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明月长生
他也没理会。
男人的全幅心神,都在手?中的画笔上。
一只手?,忽然挡住了他的视线。
被影响了创作灵感,画家好生气地抬头。
狠狠瞪向眼前挡住他光的人。
等到看清那只手?上拿的东西,画家愤怒的神情,忽然变作了笑脸。
谢云隐手?上拿的,当然是令吉,就?是马来钱。
足足有七、八张之多。
银弹攻势,是全世界人类,都好难抗拒的诱惑。
画家用很?不顺畅的华语问:“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谢云隐随手?扬了扬手?中的纸钞,道:“你好,画家先生,如果你可?以?帮我画一张画,这些?令吉,全都是你的。”
画家的眼睛更亮了。
要知道,他画一副画,才收取路人50-200令吉。
常常要画好几个?小时,才可?以?赚到200令吉。
这位华国人,手?中的令吉足足有七、八百。
他忙收起自己手?里正在画的街景图,重新?在画架上翻开一张白?纸。
问:“先生,你是不是,要画自己的肖像?”
他看谢云隐的长相?,心中估计,这一位大概是想,画一张在马来西亚的街头留影。
这位华国人,又真是生得很?好看。
很?值得一画。
谢云隐摇摇头,笑道:“我又不是女?仔,没那样爱美啦。我是想请你替我画一张图案。”
“什么图案呀?”画家拿着画笔,认真听讲。
其实,他心中更加高兴。
画图案,可?又比画人像,不知简单多少倍。
这样轻松,就?可?以?挣到好多钱。
再热爱艺术的人,都好开心有这样的机会。
“绿色珠子编织为辣椒榕叶形,叶边由黑、白?、金、棕四色细小珠子编做边缘。这样的五枚叶,交错构成一朵花的形状。”
谢云隐边说,边用手?掌比给他看。
却发现,画家越听他描述,脸色变得越苍白?。
看来,这位知道这个?图案是什么。
他想。
谢云隐更加卖力形容:“鸟羽是马来西亚产的红头咬鹃的羽毛,就?插在花蕊的中间……”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发现,眼前的马来男人,一躬身?,爬起来就?径直往前跑。
连座椅和画板都不要了。
“画家,你这是怎么回?事呀?”谢云隐大声问道。
结果,他的声音被风传过去,对方反而跑得更快了。
谢云隐即刻拔腿就?追。
他手?长腿长,又识功夫。
几十步就?将?人追到了。
路人纷纷侧目,不知出了什么事。
却没有人上前。
“先生,你放过我啦。我,我真是画不了……”被谢云隐抓住的马来画家,汗如雨下。
谢云隐将?手?中的令吉,递给他。
他根本不敢接,浑身?都在颤抖:“这钱我不挣啦,就?算我有命挣,都没命花啦。”
听他讲得这么严重,谢云隐也大吃一惊。
谢生随手?从纸钞中抽出一张,给他。
画家还是将?头,摇得好似拨浪鼓。
谢云隐微笑道:“画家先生,你放轻松点。我不让你画啦。这一张令吉,是我给你的酬劳,我就?问两句话。”
画家苍白?着脸,问:“你要问什么?”
“刚刚那个?标志,你是不是认识?可?不可?以?告诉我,那是谁家的标志呀?”
谢云隐的声音放得尽量低,尽量温柔。
画家却仍然尖叫一声,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缠着我呀。”
他被谢云隐抓着的肩头,死命挣扎。
想要挣脱了,好继续逃走。
谢云隐怔了一怔。
他都没想到手?中的标志,竟然会引起这些?人这么大的反应。
稍稍回?想了一下,路边餐厅的老板,岂非反应也是超级大?
算了,还是去直接问拉贾吧。
既然,形容一下,连画家都这么强烈反应。
身?为巫师的拉贾,更应该知道了。
谢云隐想。
他立即将?那张令吉,塞进画家的手?里,道:
“你不要怕啦,画家先生。我什么都不问你了,这张纸钞算是我给你的补偿,惊吓到你,不好意思。”
画家怔怔接在手?中,如在梦里。
谢云隐果然松开握住他肩头的手?,不好意思地向他笑一笑。
转身?走了。
才走出几步。
忽然,有人唤他:“先生。”
谢云隐回?头。
正是刚刚那个?马来画家,在喊他。
“什么事呀?”
画家纠结了好一阵,才说:“那是一种降头标志,叫做爱情降。”
谢云隐微微一笑,道:“好多谢你,我早知道啦。正要去‘拉贾的巫医馆’,去问问来历。”
听到他提“拉贾巫医馆”,画家的脸色更加奇异。
谢云隐看他不说话,笑道:”如果没有其他事,我走先,祝‘艺术之神’永远眷顾你。”
听到他美好的祝福。
男人本来纠结无比,忽然下定决心,左右看了看,小声说:
”这位先生,‘拉贾巫医馆’去不得呀,这种标志同?他家,好似有些?关系……”
谢云隐怔了一怔。
他下意识地说:“是认出这东西的老板,叫我去问……”
看到马来画家,整个?人都吓得瑟瑟发抖的样子。
谢云隐骤然明白?过来了。
只怕是那个?路边餐厅的老板,看见那个?包包,下意识地惨叫。
下了降的信物被他给扔了之后,老板又后悔了。
生怕被拉贾家怪罪。
所以?,想让他自己上门。
至少拉贾家,就?不会再怪罪他。
至于谢云隐出不出事,他就?不管啦。
难怪,谢云隐那位橡胶园主的朋友,一听见餐厅老板叫他去见拉贾。
立即出声阻止,又让他赶紧返回?香江。
谢云隐想清楚此节,也是一头的汗。
自己虽然做了一大堆准备功夫。
差点,就?给人哄得自动?上门。
他忙将?手?中的令吉,全部塞到画家手?中:“好多谢你呀,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画家好不容易才从惊骇中缓过来,说:“先生,你给的实在太多了,我都没有做什么。”
谢云隐微微一笑,道:“如果不是你,我可?能都有事啦。”
他挥挥手?,转身?,朝着来路而去。
“拉贾的巫医馆”,他肯定不会再去。
索性回?宾馆睡大觉,等待拿督朋友。
还有就?是“黄发记”为他联络的行家,已经帮手?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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