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步千里
你的地就算五两银子一亩,一百三十亩也就六百五十两。
现在四两八一亩,地钱是六百二十四两,加上这四十两,就是六百六十四两,就相当于我花了十四两,买了你二十亩的水坑。
看着好像我占了多大便宜似的,我问你,这水坑我要来有啥用啊?不但没用还是个累赘,这么大的一个水坑,春天种地,秋天拉粮食的时候,车子还要绕过去,可是要多走不少冤枉路呢。”
地主心里说:就因为没用,我才算计着多卖几个钱呢,有用的话,这个价儿你能买下来吗?
地主看着王广:“他说你会同意买的,我才带你们来看地的。”
左景殊:“我要买地,可没说要买水坑。”
地主大叫道:“可我卖了地,也不能白搭个水坑啊。”
左景殊笑了:“人家卖东西,给的搭头都是有用的,你这没用的东西谁要啊?”
地主:“如果你不要这个水坑,那这地我不能这个价儿卖给你。”
“我买王爷爷家的地,虽然他着急用钱,四两八分一亩我也没亏着他。
你的地我刚刚看了,土质不如王爷爷家的好,就是说,比王爷爷家的地还薄,你自己看,王爷爷家的地一马平川的,你家的地沟沟坎坎的。
四两八一亩你已经占了大便宜,你还想怎么样?
怎么,看我年纪小欺负我啊?实话告诉你,我可是种地的行家,这地里边的道道儿,我可比谁都明白呢。
这地如果你要卖,就四两八一亩我也不再讲价儿了。而且,这水坑你得搭给我。
虽然我没用,但是它在我的地边上,如果你几百文卖给了别人,人家今天来看看,明天来瞅瞅,那可太烦人了。
我这人脾气不太好,如果打了起来把人打坏了,惹了官司就麻烦了。”
地主把左景殊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明显是嫌弃的意思,就这小身板,还打架?还打坏?
左景殊看明白他的意思了,几步来到河边,捡起一块大石头,递给地主。
地主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还是伸手准备接过来,哪里想到,石头没接住掉了,差点砸了他的脚。
他看着左景殊轻松就拿起来了,以为没有多少份量呢。
左景殊叫道:“你看着。”
左景殊说完,蹲下身子,在石头上轻轻一拍,石头粉粉碎。
“看到了吧,不是我多能打,而是我力气大。你给句痛快话,这地,你是卖还是不卖。卖,咱们马上办契。不卖我就走了。”
地主知道左景殊说的是实话,他家这地是比不上王家的地,所以才不好卖。
家里已经收拾妥当,正等着卖了这地就走呢,这天是越来越冷了,如果走晚了,遇上大雪,没准今年就走不了了,可不能因小失大。
他痛快地说道:“卖。”
办契的时候,特意说明包括那个二十多亩的水坑。左景殊多给了一两银子,说是给的买水坑的钱。
地契办好了,因为涉及到的地数钱数都比较大,大家需要到县衙备案,就是换成官府正式的地契,省得以后有麻烦。当然,这得花钱。
王刚跟着一起去县城。
换好了地契,左景殊领着王宽王广老哥俩和王刚,来到了她常来的医馆:
“老大夫,我又来了。”
老大夫还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
“快进来。”
“老大夫,这是王大叔,你帮他看看腿。”
“进屋里躺下,我好好看看。”
大家跟着进了另一间屋子,检查完了,老大夫阴着脸说道:
“你这腿被庸医给耽误了呀。”
王宽难过地点头:“我知道,因为当时想省下几个看病钱,请了个江湖郎中,没想到害了孩子。
老大夫,你看他现在……孩子疼得厉害,我看了扎心一样的难受。”
“他这是骨头断了,当初没有接好,里边没长好,慢慢化脓了,怕是不太好。”
王宽说道:“请老大夫说实话。”
“要想保命,只能把这条断腿锯掉。”
王宽难过地抹着眼睛:
“锯就锯吧,总比没命强啊。”
左景殊看着王刚,他一副镇定的表情,看得出来,这是个意志力比较强大的人。
左景殊问道:“老大夫,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老大夫摇头。
左景殊又问:“如果把断腿敲开,再接上不行吗?”
老大夫眼神一闪,看着王刚:
“按道理说,应该是可以的,只是,我没这么做过。
再说,也不能保证一定能从原来接上的地方敲开。这万一把没断的地方弄断了,岂不是更糟糕?”
王家三口听明白了,一齐问道:
“老大夫,那是不是说,这腿还有的治,不用锯掉了?”
“我刚刚已经说过了,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我没做过,风险很大。”
王宽问儿子:“刚儿,你说怎么办?”
王刚坚定地说道:“我不怕痛,敲开重接吧。就算是敲坏了,大不了就是锯掉呗,还能惨到哪里去?”
听儿子这么说,王宽对老大夫说道:
“那就敲开吧。”
老大夫为难了,他是真的没做过啊。可对于他一个医痴来说,他又特别希望可以亲手做一次。
“这……我真的不能保证能敲好。”
王刚一狠心:“你就随便敲吧。”
老大夫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把铁锤。
左景殊看到老大夫抖动的手,她过去接过了锤子:
“我来吧。”
看到左景殊愿意帮忙,老大夫松了一口气:
“好,好。”
左景殊放下了锤子,她认真地摸了摸王刚骨头接坏的地方,心里有数了。
“很疼,我把你打晕再敲吧。”
王刚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扛得住,你动手吧。”
“你也体谅体谅两个老人的感受。”
王刚看看父亲和二叔,自己就是再能忍,恐怕也会惨叫的,二老听到心里肯定会很难过。
他点点头。
左景殊说道:“找个东西给他咬着。”
即使打晕了,万一太疼了,别咬到舌头。也会疼醒的,省得叫声太惨。
王刚自己掏出一块手帕咬在嘴里,左景殊趁他没注意,一个手刀下去,王刚晕了。
左景殊把王家老哥俩请了出去,她在老大夫的注视下,轻轻一掌拍下去。
“咔嚓!”
“啊!”
骨头断了,王刚惨叫一声。
王家老哥俩立即跑了进来:
“怎么样,怎么样,敲好没有?”
老大夫擦了擦头上的汗:
“别着急别着急,我看看。”
第124章 124 特特,你怎么不生气?
老大夫轻轻地认真地摸着刚刚左景殊敲击的地方,好一会儿,老大夫高兴地说道:
“断开了,成功了!”
王宽高兴地说道:“就是说,刚儿不用锯腿了是吧?”
老大夫猛点头:“对,对。”
然后他又为难了,这腿里已经化脓了,这些脓血要怎么办啊?不弄出来,弄不好还得锯腿啊。
左景殊贴近老大夫,轻声说道:
“开个口子,白酒。”
老大夫一下就明白了。
他对王家三口说道:
“腿里已经化脓了,必须开个口子把脓血放出来,慢慢养一段日子,等里边长出新肉来,再把断骨接上,再慢慢养着,长好就能走路了。
不过,清洗脓血的时候会很疼的。”
王刚已经清醒过来:
“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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