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晓云
呵!
苗四郎看着眼前一本正经的宋相言,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傻,“小王爷当真把沈姑娘看作妹妹?”
宋相言倒是坦然,“比亲妹妹还亲!”
砰—
没等宋相言反应,苗四郎突然一拳抡过来。
宋相言被打翻在车厢里,起来时眼冒金星,“苗四郎!”
“小王爷千万别怪罪,我这病真是该死……”
宋相言挑动眉梢,“什么病?”
“时尔抽搐的毛病。”苗四郎就是想揍宋相言,替沈宁出这口恶气。
宋相言将信将疑坐到原来位置,又觉不妥,朝后挪两下,“这个病必须得治。”
“小王爷放心,一定治。”苗四郎‘歉疚’道。
“咳!”宋相言言归正传,“本小王一直当沈宁是我亲妹妹,如今你同她好,有些事我必须警告你。”
“小王爷且说。”
“沈宁是我大周礼部尚书,万不可随你入南诏。”宋相言的想法很简单,南诏到处都是养虫子的,加上苗四郎也不是那么可信,万一沈宁被欺负,远在异国他乡连个帮手都没有。
“我从未想过回南诏。”苗四郎已与沈宁说过此事。
宋相言闻声大喜,“你在鸿寿寺每个月俸禄是多少?”
“七十两银子。”
宋相言大惊,“这么点银子怎么够沈宁花?”
“我在黑市有摊位,卖点虫子。”出于男人的自尊,苗四郎说了一个他连沈宁都没告诉的秘密。
宋相言点了点头,黑市的虫子可不便宜。
忽的。
宋相言猛然想到一件事,“你有没有朝沈宁身上动过手脚?”
第二千零四十八章 秋天了
听到这个问题,苗四郎身形陡僵。
看出对面男人神色有异,宋相言顿时怒目,“苗四郎!你……”
“我发过誓,此生都不会让沈姑娘受半点伤害,谁伤她我要谁命,包括我自己。”苗四郎肃声道。
宋相言闻言,这才缓神, “你这个态度我还是满意的。”
“小王爷有喜欢的女人么?”
宋相言,“……本小王这个年纪当然有喜欢的女人,男人都有。”
“男人是苏玄璟,这个我知道,女人是谁?”
宋相言不打算解释,反正坊间把他跟苏玄璟传的神乎其神,简直不能再神,就差借腹生子了。
“女人多的是。”宋相言反应过来,“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沈宁?”
“小王爷觉得沈姑娘喜欢我吗?”
“她当然喜欢你!”宋相言表示,“本小王还从没见过她对谁的称呼如此亲昵!对谁那么上心!”
你,是,瞎。
苗四郎不打算多说,沈宁想告诉自然会告诉,不想告诉也是她的选择,自己不能代劳。
“小王爷说的是。”苗四郎轻轻松了口气,“我没打算娶沈姑娘。”
“苗四郎!”
“我想入赘。”苗四郎直言。
宋相言一瞬间愣住,继而摆出一副‘你小子有点上道’的表情,“很好,你这个想法很好啊,沈宁是沈府独女,若被你娶走家就散了,你的伟大之处就在于,你没有去拆散那个家,而是加入那个家。”
苗四郎,“小王爷谬赞。”
宋相言满意了。
只要沈宁还在大周皇城,谁都欺负不了她,“不用那么见外,叫兄长。”
砰—
苗四郎抽搐的毛病又犯了……
另一辆马车里,沈宁看出温宛心事重重,亦猜到原因。
“瘟疫的事皆是我猜测,或许是我想多了。”
“沈宁。”温宛抬头看她,渐渐红了眼眶,“我有一个秘密,你能帮我守住它吗?”
温宛在这一刻真的绷不住了。
“我能。”
温宛狠狠呼出一口气,“姑姑染了瘟疫。”
沈宁知道宸贵妃回宫的消息,却不知还有这样的隐情,“那宸贵妃现在如何?”
“翁老前几日入宫便已知道此事,姑姑所染瘟疫与十年前一模一样,我原以为只是巧合,翁老也说定能救治,听你这样一说,可能事情远比我想象中复杂。”
温宛卸下伪装,神情变得憔悴,“我一直在想,姑姑这瘟疫来的突然,若是在回宫之前便染上瘟疫大可留在宫外,为何要回宫?”
沈宁也觉出此间蹊跷,“以宸贵妃的性子,若真得瘟疫必然不会连累别人。”
沈宁的话如同一记炸雷响在温宛心头,她最了解姑姑,应该猜到这个,“你的意思是姑姑并没有真的染上瘟疫?”
“我也不敢确定,此事我们还要再看一看。”沈宁拉住温宛的手,“你别着急,要是宸贵妃没有染上瘟疫,翁老应该知情。”
“所以翁老并没有说真话?”温宛狐疑道。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沈宁冷静思考,“又或者,这是宸贵妃的意思。”
“如果是姑姑的意思,她为何要这么做?”
温宛看着沈宁,脑子里那条模糊的线渐渐清晰,“是不是姑姑也知道了什么,当年瘟疫,我父母的死并不是意外?”
“温宛,别急。”
“姑姑回宫,则说明她想找的真相在宫里,是……宫里的人害了我的父母?”温宛拼命揪扯脑子里的那条线,“是谁?”
“温宛!”
沈宁抱住狠狠捶打自己脑袋的温宛,“我帮你,我们一定能查出真相!”
马车没有回御南侯府,而是去了大理寺。
温宛想知道那三家药堂在哪里……
皇宫里,温若萱等了一整天都没等到凤仪殿里传出消息,越是这样,她越觉得顾蓉有问题。
一夜之后,消息来了。
“你说什么?”
温若萱看向秋晴,不可思议,“顾蓉带着彩碧连夜去了天慈庵?”
秋晴如实回禀,“说是皇后留了张字条,太子不日登基,她入天慈庵沐浴斋戒为太子及大周百姓祈福。”
呵!
温若萱失笑,寒眸闪动,“祈福?鬼信她!”
“那现在怎么办?”秋晴知道自家主子计划,颇为担忧道。
“她会祈福,本宫就不会祈福了?”
秋晴不解,“为太子祈福?”
“为皇上。”
温若萱当即吩咐秋晴准备东西,如今这皇宫里太子虽代政,可到底还没登基,后宫妃嫔们行事倒也不必事事都与萧桓宇说。
至少温若萱就没把那个太子放在眼里。
现在没有一件事,比她查出当年真相更重要。
这一次温若萱带了两个宫女过去,一个是秋晴,另一个则是花拂柳。
从皇宫到天慈庵大概两个时辰车程。
温若萱晃荡着就快睡着了。
马车缓停,“娘娘,我们到了。”
温若萱闻声睁开眼,透过侧窗朝外面瞧了瞧。
天慈庵无论地点还是规模都不能跟护国寺相提并论,再加上皇后驾临,庵主当晚遣散所有斋客。
温若萱自顾走下马车,黑色彩锦绣制的柳叶云肩自肩头垂落到脚踝,恰到好处遮住双手,脸上覆着黑色面纱。
这会儿庵主得到消息带着两个小尼姑急急忙忙迎出来。
“贫尼不知皇贵妃驾临,有失远迎,还请皇贵妃不要怪罪。”
温若萱知道眼前尼姑,法号净玄,仕宦之家出身,极通文墨,亦明事理,“净玄师太言重,不知者无罪。”
“皇贵妃请。”庵主侧身,恭敬道。
温若萱由着秋晴搀扶走上台阶,左右环顾,景色极美。
台阶尽头是前殿,殿内供奉三座神龛,殿外设香炉。
后殿则设斋室,供香客享用斋饭及留宿,“皇后住在哪儿?”
“回皇贵妃,皇后娘娘在后殿静室。”
“带本宫去。”
“皇后娘娘有旨,不许任何人靠近……”庵主为难道。
温若萱止步看向庵主,“净玄师太是聪明人,昨个儿皇后驾临,今晨皇贵妃驾临,这一个个大人物排着队的朝你这天慈庵赶可不是什么蓬荜生辉的事,保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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