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唐名相张九龄正妻后 第11章

作者:映在月光里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轻松 穿越重生

  张九龄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的腰,欲言又止,抬起竹剑在谭昭昭腰上点了点:“你再试试。”

  腰部用力,谭昭昭琢磨了下,很快就学会了。张九龄嘴角上扬,夸赞道:“昭昭聪慧。”

  谭昭昭得意地笑,练习几次之后,终于舞得像模像样了,只劈下的角度尚有些欠缺。

  张九龄认真纠正了几次,最后干脆站在谭昭昭身后,他的身高与臂长,让谭昭昭整个人都嵌入了他怀里:“就这样,放松些,跟着我动。”

  谭昭昭手臂被张九龄带动,用力劈下。

  后背是他精壮的胸脯,伏上来,灼热滚烫。谭昭昭慌乱中,收势不稳,人往前扑去。

  张九龄本来已经放开了手,见状赶紧去拉她。

  这次没那么幸运,谭昭昭摔了个结结实实,趴在木地板上,一动不想动。

  张九龄脸色一变,疾步上前,手在她背上拂过,声音中带了几分焦急:“疼吗?摔到何处了?”

  疼倒是不太疼,就是有点儿丢脸。

  谭昭昭头继续埋着,瓮声瓮气道:“没摔着,我先趴一下,你别看。”

  背上的手顿了下,然后移开。

  张九龄忍住笑,起身背过去,道:“我不看,你起吧。我们装作什么都未发生。”

  此地无银三百两!

  谭昭昭转过头,幽怨地瞪了眼张九龄,从地上爬了起来。

  张九龄听到身后的窸窸窣窣,很是君子先咳了声,问道:“可好了?”

  绝对是故意的!

  她都已经听出了他憋着的笑意!

  谭昭昭冲他背影翻白眼,气鼓鼓道:“好了。”

  张九龄这才转过身来,觑着她的神色,将她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看过之后,柔声问道:“疼了吧,我们先歇息一阵。”

  谭昭昭的倔脾气反倒上来了,偏生就不信邪,咬牙道:“不歇了,要是我学不会,就不用朝食!”

  张九龄瞧着她的气势,眼里溢满了笑,面上却一本正经:“那如何能成,昭昭最喜用饭,要是不用朝食,没了力气,仔细等下还会跌倒。”

  可恶,居然嘲笑她,端方君子去了何处?

  谭昭昭黑着脸,双手举起竹剑,朝张九龄劈去。

  张九龄站着不动,不慌不忙举起竹剑抵挡,竹木相撞,清脆一声。

  谭昭昭一击不中,踏步上前,再劈。

  张九龄气定神闲,任由谭昭昭劈,挑,挥,砍,胡乱跳脚,皆稳稳接住了她的攻击。

  屋内噼里啪啦响个不停,如炒豆子般欢快。

  谭昭昭累得直喘粗气,张九龄稳稳站着,见招拆招,脚都几乎没移过。

  只在最后一下,张九龄一瞬不瞬望着谭昭昭已红艳艳的面孔,竹剑向上一挑。

  顿时,谭昭昭感到一股大力袭来,手上的竹剑飞了出去。

  谭昭昭看着自己的手腕,再去看地上还在弹跳的竹剑,满脸的难以置信。

  原来,张九龄先前一直在陪着她玩,压根没用力气。

  谭昭昭还以为,是自己的剑术厉害,能与他过招了呢!

  张九龄取出罗帕,替谭昭昭轻柔擦拭着额上的汗,道:“是我先前想左了,你练剑是为了强壮身子,无须太过严苛。平时你不大动弹,力气不足。今朝比往常动得多了些,再下去就过犹不及。”

  谭昭昭不服输地道:“待我学得厉害了,以后我们出去路途上遇到强盗,就能举剑将他们杀得落花流水。”

  张九龄往外走去,转头看着她笑:“昭昭总是想得深远,考虑周全。”

  听着是在夸赞,其实在嘲讽她想多了些,谭昭昭已经能淡定接受了,认真道:“用过朝食之后,再继续。”

  张九龄望着已经升上天际的太阳,道:“昭昭别心急,在早晚凉爽一些的时候练习剑术,等下我教你骑马。”

  谭昭昭说好,问道:“大郎不读书吗,可会耽误了你的正事?”

  张九龄道:“无需担心,我自会安排。”

  谭昭昭便放心了,张九龄向来将自己安排得井井有条,教她的时候也有耐心,近乎十全十美。

  可惜,就是......

  谭昭昭的眼神不时飘向张九龄的腰。

  张九龄敏锐至极,在谭昭昭看第二眼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略微沉吟了下,脸色一沉,不动声色问道:“昭昭这是怎地了?”

  这怎地能说出口,有点难以启齿了。

  谭昭昭啊了声,忙否认道:“没怎地啊。”

  张九龄顿了下,似笑非笑地道:“昭昭可是在想,我回来这些时日,为何未与昭昭敦伦?”

  谭昭昭:“......”

  抓心挠肝想知道究竟,谭昭昭脸红得欲滴血,声音都在飘,故作镇定道:“为何呢?”

第十二章

  张九龄脸微不可查红了红,背着手施施然往屋内走去,低低说了句。

  谭昭昭只隐约听到了几个字,她也来不及害羞了,连忙追上前,问道:“为何为何?我没听清楚,大郎说大声点!”

  明眸善睐,雪白面孔上的笑美过朝阳,扑到面前时,就直直撞在了他的心上。

  张九龄拼命克制,手指点着谭昭昭的肩膀,“别靠近,别靠近啊!你可还要前去长安了?”

  谭昭昭一下楞在了那里,惊喜地道:“大郎也是怕我会有身孕,耽误了去长安?真是太好了,我也这般想,我们真是心有灵犀......”

  本想说“心有灵犀一点通”,谭昭昭忽然想起李商隐还早着呢,便将诗句咽了回去。

  她止不住高兴,双眼亮闪闪,他们是夫妻,他能设身处地替她考虑,战胜男人的本能,真真是端方君子啊!

  谭昭昭快活,张九龄情不自禁随着她笑。

  不过郁闷的是,接下来的话,张九龄就难以启齿了。

  两人的亲事,乃是长辈早早定下。他秉着“相敬如宾”的念头,尊重妻子,却总是少了些什么。

  加之心思不在男女之事上,成亲之后他就去了广州府,久而久之,也就淡了。

  身孕是一方面,张九龄最为在意的,乃是天人合一,两情相悦的极致欢愉。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优哉游哉,辗转反侧”。

  昨夜到今朝,张九龄便深刻体会到了个中滋味。

  辗转难眠,彻夜煎熬,他却又甘之若饴。

  用过朝食歇息时,谭昭昭懒洋洋靠在软囊上,张九龄走了过来,在胡床边盘腿坐下,轻轻拍了拍她的右胳膊:“伸直。”

  谭昭昭怔怔伸出手,“作甚?”

  张九龄拿着她的手臂,缓缓揉捏,道:“你先前没动过,仔细会酸软。”

  还真是体贴,谭昭昭抿嘴笑,“多谢大郎.......哎哟!”她胳膊往回抽,嘶了一声:“疼,轻些,轻些!”

  张九龄稳稳抓住了谭昭昭的手臂,“别乱动,我就用了些许的力气,若是不揉捏到位,就白费功夫了。你且忍耐一阵,我再轻点。”

  谭昭昭一想也是,乍一锻炼,要是不放松,第二天起来全身的酸爽,不提也罢。

  张九龄放轻了力道,见谭昭昭的五官皱成了一团,仿佛比吃了黄连还要苦,紧紧抿着的唇,松开呼气时,如杏花粉的唇色,一点点变成嫣红。

  手上的动作,不由自主停了下来,张九龄俯身,如蜻蜓点水般轻触,又飞快掠开。

  不敢停留,他怕情难自控,会就此沦陷。

  谭昭昭尚未回过神,唇上酥麻,舌尖下意识抵了下唇。

  轰地一下,张九龄脸色涨红,忽地起身,狼狈奔进了净房。

  谭昭昭只看到张九龄的玉面,变成了盛放的桃花,他疾奔的身影,微微弓着的腰身,好似在强忍着痛苦。

  手臂而已,谭昭昭有点儿懵,抬起手上下打量。

  莫非张九龄是手臂癖?

  虽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谭昭昭觉着,这种还是比较少见。

  过了一阵,张九龄走了出来,恢复了冷静自持的模样:“趁着天气还凉爽,我们出去骑马。”

  谭昭昭故意抬起手,笑吟吟问道:“放松好了?”

  “等下骑马回来之后,再继续即可。”张九龄抬眉,似笑非笑地道:“昭昭莫非想要继续下去?”

  谭昭昭哂笑,忙道不要,飞快翻身爬起,“走吧。”

  张九龄拉住她,蹲身下来,理着她皱起的衣衫。

  谭昭昭穿着利落的胡服,她低头看去,觉着并无不妥之处,忍不住想翻白眼。

  还真是一丝不苟!

  谭昭昭劝道:“等下骑马照样会变皱,别去管了。”

  张九龄失笑,耐心地道:“无妨,昭昭懒得动,有我呢。”

  有我呢!

  简简单单几个字,谭昭昭莫名感动,低低嗯了一声。

  若没有他,谭昭昭辛苦些,估计也能走出韶州到长安。

  但有了他,漫长的路上有他作伴,曾如他所言,很有趣,不会再寂寞。

  千山牵来了棕马,张九龄上前接过缰绳,抚摸着马,对谭昭昭道:“你别怕,它看上去高大,性情很温顺......不吧,你还是先骑青骡。”

  青骡比棕马矮小,容易驯服。谭昭昭初次在田野小径上骑,为了稳妥起见,便答应了。

  千山牵回棕马,没一会牵前来了青骡。张九龄接过缰绳,正要帮助谭昭昭上去,她已经踩着脚蹬,灵活翻身坐在了骡背上。

  张九龄眼含笑意,夸赞道:“昭昭这上马的姿势,看上去骑术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