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梨贝贝
掀开身上被子,里面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她被对方摧残过度的身体。吻痕遍布,红红青青,让她看的惊心。
不像是欢好过后,倒像是受了什么酷刑。越看越觉得恶心,玉荷眼不见心不烦又将被子盖上。
遮住那些不该出现的红痕。
她就这么靠在床头边,目光落到窗外。不知过了多久,几分钟,又或者十几分钟半个小时,玉荷小腹传来一阵刺痛。
一阵阵,没有规律,疼得她脸色发白。是胃病,自从时隔七年再次见到程砚青,这两天她就只吃过一块面包。
两天两夜,不犯病才怪。
这栋房子里东西早就搬空,自然也不可能有胃药。她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拿过一旁放在靠椅上的衣服。
一件件往身上套,穿好,进入卫生间洗了把脸。做好这些,她踩着拖鞋往客厅走。
在要回客厅时,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往卫生间的方向看。因为那里是她戒指丢失的地方,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找不到。
下水道有过滤器,所以不可能掉下去。既然没掉下去,那就还在浴室里。
当然还有另一个可能,那就是在程砚青手上。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她就是找不到,因为对方就没打算让她找到。
可他会那么无聊吗?
玉荷不知道,因为现在的程砚青和以前的程砚青完全不一样。她猜不透,也寻不到他做事的任何规律。
只能凭感觉,只能哀求。
心中因为戒指那点见到太阳的喜悦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绝望。
她不知道该怎么向蒋东解释,毕竟那是一对订做的求婚戒,不是普通的情侣戒指,它意义非凡。
如果真找不到,那就只能去订做一个假的,离过年还有一个月,蒋东谈完工作回国也差不多要一个月,她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做准备,也要在这一个月内把程砚青解决。
毕竟,年底她要结婚了。
玉荷深吸一口气,她知道这样做是欺骗,但没办法,这是她绝望后的无奈之举。
她不可能离开蒋东,更不可能放过这即将到手的幸福.想明白后,玉荷也就没在纠结,她打算先回新小区,然后再去吃点东西,吃完东西之后去找家能够做定制的戒指店。
好在那天,有人拍下了求婚过程发在朋友圈祝福。她找到那张图片,截图下戒指。
另一只手握上门把,将卧室门推开,也是这时她听到了一阵热水倒进玻璃杯的声音。
玉荷怔了一瞬,随后抬头就见剃着劳改犯寸头的男人在给自己倒水。他没像上次那样离开,而是在她家。
见到他,玉荷还是没忍住心底生出恐惧。对于程砚青,她实在太害怕了,不只是男女之间的力量压制,更多是精神。
她害怕程砚青会毁掉她现在的生活,当然他已经在这么做。只不过,还没闹大,闹到蒋东,蒋家面前。
就是因为没有捅到蒋家,所以她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忍耐。可忍,终究不能长久。
他已经知道她的未婚夫,也代表他知道她的一切,只要他想,他完全可以现在就去蒋家,把她那些不堪的往事抖到蒋夫人面前。
蒋夫人本来就不喜欢她孤儿的身世,一旦知道那些事情,她就完了。
她知道这些,也想要解决,可程砚青不愿意。他就是想报复她,想搅乱她的生活,也抗拒和她交谈。
只在那事上,上心。
烧开的水,蒸腾往上的热气,渐渐模糊男人深邃的五官。他长得很好,浓眉大眼,五官立体,是个很周正的长相。
唯一有些差的就是他的寸头,破坏了那正直的良善感。到显得有些凶狠,像是个野蛮的乡野糙汉子。
没了当年,他们少年时期的清俊少年气。也更不会让人联想到他曾经是一个理科天才,得了很多奖,有个光明的未来。
他会是一线研究员,会是国家需要的科学家,也会是一名教书育人的教授,但最不该是高中都没上完的劳改犯。
玉荷很少会有良心发现的时候,但在面对程砚青,她是心虚,也是内疚的。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害了对方,将它从天之骄子拉到尘埃里,所以这些年才会担惊受怕,夜夜噩梦,生怕他找过来。
可比起愧疚,她更担心自己。所以,在青年抬头的那一瞬立马低下头。
躲避他的目光,那一瞬的闪躲,被程砚青看在眼里。明明应该愉悦,愉悦她的唯唯诺诺,以及报复后的快感。
可当真的来临时,程砚青心底只有一堆说不上来的烦躁。
他并不喜欢玉娇娇怯懦躲避的模样,也不喜欢她沉默不鲜活的模样,不应该是这样的,他见过鲜活的她。
在聚光灯下,在鲜花簇拥中,笑得美艳动人。
清晨的暖阳落在客厅,落在她们身上。两人都一时无语,最后是程砚青先开口。
他放下杯子,绕过餐桌来到女人身边。他的突然靠近,让玉荷生出一丝不安,她想后退想躲避,但就是慢了一步。
男人握住她手腕,看着她向后退的身子,不满啧道:“你一个害人的凶手怕什么,该怕的该是我。”
他说的没错,要论坏,还是她把他害得比较惨。可怎么能不害怕呢,他那么高,那么强壮。
想要做什么,轻而易举。
因为男人在将她往后带,也就是重新回到卧室。这样的举动,让玉荷不得不想到昨夜,自然也以为程砚青是又想做那种事了。
她抗拒的不想后退,永远情绪冷淡的人在这时也有些焦躁道:“不做。”
“我不想做,我还没洗澡,很脏。”她声音淡,但却不小,程砚青听得明明白白。
男人愣了一瞬,随后便想明白那话是什么意思。但他没解释,只是抿着唇继续自己的动作。
直到将人拉进浴室。
进了浴室,玉荷更误会了,她以为程砚青还是想要。不过在听了她话以后,觉得有些脏,所以想带她先去洗澡。
洗完澡,再继续。
这样的可能让玉荷脸色发白,但随后又爬上一抹红,因为气的。她有些没好气道:“程砚青,你精-虫上脑吗?”
距离两人再遇,这是第三天。
“三天,就都要,不能歇一天吗?”她太气了,气到有些手抖,自然也有些口无遮拦。
矮小的浴室,平日里最多容纳一个人。今天容纳了两个人,就显得格外拥挤 ,挤到玉荷转个身都难。
她被男人强硬的抱在怀里,被拉到洗漱台,随后程砚青拿来牙膏挤在牙刷上,接满一杯温水。
也是这时,玉荷才缓慢意识到自己可能误会程砚青了。他并不是大早上发-情,他只是让她洗漱,洗漱晚就去吃早点。
在她愣神的瞬间,程砚青捏住她脸颊两边软肉,迫切她张开嘴,含了一口温水,牙刷进入,他在帮她刷牙。
不知道该说震惊还是有被吓到,洗漱台前的女人,没有反抗,她乖顺的被程砚青操控,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刷牙,漱口,再洗脸,擦干,涂上防寒干裂的男士面霜。
蓝色的盒子,显眼男士二字。
让玉荷惊醒,他做了什么,她又承受了什么。不对,这里怎么会有牙刷牙膏?在要搬出去的那天,她就找人将这里清理一遍。
自然也不可能留下什么洗漱用品,所以那是程砚青带来的牙刷,也是他的。
她用了他的牙刷。
说不上来的恶心,让她脸色苍白,又因为肚子里实在太空,她想吐没东西吐,只能一阵阵干呕。
那模样,脆弱漂亮黑色的眼珠周围,微微泛红。
心情刚好一点的青年,脸黑了:“你嫌我脏!”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都这时候,玉荷哪有心情应付他,只一个劲的干吐,又吐又掉泪珠子。
看着可怜兮兮,让程砚青刚起的火气又消了大半。他恨她,但又实打实的爱她。
很爱,很爱。
甚至还做着和她在一起的想法,有时候程砚青也觉得自己贱得慌,贱的要死,玉娇娇都那么对他。
他还要像条狗一样,眼巴巴的贴上去。去讨好,去取悦她,但又无法完全表现出来,黑着脸,高傲的等着她亲自来哄。
总是会幻想,或许那天娇娇就想通了 。她又承认爱他,曾经那件事是迫不得已。
他会原谅她,他会包容她。
只要她低头和那个野男人分开,重新回到他身边.
第272章
男人再次吻在她唇上, 热烈滚烫,他撬开贝齿,舌尖探入。
这是个并不长久的吻,目的也仅仅是为了出气。出完气, 程砚青松开对她的掌控, 向后退。
口中也不忘恶道:“现在, 你也脏了。”说完, 不管低下头的人作何感想,直接拉开浴室门往客厅走。
只留下浴室内,在洗手台边久久不能平息的玉荷。
因为恶心, 她脸色不好,又因为长久窒息脸色发红发烫。她喘着气,手撑着洗漱台边缘, 强迫自己镇定。
只是一个吻,睡都睡了,也没什么好纠结。每次结束后, 只有这样安慰自己, 她才能好受一点。
站直身体,玉荷重新打开水龙头。她没等水变温, 便不顾凉直接用手去接, 随后接满送进口中, 再吐出。
漱完口,她拿过一旁干净的纸, 在唇上随便擦几下, 丢进垃圾桶。
转身进入卧室, 拿过一旁椅子上的包包。换下拖鞋,再次推开卧室大门, 与客厅里坐在沙发前喝茶的男人对上视线。
她快速低下头,不想有过多接触,也不想和他吵,更不想质问他为什么在她家。
只是拿过昨天被她丢在沙发上的外套,就要离开,她讨厌有程砚青的地方。
只要有他在,那地方连空气都像是带了细菌。那些细菌在空气中流动,每时每刻都在想着怎么把她蚕食掉,把她毁掉。
所以,她想快点离开。
没有打招呼,也没有一句话,就像是两个陌生人,玉荷无视了他。
因为不想和他接触,玉荷甚至没有停下先将衣服穿好,而是拿着外套就往玄关处走。
她的手刚握上门把,
那人便问:“你要去哪。”
隐隐约约间,玉荷从那声音里感受到一丝怒意。因为他的话,她的动作被打断。
也不知是不是这些年,一直在刻意模仿那些正常家庭出来有教养的女生,在听到问话之后,她没有急着离开。
反而,再次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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