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看中医的原因 第121章

作者:喃米 标签: 甜文 穿越重生

  程襄把车开出巷子,拐上正街,“我妈说既然醒了就?没什?么大事,不要吵到您休息,今早再通知。”

  听到这里,直播间一大早就?炸锅了,

  【什?么?我没听错吧?植物人醒了?真?的假的?】

  【我就?笑而不语,之前说程医生不自量力?的那些人,就?问打脸疼不疼?】

  【我大中医威武,植物人都能苏醒,果然老祖宗诚不欺我,中医是真?的有效果的。】

  【我真?该死,我以前一直以为中医都是玄学,是这一期《医者》节目让我对中医改观了,原来真?正的中医居然这么厉害,以前是我肤浅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真?正的中医是厉害,可惜没有好好传承下来。】

  到了程家,程十鸢先去?看了程瑾之。

  所谓的苏醒,也只?是能睁开眼了,但身体还?是不能动的,人倒是是有意?识的,眼珠子会跟着人转动,刚醒来看到黎巧和程襄的时候还?会流眼泪。

  程十鸢给程瑾之把脉的时候,他就?那么瞪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程十鸢,眼底能看出激动,但却无法说话。

  程十鸢拿出随身携带的脉诊,把程瑾之的手腕搭在?脉诊上,轻声和他说,

  “有什?么话,等你好了再说,现在?不必激动,心情和缓,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给程瑾之把完脉,程十鸢重新开了调养的方?子,把方?子递给程襄去?抓药,转而对黎巧道,

  “这几天不要和他说太?多话,还?是以养神为主,饮食还?和从前一样,不可大补,先按我开的方?子吃三天,三天以后可以做康复运动,也可以稍微进食需要咀嚼的食物。”

  黎巧一句话说不出口,只?会一叠声地点头说好。

  之前家里的保姆张姐对程十鸢给程瑾之看病这件事颇有微词,觉得?人家那么大的医院都宣判植物人了,她年纪轻轻的,随口就?说能治,一点都不可信。

  当着黎巧和程襄的时候张姐不敢说什?么,背地里和她自己家的人没少吐槽,说雇主家怕是被?人骗钱了。

  如今程瑾之醒了,张姐也彻底服气了,对待程十鸢的态度也比之前恭敬了许多。

  直播间,【保姆姐演我,之前爱答不理,现在?高攀不起,哈哈哈哈。】

  给程瑾之这边号完脉,程十鸢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走到门外接起电话。

  接完电话,程十鸢给郑导那边说了一声,下午要出去?办点私事,暂时不参加直播了。

  郑导现在?正在?赶来这边的路上,植物人在?他们节目里苏醒了,这可是大流量,程十鸢有事没关系,现在?大家都想看的是植物人苏醒的事。

  程十鸢走出程家的别墅,也没通知宋助理,自己走到别墅外面去?拦车。

  这小区的设施比她第?一次来的时候好多了,程十鸢记得?那个时候小区里连路灯也没有,绿化更是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棵树。

  自从黎巧带头去?闹以后,绿化好多了,也安装了健身器材,路灯药店小卖部这些基础配套也陆陆续续都有了。

  每次来都是乘车进来,再坐车离开,程十鸢这还?是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小区的变化。

  走到门口拦了一辆车,程十鸢报了高木住的那家温泉酒店的地址。

  *

  高木这个人疑心很重,自从来了京市以后,他就?一步没有离开过?这家温泉酒店,就?连在?酒店里活动,身边也会带着好几个随从。吃饭喝水还?要有人给他试毒,每一样都小心谨慎。

  看来高木这王八蛋也知道自己作恶不浅,踏上华国的土地,自己心里也心虚着呢。

  程十鸢在?酒店门口下了车,一个黑西服的男人立马迎了上来,亲自领着程十鸢朝走廊深处走去?。

  黑西服在?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门口停了下来,门口还?站着几个和他一样穿西服的男人。

  看到程十鸢走过?来,站在?门边的一男的替她拉开了日式推拉门。

  程十鸢走进房间后,黑西装紧跟着走进房间,那几个随从则守在?门口,不让人靠近这边。

  这是一间日式装修的房间,房间正中却不伦不类地放着一个中式茶桌,一个身穿旗袍的茶艺师正在?泡茶,高木坐在?茶桌左边,右边的位置空着。

  程十鸢在?门口站定,黑西装男子立马走上前,用?中文和程十鸢交涉,

  “程医生,接下来高木先生要同您说的话,部分涉及到商业机密,麻烦您交出手机,另外,我们需要检测您是否携带监听设备。”

  程十鸢从包里掏出手机,扔到桌上。黑衣男子立马走上前,用?探测仪在?程十鸢身上扫了一遍。

  确认程十鸢没有携带监听设备和危险品,高木这才冲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程十鸢颔首,走到茶桌右边的位置坐下。

  茶艺师往程十鸢面前放了一个陶瓷小杯,又往里面注入一杯清茶。

  程十鸢食指在?茶桌上点了几下,“谢谢。”

  茶艺师只?是浅笑着点点头,程十鸢这才留意?到,原来这个茶艺师是个聋哑人。

  她心里又是一声冷哼,心里有鬼的人,还?真?是一点光都见不得?。

  程十鸢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没见小泽的身影,顺嘴问了一句,

  “怎么不见高木先生的翻译?”

  那个西装男把程十鸢的话传给高木,高木附耳和他说了几句话,西装男又回头向程十鸢翻译了高木的话,

  “高木先生说,小泽今天要去?拜访一位很重要的老师,他向高木请了假,今天由我来向二位翻译。”

  程十鸢了然地点点头,放下茶杯,

  “请我过?来是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高木对那个翻译说了几句话,翻译转述,

  “程医生,高木先生说,这次亲自来华国,除了想和您谈合作,还?想请您亲自给他把一下脉,高木先生今早得?知您能使植物人苏醒的奇迹,觉得?您是非常伟大的医生。”

  程十鸢盯着高木看了一会儿,又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枚黄花梨的小脉枕,把脉枕放在?茶桌上,示意?高木把手腕搭上来。

  三指并拢,压上高木的脉。

  半晌,程十鸢收回手,从包里拿了一块白棉手帕擦着手。

  “高木先生平时是不是有头晕耳鸣,腰膝酸软,手足心热的症状?”

  翻译把程十鸢的话转述给高木,他重重地点了几下头。

  程十鸢又道,

  “从脉象上看,高木先生是肾阴不足,我刚才所说的只?是其中的一些表象。这个病还?有一个最严重的现象,就?是精·子质量欠佳,弱精、死精、无精,也就?是不孕不育症。”

  程十鸢说的这些中医术语西装男不能很精准地翻译,他思索片刻,直接告诉高木,

  “她说您不能生孩子。”

  高木一直沉寂的眸子微微闪动,用?日语说了几句话,翻译同声传译,

  “请问高木先生还?有生育的希望吗?”

  程十鸢没有回答,反问道,“高木今年多大年纪了?”

  翻译,“56周岁。”

  程十鸢道,“《黄帝内经?》所说,男子五八肾气衰。也就?是说,男子48岁,肾气衰竭,已经?不适合孕育了。高木先生如今56岁,早过?了适合生育的年纪,而且先天肾阴不足,以你的身体状况,不可能再有孩子。”

  又是一大堆中医术语输出,翻译持续懵B,传译的时候,就?说了一句话,

  “绝对生不了。”

  高木的脸颊抽动了几下,眸子暗了下去?,之前一直挺得?笔直的腰也塌陷下去?,看起来很是悲伤失望。

  程十鸢自顾端起茶杯喝茶,等喝了小半杯茶,才问,

  “高木先生没有孩子吗?这个病虽说难以怀孕,在?年轻的时候也是有很小的几率能怀上的,如果年轻的时候没有留下子嗣,那确实?遗憾,现在?已经?不能再生了。”

  高木并不知道程十鸢已经?知道了小泽的身份,只?是苦涩一笑,叽哩哇啦说了几句话。

  翻译转述,

  “我有一个养子,但他的血脉不纯净,做事太?过?优柔,并不能使我满意?。我想要一个纯正的岛国血统的孩子,只?有这样的孩子才能承担得?起家族兴盛的重任。”

  程十鸢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把高木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还?血统不纯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纯种狗配种。

  得?知自己不能再有孩子了,高木看起来是真?的很失望,怔怔地喝了一会儿茶,才换了个话题,

  “程医生,您手里的秘方?,我会按照之前北野和您约定好的条件,双方?合作共赢,请您准备好秘方?,我们明天就?可以签订合同。另外,王氏已经?是一颗弃子,我需要在?华国再孵化一个企业,作为向我输送中药材的媒介,当然,我也会回馈给您丰厚的报酬,不知道程医生有没有兴趣?”

  翻译刚翻完这句话,程十鸢立刻回答,

  “没有兴趣。”

  她回答得?太?快,高木有一瞬间的错愕。

  随即他很快冷静下来,高木笃定,他开出的条件非常优渥,程十鸢一定会心动的,

  “程医生不先听一听这份回报到底有多丰厚吗?我相信一定会使你满意?的。”

  程十鸢慢条斯理地收好自己的小脉枕,仔细地放回包里,站起身,俯视着高木,一字一顿道,

  “我们华国有一位老祖宗,叫做神农。神农为了甄别出中药草的特性,发誓要尝遍世?间百草,他曾在?一天内中毒70次,最终因尝到断肠草而逝世?。老祖宗不惜以生命为代价,尝遍百草,是为了疗愈自己的子孙后代,而不是为了在?几千年后的今天,被?不肖子孙拱手献给强盗的。”

  西装男半天没出声,高木疑惑地看过?去?。

  那翻译水平估计也真?是够呛,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能听懂的话,

  “她骂你是强盗。”

  程十鸢踩着高跟鞋走到门口,手指搭上门把手往回一拉,日式推拉门纹丝不动,她才反应过?来这门是用?推拉的,暗骂一声,“鬼东西。”

  正要顺着轨道推开门,又听到翻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程医生,高木先生说,如果你不肯合作,他有办法命令华国的药材商不向你供给药材,让你在?华国无法继续行医。总有一天,你会亲自到岛国下跪求他合作。”

  程十鸢一把拉开大门,朗声道,

  “请你转告高木先生,合作的前提是原谅,是否原谅他是阎王爷的事,我的任务是,送他去?见阎王爷。”

第111章

  程十鸢的高跟鞋声音渐行渐远, 然?后彻底消失在走廊里。

  高木问黑西装,“她刚说什么?”

  黑西装沉吟了几秒,依旧秉持了他那浅薄的翻译风格, 直白粗暴地翻译道,

  “她说她要杀了您。”

  高木一脸的不可置信, 见过嚣张的, 第一次见到这么嚣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