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步千里
“祁修豫,那这事儿就交给你了。”
“小景,这样做,你会不会吃亏啊?”
“我肯定会吃亏啊,但不是有你在嘛,就相当于你-嘉亲王,为了国家种地交军粮,你说,皇上会不会对你好点,也更放心点?
你不用担心我,其实,我也不一定会吃多大的亏。我不会再弄点地,让他们帮我种吗?再说了,种地也是拼体力,就相当于他们练兵了不是。”
“好,就这么办。”
祁修豫一口喝光杯子里的酒,过来就把左景殊抱住了:
“小景,以后我就陪着你,我们做一对快乐的神仙眷侣,你说好不好?”
“祁修豫,我这人很现实的,我觉得你说这些还为时过早,你的身份地位在那里,你想想吧。”
“想啥?你的意思不就是说,我是亲王你是农女,婚姻要门当户对吗?”
“对,我就是这意思。”
“你等着,明天我就请一道赐婚圣旨去。”
左景殊坐了下来,很平静地说道:
“祁修豫,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了,恐怕我们这辈子都没有希望在一起了。而且,说不定你的皇兄和母后,马上就会给你指一房门当户对的,家里门第高却没实权的好媳妇。
而我,你想过没有,可能性就多了。一个既没才又没色的小农女,居然能够让一个亲王为她求圣旨,这绝对是个狐媚子,不能留!
要么被威胁恐吓,要么被命令快点成亲,要么被弄聋弄哑,或者干脆点,直接暴毙或消失。”
祁修豫一下子坐了下来,他相信,他的皇兄会这样干的,而她的母后,是永远站在皇兄那边的。
左景殊走了过来,把祁修豫揽在怀里:
“祁修豫,都说皇家没有亲情,你皇兄对你算是够好的了。但是,皇上就是皇上,皇上-都是能同甘不能共苦的。
祁修豫,只要你对权力没兴趣,对军队没兴趣,为他办事,我相信,你皇兄会永远对你好的。”
祁修豫把头埋进左景殊怀里,抱着左景殊后腰,一动不动。
左景殊轻轻拍着祁修豫的后背,一下,一下。
感觉到祁修豫呼吸急促起来,左景殊轻轻推开了他。
离开那个温暖柔软的怀抱,祁修豫很失落:
“小景,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
左景殊哼了哼:“这种时候,我是谁也不信。”
“哈哈哈。”
看到左景殊傲娇的小模样,祁修豫心情大好,他一步跨过来,抱住左景殊就在她脸上啃了一口,然后快速站到一边去。像只偷腥得逞的猫似的,不时地舔舔嘴唇。
左景殊追过去,抡起小拳头,连打了祁修豫好几下,才算解了气。
左景殊有些睡眼惺忪的,她来到床边,仰躺在床上,看着棚顶。
祁修豫学着她的样子,躺在她的身边:
“小景,要不,我跟你回家得了。”
左景殊不客气地说道:
“你有哥有娘,过年的时候不在京城好好呆着,跑到我家来,想给我招祸呢?”
祁修豫也就是嘴上说说,要过年了,宫里好多的事儿还要他处理呢,哪里走得开。
过完年,把身上这些无关紧要的职务都辞了吧。就说自己喜欢上种地了,不知道皇兄会不会相信。
“哎呀,收了你的礼物,我给你准备的新年礼物却忘记拿出来了,你等会啊。”
左景殊说完,假装在柜子里寻找,然后,拿出一块月白色的天光锦手帕,还有一幅画。
手帕上绣的是《寒江独钓图》,画上画的是一幅水墨山水。
祁修豫挨个拿起来看着,舍不得放下,欢喜之情始终挂在脸上。
“小景,都是给我的?好,我很喜欢,谢谢你。”
看着左景殊有些潮红的脸,感觉这丫头酒量也不行啊。看来,以后,应该让她少喝酒。
“小景,你早些睡吧,明天一早我来送你。”
“你省省吧,我最不喜欢离别的场面了,太伤感。我明天会早早离开,今天这就是送别宴了,年后见吧。”
“好,年后见。”
祁修豫把手帕揣进怀里,拿着那幅画离开了。
左景殊收拾好碗筷,统统放进空间,把那五盒祁修豫送的东西也收进空间,拴好了门,吹灯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怕祁修豫来送她,左景殊早早就离开京城,没想到,却在离京城五六十里的一个镇子上,遇到了牧清庐。
第166章 166 你怀疑有人故意的,不希望那腿好起来?
左景殊本来没打算在这个叫做“赵家集”的镇子上停留,她路过镇子的时候,正逢这里大集,路边一个汉子面前摆了一堆冻鱼。
鱼是不小,都二三斤重,可是无人问津。汉子笼着手,在寒风中直跺脚。
左景殊细看那鱼,知道为什么没人买了。
这鱼左景殊认识,前世她在乡下住的时候,吃过这种鱼,当地人叫它“狗鱼”。只是做这个鱼的时候,要扒皮,去腥线,否则的话,这鱼是又腥又臭,简直没法下口。
可这鱼收拾干净,处理好了,放上辣椒,少放点大酱,炖出来绝对是美味。左景殊可是好久没吃鱼了,想买回去解解馋。
左景殊问这汉子,鱼怎么卖。
那汉子一看有人问价来了,感动得眼泪差点没流下来。他可是赶了好几个集了,一条都没卖出去。
这鱼是他打短工时主家给的,主家用这鱼抵了他六十文的工钱。他不认识这鱼,他觉得,这五十条鱼,就是一条卖二文钱,他也是赚了呀。
可他哪里知道,当地人根本就不吃这鱼,主家是坑他呢。
这几天给他愁得呀,吃不好睡不着的。
本来打短工赚了钱是准备买年货的,现在鱼卖不出去,还要天天被媳妇骂。
听左景殊问价,汉子指着这堆鱼:
“这一堆,你给六十文就行,这个装鱼的袋子也给你了。”
拿回去这袋子也装不了东西,太臭了。
左景殊给了他七十文:
“我不占你便宜,这袋子算十文钱。”
“好,好。”汉子收了钱,帮左景殊把鱼装袋子里,就一溜烟跑回家了。
左景殊提着袋子,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袋子收进空间,准备继续赶路。
“哎,左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少爷,少爷,你快来。”
左景殊一看,原来是伴云,不用想也知道,牧清庐在这里。
果然,没多久,牧清庐提着一只鸡跑了过来。
他温和地笑着,问左景殊:
“丫头啊,你路过这里啊,这是去京城?”
左景殊也笑了:“我是路过这里,不过不是去京城,而是从京城回来,要回家去。”
“回家?”
“是啊。”
这时候,一个妇人怒气冲冲地跑到近前,指着牧清庐大骂道:
“你个偷鸡贼,可被我抓住了,你还我鸡。”
牧清庐看到手里的鸡,不好意思地对妇人说道:
“我不是要偷你的鸡,我是遇到熟人一高兴就跑过来,忘记付钱了。这鸡多少钱?”
妇人可不听这一套:
“你这是被我抓住了,才说好听的,我才不相信你呢,把鸡给我,再赔我一两银子,要不,你就别想走出赵家集。”
伴云走上前来,“我家少爷会偷你的鸡?你一只鸡才能值几个钱啊,还值得偷?”
“是不值几个钱啊,可这鸡现在在你手里,你没给钱吧?你还跑到这里来了,不是偷是什么?”
妇人一把夺过那只鸡,手一伸:
“给钱!不给我可叫人了啊。”
这时候围过来不少人看热闹。
左景殊听身边的人议论:
“唉,这年轻人,你要买鸡哪个摊不能买,非得去买‘赵黑心’的鸡,不讹你讹谁啊。”
“是啊,‘赵黑心’没理还要搅三分呢,更别说他自己拿了鸡还没付钱。不得不说,这‘赵黑心’家的鸡是真的肥。”
左景殊看到牧清庐主仆,被那个妇人骂得没有招架之力,她走了过来:
“我朋友偷了你的鸡?”
“就是啊,你眼瞎了,没看到啊?”
“啪!”
左景殊一巴掌拍过去:
“我朋友是不是偷了你的鸡,一会儿再说,你骂我眼瞎是不是该打?我没招惹你吧?”
妇人捂着脸,可能感觉打不过左景殊,她向远处大吼道:
“你们都给我过来,我被人欺负了。”
妇人话落,就跑过来一帮男人,“赵大姐,怎么了?”
看到自己帮手来了,妇人立即腰板挺直,她一指牧清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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