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晓云
“我的错……”
魏沉央吃了一块糕点后与贾万金说了一件事,“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叫东西两市空出三坊?”
“什么意思?”贾万金听的一头雾水。
魏沉央在严格保守秘密的前提下,与贾万金细致解释一番。
这番解释落到温宛耳朵里跟没解释一样。
然而让她意想不到的是,贾万金竟然听懂了,“包在我身上。”
“你可不能说大话啊!”温宛怀疑贾万金根本没听懂。
贾万金扭头看向温宛,“贾某或许有过说大话的行为,但是答应大姑娘的事,从未食言。”
温宛,“……好的,信你。”
“县主信与不信,与贾某而言也不是很重要。”
温宛,“……沉央,我先走了。”
温宛觉得她再留下来,贾万金只怕会忍不住吃人。
离开御翡堂,温宛叫徐福把车驾到不远处的巷子里,在静静等上半个时辰后,那抹身影如期而至。
车帘掀起,温宛看到贾万金时没有半分意外。
“县主知道我会找你?”贾万金倒显得有几分意外。
温宛朝巷口瞧了一眼。
“沉央没跟来。”贾万金撂下车帘,坐到温宛侧位。
温宛点了点头,正要开口时贾万金抢先一步,“县主知道何为强人所难吗?”
“两市六坊,有些为难贾先生了。”
“是有些?”
“可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值得信任,且有能力去做这件事。”温宛并非浮夸,她见识过贾万金的本事。
然而这句话并没有让贾万金沉寂在糖衣炮弹里不能自拔,他无比清醒,“倘若信任,不会连缘由都不告诉我。”
“我告诉给沉央了。”温宛坦白道。
大概意思也很清楚,我找你办事,但你有主子,我自然不能越过你的主子找你办事,于是我找了你的主子。
至于你的主子怎么告诉你的,怎么交代你的,我说了不算。
贾万金盯着温宛半晌,终是吁出一口气,“如果贾某一定要知道缘由,县主可否告知一二?”
温宛十分为难,“我告诉给沉央,回过头又告诉你,沉央应该不会开心。”
贾万金放弃了,“贾某可以不知道缘由,可否告知我时间?”
温宛表示她也很想知道时间。
“没有时间,没有缘由,单单是叫我在必要时候空出三个坊市,县主觉得有可能吗?”
“别人不可能,你能。”前世今生,温宛对贾万金的能力都异常信服。
贾万金无语数息,“魏王殿下能成功吗?”
“他能。”温宛坚定道。
贾万金点点头,随后身体有些懒散的靠在车厢侧板上,“县主知道,贾某无意朝堂纠纷,夺嫡之争也跟我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我一次一次帮你,也从没想过从县主那里得到什么好处。”
这次轮到温宛不作声。
一般情况下,这些冠冕堂皇的话都是抛出来的砖头。
“所以待一切尘埃落定,县主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不能。”温宛想都没想,果断拒绝。
贾万金,“……”
“我虽借着你对沉央的喜欢,占了你不少便宜,却不能因为你帮我做了很多事,就答应劝沉央招你入赘。”
贾万金,“……”
“此事你愿意帮忙,温宛感激不尽,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但若要以出卖朋友为代价,对不起,我做不到。”
贾万金,“……”
“贾先生要是反悔就现在说,我叫沉央去求别人。”
贾万金瞧着温宛那副凛然模样,都给气笑了,“县主随时给我消息罢!”
不等温宛开口,贾万金起身离开车厢。
解决了空坊之事,温宛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下一半。
剩下的一半,在天牢……
东市酒楼。
萧桓宇得了温弦的消息,再次见到尊守义。
此刻看到尊守义坐在桌边,萧桓宇踱步走过去,“父皇又要做什么?”
第一千九百五十二章 我不够资格
看着坐到自己对面的萧桓宇,尊守义心中一瞬间迟疑。
战幕失踪,至今无人知晓其去处。
按道理这个节骨眼战幕不该失踪,事有反常必有妖,他承认自己猜不透战幕,便连眼前这位太子也有了怀疑的心思。
见尊守义默不作声,萧桓宇皱了皱眉,“父皇还是要废太子?”
尊守义缓慢抬手,捋过白须,“皇上的确有了动摇之心。”
“父皇打算用谁取代本太子?”萧桓宇竖起剑眉,神色变得极不耐烦。
“六皇子,萧冥河。”
尊守义告诉萧桓宇,他来之前有人看到萧冥河去了御书房。
“他母妃是个不要脸的女人!”萧桓宇闻言震惊,恨声低吼,“父皇宁可要那个贱种代替本太子,也不愿意回头多看我一眼?”
尊守义轻声叹惜,“太子唯一的错,就是拜了战幕为老师。”
“可他已经走了!”萧桓宇暴躁吼道。
“当真走了?”
萧桓宇迎上尊守义那双怀疑的目光,“尊老在怀疑什么,战幕故弄玄虚?”
见尊守义不说话,萧桓宇忽然笑了,笑容里透着一股浓重的丧气,“就算他故弄玄虚,我也根本不知道他在故弄什么玄虚!他走的突然,莫说一句话,他连一个字都没留给本太子!十几年朝夕相处,他把本太子祸害成这样,结果一走了之?”
看着萧桓宇眼中迸射出来的恨意,尊守义以为自己多虑了。
战幕即便是故弄玄虚,这其中的‘玄’又岂会让曾经背叛过自己的人知道。
他看着眼前这位太子,心中生出一抹怜悯跟同情。
“靠人不如靠己。”尊守义缓声开口。
萧桓宇蓦然抬头,“尊老何意?”
“逼宫。”
萧桓宇‘嗤’的一声笑出来,这么好笑的玩笑他是真的被逗乐了。
逼宫这件事他又不是没干过!
结果得到了什么?
“尊老是想本太子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老朽是希望太子殿下从哪里摔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萧桓宇看着眼前信誓旦旦的尊守义,脸上自嘲的笑意变得凝重,“尊老没与我开玩笑?”
“老夫约殿下见面,可不是为了开玩笑。”
萧桓宇看着尊守义,目光仍在迟疑。
“上次逼宫太子殿下也未必不能成事,之所以失败是因为根本就没有逼宫的事实,从一开始,你的外祖父,顾寒将军便与战幕勾结,所谓出兵只是假象。”
萧桓宇沉默。
尊守义又道,“太子现如今失了战幕庇佑,魏王又虎视眈眈,最重要的是无论你做什么,皇上始终没有放弃废太子的决定,若不拼一次就只剩下死路,殿下甘心?”
“你有多少把握?”萧桓宇抬头,目色幽深。
“九成。”
即便萧桓宇没有明确答应,尊守义仍然说出需要他准备的事。
想办法取了顾寒的兵符,行事那日率兵攻进皇宫。
玉玺跟诏书都在,周帝不会在……
皇宫,御书房。
周帝伏案浅眠,身边无人伺候。
门启,萧冥河着一袭黑色长衫踏进门槛,臂肘处拖着一件黑色披风。
夏日闷热,然而那缕热风却在萧冥河一步一步走向龙案的时候尽数褪去,房间里冰冷的如同地窖。
周帝睡的沉,纵他绕过龙案停在身边亦未惊醒这位冷酷无情的帝王。
萧冥河漆黑如墨子的眸子微微闪动,薄唇无意识抿动,眼底迸出阴森寒意。
“啊!”
周帝只觉后脊发凉,抬头便见一人影站在他身侧,惊呼出声。
萧冥河瞬间敛去表情,毕恭毕敬将臂肘披衣抖开,“儿臣见父皇小憩,怕父皇着凉……”
“你退下!”周帝惊魂未定,声音急促中带着根本掩饰不住的厌恶。
萧冥河听到喝声,小心翼翼收起披风,往后退了两步。
周帝稍稍缓神,龙目瞥向身边唯唯诺诺的萧冥河,眼中厌恶越发深了几分,“谁让你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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