弟共乘了一条小舟正往这边赶。
“六哥等等我!”胤禵朝他不停的挥手。
胤祚随手摘了一个莲蓬扔进船舱里,对几人道:“来比比谁摘的多。”
两艘小舟一前一后朝着荷花深处前进,荷花深处正在摘莲蓬荷花的宫人纷纷避让。
岸上几个阿哥坐在凉亭里,下棋的,闲话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
胤祐拗不过十一阿哥和十二阿哥,让太监也备上小舟,准备带着两人去湖里游玩。
“莲花池是去不了,荷叶茂盛,掉下去可就找不到了。”胤祐只打算在湖边划一圈就回来。
胤禩蹙眉,“七哥,这样太危险了,十一弟身子又不好,不易吹风。”
十一阿哥虽然已经十一岁了,但是身子比起其他兄弟要弱,在钮祜禄贵妃宫里养了几年,一直没有什么大毛病,倒是住进阿哥所后小病不断。
见有人反对,胤禌拉着自己亲哥哥胤禟的手撒起泼来,“九哥,我就去玩一会,现在天热又没什么事。”
等胤祚载着满舟莲蓬回来,岸上几人还未争论完,十二阿哥见着胤祚,眼睛微微一亮,一溜烟跑到湖边。
“六哥,带我去游一圈。”
胤祚偏过头,看向亭子里的几个弟弟。
胤祐朝他摇头,“这会眼看着热了起来,咱们要不找个花厅,叫御膳房准备些冷饮。”
“我就不去了,户部还有不少事,二哥不在我也不能再贪玩了。”胤禩朝几人拱手,“下次我做东请几位弟弟去玩。”
胤祐笑了笑,把手里的花生捏碎扔进了湖里,不一会就引得一群锦鲤竞相争食。
“既然是要事,八弟还是快些去。”胤祐笑眯眯道。
胤禩走后,胤祚一些人就移到了阿哥所一处花厅,花厅四周放上了冰鉴,抵挡住了外面燥热的空气。
玩了没多久,几人就被各自的额娘叫走了,胤祚跟胤祐走在最后,他们的院子离得近,走的都是同一条路。
折转回来的胤禟走到胤祚身边,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六哥你最近的生意做的不错嘛,我想跟你合伙。”
“你想跟我合伙?水泥我跟二哥一个出方子一个出人出钱,你出什么?”
“我弄了条海船,咱们把这水泥弄到海外去卖,一袋卖十两银子。”胤禟眼里都冒着星光,好似真瞧见了自己日后数钱的时候。
胤禟在十二岁之后就借着外祖郭络罗氏在京城做起了生意,小到绸缎庄子,大到矿业他都有涉及,胤禟十分有生意头脑,短短几年就把原本的产业扩了一倍。
去年刚用赚的钱买了条海船,正在四处搜罗可以出海的货物,刚巧就碰到胤祚刚做出的水泥。
要说他为何不一早提,皆因幼时被自家哥哥的一番话吓到,对于胤礽,他一直都有些莫名的害怕,一直等到胤礽离开才敢跟胤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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