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明月长生
谁知,一个人影突然欺身而上。
他肩膀晃动狠狠朝秦霜树撞了过来。
飞身半空中的她, 猝不及防中, 如同断线风筝, 被撞飞了。
她的旋风腿, 当然连烂赌翔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阿波话?给我知,你这恶毒师奶抛夫弃子,一心攀高枝!我还不信, 做女人?可以坏成这样!”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对?着秦霜树破口大骂:“而今看来,阿波都是?心存厚道,将人?看良善了!”
“他又?怎想得到?竟然现代都有?黑心黑肠的‘潘金莲’,非要出手害死老公,才冇人?可以阻她风流安乐!”
须发怒张, 戟指怒目,正在大声斥责秦霜树的, 正是?货仓管理员段阿伯。
秦霜树整个人?被突如其来的大力?撞飞, 摔在地?上,全身骨头痛得好似要散架。
但?是?,想到还等着她相救的嘉峰,她完全不管身上的疼痛。
一咬牙, 就地?翻滚爬了起来。
“死老头,你成日胡说八道咩呀?”听见这种颠倒是?非的屁话?, 秦霜树气到浑身发抖。
更气的是?,烂赌翔这种烂人?,居然都有?人?帮他出头!
她跳起来大声斥责:
“烂赌翔丧尽天良!他家暴、烂赌,乱交猪朋狗友,绑自己?儿子勒索,人?人?都得而打之!”
秦霜树越说越气,又?要冲过去,狂揍烂赌翔。
段阿伯听秦霜树的话?,满脸不以为然。
直到听到,周翔竟然绑自己?儿子勒索,他蓦然转头。
瞪住正绕着柱子,四处躲避秦霜树的烂赌翔,问:“阿翔,她讲的是?不是?真?”
烂赌翔哪里会认,立即撕心裂肺大声痛哭:“阿伯,你不好听这女人?乱讲呀!她将我抛弃不管,成个深水埗的人?,个个都知。”
“她才入影城三日,小汤生为她炒掉阿波,又?为她专门?开一档综艺节目。”
“你同我都是?男人?,阿伯,你摸着自己?心口问问,如果冇一腿,你会不会大把真金白银,拿出来捧个厨房师奶呀!”
“嘉仔你都看到,小朋友生病好可怜。一直都在喊妈咪,做妈咪的都不肯返屋,我真是?冇办法,才入影城找人?呀!”
烂赌翔一边躲避秦霜树,一边声泪俱下,唱作俱佳的表演。
这烂仔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干爹,你日日都食阿波手艺,你讲,如果不是?有?私情,小汤生凭咩炒阿波?凭咩让才入厨房,实习三日的秦霜树做主管?”
扶着气喘吁吁的肥波下楼,波嫂一张嘴就如毒箭,句句都在给秦霜树泼脏水
听她提起肥波厨艺,不可能?被炒。
段阿伯点点头,再?不疑惑。
他即刻飞身上前,双手齐出,替烂赌翔接住秦霜树的攻势。
他的人?看上去衰老不堪。
打起人?来却刚猛有?力?。
秦霜树虽然是?跆拳道黑带五段,但?是?原身身体,毕竟不如自己?前世常年锻炼的身体。
对?上他,渐觉吃力?。
又?被烂赌翔、波嫂随意污蔑,气得不轻。
胸中一口气被段阿伯拳风逼迫,竟然一个字都吐不出。
段阿伯却还有?余裕骂人?:“老婆打老公,就是?大逆不道。男人?出去饮酒赌钱,都是?正常社交。绝对?不是?你不要阿翔,不要仔的理由!”
他皱巴巴的脸,每一根皱纹都充满了怒气。
“我更加不信,做老豆的会害自己?儿子!秦霜树,在过去的时代,你这种女人?,早给我们?抓去浸猪笼沉池塘啦!”
听到这里,秦霜树才知道,方才段阿伯同肥波两公婆骂声连连,要抓去浸猪笼的,竟然是?自己?。
她简直气笑了。
和完全不讲道理的人?,那就不用讲道理。
对?付这种人?,唯一能?让他服气的,就是?将他打服!
她静下心,专心同他打斗。
段阿伯心中,越来越惊诧。
他听到不守妇道的“潘金莲”,竟然敢反过来打自己?老公。
肺都气炸了!
一刻都不愿等,他直接自二楼货仓一跃而下,上来就是?一记凶猛的“铁山靠”,撞飞秦霜树。
他的拳法大开大合,刚猛有?力?。
秦霜树一招吃亏,招招败退。
他怒骂她,长自己?的气势,灭不要脸的师奶的威风。
既是?为了匡扶正义,更是?为了更加发挥他拳头的威力?。
万万没想到——
他越骂,对?方反而越打越稳。
段阿伯毕竟年纪老大了,力?不能?久。
双方交手二十多个回合,秦霜树渐渐重新占了上风。
形式突变,把三个烂仔全都急坏了。
与?秦霜树几次交手,他们?已经看出。
如果段阿伯都打不赢这个师奶,他们?三绝对?没好果子吃。
水鱼仔想都不想,拣起地?上的铁棍,冲上去助阵。
铁棍又?长又?重,打人?的确很狠。
如果被它敲中,一条胳膊都得废掉。
可它的缺点也是?又?长又?重,不会功夫的人?使用,又?费劲又?笨重。
只见,水鱼仔的铁棍,怎么都打不中那个师奶。
秦霜树身姿灵巧,不断巧妙地?在空档中钻过。
铁棍反而妨碍的是?段阿伯。
“蠢才!”何坚劲啐了一口,突然翻身滚向角落。
有?段阿伯缠着秦霜树,他才放心拖出一张木质藤床。
只见,半旧的藤床上躺着一个小小孩童。
长睫如翼,垂在眼脸上。
双目紧闭,整个人?一动不动。
藤床上躺着的,正是?嘉峰。
他食雪糕筒,被自己?老豆下了安眠药,到现在都还没醒。
也幸好嘉峰一直都在沉睡。
否则小朋友发现不对?,哭闹起来,只怕早就遭了烂仔的毒打。
“秦霜树!你再?动一动,我就捏死你仔。”何坚劲声音阴狠。
母子连心,正在激斗中的秦霜树,蓦然回头。
只见何坚劲蒲扇般的大手,正掐在嘉峰的脖子上。
小朋友在睡梦中,也被弄得不住咳,大声喘息。
“嘉仔!”秦霜树失声惊呼。
伤在儿身,痛在娘心。
秦霜树的一颗心,都记挂在儿子身上。
她激斗的拳脚,蓦然停了,再?不敢动弹。
“砰!”一声闷响,段阿伯的铁拳,重重打在她肩胛骨上。
有?什么东西碎了。
是?她的肩胛骨?
或者,是?一颗妈咪的心……
她退后几步,捂住肩膀。
一双眼一瞬不瞬盯着何坚劲,说:“我认输,你们?要咩?我都给你们?,不好动我的嘉峰呀!”
她的语声那样伤痛,又?那样担忧。
两世为人?,无论从前在帝都,还是?而今在香江。
她从来都没有?低头过。
对?人?、对?命运。
秦霜树的信念,从来都是?誓不低头,拼搏到底。
可如今,她却不得不认输。
只因,嘉仔在坏人?的手中。
她不敢赌。
何坚劲和水鱼仔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还不忘顺便夸赞一句烂赌翔:“还是?你这个做老公的,了解你老婆。”
烂赌翔满脸堆欢,赔笑道:“我算咩,全部都是?劲哥算无遗策。如果不是?,要降服这个悍妇,好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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