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晓云
让人惊喜的是,即便慕展歌跟温策死于瘟疫,她研制出来的药方依然可用,且治愈了那场瘟疫。
“怎么会这样?母亲自己没有服用吗?”温宛看到这里,眼睛里满是震惊。
宋相言手中案卷刚好记录此事,“这里说慕夫人服用过,只是疫情变化来势凶猛才没来得及……”
温宛接过案卷,用手指点到那句话。
“疫情凶猛,不及救治,那姑姑……”
“什么?”宋相言狐疑看过去。
温宛茫然抬头,数息缓神,“没什么。”
宋相言看出温宛神色不对可也猜不透原因,手边还有最后一本,他顺势拿过来翻看,其中有一条记录。
“这个……”
“什么?”温宛狐疑看过去。
“这是一个药堂的掌柜,报案的?”宋相言也觉得奇怪,细细看了看,“是瘟疫后期一个药堂丢了五袋旋复花干叶。”
“也是解瘟疫的药吗?”温宛着急道。
她相信翁怀松,可她不相信瘟疫。
当年母亲也是名医。
宋相言想起刚刚看到过那副药方,随手找回来,对比发现并不是。
“许就是趁火打劫。”宋相言解释道。
温宛也没放在心上……
城西,鸿寿寺
苗四郎刚刚送沈宁回了礼部,他则先回鸿寿寺再作打算。
南诏不止一次派人传信,希望他能回去主持大局。
“尊守义若是活着,应该不会放过你。”
听到声音,苗四郎猛然回头,“六皇子?他们一直在找你!”
萧冥河一直没有离开皇城,但也没有现身。
“我知道。”他坐在隐蔽的角落,看向朝他走过来的苗四郎, “为什么背叛尊守义?”
“我本就是被他逼迫。”苗四郎坐到桌边。
“他应该许了你南诏帝的位置。”
“他在午门斩首的时候六皇子可去瞧了?”
萧冥河点头,“他死的心服口服。”
“他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许我玉皇大帝又有何用?”
苗四郎想倒杯茶,只是才回来,茶壶空着,“六皇子找我有事?”
不等萧冥河开口,苗四郎先他道,“我已经决定留在大周,不会再回南诏。”
言外之意便是已无野心,亦无杂念。
第二千零四十三章 江湖一别,再也不见
萧冥河听懂了他的意思,只是笑了笑。
“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许是没想到萧冥河会这样说,苗四郎稍稍愣了一下,“我以为……”
“我还没有蠢到逆天而行的地步。”萧冥河仍然坐在隐暗的角落,声音平淡没有半分怨恨。
“六皇子能这样想,放过别人也是放过自己。”
呵!
萧冥河忍不住笑出来,“若有本事,我不会放过任何人。”
苗四郎一时无语。
“天意如此。”萧冥河轻轻叹了口气,“只能说萧魂气运太强,便是死了也不是谁都能撼动的。”
苗四郎皱了下眉,“你恨的人不是周帝?”
恨错了。
萧冥河沉默数息,“我来找你,是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苗四郎瞬间提高警惕。
萧冥河自小就是敏感的人,哪怕苗四郎只是细微表现,他亦感受得到,“不伤天害理,不违背道义。”
苗四郎脸色微红。
“你可知道这大周皇城十年前曾有过一场瘟疫?”
苗四郎不知萧冥河为何提起此事,但他的确听说过,“那场瘟疫来势凶猛,我因好奇曾翻阅过相关记载,那场瘟疫的源头,似乎是几具没有经过处理的腐尸。”
萧冥河不知道,“是吗?”
“南诏有虫患却从来不会有瘟疫,你知道的,南诏的虫子很霸道,所以我对瘟疫有兴趣便多研究了一下。”苗四郎能够感受到萧冥河的淡然,自己便也放下警惕。
“我来找你,就是因为那场瘟疫。”
“什么意思?”
“那场瘟疫原本已经被当时的神医慕展歌控制住,却因突然变种而变得更加严峻。”
苗四郎点头,“瘟疫瞬息万变,出现这种情况也正常。”
“你知道旋复花的用途是什么?”
话题转变的突然,苗四郎一时愣住,半晌想起来,“清热解毒。”
“应该不止吧?”萧冥河想听的显然不是这个。
苗四郎虽然不是医者,但作为一个合格的养虫人,他须知晓大多数药材的药效跟用途,“旋复花……若聚集到一起大量燃烧,烟雾可驱害,六皇子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你说,旋复花能不能作为驱除瘟疫的药引?”
“不能。”苗四郎很肯定的摇头,“当年驱除瘟疫的药方我看过,里面并没有旋复花。”
萧冥河笑了笑,“凡事不能太武断。”
看出萧冥河话里有话,苗四郎颇为好奇,“六皇子有话不妨直说。”
“其实我也不清楚,但有一件事我是知道的。”
“什么事?”
“当年那场瘟疫明明已经被慕展歌的药方控制住了,按道理不该有反扑的可能,然而它就是反扑了,此后慕展歌又研制出新的药方,但她却死在了那个节点上。”
“据记载,是慕展歌没来得及吸收药效。”
“可据我所知,在慕展歌跟温策死后不到五日,有三处药堂丢失大量旋复花。”萧冥河淡声道。
苗四郎皱了皱眉,“六皇子想说什么?”
“我只是陈述事实,并不知道这两者有没有联系。”萧冥河相信温若萱回到皇宫之后会将矛头直指顾蓉,却没想到她竟然做的如此低调,甚至没想把这件事捅到台面上。
这可不是他的意愿。
苗四郎与萧冥河相识多年,他很快想到一件事,“慕展歌是温宛的母亲。”
“那怎么了?”萧冥河笑道。
苗四郎一时无语。
的确,萧冥河说的这些事似乎没有针对谁,更像是在找一个真相。
“六皇子怎么忽然对这件事好奇?”
“你我之交始于尊守义的阴谋,虽相识多年也曾交付过真心,可终究是在错误里滋生出来的像极了友情的东西,可它并不是友情。”
苗四郎握了握桌面的空杯,不知道要如何反驳萧冥河说的话。
“只要你替我查清这件事,此后江湖一别,再也不见。”
苗四郎不解,“ 这件事于你很重要?”
“非常重要。”萧冥河重重点头。
苗四郎想了想,“我答应你。”
得到苗四郎肯定回答,萧冥河唇角勾起淡淡笑意,“多谢。”
见萧冥河要走,苗四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去哪里?”
只是萧冥河没有回答。
直到那抹身影淡出隐暗的角落,苗四郎知道他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没有遗憾,但终归会觉得缺失了什么……
夜里,凤仪殿。
自甘泉宫回来,顾蓉便将自己关在寝殿里一直没有出来。
晚膳也只准彩碧伺候,任何人不许打扰。
因为白天的事,她无甚胃口,桌上饭菜丝毫未动。
“娘娘,你多少吃点……”
啪!
彩碧才开口便似触动到顾蓉某根发疯的神经,瓷瓶落地,迸起的碎片擦伤彩碧手背,“娘娘……”
顾蓉怨毒抬头,要不是彩碧没有探查清楚,她何致于如此莽撞冲去甘泉宫!
她记得当时秋晴拽住她了,要不是彩碧……
“跪下!”
彩碧扑通跪地,脸色煞白,“皇后娘娘息怒,奴婢再也不敢了!”
她虽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可在这宫里头不是没犯错就可以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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