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晓云
活该!
火急火燎找人家干什么!
挨骂了吧!
李世安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六皇子且耐心等待,老奴自当尽力办成此事。”
萧冥河默默瞧着李世安,虽然没说话可连旁边的司南卿都读懂了沉默下的质问:没办成事,你找本皇子做什么?
几句问答,李世安已经卑微到尘埃里。
萧冥河轻轻舒了一口气,“李公公辛苦。”
同样一句辛苦,李世安再不敢接了。
眼见萧冥河站起身,司南卿这才蹭出来,“恭送六皇子。”
萧冥河只朝他笑了笑,那抹笑便是司南卿一个男子都有些要醉了,盛世美颜。
直到确定萧冥河离开,李世安这才敢把头抬起来,额间覆上一层细密冷汗,这会儿对面坐着的人已经换成了司南卿。
“李公公热成这样?”
被其调侃,李世安眼中喷出火星子,“你刚刚干什么去了!”
“我就呆在旁边,李公公没瞧见我啊?”司南卿一脸无辜道。
李世安懒得跟司南卿掰扯,神色颇为不满,“这个六皇子未免忒不把人放在眼里,要知道……”
“六皇子!”
司南卿突然扭头,吓的李世安险些原地去世。
但见是窗棂微动的声响,司南卿拍拍胸脯,仿佛要被吓死的人是他,“我还以为是六皇子回来了。”
李世安气的翻白眼,“皇上根本就不让杂家提六皇子,说他是……”
说到此,李世安硬是将‘不男不女’四个字咽回去,“他那般,能怪杂家不努力?”
司南卿倒不似李世安那般悲观,“皇上不叫公公提,那是因为皇上还以为自己有路走,且等贤妃案结束,公公不提,皇上也得提。”
李世安皱眉,“你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司南卿耸了耸肩。
李世安冷哼,“你觉得贤妃案,皇上治不了萧臣?”
“要不要打个赌?”
见司南卿一副胸有成竹模样,李世安也不含糊,“杂家别的不敢说,贤妃案,萧臣莫想全身而退!”
“那就拭目以待。”
司南卿站起身,正要转身时忽似想到什么,“对了,战幕吩咐画堂,贤妃案太子府不许插手。”
李世安略微震惊,“这是什么道理?”
“太子府不该落井下石吗?”李世安不明白。
司南卿行到门前,开门前想了想李世安的质疑,之后留下一句话便走了。
‘战幕真君子。’
便是这一句话,勾起李世安许多不堪回首的往事。
当初要不是战幕揪着他不放,先帝根本不会知道他的事,战幕君子?
自古君子早早死,小人才能活的长久!
战幕根本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回到御翡堂,萧冥河褪下一袭红衣,换上平日装束。
师媗一直在暗处,此刻接过萧冥河手中红衣,“属下离开时,李公公对主子出言不逊。”
“料到了。”萧冥河走到桌边坐下来,他便不问也能猜到李世安会说什么。
他儿时在皇宫里头,听惯了。
“司南卿像是个聪明的。”师媗收好红衣,回到桌边。
萧冥河看向师媗,“自然是聪明,尊守义找到李世安是因为李世安跟在父皇身边,有些事别人再聪明也做不到,可他找司南卿,自然是因为这个人聪明。”
师媗恍然,“属下懂了。”
“东西呢?”
师媗闻声自怀里取出一本册子搁到桌面,萧冥河伸出手,慢慢打开,表情也跟着认真起来。
册子上记录的是他与贾万金陪东西两市喝酒的几十位老板的详细资料,详细到那几十位老板家里养的宠物都有详细描述。
除了这些,还有东西两市的商业版图的缩图。
萧冥河将缩图展开,整个大周皇城数十条相对繁华的商业大街尽入眼底。
其中有三色标注,红色标注为皇城第一等的繁华地段,朱雀大街跟含光街包含在内,蓝色标注相对没有那么繁华,黄色标注就很一般。
看着手里的缩图,萧冥河好看的丹凤眼微微眯起,似笑非笑。
“媚舞呢?”萧冥河取来师媗早就准备好的沾着黄色墨料的狼毫,找到西市平雍坊后,将‘庆丰堂’三个字稳稳当当的圈在里面。
“属下已经将她安排妥当。”师媗回道。
数息,师媗忍不住问道,“萧臣既然抢走天杼原图,为何不拿了媚舞?”
“你觉得媚舞会把我供出来吗?”萧冥河画好之后,落笔,收好缩图。
师媗摇头,“媚舞对主子几乎着魔了。”
“抓鱼不如放饵。”
萧冥河将缩图夹在册子里,合起册子递还给师媗,“况且礼部沈宁必然会将赫连泽的死推到媚舞身上,这个时候北越的人还不得发了疯一样找媚舞,以北越细作的本事,他们定能将与媚舞有一点点交集的人都给挖出来,萧臣便是知道这一点,才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我们……”
见师媗担忧,萧冥河笑了,“媚舞在我们手里,若有意外,杀了便是。”
师媗了然,“属下明白。”
“睡罢!”
第一千六百六十五章 没人看着我们了
见萧冥河起身走向床榻,师媗正欲退,却又被其叫了回来。
“师媗你说……”
萧冥河犹豫一阵,“我那个自负又自大的父皇,会不会把我接回宫里?”
师媗微微愣住,“这不是主子之前的计划吗?”
呵!
萧冥河笑了,倾城绝色的脸上,那抹笑也只浮留于表面,“是啊,这是我早就想好的计划,他别无选择。”
虽然不知道主子为何会问这个问题,师媗却能感觉到自家主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幽冷气息,每每这般,都有人会遭殃。
“退罢。”
待师媗退离,萧冥河独自躺在床榻上,视线望向床顶幔帐。
如今距离他的计划,还差一个贤妃案。
萧臣,你可别叫你的六皇兄。
失望……
这一日,风和日丽,碧空如洗。
身处别苑的温若萱跟花拂柳正在后园一处空地翻土。
花拂柳手里是铁镐,温若萱手里的是铁锹,二人埋头苦干,扬起的尘土暗淡了洒下来的明媚阳光。
这会儿温若萱累了,刚刚停下来,花拂柳立时扔了铁镐递上绢帕,跟从怀里掏出来的水壶,“喝点水。”
温若萱擦了汗,接过水来喝,“怎么是热的?”
“我用内力温着的,喝凉水伤脾胃,你得多喝水,多喝热水。”花拂柳极尽温柔道。
温若萱闻言,慢慢闭上眼睛。
花拂柳大喜!
定是他一番细致入微的关怀打动了温若萱的芳心,于是赏吻。
看着温若萱长翘浓密的睫毛微微抖着,花拂柳心花怒放之际不由自主的凑过去,这般模样的温若萱实在太过美艳动人,他有些把持不住了。
眼见着花拂柳的嘴就要凑过去,温若萱突然睁开眼睛。
近在咫尺,花拂柳分明看到温若萱脸上肌肉在微微抽搐,眼角太阳穴的位置也在一突一突的跳。
心跳到不能自已了是吗?
“烫到我喉咙了!”
就在温若萱抡起拳头想要砸过去的时候,人没了。
只微微风起,刚刚还站在她面前的大活人凭空消失!
“花……花拂柳?”温若萱怔忡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噗—
温若萱寻声望去,只见距离她数丈的院墙不知何时破了一个大口,那声音是从碎石砖瓦的后面传来的。
“咳咳咳……”
果然是。
花拂柳捂着胸口站起来,不顾身上剧痛走向温若萱。
此时,温若萱尚不知她背后立着一人。
“花拂柳你怎么回事?”温若萱以为这是花拂柳的苦肉计。
花拂柳止步,看向温若萱背后那人,目光凶狠,哪怕自知不敌仍然撂下狠话,“你别动她!”
如雨打芭蕉,又似檐下滴水的清越声自温若萱头顶拂过,“我不动她,我动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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