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晓云
“刚刚当真惊险,公子没有意气用事……”
雪姬话音未落,苏玄璟突然行至圆形玉桌,狠掀桌面!
杯盏碎裂的声音陡然响起,雪姬看着苏玄璟愤怒到几乎颤抖的背影,终是无奈。
花间楼外,马车停在不远处的拐角。
宋相言与温宛走在街边,还没来得及聊上几句,迎面走来一人。
看到萧臣一刻,温宛微红脸颊不自觉勾起一抹笑意。
或许她不自知,可站在她身侧的宋相言看的清切。
温宛还挺好看的……
“魏王?”
温宛快走几步将宋相言落在后面,行至萧臣面前时抬头看过去,一脸好奇,“魏王怎么来这里了?”
“来接你。”萧臣本在羽林营,得玉布衣消息急赶回来。
此刻见宋相言站在温宛背后,萧臣神色狐疑,“小王爷?”
“表哥来迟一步,不过好在有我。”
宋相言大方看过去,“既是表哥来了,温县主交给你,我先回大理寺。”
未及温宛说话,宋相言已然转身离开。
背对萧臣跟温宛,宋相言神色转淡,脚步也跟着放缓。
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宋相言不想细究,背朝自己的马车走了很长一段路。
街上人来人往,宋相言漫无目的前行,终被一辆马车截下来。
车帘掀起,沈宁从里面探出身子,眼中惊喜,“小王爷?”
宋相言最终没有回大理寺,而是坐上了沈宁的马车。
心情不好,他想散散心……
皇宫,甘泉宫。
许久没摆瓜子皮的温若萱磕一下午瓜子,单茶水就喝了两壶。
晚膳时候秋晴推门进来,见温若萱膝间托盘上摆着两个人的名字。
温宛,萧臣。
与之前不同,除了两个名字之外托盘一角还有一小堆剩下的瓜子皮。
这不符合自家娘娘的风格,以往温若萱磕一回瓜子就摆一回瓜子皮,摆完也就不磕了。
现在看,她家娘娘在这两个名字之前还摆过什么。
“娘娘,晚膳准备好了。”秋晴恭敬走过去,收拾好空壶跟茶杯。
白色瓜子被盐浸过,温若萱两片嘴皮发白,舌尖略肿,胃也胀的饱饱的。
“不吃了。”
温若萱将膝间两个托盘递给秋晴,从贵妃椅上走下来时两条腿酸麻的难受,“快过来扶下本宫。”
秋晴忙搁下手里活儿,绕过去搀住温若萱胳膊,“娘娘有心事?”
温若萱走路踮脚,指向内室。
秋晴立时将她扶进屋里。
待秋晴关了门,温若萱方才说出她这一天都在纠结的事。
“今晨本宫与皇上提起想要给萧臣要块封地,皇上的反应让本宫看不明白了。”温若萱坐在桌边,美眸凝蹙,手腕搭在桌边,手指不时敲打桌面。
“皇上不同意?”
温若萱摇头。
“皇上同意了?”
温若萱依旧摇头,“皇上只是笑了笑。”
温若萱与君同寝数载,自认那把龙须子撸的顺,可今晨龙颜一悦却让她觉得,那笑里,藏着什么……
第三百七十八章 欢乐二打一
入夜,点点星辰在深邃的夜空中跳跃,闪耀如华。
夜里越来越冷,牢门口两个狱卒搓着手在那儿絮絮叨叨,万籁俱寂,他们的声音显得特别清晰。
天牢顶端,郁玺良一身黑色劲装坐在密牢上面,单指牵丝,细如牛毛却坚如精钢的丝线穿透绿瓦刺入密室。
丝线上浸有毒液,郁玺良以内力灌注丝线,哪怕肉眼都很难看清的丝线因内力作用,剧烈震颤,毒液被丝线弹开,溅散的气浪将毒液混到空气中,与周遭粉尘凝聚,飘浮四起。
密牢里,沉睡的何公达毫无所知,呼吸间那些包裹毒液的粉尘被他吸附进鼻翼。
一呼一息间,肺腑被粉尘侵染,迅速扩张暴烈。
何公达甚至来不及醒过来,一缕黑色血液自其唇角溢出……
郁玺良算计时间,将丝线抽回,缠于腕处。
丝线穿插的路径落下灰尘,再无踪迹可寻。
杀人于无形,也就这般。
郁玺良杀了人,没有走。
他在等。
夜风起,他的等待没有成空。
看着远处飞闪过来的两道身影,郁玺良黑色面罩下面的薄唇勾起肆意弧度。
来的好,来的妙,来了让你们哇哇叫!
郁玺良怀揣血喉坐在牢顶,微抬下颚看向愈近的两个人。
温御跟一经此来有两个目的,一劫何公达。
他们不知道何公达是何来历,但知太子与歧王闹到不可开交之境地缘于此人,只要拿住何公达,他们就能查到谁是夹在太子与歧王中间的神秘人。
他们怀疑那人是密令拥有者。
另一个目的就在眼前。
二人落于屋顶,与郁玺良呈对峙之势。
“报上名来,留你全尸。”温御倨傲而立,以腹音低喝。
声音是辨别一个人的基础,凡习武到一定境界便可以内力改变声线或直接以腹音震动代替。
“交出何公达,留你祖坟。”一经乃得道高僧,深信转世轮回,死者下葬真气会与穴气合成阴阳两气。
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合一,天人同声相应,人地同声相求。
说白了,人死葬于祖坟既能助自己入轮回道,又能庇佑后世子孙。
温御既留对方全尸,他自要留其祖坟才算应景。
面对眼前两个二傻子,郁玺良终是从牢顶站起身,微抬下颚,“你们是哪里跑来的猪,这么膨胀?”
温御跟一经闻声相觑,竟然觉得气势上输了。
打!
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一经率先出手,足尖一踏,一柄缠于腰间的灰色软剑倏然刺出。
温御自来奉行群殴,这年头谁还玩单打独斗,少说也要二对人,但他还是最喜欢一群打一个。
郁玺良面前,一黑一来两柄软剑呈雷霆之势劈软而落!
为隐藏身份,一经跟温御皆没用自己惯常使用的招数,灰色软剑剑势如海浪拍岸击石,剑身疯狂震动间,偌大海浪直拍郁玺良。
与此同时,温御手挂黑色软剑发出龙啸九天般的长鸣,目之所及,黑色长龙自剑身轰然跃起,直击郁玺良面门。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郁玺良眼中骤寒,眼前二人绝非一般高手!
剑气急骤,郁玺良迅猛抽出腰间青色软剑,他早就蕴气,剑身弹出刹那,一股惊人气浪夹杂冷冽杀意狂暴斩出。
几乎同时,郁玺良甩出腕间丝线直袭温御手中黑色长龙!
三人内力相当,青色剑气犹如一只巨大的展翅青凤,硬是将狂袭而至的海浪尽数挡住,两股真气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响。
温御剑气亦被丝线斩断,那丝线余力未尽,旋转而袭,直切温御脖颈。
不是要他留全尸么?
郁玺良可没有那样的气度,他要斩头!
温御猛然回剑避招,‘嗤’的一声裂响,软剑竟被丝线磕出一道裂缝。
啥玩意!
温御震惊之余身形飞闪错开丝线!
初招起落,谁也没占着便宜!
“谁!”
天牢下面一声高喝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郁玺良倏然飞身而去,一经跟温御哪能错失良机,皆疯狂追击。
三人迅速离开天牢,于暗巷再次对峙。
“你跑什么跑!站住跟我们打一架!”温御明知郁玺良本意不想惊动天牢守卫,言词上却不能那样说。
搞的好像就你聪明似的!
一经冷哼,“莫不是怕了我们?”
郁玺良别的不服,就是这两个臭不要脸的,不要脸!
“今夜我要赢,你们两个,都得……”
面罩下面,郁玺良微微一笑,不想话还没说完对面二人已祭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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