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晓云
待其音落,卓幽气到暴跳,“这位姑娘你平时不照镜子?!那夜明明是你趁醉酒在我怀里掏来掏去,掏来掏去!你掏走了我的指环!”
戚沫曦气极反笑,“你倒是好看,好看你把脸露出来啊!”
“把指环还给我,以后尘归尘,土归土。”卓幽严肃道。
“想要指环可以,喝得过我就给你。”
卓幽冷笑,“别以为我打不过你。”
“前方欲警,你已经被狗包围。”
戚沫曦语闭,一条恶犬倏然自窗户窜进来。
恶犬体型很小,卓幽不以为意。
但在看到窗外数条体型巨大,且品种不一的狗狗们排成行的场面时,卓幽怂了,“别以为它们可以困住我!”
戚沫曦呵呵一笑,当着卓幽的面突然将手里的狼头指环搁进嘴里!
“别咽!”卓幽惊出一身冷汗,连忙摆手,“别咽……”
戚沫曦没咽,因为嘴里有指环,说话含糊些,“去拿酒。”
卓幽无望,指环没拿着,人还走不了。
“酒在哪里?”卓幽搭下眼皮,冷冷瞪向戚沫曦。
戚沫曦指向床底下。
卓幽感叹命运不公,钻到床底下掏出两坛酒,“我怎么做,你才能把指环还给我?”
戚沫曦挑眉,示意卓幽把酒坛打开,“先喝一坛。”
“不是一起喝?”卓幽惊诧。
戚沫曦动了动嘴里的指环。
“我喝!”卓幽无奈打开一坛酒,咕嘟咕嘟朝嘴里灌。
虽说戚沫曦平日里大大咧咧,但智商绝对够用。
她能在父母跟兄长都反对的情况下凭自己努力当上神策军副将,足见智慧也是超群。
长夜终于不在漫漫,戚沫曦凭着嘴里那个指环硬是逼卓幽在没酒没菜的情况下喝了整整一夜的酒。
卓幽要抢,她就吞。
卓幽敢走,她就吞!
卓幽不走,就得喝……
深秋时节,清晨露重。
宰相府院子里那株百年古树开始落叶。
庭前秋风簌簌,枯黄叶子打着旋儿的从树上掉下来,归于沉寂。
难以言喻的萧条,就如同这宰相府一般,让人唏嘘。
不管魏沉央如何支撑,而今这宰相府已无往日辉煌。
早膳时,魏思源与温弦一同出现在正厅。
近段时间魏沉央忙于跟万春枝斗法,神色略显疲惫。
见两人进来亦没开口,独自用膳。
魏思源扶温宛落座,两个人亦拿起碗筷,三人坐在一起,气氛有些尴尬。
好在魏沉央无意与温弦为难,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将万家货栈置于死地,如何将万春枝在富豪排行榜上除名。
魏沉央心事重,再加上看到温弦无甚胃口,于是撂下碗筷起身。
“沉央,我……有事与你说。”魏思源见状,急忙抬头。
魏沉央停下动作,蹙眉看向自己兄长,“如果是想将父亲入土为安,兄长不必说,父亲的案子,我一定要翻过来!杀人者,偿命!”
“不是。”魏思源犹豫着搁下手里银筷,“是……”
“无关紧要的事兄长自己作主就好,我没时间。”魏沉央对温弦没有好感,尤其在温弦嫁进宰相府的第二日父亲即遭逢不测,外面已经有人在传是温弦命硬才克死了自己的公公。
魏沉央对其越发不喜,碍于魏思源才没真做什么。
眼见魏沉央离开方桌,温弦下意识推了下魏思源。
魏思源下意识摇头。
温弦心里发狠,突然起身,“分家!”
第三百四十三章 昨晚跟谁睡的
厅内气氛骤寒。
魏沉央回转身形一刻,凌厉明眸狠射在温弦身上,“你说什么?”
温弦目光游移,推了下旁边的魏思源。
魏思源深吸口气,站起身时将温弦拉到自己背后,“沉央,父亲已逝,如果你不愿意将伯乐坊的生意交给我,那就分家。”
魏沉央愣住了,她有些不敢相信这种话会从自己兄长嘴里说出来。
这是人话?
“魏思源,这是你的意思还是……”
“是我的意思。”魏思源挡住魏沉央看向温弦的目光,认真道。
魏沉央终是转身,正视自己兄长,眼中迸发出的寒意犹如冰山压过来,“魏思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母亲大人尚在!”
魏思源知道这件事不容易,可温弦说的不错,妹妹想报仇已经想疯了,若由着她肆意妄为,宰相府会陷入万劫之境。
“母亲大人是在,可我为家中长子,父亲已逝便该由我撑起这个家……”
魏思源还没说完,魏沉央厉声打断,“你能撑起什么?”
“你除了会修书还会做什么?”
魏沉央一步一步重踏到魏思源面前,眼中透着无尽的失望跟愤怒,“自儿时起,父亲有意栽培你行商做生意,你把父亲拿给你的账本藏起来,去读圣贤书,长大后父亲要你走仕途,父亲四处求门给你铺好的路你不走,定要入翰林院修书!现在你要接手伯乐坊?”
面对魏沉央控诉,魏思源无力辩驳。
“就算我让你接手,你自己敢不敢!”魏沉央怒声低吼。
“他做不好还有我。”温弦不顾魏思源阻拦从后面走出来,“说到底你只是宰相府的女儿,早晚会嫁出去……”
啪-
魏沉央猛然抬手扇过去,力道太重,温弦唇角涌出血迹,“你算什么东西!滚-”
“沉央!她是你长嫂,日后有子是你的亲侄儿,是宰相府的传承!”魏思源护住温弦,愠声看向魏沉央,“分家之事我已与母亲商量过,母亲赞同我的想法,希望你能将伯乐坊一半股权转成银钱交给我。”
“不可能!”魏沉央怒意滔天。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自魏泓死后便一直呆在自己房里修养的季氏走进门。
“母亲?”魏沉央转身,略惊。
季氏由着两个丫鬟搀扶坐到桌边,“沉央,分家的事虽说是你兄长提出来,可也在理。”
“母亲!”魏沉央猛然看向季氏,满目震惊。
季氏没有去看魏沉央的眼睛,轻咳两声气息微喘,“你兄长自幼读书,不像你打小跟着舅舅东奔西跑,做生意他肯定不行,若然叫他掌管伯乐坊的确是不妥,可你父亲已逝,他身为宰相府长子理当撑起这个家,如今钱财都在你手里,你就拿出一半搁到府里由你兄长支配,也是个理。”
在魏沉央眼里,母亲虽没有继承外祖父行商的智慧跟本事,却也称得起贤良淑德,将宰相府打理的妥妥当当。
可她也知道,母亲的贤良淑德里掺着几分出嫁从夫的顺从跟腐朽。
如今父亲已逝,母亲便随了旧礼。
夫去从子!
“伯乐坊一半股权?”
魏沉央笑了,笑声里透着心寒,“我在前面拿整个伯乐坊跟万春枝拼尚且不敢保证一定能赢,你们在后面要分伯乐坊半数股权?万春枝的刀子还没捅过来,你们……你们作为我最亲的人从背后捅我一刀!”
“沉央,你不能为了给太子出力把整个宰相府都搭进去,这不明智……”魏思源从来不喜朝中拉帮结伙,父亲已逝,他希望宰相府能从里面抽身出来,与世无争。
可他不懂,这是死局。
除了赢,非死不休!
面对魏思源的无知,母亲的盲从还有温弦那副阴险小人的嘴脸,魏沉央咬了咬牙,“伯乐坊两成股权的银钱,我明日即派人送到府中银库,怎么花怎么分你们自己看着办,如若不服你们且去衙门告我,怎么告也随你们的便!”
魏沉央撂下话,转身暴走。
正厅里沉寂无声,温弦下意识走到魏思源身侧,扯了扯他袖子。
魏思源明白温弦之意,“母亲,此事……”
“两成已经不少了,此事就么算了罢。”季氏头疼,由着丫鬟搀扶离开正厅。
温弦见事已至此,一改奸戾,“母亲说的对,能交出两成银钱已经是沉央最大让步,好在宰相府账面还有些积蓄,加起来也足够我们这一家老小吃穿不愁,为了这个家,你辛苦了。”
魏思源听温弦这样说,苦笑不已,“可惜沉央不理解,她还打伤了你……”
温弦装作小鸟依人的样子依偎过去,眼底划过一道冰冷。
过不了多久,这一切都会是她的……
有句话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自从跟戚沫曦结拜之后,温宛喝醉的次数逐渐频繁。
上辈子滴酒不沾的她每每醒来都觉得,这也挺好。
人生如梦,不若大醉一场!
墨园,温宛醒过来的时候紫玉即端了碗醒酒汤过去,紧接着梳洗打扮。
一切如常。
可就在温宛走到厅里,坐到桌边准备用膳时,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厅门处逆光走进一人,温宛看不清那人面容猜测是孤千城。
待那人坐下,温宛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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