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晓云
迷茫,不解,愤怒一瞬间涌上心头,鹤玉婉猛然转身离开仙瑶阁。
雪姬身侧,如意看了眼踩着暴戾步子离开的背影,“姬娘……”
“随她罢。”
花间楼外,温宛刚要登上登车凳便被鹤玉婉叫住。
她回头,冷风陡袭。
温宛猛然抬手握住鹤玉婉几欲扇下来的巴掌,蹙眉,“你做什么?”
“苏玄璟是我的夫君!”鹤玉婉恼恨低吼,眼中带着不甘!
就在刚刚,苏玄璟醒过来之后满眼寻的都是眼前这个女人,哪怕余光都没瞄到她,她满眼期待的人,眼睛却根本就没有自己。
可就在几日前,他们险些成为夫妻,只差一拜!
面对鹤玉婉的恼羞成怒,温宛不知道该怎样劝慰,“他还不是你的夫君。”
“温宛你什么意思?你想与我抢玄璟?”鹤玉婉带着颤音,眼睛里生出怨毒。
温宛无意与鹤玉婉在这件事上周旋,“鹤姑娘多虑,我与苏大人连朋友都不是。”
鹤玉婉被温宛这句话给说愣了,“若不是朋友,刚刚……”
“纵不是朋友,我亦不会见死不救。”温宛松开鹤玉婉手腕,“奉劝姑娘一句,凡事顺其自然,一切皆有定数。”
温宛不记得上一世鹤玉婉的结局,好像嫁了一个当年的探花,只是这一世她与探花无缘了,可与苏玄璟有没有缘分,真的很难说。
眼见温宛入了车厢,扬长而去,鹤玉婉突然反应过来。
她冰冷目光变得阴蛰,垂在袖子里的手倏然攥紧。
只差一拜,苏玄璟便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她为什么要顺其自然?
决不……
朱雀大街,御翡堂。
乞丐刚把门板打开,就看到温宛的马车从眼前经过,按方向推算,该是去大理寺。
昨夜发生的事他知道,也奇怪,萧臣着急把赫连泽放出来,是为了放雪姬,雪姬出现之后直接去了地牢,苏玄璟在地牢中毒,雪姬发疯一样把他抬回花间楼。
那么问题来了,谁要害苏玄璟?
不管谁要害,萧臣摆明了是要救。
所以,萧臣跟苏玄璟变成一伙的了?
他们若是一伙的,站在他们对面的人,是谁?
乞丐思来想去也没个头绪,幸而他不在里面厮杀,不然有的头疼。
余光里,有马车驾行。
乞丐瞄到马车停下来,立时竖好门板,扭头就要往回走。
“夭夭!”贾万金掀起车帘,朝乞丐喊道。
乞丐见状要溜,不想贾万金又喊一嗓子,“来!带你喝酒!”
自那晚乞丐在戚沫曦面前展现出惊酒量之后,贾万金就觉得此乃人才,人才岂能浪费,于是打从那天起,乞丐就不用擦地了,去喝酒。
老规矩,贾万金带乞丐到翡锦成衣庄换套衣服,之后赶去东市醉霄楼。
他有一个想法,把醉霄楼扒了,重建。
建什么还没想好,但名字绝对不许再叫醉霄楼。
他要让醉霄楼从皇城消失。
第一千五百三十一章 三皇子醒了?
马车里,贾万金看着乞丐一身绫罗绸缎,模样娇俏,十分满意点点头。
“一会儿见到田掌柜,你可劲儿跟他喝。”
乞丐幽幽看向贾万金,没有说话。
“老规矩,你把他喝多了,剩下的我来。”贾万金胸有成竹道。
乞丐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能问掌柜的一个问题吗?”
“问,你问。”贾万金毫不吝啬道。
“掌柜的不是很能说么,什么样的生意都能谈成,为什么还要让我去给那些人灌酒?”乞丐也不是特别不愿意,每次灌完回来他都能逼出大部分,换成钱。
而且他也没吃过亏,贾万金一直坐在中间,对面的人碰不到他。
很难形容的感觉,他发现贾万金其实好像,也没那么坏。
“那多费嘴?”贾万金一本正经道。
乞丐,“……”这是一个坏人。
半夜发生的事,鹤柄轩先到花间楼再去地牢,又跟着宋相言他们走了一趟天牢,回来时早朝没赶上。
宰相府,鹤柄轩等了大半天终于得着消息。
苏玄璟醒了。
“怎么会醒了?”鹤杨氏看到字条,惊讶不已。
鹤柄轩接过去,上面的确写明苏玄璟非但醒了,已可下床。
他不是没看到苏玄璟濒临死亡的状态啊!
那时他瞧着,怕是再世华佗也难起死回生,怎么可能活过来了?
“是御医院院令李显?妾听说大理寺的李舆也去了!”鹤杨氏多少也收到些消息,“他们两个可是翁怀松的关门弟子,本事了得。”
“暗萤从未失手!”鹤柄轩目冷,倏然攥紧字条,寒声低喝。
鹤杨氏些许后怕,“老爷,那地牢里可有线索留下来?”
提及地牢,鹤柄轩目寒如冰,“此事蹊跷,昨夜行动,老夫言明由暗蛇为主下手,暗狐跟萤全力配合……”
说到这里,鹤柄轩目色越发狠戾,“北越三大细作体系鲜少联手,杀他一个小小的苏玄璟,竟然失手!非但如此,苏玄璟左右两个牢房里的罪犯皆死,这是什么情况?他们到底怎么办的事,竟然露出这样大的纰漏,老夫当真是与他们脱节太久,如今他们行事拖拖拉拉,叫人大失所望!”
“妾听闻,那个狱卒被他们带到天牢,正严刑拷打呢。”鹤杨氏见鹤柄轩如此,焦虑道。
鹤柄轩冷笑,“这样的消息透露出来,无非是想在外面造成恐慌,若老夫没猜错,那狱卒没到天牢便死了。”
鹤杨氏闻声略有迟疑。
“夫人记住,这个世上只有死人最可靠。”
鹤柄轩缓缓舒出一口气,“此事说来主要问题出在暗蛇,狱卒是暗狐的人,司徒佑一直身在朝堂,稍有懈怠万劫不复,所以暗狐没问题,暗萤皆是杀手,人没死……人没死倒也未必是暗萤杀手不行,跟李显李舆也没有多大关系,老夫去时见到有人带了血雁门一个老头儿进去,那人是医术高手。”
鹤杨氏恍然,“可现在苏玄璟没死,老爷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没死就是继续杀,杀死为止。”鹤柄轩从来都是有城府的人,可这一次,苏玄璟的身世以及苏玄璟拿齿轮图出来钓鱼,让他有些不淡定了。
一直都是执杆者,忽然成了鱼。
他如何淡定……
这厢鹤柄轩杀苏玄璟之意如烈火烹心,一刻不容,另一厢宋相言跟萧臣皆在天牢。
二人站在刑室里,看着仵作给两个死在地牢的犯人验尸后走向彼时从地牢抓过来的狱卒。
狱卒死了,还没进天牢就死在马车里。
戚枫没将消息透露出去,是觉得可以挣扎一下。
倘若狱卒身上真有线索,他活着,必然会引人过来灭口。
“王爷在地牢可有发现?”宋相言看着摆在眼前的三具尸体,想念师傅。
萧臣回想一下,“如果本王没猜错,杀手有两人,分别自隔壁牢房将剧毒以内力渗透到苏玄璟的牢房里……听闻原本关在苏玄璟两边牢房里的人并不是屠夫跟戏子,为何换?”
宋相言瞅了眼死而未僵的狱卒,“问他。”
萧臣走到横放狱卒的木板前,仵作刚刚验完尸,“齿缝里有剧毒,他这是嚼毒自尽。”
宋相言亦走过来,皱眉,“自杀?”
萧臣看了眼宋相言,宋相言心领神会,转尔看向一直站在后面的戚枫,“查,把这货祖宗十八代都给我查出来,祖坟也别放过!”
戚枫欲走时,宋相言又道,“还有这两个人的底细。”
“小王爷放心。”戚枫领命退出刑室。
这会儿仵作把验尸单递过来,宋相言握在手里,搭眼一看,该有的都有,又好像没有。
“要你何用?”宋相言瞪了眼已到花甲之年的仵作,把单子递给萧臣。
仵作委屈,“宋大人可不能要求老朽跟郁神捕一样厉害。”
“你不能这样自暴自弃,你得进步。”宋相言一本正经道。
仵作想哭,“老朽已经是要入土的人,大人就放过老朽吧。”
“瞧瞧你写的,死亡时辰 ,子时到丑时之间,你不惭愧?这跟算命的说你百年之内必死无疑有什么区别?”宋相言心情不好。
萧臣看着手中验尸单,两人死亡时间的确只是一个泛指的时间段,子时到丑时之间。
如此他们便不能判断这两个人死在凶手给苏玄璟下毒之前,还是之后,相比之下,若郁玺良在,时间要精确得多。
“毫无线索,怎么办?”
宋相言摆手叫仵作退下,仵作如临特赦,溜之大吉。
恰逢温宛走进来,“苏玄璟醒了……”
皇城,鸿寿寺。
赫连泽莫名其妙被人虏走,又莫名其妙被人放回来,开始见到的是媚舞,现在亦是。
房间里,赫连泽看着媚舞端着早膳走进来,握在袖内的匕首蠢蠢欲动。
“三皇子醒了?”昨晚赫连泽被送回来的时候昏迷。
媚舞叫人将其扶到床榻上,这会儿进来自是关心问候。
待将早膳搁到桌面,媚舞走近赫连泽瞬间,寒光乍现,匕首直接搥到媚舞颈间。
媚舞大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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