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梨贝贝
“你凭什么以为,说了这些话就可以抹去你对我做的一切。”
“玉荷,你觉得我就应该去死吗?”
“我没死成是不是很难过。”
“怎么能不高兴,你心里只有你那个短命的丈夫还有你那个蠢儿子。”
又一次,完全占有。
昨日的还没清理,今日又……。
……
回来短短时日,他便完全掌控这座侯府。裴玄之也从公主府重新搬回侯府。
他并没有杀她,似乎也没有这方面的意思。她还是侯府里的夫人,就如没发生那件事情一样。
她还是他的嫂嫂。
但有一点不同的事,他会夜宿在她房中。不管她怎么反抗,他都不为所动。
玉荷不知道府内那些人知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她只知道每夜自己院子里的人会在他来事消失的无影无踪。
似乎故意被调走。
他也不喜欢她身边的那些人。但这次他没有再将她们全部调走,那些人被留了下来。
不过能被留下来,那自然也是听话的。
从那日回府,已过半月。
宫中为他举行了一场回归宴,玉荷不在邀请范围内,自然也就待在府内。
此刻已是晚上,貌美的夫人坐在小椅上给孩子喂着面食。小家伙玩着木马,对吃的不怎么感兴趣。
只有玉荷喂一口他才吃一口,不然就是一点都不吃。是个很挑食的孩子,但好在不闹腾,也比较听她的话。
她喂,也乖乖咽下。
“我来喂吧,夫人休息会。”说话的是绿儿,她看着近些日子越发瘦弱的夫人,心里微微发酸。
也不由的多了一丝担忧,她们夫人身子一直不大好。以前就瘦,如今更瘦了,并且身子骨也不大好了。
“你也吃些东西。”
玉荷摇了摇头:“我不饿,你们不用担心。”玉荷确实不饿,她根本没有心情吃东西。
她心里压了一块大石头,那石头压的她喘不过气。
“还吃吗?”这次是对着小家伙说的。一听娘亲的话,裴安小朋友立马摇头。
摇头还不行,还要对着娘亲摸了摸小肚子。表示肚子很胀,很大,吃不下了。
小家伙可爱的爆棚,圆圆的小脑袋,玉荷看的喜欢。她将白瓷碗放到一旁的桌子上,那帕子将他的小脸擦干净。
放下帕子,又将他抱进怀里。自己生的娃娃,怎么可能不喜欢,自然是疼到了骨子里。
绿儿与几个小丫头将餐具收走,打扫完卫生很快离开。屋内再次只剩她们母子,烛光的摇曳下,玉荷脸色微红。
她抱着小儿,小家伙也抱着他。
“娘亲,睡觉觉。”他的声音嗲嗲的,带着些小奶音。还不到两岁的年纪,说话有些不清晰,但却能清楚的表达自己的想法。
“想要娘亲抱着睡觉觉。”玉荷搂着他,他抱着小木马,也乖乖的坐在她怀里。
他爱笑,笑的很傻。
与他父亲一样,有些聪明又有些傻,比不过隔壁宝庆聪慧,也不过将军府那小公子优秀,是个很普通但讨人喜欢的孩子。
或许也是亲娘眼吧,总觉得家中孩子是最好的。也确实是最好的,咱们小长康虽然没有他们那么优秀,但却长了一张好脸,像极了她与他父亲。
是个漂亮的虎娃娃。
他傻又不傻,他知道自己已经很久没和最喜欢的娘亲一起睡过觉。他想她,他想她抱着他。
就像以前一样,她将他搂进怀里睡。会抱着他小小的身体,拍着他的小背。
不到两岁的孩子,本就应该待在母亲身边。可因为那人的缘故,玉荷不敢这么做。
他恨她,她怕自己的孩子会受到他的伤害。那人已经没有丝毫礼义廉耻,更是不懂什么叫不-伦。
他比禽兽还不如。
这些日子,她故意让红文将这孩子抱的远远的。最好永远不和他碰上面,她们母子也只有白日能见上几面。
今日让他来这里也只是因为那人进宫赴宴,不在府内。
“小长康与娘亲一起回水乡好不好,那是娘亲和爹爹长大的地方,我们回去吧。”她并不需要孩子的附和,她只是在疏解自己焦躁的内心。
玉荷知道这座她丈夫留给他们母子的府邸,是真的不可能再回到她手里。
她已经试过很多次,结果都失败了。所以她想离开了,她并不觉得这里有多么的难以割舍。
她只需要带上那块牌位,与他们的儿子,她就可以离开。或许回水乡,是个不错的选着。
玉荷碎碎念着,小家伙玩着木马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不过这也不重要了,今晚是个好夜,窗外的月亮格外的圆。
玉荷还想说着什么,门却被人从外推开。来人是裴玄之,男人一身官袍,显然他也没想到嫂嫂的房间内还有一个人。
那小家伙已经断了吃奶的年纪,但还是小小一个,她被女人抱在怀里,又是那副母慈子孝的模样。
在看道这一幕的一瞬间,裴玄之脑海里突然闪过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那孩子也像现在这样被他的嫂嫂紧紧抱在怀里。
那次他不小心闻到一股很淡的味道,瞬间红了耳,不知所措的低下头。如今却不会了,他只会……将它含进口中。
在看到裴玄之的那一瞬,玉荷脸都白了,她没想到裴玄之会回来的那么早。
在察觉到对方的视线落在小家伙身上时,玉荷瞬间僵住了身形。
第69章
她抱紧怀中的孩子, 一脸戒备的看着他。护住孩子的本能已经刻进她的骨子里,她爱她的孩子,她怕他伤害他。
裴玄之看着这一幕,嗤笑一声。那笑是讽刺玉荷, 还是他自己, 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落在玉荷眼中, 自然是在嘲讽她。她将原本面向大门的孩子, 摆正身子,想要将他的脸埋进自己的怀里。
她怕那个人,吓到他的孩子。
可比她先动作的是她怀里的小家伙, 原本玩着木马的孩子,突然看向走近的高大男人,他歪着脑袋, 傻乎乎的盯着他。
好像是在确定,这个人他到底认不认识?“叔父?”嗲嗲的小奶音,突然叫出口。
玉荷本就怕他伤害这小孩, 这时又听他说话, 真是想打他一顿。
“是父亲。”他并没有像玉荷想的那样,对这个孩子恶言恶语。他就像一个真正的长辈, 弯下腰与这个孩子平视说话。
说完这话, 男人又将视线抬起看向玉荷。那眼神很冷:“嫂嫂好本事, 将小虎藏得好深。”
带着玉扳指的手,轻抚着玉荷怀中幼儿圆溜溜的小脑袋。那小家伙也很亲近他, 在他摸他的脑袋时, 会拿自己的小脑袋蹭他的手心。
就像是一只幼小的猫, 又乖又可爱。
男孩的成长中总会出现一个让他崇拜的男人,带他见识力量的强大, 让他知道一个男人需要什么,而那个角色一般是父亲担任,小家伙将裴玄之当做自己的父亲所以他崇拜他,喜欢他。
这种喜欢和崇拜,是可以和母亲相提并论的。因为在他的世界观里,这两人就是最重要的存在。
玉荷没有那一次,那么希望她的儿子再笨一点。为什么要记得眼前这个半瞎子,他一点都不值得。
可现在玉荷并不能说出口,她想去唔孩子的嘴,她甚至想去叫红文来把孩子抱走。可裴玄之却在这时冷言道:“她们已经被人调开了。”
像是为了打破她的幻想,男人毫不留情。“不想让孩子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嫂嫂最好还是安分些。”
“疯子!”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玉荷简直是想骂他污言秽语,斯文败类,禽兽不如。
“不要脸,畜生!”最后,玉荷还是没忍住骂了出口。他怎么能说那种话,那种无耻到让她想撕了他的话。
被骂了裴玄之也不恼,他只是看着坐在床边红着眼的女人,唇角微勾。这次不是讽笑,而是真的笑了。
灯下抱着孩子的美人,除了眼尾红,脸颊也有些发红。不过是恼的,还是羞的裴玄之就不知道了。
以他对这位嫂嫂的了解,应当是恼的。她并不喜欢与他做那事,每每都很抗拒。只有最紧要关头才会露出一二丝情绪,那情绪也不高,红着脸蹙眉。
但他却喜欢得紧.
他的视线对玉荷来说就像一个刑法,她并不喜欢,甚至有些厌恶。可她不敢出言拒绝,她对他没有任何办法。
窗外又下起了小雨,京城夏季的雨季来了。瓢泼大雨,打着屋檐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他们在屋内受不了多少影响。
却也给裴玄之的离开带来了阻碍,也让他有了留下来的理由。当然他不想走,也没人能拿他怎么办。
比起他,受影响更大的是玉荷。小家伙今天很乖,也很活泼。他没有在玩木马,而是好奇地看着坐在一旁椅子上的男人。
他已经认出他是谁,并且也得到了确切的回答。但小家伙就是疑惑,为什么这的人和记忆里长得不一样了?
他的另一只眼睛呢?为什么要藏在那个金色的东西后面。因为好奇,也因为不懂事,所以他敢大胆的盯着他。
那样子虎虎的,有些傻气却也乖巧的很。与抱着他的女子有些相似,他长得很像嫂嫂。
是嫂嫂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不像。裴玄之原本还算好的脸色,突然就不好了起来,因他听到小家伙软软糯糯道:“不是父亲。”
说完这句,小家伙就像性趣消失了一样。收回看向他的目光,转而看向抱着他的娘亲嗲嗲道:“要睡觉觉,小虎要睡觉觉。”
小家伙才不管他的话得没得罪人,他只知道娘亲不许他叫那人爹爹,他只知道好困好困,他要她抱着睡觉。
孩子的话,成功让裴玄之那点隐秘的欣喜瞬间落空。
“果然是别人的种,养不熟。”在他离开的那半年,小家伙对他的喜欢也随着时间消失。
现在的他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有些记忆的叔叔。没有娘亲重要,也不需要他过多关注。
他打着哈欠,将脸埋进她怀里。
那人的话,小虎听见了,但他不懂是什么意思。也因为不懂,所以不在乎,很快便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屋外的雨下的更大,房内的气压却又压抑了下来。那人那句话,不差是将他说成野种。
可她的孩子不是野种,是她们夫妻生下来的正经孩子。玉荷忍不住瞪向了他,那眼中都是对自己孩子的维护。
那眼神好似告诉他,无理取闹的是他,在这里发疯的也是他。
她的孩子并没有错,错的是他。
可这样的眼神,只会更加刺激到他,是恼羞成怒也好,是无法接受也罢,裴玄之又一次被她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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