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用魔尊证道的未婚妻 第20章

作者:稚日葵 标签: 仙侠修真 甜文 异闻传说 穿越重生

  温寄柔抬眼往上看,天空变得破烂不堪,碎片掉下来的地方变成了黑色,原来黑风林上面的天空也是秘境的一部分。

  地面也有一些地方出现了凹坑,未来及逃跑的野猪掉了下去,只剩下一声声嚎叫。

  身边不时有飞剑穿过,一片红菱吹到了温寄柔脸上,带来一丝甜腻的花香。是之前那个红衣女子,她比她们晚出发,都御剑飞到前面去了。

  她一身红衣,踏剑而行,衣决飘飘像一团火一样耀眼。

  温寄柔不由得感叹:“真好看。”

  叶笙寒闻言,看了红衣女子一眼:“阿柔,你穿红色也好看。”

  温寄柔平时穿得素净,她有些不自信道:“我穿红色会好看吗,会不会太张扬了。”

  宿娄想起婚礼那日,她一袭红裙,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比地域来的厉鬼还毒辣。

  他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叶笙寒眼神真诚,毫不吝啬的夸赞道:“阿柔,你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温寄柔娇嗔道:“你不要这么说,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好好,那我不说了。”她红了脸,比往日更加娇俏,叶笙寒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脸上是他都未发觉的笑意。

  谢月灵托着脑袋,看着两人的互动,露出了一脸磕cp的姨母笑。

  宿娄心情复杂,一人害羞,两人笑,衬得只有他一人苦愁深恨。

  他不开心,也不想让别人开心,他抽了一丝秘境的能量,加快了秘境的崩塌。

  瞬间,地动山摇,天地都为之撼动。

  空中坠落下来的碎片越来越大,温寄柔不得不打起十分精神,竭力绕开那些碎片。铁龟壳上都砸出了凹坑,可见这些碎片下坠的力量有多强,若是被砸到头上,简直不堪设想。

  逃出黑风林还有一段距离,温寄柔有些担忧铁龟壳会被砸破,她打算将它缩小一点,减少被砸到的面积,她提意:“我们坐近一点,我打算将上面罩着的东西缩小一点,免得被砸坏。”

  叶笙寒和谢月灵都向她靠近,只有宿娄像是没听见一样,呆坐着没动。他确实没注意听,他神识散发在外,忙着在各处搞破坏,发泄他心中的郁闷。

  温寄柔手臂一伸,勾在他腰肢上,将他强行搂在身侧。

  宿娄回过神,感觉到腰间的触感,一下僵住了。

  他想将她手扳开,还未碰到她,她就将手松开了,并叮嘱道:“师弟,你别乱动,离师姐近一点免得被砸到。”

  他现在的位置近得轻轻一动,就能碰到她手臂,还能怎么近?

  温寄柔加大了灵力输出,青茗的速度加快,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离开了黑风林。

  无数野猪也冲了出来,四处尘土飞扬,半空中都是灰尘。即使出来了,温寄柔不敢歇气,离它们远了才将速度恢复正常。

  温寄柔坐在青茗上,喘着粗气,想到等会就有灵石拿,她又有力气,不累了。

  黑风林离太虚宗不远,她回到太虚宗后,先将谢月灵送到苍擎峰,才去执事堂兑换奖励。

  执事堂的任务牌上有留影功能,将失踪弟子唤醒后,温寄柔将任务牌上的留影功能打开了一会,录下影像,证明她们成功完成了任务。

  黑风林任务奖励一共有十二颗上品灵石,还有一瓶固元丹,一人分了四颗上品灵石,还有几颗丹药。

  温寄柔和叶笙寒每人都欠宗门二十五颗上品灵石,所以两人所得的灵石扣掉了一半,一人得了两块上品灵石,还算是奖励丰厚。

  毕竟,内门弟子一个月,也才两块上品灵石。

  领完奖励,温寄柔说要去山下买东西,其他两人也无事,便跟着一起下山了。

  温寄柔的目地很明确,她下山就是为了买驱魔铃,直接往常去的灵器铺走。

  半路上,路过了一件法衣铺,叶笙寒突然叫住了她:“阿柔,这里有卖法衣的铺子,我们去看看。”

  “好。”她在宿娄的凡身上,裹了一层灵气护着,也不急这一会儿。

  店铺很大,左右两边分成了两个区域,一边是男装,一边是女装。

  女装区明显要大很多,衣服的款式也多,让人有些眼花缭乱。其中一套裙子特别雅致,裙身浅绿色,上面有浅黄色绣花与内衬相映相成。

  温寄柔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她见叶笙寒径直往女装区走,不禁打趣道:“叶笙寒,你穿女装上瘾了呀。”

  叶笙寒红了耳尖:“阿柔,我想给你买。”

  温寄柔有些惊讶:“不用,我不缺衣服。”

  他往里走了几步,指着墙上,高高挂起的那件精致的红色长裙:“阿柔,你试试看这件,你穿着一定很好看。”

  温寄柔有些犹豫,法衣的价格都很贵,万一试了又买不起,那得多尴尬。

  掌柜的将衣服拿下来,游说道:“仙子,你就试试吧,这件法衣不光款式好看,面料中还融合着冰蚕丝,穿着清凉,防御性能也是一流。”

  在掌柜的殷勤眼神下,她还是拒绝了:“算了,我觉得试衣服好麻烦。”

  叶笙寒道:“掌柜的,那就直接包起来。”

  “好勒客官。”

  “等等......”温寄柔伸手阻止,叶笙寒将她的手按下,冲她眨了一下眼,眸中尽是温柔,“等我一会儿。”

  说完,他跟着掌柜去柜台付灵石。

  温寄柔心中动容,她只不过见御剑的红衣女子,衣决飘飘,说了句“真好看”,他就记在了心里,专门下山来给她买裙子。

  很快,叶笙寒就回来了,他将包好的裙子双手捧着递给温寄柔,笑容腼腆:“这是我第一次送女孩子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温寄柔很感动,感受到了他的心意,她不再推脱将裙子收下:“我当然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叶笙寒,谢谢你,你对我真好,这是第一次有人送我裙子,我会好好珍惜的。”

  叶笙寒说道:“不用珍惜,穿坏了,我再给你买。”

  温寄柔被他的话镇住了,不愧是龙傲天,还未还清债务,就敢说出这样霸道的话。

  她也不客气道:“好,我努力将它穿坏。”

  两人相视一笑,甜腻的气息,在空气中丝丝缕缕的荡漾开来。

第22章

  宿娄倚在门边,冷眼看着她们,明明喜欢那条绿色裙子。收到不喜欢的红色裙子,却也表现得这般欣喜,真是虚伪。

  他是个善解人意的魔,既然她想将裙子穿坏,那就帮她一把好了。

  他手指轻动,召唤了一只体型微小的金甲虫,这种虫子最爱吃蚕丝,想必不久就能将衣料里的冰蚕丝吃干净。

  离开法衣店,不多时到了灵器铺,温寄柔道:“掌柜的,我要两个中品驱魔铃。”

  掌柜将驱魔铃给她,她毫不犹豫将还未踹热乎的两块上品灵石递给他,接过驱魔铃将其挂在腰间。

  “师姐,你买这个干什么?”宿娄知道她穷,绝云峰的亲传弟子一个月只有十块中品灵石,待遇差得和外门弟子一样。而且他方才知道,她还欠了二十几块上品灵石的外债,全部身家怕只有这两块灵石。

  让人很费解的是,她连看上的裙子都没买,买这个小玩意倒是很舍得,付灵石时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温寄柔解释道:“这是驱魔铃,能驱除周围的魔气,我长期佩戴,是不想我未婚夫被魔气缠身。”

  “他一个死人,还怕魔气缠身?”

  她脸上有一丝淡淡的忧伤,语气很低落:“他不怕,可我怕。他像月光,纯白无暇,我不想肮脏的魔气玷染了他。

  纯洁无暇,肮脏,玷染这几个词都带着浓烈的冲击。她说得真情真意,宿娄更觉得刺耳,他不明白她为何要装得这样过火,对她有什么好处。

  若她不是装的,那就是疯了,不然谁会做出前后这样割裂的事情。

  难道,是她后悔杀他了,所以才做出这番深情的模样。骗自己,骗世人,才能得到良心上的片刻安宁。

  不管是哪一种,宿娄都接受不了,她不配赎罪,也不配得到安宁。

  温寄柔挂了驱魔铃,心情好了不少,连语气都轻快了:“我要买的东西都买完了,你们还要买什么吗?”

  “没有。”

  “好,那我们回去吧。”她召出青茗,载着他们一起往太虚宗飞去,她饶有兴趣的把玩腰间的驱魔铃,铃铛撞得叮当作响。

  “师姐,如果你未婚夫复活了,你会做什么?”宿娄冷不丁的问一句。

  温寄柔愣了一下,很快扬起笑:“当然是和他成婚。”

  她满眼憧憬:“凡人的生命有限,所以我才选择修仙,只是希望将有限的生命无限延长,这样就能更长久的记住他。更希望有一日能将他复活,我知道这是奢望,可是世界这么大,天下无奇不有,也许真让我找到办法了呢。”

  宿娄有些愣神:“你当真这么想的吗?”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将视线望向远方,满眼的怀恋,“婚礼前,我翻围墙去过他的院子,那日他坐在院中的摇椅上看书,春风卷起桃花纷飞,真是美极了,如今那些回忆就像画一样,深深印在我脑海中。”

  师弟也太八卦了,老是问这些问题,演戏很累的好吧。

  若是魔尊复活了,她肯定满世界逃跑,再结合正道势力让他下地狱。

  为了防止师弟再问东问西,一路她都在四十五度望天,装忧郁,装深沉,装情伤,装不想说话。

  她脖子都快望僵了,才到太虚宗,将叶笙寒送回去后,她也赶紧回到了绝云峰。

  温寄柔在床上躺了一会,将叶笙寒送给她的裙子拿出来,法衣和普通衣裙不同,它能根据人的身材而变化,穿着比一般的衣物贴身,像是量身定做的一般。

  裙子很漂亮,边缘隐隐有金色盈动,裙摆缥缈如轻纱,像晚霞的火烧云一样绚烂。

  她将身上的衣物褪去,换上新裙子,在镜子前扭动腰肢,摆出各种妩媚的动作。

  她越看越喜欢,这是她来修仙界,拥有的第一套新裙子。

  回到竹屋的宿娄,满脑子都是她说的那些话,他恍然想起,仆人曾告诉他院墙上的琉璃瓦松动了几块,他当时以为是野猫打架造成的,原来是她来过。

  他潜进太虚宗,是为了撕破她深情的假象,结果连他自己都有一点信了。

  他之前觉得她和叶笙寒有猫腻,现在看来,应该是叶笙寒一厢情愿,毕竟那个女人会在喜欢的男人面前,频频说起别的男人,还表现得很怀恋。

  宿娄对着镜子看了一眼,忽然有些不确定,他能否做到让她不装了。

  他决定主动一点,她不是很在乎他脸上的伤吗,那就借着这伤与她再亲近一些。

  他手指轻动,一道风刃将快愈合的伤口划开,鲜血涌出在脸上留下一道蜿蜒的血痕。

  温寄柔还在镜前,欣赏她的新衣服,忽而听见门口有敲门声:“师姐。”

  她走出去,将门打开:“师弟......”话还未说,她惊呼了一声,“你干了什么,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他皮肤很白,鲜红的血液在他脸上,就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不小心将伤口弄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