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转世以后·人族篇 第937章

作者:雨师螺 标签: 强强 重生 爽文 古代幻想 轻松 穿越重生

  仿似在点题,也仿似在突出重点,偏偏那四个字过于生僻,楼青茗并不认得,也就不解其意。

  她看向一旁的依依与古喜喜:“你们认得吗?”

  依依与古喜喜相继摇头:“不认识。”

  “并不在我们的传承记忆之中。”

  “窦八前辈怎样看?!”

  窦八鑫摇头:“我对此也并无印象,所以想等你过来,问问四谛前辈怎样看。”

  若这些文字并非下界的,那就可能是上界的。

  四谛禅杖不能透露上界的任何相关事宜,那么只是文字方面的,想必应该无碍。

  很显然,四谛也是这样想的,他轻声开口:“这上面的四字,确是上界文字,不过是使用范围比较稀少的一种,其中含义便是:内圣外王。”

  所谓内圣外王,便是修身为政的最高理想,内备圣人之至德,施之于外,则为王者之政。①

  而此位于王家的影壁之上,则也可能具备其他含义。

  比如,所谓王家,只为表层。

  众人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便各自取出留影石,去将窦八鑫手中的留影石复制一份,之后才坐在一起,继续说起方才的话题。

  “对了,平泽前辈他们呢?”

  贺楼稷涵坐在一侧,闻声回头:“他有事,出去了一趟,应该不用多久,很快就会回来,你们最近在外的历练状况如何?”

  楼青茗几人对视了一眼,便开口将之前在莽荒四野的发现与众人说了一遍。

  无论是之前的丹道王家修士的追踪,还是之后,臻荒衣透漏给她的息壤消息,虽分量不重,但其中的含义却是耐人寻味。

  “无论如何,丹道王家已经从怀疑的名单上,摘不开了。”

  “可惜丹道王家的势力太强,并不是咱们发现一点端倪,就能上门轻易挑衅的家族。”

  “虽然我们暂且不知道,丹道王家为何要给王颐汶他们灌输贺楼氏会对他们不利的思想,但若最终查实,他们确实对贺楼氏动过手,那他们灌输的这种想法,其实也没有什么错误。”

  因为,他们注定死敌,不死不休。

  “说到底,还是王颐汶了解的东西太少,若是能够有幸,抓住个修为高些的,那才是最好。”

  “此事还是以缘分为主,否则一旦打草惊蛇,提前亮剑,咱们现在正是在休养与发展阶段,对咱们是最为不利。”

  到现在为止,贺楼氏的发展规模,连一个三等势力都赶不上,又如何能轻易撼动一个超一等的宗门?!

  所以,他们现在最为合时宜的方法,就是一边探查清楚敌人的底细,一边徐徐图之,静待时机。

  贺楼稷涵摆弄着从王颐汶储物袋中搜捡出来的玉简,敛眉叹息:“若我贺楼氏没有遭遇之前那多次的阻截,其实现在的发展,也不会比丹道王家差太多的。”

  但是很显然,现在说这些都显得太迟。

  古喜喜坐在一旁,半撑起下巴,叹息道:“我原先还以为,能从王颐汶口中撬出来真凶消息呢,现在看来,还是我想得太天真。”

  依依与楼青茗闻言,多看她一眼,笑道:“不用急,清理线头的过程,又哪里有那么容易?!”

  “而且,若贺楼氏之前遭遇的一切,都并非偶然,那么,这个幕后主使者,最方便调查因由、与抽取线头的位置,应该是上界,而并非下界。”

  要知道,在贺楼氏走下坡路的最开始阶段,就是各大势力的围攻,以及从仙界探出的那支大手。

  哪怕这种来自于仙界的干预势力,只有那么一次,但归根究底,那才是让贺楼氏摔入深渊的开始。

  “所以不用急,多方调查,小心求证,才是我们通往真相的阶梯。”

  佛洄禅书坐在一侧,眼见着气氛沉寂了下来,他身形一闪,便飞回了楼青茗的识海空间。

  在所有人中,作为清醒见证了皇楼空间百万年衰落时光的人,他其实最有体会。

  明明妙明在下界时,整个贺楼氏的发展势头还相当良好,突然间地,就沉寂了下来,看不到希望、耗尽寿元,直至最后归于凋零。

  “肯定是妙明那厮,在仙界惹了什么麻烦。”佛洄禅书敛下睫羽,小声开口。

  不然好好的,谁会冒着触犯规则、接受天罚的危险,非要探手到下界,去整一个小小世家?!

  此话,他没有在外面说,也是给妙明留点面子,但想必其他人,心中都有所猜测。

  “四谛你这家伙,就是嘴巴太紧。”

  作为曾经的老对头,他就不信,四谛在上界会不关注妙明的相关事宜。

  四谛平静地念了句佛偈:“抱歉,老衲有誓言在身,关于上界的一切,都不能说。”

  佛洄禅书:“不能说就算了,等你前往上界,记得转告给莫辞知晓就行。”

  莫辞知晓了,就是他们知晓,如此也能在之后的判断上,多出不少线索与方向。

  四谛:“没问题,老衲应下了。”

  楼青茗坐在方桌旁,听着两人的讨论,轻轻地摩挲了下指间的戒指,叹息一声。

  莫辞啊,感觉很久没感受到他器灵心绪的起伏与波动。

  也不知他何时才能从沉睡状态中醒来。

  另外一边,良禹城内。

  几位修士远远看着臻荒衣离开的背影,小声开口:“人都走远了,还绑吗?”

  “暂时算了吧,等他离开城池再说。”

  即便现在已经证实,王颐汶之前的失踪只是乌龙,他们现在的行动也需尽量小心,不能再似之前那般放肆。

  “能不露出破绽,就不露出破绽。”

  毕竟他们王家,还是要脸。

  内域,昌纭城。

  井廷接到曾经好兄弟的消息后,便直接带上东西,赶往了昌纭城。

  甫一踏入食肆二楼,井廷就看到羊宁那张曾经张狂不可一世的瘦长脸颊上,正带着一股子可怜巴巴的空茫,眼底眉梢甚至还带着一股微不可查的委屈。

  井廷的脚步一顿,之后才缓步走上前,撩起下摆坐到他的面前,询问:“好好的,你这是又怎么了?!在外域待的不开心?谁欺负你了,你和我说,我给你好好地评评理。“

  说着,他就将自己平日里的拿手烤鸡,给摆到了桌上。

  羊宁被这突如其来的香味给震惊了一下,也没有与他客气,直接伸手拿起一只烤灵鸡,送入口中大力地撕下一口.

  之后,他才一边嚼食着,一边委屈兮兮地看着他,说起他这些年的倒霉经历:“井廷,我曾祖爷爷也开始犯病了,我这般的个性从小到大,一直没有变过,小时候他还经常夸赞,说我有大出息,现在竟是就看不顺眼,开始下狠手掰了。”

  羊宁自从在易筋坊的食堂后厨受罚时,与乖宝他们结下了梁子,之后一经灵气恢复,就想办法给报复了回去。

  结果之后,还没等他开始兴奋,就发现,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乖宝等人,他们是曾祖爷爷为他布下的陷阱。

  原本以为,他在被丢入采石场劳作了二十年后,这一茬就该过去了,却不想,之后的情况压根儿就是变本加厉。

  他之后的生活,无论何处都是冒险,都是选择,稍微一个没选择对,就会有一堆人冒出来,将他丢入采石场封起灵气劳作。

  他感觉他现在的日子,除了在洞府里窝着时,剩下的时间,每时每刻都在与他曾祖爷爷斗智斗勇,就怕一不小心,就又落入了他为他布下的哪道陷阱。

  也是因为在易筋坊待得过于憋屈,羊宁便在又一次采石场的劳作完,半途跑路,过来密友的地盘玩耍。

  羊宁一开始诉说时,还憋了一肚子气,等到最后,眼泪就差流下来。

  “我知道他此举,应该是为了磨炼我的性子,但这些年的日子,也属实不是人过的。我现在走在路上,都有些怕其中的哪一个,突然变成了我曾祖爷爷的脸,气哼哼地给我封印灵气,丢到采石场,他这行为也属实丧心病狂。”

  以前他是感觉曾祖爷爷心疼他,往肝里面心疼他;现在则是感觉他喜欢逗他,往死里面逗他。

  井廷全程听完,也是心有戚戚,他叹息安慰:“你往好点的地方想,你曾祖爷爷都是为了你好,想当初我家老父亲为了磨砺我,那般可怕的增智阵,都是一点也不留情的把我往里面扔,那才是真正的暗无天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羊宁啃着鸡大.腿,用袖子擦拭了下眼角,应声:“我就是为了感受一下你那阵法,才过来的。”

  如果井廷这边的更惨,他就痛快地马上回去。

  如果他那边的更惨,羊宁赤红着眼睛,那他就不回去了,他要在这里接受井廷他父亲的磨砺。

  井廷挑眉,挑剔地将他从头看到尾,半晌才收回视线,不情不愿开口:“行吧,我就带你过去感受看看。但你得小心一些,并且还得给我交使用费,我每次使用都是计算着次数的。”

  羊宁:……

  “瞧你那抠唆样儿,放心,我有灵石,我可能缺别的,但是灵石这东西,可是真不缺。”

  说着,他就将手中的骨头一扔,伸手又拽下一截翅膀,“看你这表情,知道的,是说我要去感受一下你的阵法,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去感受你道侣呢。”

  井廷一铁勺敲到他的头顶上,学着虞勉平日里的模样,和他眯着眼睛似笑非笑:“死驴蛋子,想好了再说,小心我拔掉你的舌头,倒挂起来烤了。”

  羊宁:……算、算你狠。

  “我也就是嘴上没有把门,话说兄弟,你这反应不对啊,你这心里还装着人呢?!”

  两人多年不见,再次重逢,自然是有许多话要讲。

  对于井廷而言,曾经他们都是各自宗门的一等纨绔,身后都有太上长老撑腰,灵石、地位、修为,样样不缺,更是不缺打手与拥护之人,故而臭味相投。只不过他的问题比羊宁更加严重一些。筆趣閣

  后来他阴差阳错,踢到了楼青茗这块铁板,提前变成了五好修士,剩下羊宁在那边原地踏步。

  现在重逢,既然羊宁已然开始感受蜕变的阵痛,他倒是真不介意拉拔对方一把。

  羊宁化悲愤为食欲,一口气啃完了井廷三十几只烤灵鸡,直到感觉差不多了,才心满意足地打了声饱嗝,与他笑道:“体修嘛,食量就是偏大,让你见笑了。”

  井廷朝他翻了个白眼:“我还差你那点鸡?!行了,咱们走,我带你去我在城内的宅邸。”

  正好让这位昔日好友,尝尝曾经让他谈之色变的增智阵的厉害。

  结果这厢,两人才刚刚起身,正准备离开呢,就看到前方,一位身着火红法衣的窈窕女修,款步向他们走来。

  她的身姿婀娜,眉眼妩媚,当看着人时,眼底仿佛盈着盈盈春水,蕴含了脉脉情意。

  此时,她走到两人面前,向他们拱手行了一礼,之后便扬起眉梢,软声询问:“两位道友,在下丹道王家弟子王颐香,初来内域,想要打听一人,不知两位可能帮忙解惑。”

  井廷目光滑过她与楼青茗有那么几分相似的妩媚五官,随口询问:“你且问问看,若是昌纭城内的,我应认识大部分。”

  若是别的地方的,他也认识不少,但经历多了增智阵内的恶意,他已学会了说话保守,不敢乱打包票。

  至于他身后的羊宁,则是一副警惕的模样,将王颐香从头看到尾,一言不发。

  王颐香:“也并非无名之辈,在内域也颇有名望,名唤流樰,是一位画师。”

  流樰画师?!

  井廷与羊宁动作一顿,一齐扬起眉梢。

  “这确实出名,但我们也着实不知。”

  “这位道友,你问错人了,我们都并非什么附庸风雅之辈,你再寻别人问问。”

  王颐香听到这话,眸光微闪:“无需真实身份,哪怕只有拜访地点,或者其经常出没的地点,这些你们也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