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步千里
……
雷大胆想到当年的事情,还有些得意:
“看我多聪明,出去转了一圈,白得了二十五两银子回来。”
夏婆子埋怨道:“你是能挣钱,可你也能败家。你但凡少赌几次,咱们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咱们也不必又跑来京城……”
“你闭嘴!”
“你又训我,你……”
夫妻俩又吵了起来。
左景殊悄悄地离开了,她立即去找骆居庸。
她潜进鲁王府,找到了骆居庸的住处。
骆居庸看到她,很惊讶:
“丫头啊,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儿?坐下慢慢说。”
左景殊坐了下来,看到桌子上有茶,她倒了一杯喝下去。
然后,她很严肃地问骆居庸:
“你好好想想,十六年前,你舅舅家,有没有发生丢孩子的事情?或者说,你舅舅家的什么亲戚或朋友,丢了孩子的,时间应该是春天。”
骆居庸一把抓住左景殊的胳膊:
“你咋知道的?你听到了什么?你快说。”
左景殊一看骆居庸这个样子,就知道,这事儿他应该知道一些内幕:
“你先告诉我,谁家丢了孩子?”
“我家,我妹妹丢了,我的亲妹妹!在我舅舅家丢的。
你快说,你在哪里听到这事儿的?是找到我妹妹了吗?”
左景殊愣住了,她联想到项深那几次奇怪的举动,难道说,项深觉得自己像……
“你快说呀!”骆居庸特别着急地催促道。
“我今天遇到一对夫妻……”
左景殊把偷听到的话简单地说了一遍,当然,雷大胆是通北镇的,这个她没说。
骆居庸听完,一下子瘫在椅子上,嘴里喃喃地念叨: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左景殊没有打扰骆居庸,等了好一会儿,骆居庸才轻轻说道:
“十六年前,春天,我母亲生了妹妹刚刚满月,我舅舅来接我们娘三个去他家住几天。
到了舅舅家,我们受到了舅舅一家的热烈欢迎。
当天中午,舅舅家就摆了宴席庆祝我母亲得女,满月。
我母亲身子弱,又刚刚做完月子,就有些累了,午饭后就回她以前的屋子里休息。当时,我跟在母亲身边。
我妹妹则被我舅母带走照顾,说是怕影响我母亲休息。
等我母亲午睡醒来的时候,我舅母告诉我母亲,我妹妹丢了,被下人偷跑了。
我母亲当时就晕了过去,我虚岁已经八岁了,我跑去找我舅舅,又回家找我爹,我们两家开始满京城地找,一直没有找到。
我母亲醒来后,一直叫着妹妹的乳名,吃不好睡不着,一睡下就说听到了妹妹的哭声。
母亲病倒了,不到半个月就去了。
后来我听说,我舅母的贴身丫环跑了一个,粗使丫头死了一个。”
左景殊又问道:“你母亲去了后,你们就没有再找你妹妹吗?”
“我母亲去世三个月后,我现在的继母就进了门。我舅舅怕我受虐待,要把我接他们家住,被我父亲严厉拒绝了。
我父亲说,已经在你们家丢了一个孩子了,我不能不长记性。
我舅舅没办法,只得派了两个得力的家人给我,骆冬是我的小厮,是舅舅特意找来的高手。孟叔是我的管家,一直在打理我的院子。他们对我很忠心。
后娘进门,我爹哪里还有心情找妹妹。我听说,我舅舅又找了很久,半年后也放弃了。”
“骆居庸,你和你爹你舅,有没有想过,你妹妹为什么会丢了?只是单纯地被偷走卖钱吗?”
“我们当时确实都是这么想的,所以,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几乎把京城所有的牙行,和可能进行买卖孩子的地方都找遍了。”
左景殊听了这话,使劲地摇头:
“骆居庸,如果你是偷孩子卖钱的人,你觉得,是偷个孩子容易呢,还是偷个首饰摆件比较容易呢?
再说了,哪个风险大,哪个比较值钱啊?一个小孩子,再值钱,有没有一个镯子值钱?”
骆居庸睁大眼睛:“你是说,这里边有阴谋?”
左景殊翻了个白眼:“这不是明摆着嘛。你舅舅当时已经是个不小的官儿了吧?家里应该有不少下人。
你们去你舅舅家住,应该也带了下人去吧?一个官员的内宅,不满两个月的婴儿被偷走了,是不是很好笑?”
骆居庸:“这……你的意思是说,我舅舅家有人联合别人偷了我妹妹?”
“孩子是在你舅舅家丢的,当天他家去外人了吗?如果没去外人,那不是你们家的下人,就是你舅舅家的……人干的。
不是有句话说,没有家贼引不来外鬼哼。”
骆居庸站了起来,盯着左景殊:
“你刚刚说,那对夫妻要到我舅舅家,找古妈妈讹钱?”
“好像是。”
“他们是找死啊。这么多年,就算是我舅母做的,没有证据谁会承认啊。”
“骆居庸,你觉得这对夫妻的话可信吗?”
骆居庸:“他们一介草民,敢找当官的家人讹钱,应该不是假的。
如果是我舅舅家的人干的,我舅舅可以排除,他很疼我母亲的。那最值得怀疑的,就是我舅母了。
我就是想不明白,如果真的是她做的,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外公外婆去得早,我母亲可以说是我舅舅拉扯大的。
我舅母进门后,一直对我母亲不错,我真的想不出来,她有什么理由要卖了我妹妹,她又能得到什么好外。”
左景殊笑了:“是不是她,试试不就知道了。”
左景殊非常想知道事情的详细经过,她更想知道,她是不是当年那个婴儿,也就是说,骆居庸是不是她亲哥。
听到左景殊这么说,骆居庸立即上前:
“丫头,你可是有什么好主意了?”
“你附耳过来,咱们这样……这样……”
“好!”
第250章 250 记住,管好你们的嘴。
五天后。
户部尚书项深休沐在家,新上任的鲁王骆居庸来访,甥舅二人在书房聊得很热乎。
骆居庸的小厮骆冬,出自项府,项深是他旧主,都不是外人,他给甥舅俩倒了茶就退了出去。
项深的妹妹不在了,现在就骆居庸这么一点骨血,再加上骆居庸本人很上进,项深就很疼爱这个外甥。
“居庸,你爹交了军权和爵位,给你换来这么个封号,看着像是吃亏了,其实,他是赚了。
皇上不再盯着你爹,你们爷俩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
谁给你爹出的主意啊?你们应该谢谢人家。”
骆居庸笑了:“是我一个朋友,我们关系很好的。”
“祁修豫啊?恩,他是个不错的人,你们好好相处,患难才见真情啊。”
骆居庸也没否认:“我知道的舅舅。”
“你今年二十三岁了吧?”
又要催婚?
骆居庸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舅舅,我还不到二十二周岁呢。”
项深怒了:“你就是二十,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你要等到七老八十了再娶妻啊?你娘可就你这么一个孩子。”
看到舅舅生气了,骆居庸急忙赔不是:
“舅舅,舅舅,不生气啊。我就是现在要成亲,也得有个未婚妻啊,总不能上街抓个姑娘回来拜堂吧?”
提到这个,项深更生气:
“你那个混帐爹,离了女人就过不下去,给那女人生的两个儿子都定了亲,你这个嫡长子倒不管了。”
“舅舅,不是说男子汉先立业后成家吗?”
“你这都是鲁王了,虽然没有实衔儿,我相信,一旦战事起,你可能就是将军了,必定得上战场。
所以,赶紧成亲生子,万一有个好歹的,也有个后啊。
你爹不管,我可不能不管。等有时间叫你舅母费费心,给你找个合适的,马上成亲。”
舅母?
哼哼。
骆居庸很敷衍地点头:
“谢谢舅舅。”
有人敲门,骆冬走了进来,贴在骆居庸耳边说了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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