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大佬穿成农家女 第646章

作者:三枣 标签: 穿越重生

  阮成千错愕的问,“所以,你为了从阮可为的口中探出点消息,故,故意让他喝酒打你的?你这也太傻了,怎么能用这种自残的方式呢?”

  娄氏低声,“我短时间内,只能想到这个方式,而且被打之后,我就能立刻跑回娘家不被他们怀疑了。”

  “你现在想不到,后面慢慢想。我们也可以找个机会商量的,这事不着急,你……”阮成千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有些自责的说道,“怪我,是我没来得及跟你说清楚。你是不是以为县主明日就要走了,时间很紧张?”

  娄氏一愣,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抱歉,当时有人过来,具体的计划我也没来得及说清楚,只能让你先行考虑。”

  娄氏沉默了片刻,却摇摇头,“就算你和我说清楚,我大概还是和现在的选择一样。不是你们等不及,其实是我等不及。我一刻都不想在阮家呆下去,如今有机会,别说打一顿,就算打个半死,我也愿意!”

  她说着说着有些激动起来,在阮家的日子对她来说实在太煎熬了。

  现在只是打一顿,要是不尽早走,后面会有无数次的殴打和谩骂,她真的受不了了。

  舒予看着被折磨的形销骨立眼神都变得黯淡无光的女子,内心对阮海家越发的憎恶。她垂眸看了看自己,最后摸出两颗糖递了过去。

  她身上也就只有两颗糖了。

  “我妹妹曾经告诉过我,吃糖就不苦了。你放心,我会帮你,让你跟阮可为和离的。”

  娄氏看着那两颗糖,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怔怔的抬起头看着舒予,“县主……”她真的能跟阮可为,和离吗?

  舒予将糖往前递了递,娄氏下意识的接住,在舒予平静的目光下吃了一颗。

  甜滋滋的味道从喉咙漫开,明明是甜的,她的眼眶却开始发酸。慢慢的,眼泪大哭大哭的往下掉。

  屋子里谁都没有说话,只有娄氏压抑的抽噎声。

  直至半颗糖融化掉,娄氏的情绪才逐渐的平稳下来,她用袖子抹了抹眼泪,“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擦干眼泪,娄氏这才继续说起阮可为的事情。

  “他今天原本在外边和他那群朋友喝酒吃饭,但是公公好像对县主特别忌惮,知道县主来了,还要在村里住下来,就很是紧张,连带着把他也给叫回来了。阮可为喝酒没喝尽兴,我就将原本藏起来的酒特地放在房间里,他一回来就看到了。”

  原本就因为喝酒喝到一半被叫回来,肚子里的那股馋虫都没被压下去。

  结果回家就看到有壶酒,阮可为自然高兴。

  他生怕阮海阻止他,所以躲在房内喝,除了娄氏之外,阮家其他人都不知道。

  娄氏就等着他喝得半醉不醉的时候和他说话,她是想打听阮海的事情,但又怕他清醒后还记得,所以打听的很隐晦。就像是闲聊似的先问起今日公公怎么非要他这么早回来。

第2055章 我都能杀人埋尸

  提起这个,阮可为还有些不满,张嘴就吐槽他爹。

  “就是太紧张了,那县主只是去送那阮婆子一程的,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我都好一段时间没跟朋友聚一聚了,好不容易一块喝喝酒,还不能让我喝痛快。”

  说起来,娄氏还觉得奇怪,阮可为这段时间确实很少出门,在家里都呆了半个月了。

  她就试探的问,“你确实好长一段时间没跟他们一块玩了,他们是不是都有事,没叫你?”

  “他们能有什么事,成日里偷鸡摸狗的,连个正经事都没有。”阮可为明显已经喝醉了,开始踉踉跄跄的起身,盯着娄氏的眼睛都开始发红。

  娄氏心里一惊,知道他这是要动手的前兆。

  果然,阮可为冲着她就喊,“你过来,站那么远做什么?”

  娄氏没想到她还没问几句话,事情就眼看着要失控了。她很是不甘心,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是一味的藏着,不引起他的主意。

  而是一边躲着一边刺激他,“他们偷鸡摸狗的,你不也一样吗?也没见你做出比他们更厉害的事来,你要真有能耐,你让你爹给你寻摸个正经活儿,或者替你买个小官做做也成。”

  她是想趁机引出阮海,让阮可为多说说关于阮海的消息的。

  谁知道阮可为喝醉是喝醉了,动作却一点没见迟钝。娄氏的这句话更像是戳到他某根神经似的,让他瞬间恼羞成怒,大手一伸就把娄氏抓住了,直接揪着她的头发扇了一个耳光,眼睛通红的说道,“你说我没能耐?你这个不会下蛋的臭娘们,你还敢嫌弃我?我告诉你,你男人我都能杀人埋尸。你要是惹得我不高兴了,我也让你尝尝被锄头开瓢,连死了都没人知道的滋味。”

  娄氏整个人都惊住了,杀人埋尸?

  阮可为说的是一时胡话还是酒后吐真言?

  只是娄氏来不及思索,阮可为已经开始抓着她的脑袋往墙上撞了。

  他打人一向凶狠,这回比之前更甚,不知道是不是内心有什么东西急欲发泄,娄氏几下就被打得动弹不得。

  好在这回一向不管事的阮海听到动静后冲了进来,叫另外两个儿子把阮可为拉开了,神色还十分的难看,“这臭小子,都说了这种时候不要闹事,县主还在村里呢。”

  娄氏靠在墙角闭着眼缓过气,心里不由庆幸。幸好县主在,不然以阮可为这一次的狠劲,没有人阻止的话,她真怕自己连命都没了。

  阮家人都看到了桌子上的酒壶,他们倒是没有怀疑这是娄氏特地放在屋里的。

  毕竟大家都知道阮可为喝醉酒后就打她的习惯,她总不会这般自虐吧。

  因此所有人都觉得这酒是阮可为自己偷偷藏在屋里的。

  阮海他们控制着耍酒疯的阮可为,娄氏这边却没人管她。她就靠着墙角慢慢缓过来,尽管全身痛,身上还在流血,但她脑子却渐渐的清醒过来。

  阮可为说得那两句话在她耳边不断循环,让她生出一种十分荒诞又恐怖的想法。

第2056章 受害者是谁

  娄氏怀疑阮可为杀人了,这念头一起,就疯狂滋长,根本就压不住。

  然后她开始回忆起前段时间阮可为的行为,他最异样的地方就是这段时间都乖乖的呆在家里,直至前两天才出门。

  他为什么突然不出去找朋友玩了?在此之前,他做了什么?

  娄氏想啊想,以前她不关注阮可为,现在细想,就意识到他在半个月前的一天凌晨,突然满头大汗的进屋,神色慌张的躲在被子里。

  后面几天甚至在睡觉的时候半夜都会做噩梦,娄氏睡眠一向浅,中间有被他吵醒过两次。这种情况以前是没有过的,但她觉得阮可为经常做亏心事,说不定就是心虚导致的。

  但她从未想过,他有可能是去杀人埋尸了。

  娄氏一想到这,身子都在颤抖。当时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去找县主,她要告诉她,尽快告诉她。

  那会儿娄氏差点就直接起身往阮成千的家里跑了,幸好她站起来时,阮海的媳妇皱着眉骂了她一句,“你还不赶紧去洗洗,这血呼啦擦的,给谁看呢。”

  这一句话,让娄氏陡然清醒。

  是了,她要冷静,不能就这么跑过去。

  娄氏克制住自己颤抖的手,不声不响的去洗了身上的血,然后回房对阮家人说,“我要回娘家。”

  阮海媳妇不同意,“大晚上的又要回娘家,你是不是忘记自己已经嫁人了,天天往娘家跑像什么样?”

  娄氏哭着道,“我要回去,你们拦着我我也要回去。他今天是真的要打死我,我不要……”

  她故意抬高声音,阮海立刻蹙眉呵斥,“行了,回去就回去,吵什么吵?”

  县主在阮家村,阮海是真的不想家里闹出一点点的事情来引人注意。

  所以娄氏这次回去,反而十分的顺利。

  但阮海在她回去前警告过她,让她回娘家就回娘家,好好的安分的在家里呆着,别出去乱走。

  娄氏连东西都没收拾,就忍着头上的痛和晕眩,在夜色中悄无声息的回了娄家。

  随后让娄父去阮立宝家找他,娄氏没告诉娄父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说要见县主,有事要和县主说。

  其实即使她不说,娄父看她眼里那有些麻木的眼神起了变化,并且提到县主后,多少猜测跟阮海家有关。

  娄家父母什么都没问,只是熟练又心疼的给她包扎伤口。

  直至舒予的到来,娄氏一直提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一点。

  阮成千听完,还十分震惊,“按照你的说法,阮可为……大概真的牵扯到人命了。”

  舒予神色凝重,“你知道受害者是谁吗?”

  娄氏摇摇头,“不知道,我没来得及问就被他打得说不出话来了。不过他提过对方死了都没人知道,可能这事瞒下来了。”

  舒予就扭头问阮成千,“半个月前,这附近十里八村的,谁家有人失踪你知道吗?”

  阮成千蹙眉,仔细的想了想,随即一抬头,说道,“他可能是曹家的小子曹江。”

第2057章 舒予的引导

  据阮成千所说,曹江跟阮可为一样,也是个混不吝的。

  不过他没有阮可为这样的好家世,他家里人见他没救了,就懒得管他,甚至家里人一度要跟他断绝关系。

  但曹江不以为意,他偶尔会出去喝酒赌博,没钱了就跑回家偷爹娘的钱,偷没可偷了就去祸祸别人。

  他时常三五天的不着家,曹家人却是巴不得他不回来,一回来家里就鸡飞狗跳的。

  阮成千说,“曹江是隔壁村的,前几天我去隔壁村找我一朋友,还听他感慨了一句,说这回曹江都半个月不着家,可能欠了赌债跑掉了。跑掉也好,省得祸害村里人,他爹娘都能松一口气。要说这半个月来,就只有他失踪这么久。”

  舒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抬眸看向娄氏,“阮可为说他杀人埋尸,是他一个人埋的,还是有人帮他?”

  娄氏不清楚,“我也不知道。”

  “我听说阮可为很得阮海疼爱,那件事后他半夜还做噩梦,显然心里是很害怕的。这种人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情,不太可能一个人搞定,还不让人察觉。”

  阮成千豁然低呼,“县主是怀疑,这事阮海也知道,而且是阮海帮着他埋尸的?”

  “我只是猜测,毕竟阮可为没那么深的心机,他若是杀了人,极有可能第一时间就找帮自己善后的人。而这个人,除了阮海,也没别人了。娄氏,你仔细想想,那日除了阮可为异常外,阮海有没有可疑的地方?或者阮可为回来后,阮海有没有跟他出去?”

  娄氏瞪大了眼睛,她还真没往这方面想过。

  舒予在一步一步的引导她回忆起半个月前的细节,娄氏蹙着眉,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那日阮可为回来……对,那天他回来了两次,第一次是天刚黑的时候,我正收拾好碗筷把水倒在院子里,就看到他很慌张的跑进来,没多久我还听到屋子里传来很大的动静,然后公公就跟他出门去了。第二次回来就是在凌晨,我都睡下了,他一进屋就躲在被子里。”

  所,所以,埋尸可能是两个人一起做的?

  “还有别的地方异常吗?”

  娄氏这回沉思了好一会儿,又说道,“有,往日里家里的衣服都是我洗的,可第二天我准备去河边洗衣服的时候,婆婆已经把衣服都洗好了。”

  “那你知道他们将尸体埋在什么地方吗?”

  这个娄氏是真的不知道,阮可为就透露了那么一句话,她再聪慧也提取不出更详细的信息了。

  但舒予觉得就算这件事情有阮海这种做事谨慎的人帮忙,也还是会留下痕迹的。

  她手指轻轻的扣击着桌面,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你刚才说,阮可为说过一句,我也让你尝尝被锄头开瓢的滋味,也就是说,他真的杀人的话,那凶器就是锄头。你们家锄头有少吗?或者……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