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五毛二特效
“你母后说的对,渊儿放心,这不算什么,朕这就敲打永安侯府,叫他们主动退亲。”
皇帝皇后都不是古板的性子,上位者也极少被道德约束。
而祁渊跟他们截然相反,性子刚正。
他话也少,在话多的帝后面前就吃亏了。
祁渊第一次觉得,今日应该叫顾清风也跟着进宫。
也不至于被这般诬陷,一想到父皇母后误会他喜欢徐晚凝,祁渊心中就有些膈应。
他怎会看上这般粗鄙歹毒的女子。
“不是!”祁渊冷声摇头,“儿臣喜欢的另有其人。”
“徐家还有别的女儿?”皇帝开口,他并未听说啊?
皇后却想了起来,“是刚被接回家的那个女儿?”
帝后二人久居宫中,京中那么多臣子,而这些臣子们又有数不清的家眷,徐家在京中并不起眼。
皇帝不记得也是正常的。
饶是皇后也是偶尔听说这件事。
祁渊点头,“正是她。”
皇后眼神有些复杂,见皇帝疑惑。
她开口解释,“徐家对外说这个大女儿,早年身体不好,便一直送到寺庙修行,大了才接回京中。”
“但臣妾听娘家嫂嫂说,徐家这个说辞是假的,接回来的这个大女儿才是徐家亲生小姐,府中养了许多年的那个千金,只是一个假货,徐家早些年同一农户家中抱错了孩子,这才叫明珠蒙尘,及笄后才认亲回到徐家。”
“竟还有这种事情?”
皇帝深戾的眼眸微微眯起,他摸着胡子。
“朕还以为这是皇后看的话本中,才会有的事。”
皇后点头,“此事徐家一直瞒着,臣妾嫂嫂也是偶尔得知这秘密,她便当个趣事告诉臣妾了。”
皇后当时听了,只叹息了几句,转头就忘了。
何曾想过这女子,日后竟会是自己儿媳。
皇帝眉眼冷肃,“徐家竟这般拎不清,一个假货留在府中作甚,委屈朕的儿媳。”
皇后也点头附和。
帝后二人皆是护短的性子,祁渊好不容易有了心仪愿意成亲的女子。
他们自然爱屋及乌,天然站在徐令仪这边。
“渊儿,徐家那个假货你打算如何处置?”
“儿臣还未问过她。”
祁渊看不惯徐家的行事作风,但徐家到底是她的亲人,血浓于水。
看在徐令仪的份上,他也不能随意处置徐家。
徐家的脸面,也是徐令仪的脸面。
这也是祁渊为何对徐晚凝和徐三只是轻拿轻放的原因。
她若是想要他惩治徐家,他才好对徐家动手。
帝后二人相视一笑,满心欣慰。
“渊儿开窍了。”
皇帝原本喜悦过后有多了几丝狐疑的,怕这一切只是祁渊特意糊弄他们的。
做皇帝的难免想的多,心思也多。
毕竟祁渊从前软硬不吃,誓死不从的模样来还历历在目。
他也曾放出豪言,信誓旦旦这辈子都不成亲,以此来气他们夫妻二人。
“赐婚圣旨朕明日便给你,朕要好好措辞,还要为你挑一个良辰吉日。”
“陛下,明日便举办宫宴吧,臣妾想见见未来儿媳,到时候陛下正好在宫宴上赐婚,叫所有人知晓我们渊儿要成婚了。”
原本的宫宴是在五日后,皇后已经迫不及待要见徐令仪了。
祁渊是帝后唯一的嫡子,太多人的目光放在他身上,京中早有传言,说他们渊儿有断袖之癖。
皇后也想借此叫那些人看看。
皇帝拍上祁渊的肩膀,满脸笑容。
“好,就按皇后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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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渊走后,帝后还沉浸在喜悦里,两人眉眼都带着笑意。
上面两位主子高兴,奴才们只能更高兴,一时间整个皇宫都是喜气洋洋,就算宫宴提前,奴才们要彻夜忙碌了,但也没任何人敢脸上没笑意。
“陛下!”
深夜皇后猛的坐起,她拍醒身边的皇帝“臣妾想到一件事。”
皇帝被吵醒,但还是搂住皇后,“何事?”
皇帝半梦半醒。
“徐家大女儿徐令仪, 曾经同卫复池订婚过。”
京中女眷太多,皇后白日太过高兴,并未想到这件事。
“卫复池已死,订过婚又如何呢?”皇帝并不在意。
皇后摇头:“臣妾并不在乎这些,只要渊儿真心喜欢她,这些又能算得了什么。”
“那梓潼为何事忧心?”皇帝不解。
“臣妾突然想起,清风那孩子,前几日入宫看臣妾,他跟臣妾提起,卫复池临终遗言,要渊儿看护几分他未过门的妻子,为她找一门婚事……”
“臣妾也听闻,卫复池在世时,同他未婚妻情投意合,两情相悦。”
皇后侧脸,“陛下,渊儿重情也重诺,会不会他根本就不喜欢这女子,只是为了故友临终所托,也为了应付我们……这才娶了她。”
“他们或许是假成亲?日后要做一对假夫妻?”
皇后越想越觉得发觉了真相,声音也越发低沉。
皇帝也猛地坐起来,他彻底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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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心机蛇蝎真千金×位高权重摄政王14
这一夜帝后二人都没睡好,彻夜无眠。
第二日醒来,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底下的乌青。
“罢了。”皇帝深深叹息一声,“今日宫宴,是真是假一切便都能知晓。”
当了多年的皇帝,看人识人还是没问题的,今日只需要要看看这二人的相处,便能知晓这二人的真实关系。
“若是假的,陛下您还赐婚吗?”皇后依然忧心,她并不觉得祁渊是真开窍了。
她现在几乎认定,徐令仪是他找来应付他们,叫他们叫朝臣安心的。
皇帝捏了捏眉心,眉眼冷肃,他沉默许久最终还是开口,“就算是假的,朕也会赐婚。”
皇后不解望向他。
“毕竟她是祁渊这些年唯一主动求娶的女子,就算是假的,那也是第一个,她能叫渊儿娶她,便说明渊儿心中她还是不同的。况孤男寡女日日相处……日后未必不能两情相悦。”
皇后没说话,她想到她和陛下,也是婚后两人才互通心意的。
“罢了。”皇后叹气:“不管是真是假,本宫只能当做是真的。”
话虽是这么说,但帝后二人明显没有昨日那般兴奋喜悦了。
对宫宴的期待也消减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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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燕王府。
祁渊从宫中回府,刚下马车便在府门口看到了徐令仪。
她衣着单薄,在寒风中冻的唇色苍白,小脸也一片煞白,不见一丝血色。
“为何在王府门口?”
祁渊深戾的眼眸微微眯起,他猜到或许发生了什么事。
祁渊大手脱下肩上厚重的披风,裹在徐令仪身上。
祁渊身躯伟岸,之前几年一直在边境战场,体格健壮。
他的披风于徐令仪而言,极为宽大,将她牢牢包裹不说,披风多余不少长度,直接拖地。
“殿下,臣女弄脏了殿下的衣裳……”
徐令仪低垂着头,看向拖地上的披风。
“不过是一件衣裳,先进去,可还能走吗?”
祁渊朝着她伸出大手。
徐令仪愣住,白玉耳垂通红。
她低头装作怯弱般,伸出如玉一般纤细的手。
两人手指触碰那一刻,徐令仪身子轻轻颤了颤。
祁渊的手和他这个人一样,似乎浑身都蓄满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