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步千里
突然听到有人和自己说话,左景殊一抬头,原来是那天上山在瀑布边上遇到的老者。
“前辈,你好。”
“好,好。”
齐南素接过两个仆人手里的画具,走上凉亭。
看到左景殊在画画:
“难怪那天小友能一语中的,原来是同道中人啊,哈哈,好,今天咱们一起画。”
看到左景殊也刚刚开始:
“小友,要不,咱们来个命题作画如何?”
“行啊,那前辈出题吧。”
正好一个人画画有些无聊,两个人就有意思多了。
齐南素站在荷塘边上看了半天,一阵微风吹过,一片荷叶左右摇摆,似乎在说,我不要做荷叶,我要做荷花……
齐南素回头对左景殊说道:
“小友,我的题目是‘荷叶’。”
“好。”
得了题目,左景殊开始专心作画,齐南素只画了几笔,却是静不下心来。
家里长子次子斗来斗去,让他烦不胜烦。
主要是这两个儿子能力差不多,次子还略强些,就处处对长子不满,感觉自己偏向长子,他很委屈,直接表现就是和长子对着干。
兄弟二人关系不好,底下的兄弟们也不团结,整个家里一盘散沙一样。
愁得他吃不香睡不好,画也画不下去。
齐南素提笔随意画了几笔:
“小友,你家里兄弟多吗?”
左景殊想想家里的哥哥们,开心地笑了:
“多啊,我有一大帮的哥哥和弟弟。”
“哦?”
齐南素很感兴趣:“那你们兄弟之间是不是也有矛盾,经常明争暗斗?”
左景殊摇头:“没有啊,我家的兄弟们很团结的。我家大哥二哥做事赚钱,剩下的几个哥哥和弟弟就读书科举。
我呢,嘿嘿,就随便了,哥哥们心疼我,我爱干吗就干吗。”
左景殊一边说话,一边继续画画。
很快地,一幅荷叶图跃然纸上,齐南素过来观看。
画面很简单,水面上一朵荷花,一片荷叶,没有主次,平分秋色。
名字叫“荷叶”,可是,画上的荷花同样出彩。
“画得好,虽然荷花分了投向荷叶的目光,却也反过来衬托了荷叶,二者缺一不可。”
“是啊,单单一朵花或一片叶,那就构不成美景了。
前辈,你怎么不画了?”
“小友,不瞒你说,我家的两个儿子,天天掐,弄得我这两年啥也干不了,快被他们折磨死了。
我想请小友去我家走一趟,帮忙劝解他们一下。”
左景殊愣住了:“前辈,看你这年纪,你两个儿子应该快当爷爷了吧?你让我劝他们,就算我说得有理,他们会服吗?”
齐南素笑了:“没事的,你就当去我家逛逛,看看我的收藏。”
收藏?
这倒不错,老人家一定有不少好画,去看看,欣赏一下也好。
一个仆人过来:“老爷,大少爷二少爷吵起来了,家里请你快回去。”
“这两个孽帐。”
齐南素看着左景殊:
“小友,你……”
“我和你一起回去。”
“好,好。”
左景殊跟着齐南素,出了四芳园坐上马车,直奔齐家。
路上二人才互相告知了姓名。
齐南素坐在自己书房里,吩咐下人:
“把那两个混帐叫来。”
左景殊坐在齐南素下首,看着进来的两个中年男人。这二人一看就是哥俩,长得挺像的。
“爹,你叫我们?”
老大齐逍瞪了老二齐遥一眼,问齐南素。
齐南素感觉很无力,这哥俩一母同胞,小时候感情挺好的,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都见不得对方过得好。
“你们俩又为什么吵起来了?”
齐遥说道:“我准备扩建铺子,建一个像‘野味居’一样的酒楼。只是钱不太凑手。
我向大哥借钱,他居然说他没钱。几千亩地,两个大庄子,还有一个果园,年年收入不少,会没钱?”
齐逍哼了声:“你说你缺钱,你骗鬼呢?大大小小十来个铺子,不会是所有的铺子都关门了吧?”
齐遥怒了:“这是你当大哥的应该说的话吗?我铺子关门你能得啥好处啊?”
齐南素揉着额头,左景殊看他这习以为常的样子,看来这样的情况应该是经常发生。
齐逍:“老二,我了解你就像你了解我一样,你是不是缺钱我心里很清楚。
一直以来你总是和我过不去,不就是因为我是长子,多得了一些产业,你不服吗?”
第322章 322 我爹是怎么输的?
齐遥看了老爹一眼,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齐逍继续说道:“可是作为长子,应该担当的责任和履行的义务,你怎么就没看到呢?
天天就知道盯着我的产业,恨不得全归你才好。
要不,咱俩换换,你做这个长子?”
齐南素骂道:“你个混帐,这是能换的吗?”
左景殊问齐逍:“你是长子,管着家里的祭田是吧?你家有多少祭田?”
齐逍不知道左景殊是谁,看他和老爹在一起,应该是老爹的朋友吧?
“我有个大庄子,那四周的田地都是祭田。”
左景殊看了齐南素一眼,对兄弟二人说道:
“你们也不用吵了,因为没啥意义。你们老爹已经把你家所有的田产房产和铺子,统统输给我了。
趁你们哥俩都在,除了祭田,把剩下的那些房地契和铺子都交给我吧。
虽然这些产业目前是你们在管理,可你们没分家,这些产业还是他的。”
齐南素看了左景殊一眼,不知道这小友搞啥名堂。
可多年养成的喜怒不形于色的性子,他的表情看不出有啥变化。
齐逍齐遥听了左景殊的话,大吃一惊,二人惊叫道:
“爹,这是真的?”
“爹,这是咋回事啊?”
左景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悠闲地看着他们父子。
齐南素觉得,这个认识没多久的小友,没理由害自己,那他应该是想帮自己吧?
那就配合他一下吧。
“就是你们听到的那样。把东西拿给他吧。”
兄弟二人一听是真的,立即炸了:
“爹,你真的输了家里的所有产业啊?你不会是被他骗了吧?”
“爹,他是不是欺负你了,你说,我们帮你讨公道。”
齐南素摇头:“他没欺负我,愿赌服输,唉,拿给他吧。”
齐逍问左景殊:“我爹是怎么输的?”
齐南素也看着左景殊,想听听自己输了全部家当的过程。
左景殊从怀里掏出两张纸,正是她和齐南素在凉亭的画稿。
“看到没,我们的赌局是这样的,规定的时间内,谁画出的画更完美谁就赢了。
题目是他出的,这是我画的,这是他画的。
我已经画好了,他却还在看着荷塘发呆,结果他输了。”
齐逍齐遥兄弟二人,虽然不喜欢画画,可家里有个会画画的父亲,他们二人耳濡目染,也懂一些。
就算是不懂,自己老爹只画了几笔,人家却已经完成了,老爹是真的输了。
齐遥问道:“你们的赌局可以字据?”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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