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稚日葵
温寄柔以前想宿娄死?,是因?为他威胁到了?她的性命。如今她性命无忧,他又帮了?她这么多,她哪怕是块石头,也被焐热了?。
虽然,她还是不爱他,可也不再恨他,他长得那么漂亮,又娇又会哭,用来暖床是极好的,她自然不希望他死?。
她传话给叶笙寒:“叶笙寒,你帮我劝一下你师祖,都?是误会,不要?再打了?。我那天喝醉了?,有些?婚前恐惧症,所以才?对你说了?那么多胡话。我已经和他成亲,也结了?道侣契约,我不能背叛他。那天的事情,对不起,是我喝多了?,脑中不清醒,你帮我劝一劝元瑜尊者好不好。”
叶笙寒望着她,眸中的光渐渐消失,心里?像小刀割一样?,难受得要?命,他艰难的答应道,:“......好。”
若魔尊是其他人,他可能还会怀疑,她是被威胁才?说出?她是自愿的话。
可魔尊是师弟,师弟是魔尊,两人朝夕相处,恐怕早就生了?情愫。
那天晚上......,罢了?,一场梦而?已,只有他一人想要?记得的梦。
叶笙寒如行?尸走肉一般走到元瑜尊者身边,向她传话道:“师祖,我们回去吧。”
“为何?邪魔还未除,我怎么能回去。而?且,我们太虚宗的弟子,怎么能嫁个魔族为妻,简直是有辱师门?。我要?将她带回去,交给她师父处置。”
“师祖,求求你,我们回去吧。她们是真?心相爱的,而?且阿柔心地善良,她一定会约束魔尊,不会让他做坏事,您就成全她们吧。”
叶笙寒祈求道:“师祖,都?是我的错,我没有弄清楚缘由,就擅自来叨扰你,害你白跑了?一样?。回去您罚我吧,您怎么罚我,我都?愿意,我们现在回去好?”
他说着说着,眼泪就出?来了?,他一点也不想待在这里?。若不是阿柔请他帮忙,他早就离开了?,这满殿的红真?刺眼,都?在嘲笑他自作多情。
心脏,好疼好疼,疼得他快要?喘不过气。
元瑜尊者不禁蹙眉道:“你怎么这般不争气。你放心,老身绝对不会让你白受委屈,我一定会惩罚那对狗男女,为你解气。”
“不,我不生气,也不委屈,我只是......”他寻不到借口?,“师祖,我们走吧,求您了?。我身上的伤好疼,您的手?腕也受伤了?,我们回去疗伤好吗?”
元瑜尊者怒其不争道:“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那个女人骗。不光被骗了?心,还被骗了?身,甚至还要?在这里?苦苦哀求,替她们求情,你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她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这种痴情种,简直是可笑至极。
“温寄柔,我可以放过她,但是魔尊不行?,我一定要?杀了?他。他对沧溟界的危害,实在是太大了?,你躲一边去,小心我们误伤了?你。”
“师祖......”
元瑜尊者杀气腾腾,大喝一声:“魔族小儿,拿命来。
宿娄冷哼一声:“老妖婆,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和你徒孙的命我都?要?了?。”
温寄柔惊讶的看?着两人又打了?起来,比之前打得还要?凶,破坏力极强,宫殿被打得千疮百孔。魔修们纷纷逃窜,生怕被误伤,那两人像是有滔天大仇一样?,不死?不休。
她不禁向叶笙寒问道:“元瑜尊者和宿娄有旧仇?”
叶笙寒解释道:“没有,师祖只是觉得魔尊成长得太快,怕他恢复实力后?,会对沧溟界不利,所以想要?趁这次机会杀了?他。”
“他不是好战派,不会攻打沧溟界的。唉,想必元瑜尊者不会相信,让她们打去吧,打累了?,就停下来了?,真?是的打打杀杀有什么好玩的。”
温寄柔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这里?离太虚宗很近,若是元瑜尊者请了?帮手?,宿娄要?吃大亏。小说中,他就是被众门?派围攻,打成重伤的,所以才?会被叶笙寒杀死?。
她向叶笙寒问道:“元瑜尊者叫帮手?了?吗?”
叶笙寒道:“没有,师祖喜欢单打独斗,而?且她觉得现在的魔尊不足为惧,所以并没有传信给其他长老。”
“哦,那就好。”
叶笙寒听见她松了?一口?气,还有些?担忧地望着战场,心里?很不是滋味:“阿柔,你别管他们,渡劫之战,应该很难分出?胜负,你安心历劫。”
“好。”她从储物袋里?,摸出?一袋果脯,从高台上扔给他,“你很无聊吧,吃点东西。都?是我的错,害你大半夜的,在这里?耽误时间。”
“没事。”叶笙寒接过她扔来的果脯,打开布袋尝了?一颗。
甜的,很甜,和他的心完全不一样?。
叶笙寒又拿了?几?颗,一股脑地丢进嘴里?,坐在石墩上,目光漫无目地的游离。
温寄柔还有心思管其他事情,是因?为雷劫减缓了?许多。一开始雷劫气势汹汹,威力巨大,仿佛要?将她劈死?一般,以雷霆之势而?来。
可渐渐地,天雷很久才?劈下来一道,也不似之前那般凶猛。她为了?能分心观战,将师父给她的定禅菩提戴上,为她承担了?一部分雷劫。
就在她以为,雷劫会继续不疼不痒之后?,突然空中一炸响,瞬间地动山摇。就算有定禅菩提抵挡,也对她身体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她咬紧牙关,嘴角渗血,承受皮肉裂开之苦,疼得她忍不住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宿娄听见她的惨叫声,稍微分了?一点心,被元瑜尊者的寒霜所伤。她更是乘胜追击,一剑斩出?,滔天的剑气向他袭去,带着爆发至极致的恐怖力量。
宿娄召唤出?魔傀,挡下这一招,他以血画符,地上涌现出?一个巨大的束缚阵。
整个世界都?暗了?下来,元瑜尊者穿梭在黑暗中,无数黑气缭绕在她身边。她赶紧捏起防御罩,斩断身边散发着阴寒之气的黑雾,可黑雾实在太多了?,里?面蕴藏着无限危险,一不留神就会被偷袭。
元瑜尊者不禁落了?下风,再这样?继续下去不行?,这魔尊小儿会的诡术实在太多。他知道自己受了?伤,硬碰硬会败,所以他一边躲避,一边给她下套,想要?磨损她的锐气,让她自乱手?脚。
她被困于束缚阵中,被黑雾中的不明之物袭击,打得她有一些?措手?不及。而?她的对手?却还能分出?心思,帮助他的新婚妻子历劫,这让她不禁有些?恼了?。
元瑜尊者取出?一滴心头血,召唤星辰之力,瞬间阵法中光芒璀璨,一切黑影荡然无存。她趁乱使用秘术,发了?一道秘信给太虚宗掌门?,让他前来相助。
此魔头不除,怕是天下动乱。
元瑜尊者冲出?束缚阵:“以为这样?就能困住老身,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
“哦,是吗?”宿娄知道她能出?来,又在她脚下叠了?一个迷幻阵困住她。
“我现在没工夫跟你打。”宿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要?为温寄柔护法,助她历劫,如今正是关键时刻,他不会让她有一丁点闪失。
元瑜尊者顿时恼了?,有点被当猴耍的感觉,她讥讽道:“你倒是深情,可知你深爱之人,昨晚在和别人翻云覆雨,不知天地是何物。”
第116章
“老?妖婆, 你胡说什么。”宿娄手一挥,一道巨形黑色龙魂以迅猛之势向困于阵中的元瑜尊者袭去。
元瑜尊者祭出斩月,剑光如月, 斩断了半边龙头。可龙魂未灭, 张开半边大口,咬在她肩胛骨上?, 顷刻间她半身浴血,看着好不凄惨。
元瑜尊者施以灵血阵,她身上?的血迹,如花瓣一样向四周散开。所到之处, 魔气尽散, 阵法灼烧, 她带着一身伤冲破幻阵。
她在肩上?点了几下, 快速止住血:“你知道我为何出现在这里,还一定要杀了你吗?”
宿娄才不想听她挑拨, 不由分说祭出杀招, 竟敢侮辱他娘子,简直不想活了。
元瑜尊者见他动怒,觉得此?法有效, 一边闪躲,一边继续道:“因为你抢去的新娘, 是?我的徒孙媳, 他们?两?人早已私定终身。本来昨晚我徒孙就能救她出去,可她怕被你报复, 不肯跟我徒孙出来。所以, 我徒孙才求我杀了你,救她出去。她顺从你, 嫁给你,都只是?缓兵之?计,她一直在等我们?去救她。”
“胡说八道,看我不打烂你的嘴。”他已经和温寄柔结成了道侣,相约一辈子守护,他要相信她,绝对不会因为一点谗言,就误会她,这是?对她的不尊重。
“呵。”元瑜尊者讥讽的笑了,“你竟然不相信,可怜,又可悲啊。你何不问问你的妻子,看她怎么回答你。”
宿娄非常愤怒,却没?有理会她,攻击越发猛烈,杀招频繁祭出。
温寄柔看得胆战心惊,心里一阵发虚,她向?叶笙寒传音问道:“元瑜尊者,为何知道我们?昨晚......”
叶笙寒怕她误会,连忙解释道:“不是?我说的,师祖察觉到我修为有损,以为我受伤了。我极力掩饰,可她还是?查了出来,我是?因为失了元阳,才会如此?......”
温寄柔不禁有些头疼,以宿娄那个性子,现在忍着没?问,肯定是?打算秋后?算账。不管怎么样,反正她是?不会承认的,再也不乱喝酒了,搞出这么多破事。
叶笙寒看着她有些郁闷的神?色,不禁苦笑了一声?,忍着刀割一样的疼,安慰道:“阿柔,你放心,我会保密的。就算魔尊问我,我也不会承认,我不会给你添麻烦。”
“嗯,我相信你,我知道你不是?多话之?人。”
雷劫减弱了一点,温寄柔趁机运功疗伤,她身上?一块好肉都没?有,看着血糊糊的,有些吓人。不知道这雷劫还有多久,她疼得都快麻木了。不知道是?不是?宿娄半颗心的作用,她身体强悍到令她惊讶,全都是?皮外伤,没?有一点内伤。
让她有种?化神?雷劫,其?实也不过如此?,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恐怖。
她甚至还有心思在想,若真被宿娄知道了,她和叶笙寒昨晚的事情,他也不能拿她怎样。
因为,他若是?气急想要杀她,肯定会被契约反噬。而她却没?有半分影响,因为那是?成亲之?前,结契之?前发生的事情,她连背叛都算不上?。
所以,温寄柔并不害怕东窗事发,大不了解释一下,是?喝酒误事,并不是?她真心想要这样。若他不肯原谅她,大不了和离就是?,当然和离得等她历劫成功再说,若是?失败了,她绝对不可能和离,她不能撕碎这一层保障。
另外一边的打斗,已经进行?到了白垩化,双方都受了伤。
元瑜尊者吐出一口鲜血,不忘继续攻心道:“你若是?不想问,你就看看我徒孙。他修为本该是?金丹中期,昨日回来后?,修为竟然跌至金丹初期。我帮他把脉,他气血虚浮,丹田虚空,肾气浮躁,精气缺失......明显是?失了元阳之?兆。”
“我不想跟你继续打下去,我杀不了你,你也杀不了我。我只想带回我门派弟子,希望魔尊你能行?个方便。他们?两?人郎情妾意,彼此?相爱,希望魔尊你不要棒打鸳鸯,强行?抓着我派弟子不放。”
宿娄看了一眼叶笙寒,前几日在绝云峰见他时?,他的修为确实是?金丹中期,如今他修为已经跌至金丹初期。他没?有受重伤,也没?有像他这般给别人渡修为,他的修为很可能,就是?失了元阳才这般。
宿娄并不想怀疑温寄柔,可太多的疑点摆在他面前,他不得不心里有些疙瘩。
他看向?正在渡劫的温寄柔,心里有些害怕,害怕元瑜尊者说的都是?真的。
温寄柔见他望向?自己,立刻向?他传音道:“我没?有,你不要被骗了,她是?为了让你分心,所以才编织的假话。”
“你昨天见叶笙寒了吗?”
“没?有。”温寄柔斩钉截铁的道,“你不要老?是?疑神?疑鬼的,我都和你成亲了,你怎么能怀疑我,我可不想背这些无需名的罪责。”
宿娄虽然一直在打斗,却一只注意着温寄柔和叶笙寒两?人的情况。她们?偷偷传音了几次,每一次传音后?,叶笙寒都会很难过,眼底的悲伤都快溢出来了。
叶笙寒喜欢温寄柔,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个无可置疑。他并不是?个放浪的人,若真失了元阳,最有可能是?给了温寄柔。
宿娄浑身发冷,有种?无名的恐惧抓紧了他的半颗心脏,令他呼吸有些困难。他努力维持镇定,想要一颗定心丸救命,他微笑的看着她:“娘子,你能发誓吗?发誓你昨晚没?有见过叶笙寒,让我的心安定一点。”
温寄柔一下子愣住了,嘴张了又合上?,才道:“你还是?怀疑我?”
元瑜尊者见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便知方法奏效了,她继续浇油道:“小徒孙媳,你不必害怕,有我在这里为你撑腰,魔尊奈何不了你。”
温寄柔实在有些恼了,她一个渡劫尊者,怎么话这么多,唯恐天下不乱似的。
宿娄直直的盯着温寄柔,脸色发白,唇微微发颤:“你不敢发誓吗?”
“我......”温寄柔迟疑了,她正在历劫,若是?发了誓,天雷立刻会成倍地向?她劈来。
她的化神?劫雷,好一会儿都没?有再劈下来了,她连装作历劫避开话题都不行?。
温寄柔以前也看过别人历劫,那天雷一道接着一道,根本就不会停歇。她的天雷,像是?在看戏一样,在雷云中翻滚,久久不落下来。
温寄柔没?办法,只好承认道:“好吧,我昨晚确实和叶笙寒见过,他误以为我是?被你掳来的修士,所以潜入婚房,想要救我出去。那时?天色已晚,我就没?有惊动你,让他离开了。谁知他以为我是?被逼迫的,还带着他师祖来救我......”
“我怕你知道了会不高兴,所以才骗了你。”温寄柔看着他越来越冷的眼睛,撒娇道,”相公,对不起,我错了嘛。”
宿娄脸色没?有丝毫转晴,她的一字一句都如利刃,狠狠地戳着他的心,可他仍旧抱着一丝希望:“你跟我发誓,你和他没?有睡过,我就原谅你。”
死一般地沉寂,很久很久,她都没?有再传话过来。
宿娄急血攻心,耳边轰鸣了一声?,猛地吐出一口血,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
他凝了血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温寄柔,凄厉又绝望,他嘶哑吼出来:“温寄柔,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这样对我。”
“我对你一心一意,从未背叛过你。我的心、我的身、我修为、我的一切都给了你,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他疯了一般的大笑:“温寄柔,你就这么恨我吗?非要在成亲前一天和别人厮混,你这样伤害我、报复我、作践我,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宿娄面如死灰,整个人都崩溃了,鲜血大口大口的往外吐。胸口的伤也裂开了,胸前血绽开了一大片,看着特别吓人。
元瑜尊者看准机会,向?他偷袭去,不竭余力使出一招万剑归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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