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宝珠
她拿出钥匙,极轻极轻地打开院门。
花昭不再等,立刻指挥着手里细细的藤蔓从窗缝伸进去,爬上齐孝贤的床,爬到瓶子上。
蓄势待发。
那藤蔓极细,就像根棉线一样搭在上面,没有灯光的情况下根本看不见,也感觉不到。
如果有灯光,被看见了也无所谓,只会被人以为是在哪不小心蹭到身上的绿棉线。
齐书兰熟门熟路地打开门,来到齐孝贤身前,然后从兜里掏出剪子,轻轻地剪断瓶子上的绳子。
这一步很顺利,但是把瓶子从齐孝贤手里抽出来就不顺利了。
齐书兰才刚刚试着动了一下,齐孝贤就惊醒了。
看到眼前的黑影,闻到熟悉的气息,她一下子就猜到是齐书兰。
“没良心的畜生!终于敢来偷了!”齐孝贤喊着,一巴掌就呼在齐书兰脸上,另一只手却死死地攥住瓶子。
她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齐书兰也不说话,也发狠了,偷不成,就抢吧!
她拽着瓶子往后抢,一把就把齐孝贤拖到了地上。
“哎呦!”齐孝贤惨叫。
走到门外的齐保国听见了,顿时暗道好险,他来得还算及时,不然就让黑心眼的妹妹得手了!
“妈妈!你怎么了!”齐保国担心地喊着,飞奔进屋,看都没看,立刻加入战团。
三个人,六只手,拼命地争夺着瓶子。
两个女人自然抢不过齐保国一个大男人,最后让他得手了。
齐保国拿到瓶子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你敢!”齐孝贤和齐书兰同时惊呼。
我为什么不敢?齐保国心道,不过他没工夫跟她们理论,拿到实际的最重要。
突然,“咔嚓”一声脆响,在暗夜里非常清晰。
然后就是“稀里哗啦”一堆声响。
齐保国顿时呆在原地,僵硬地低头。
手里的药酒瓶子已经碎了,翠绿色的药酒撒了一地,顺着砖缝流到地下,似乎转眼就消失不见,想捡都捡不起来。
齐保国懵了,脑子一片空白,里只有一个无聊的词在来回盘旋:覆水难收。
“哈!”齐书兰突然幸灾乐祸地笑了,那瓶子被他们抢碎了。
这样正好!她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
“哈哈哈!”夜色中都能看见哥哥难看的脸色,齐书兰越看越好笑。
“哐”地一声在身边响起。
齐书兰扭头一看,发现是母亲栽倒了。
月光透过敞开的大门照进来,屋里有一点点光亮,足够让她看清,母亲正在口吐白沫。
齐书兰顿时皱眉,管,还是不管?
齐保国也回头看见了,他顿了一下,又看看地上,恨恨地一跺脚,竟然转身走了。
而且速度比刚才还快。
“哎!”齐书兰一惊,顿时扑过去拦着他:“妈都这样了你竟然不管?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没有,你有,你管啊!”齐保国推开她继续走。
齐书兰死死地拉着他不撒手:“快来人啊!我哥把我妈气晕了就想跑!快来人救命啊~~”
齐书兰的声音尖利刺耳,周围的邻居家顿时亮起灯,响起开门的声音。
齐保国怒了:“什么叫我气的?明明是你气的!是你先跟妈抢东西的!”
“那最后也是被你抢走了!你要拿着东西跑,妈才气晕的!”
两人在院子里吵了起来。
两句话的功夫,左邻右舍已经到了。
看他们的看他们,进屋看齐孝贤的看齐孝贤。
齐孝贤都翻白眼了,看样子是真不行了。
而外面两兄妹已经动手打了起来。
齐保国很快就被抓得见血了,齐书兰的头发也乱了,脸上也挨了好几拳。
“真是不像样子!”
“还有闲心打仗。”
“还不快送你妈去医院!”
左邻右舍喊道。
跟齐孝贤做邻居的人,身份地位也不太差。
平时跟她关系虽然不太好,但是兔死狐悲,人老了病了都这样了,儿女不管不顾的,看着就让人生气。
齐保国和齐书兰最后被人分开,被人押着送齐孝贤去了医院。
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了。
医生检查一圈下来,告诉他们齐孝贤中风了。
而且这次比上次严重,让他们做好准备。
果然,齐孝贤三天之后醒了,除了“啊啊啊”,什么都不会。手脚也不会动,大小便也失禁了,完全是活受罪。
齐书兰伺候了一天就撂挑子了。
“上次都是我伺候的,一伺候几个月,这次轮到你了!”齐书兰对齐保国道。
“我一个大男人,伺候妈妈不方便。”齐保国道。
“你还 有老婆呢,你不是光棍!”齐书兰说完转身就走。
齐保国看着她的背影,突然笑了。
就是让她走,她走了,他从花昭那得来的好处,就都是他自己的了。
他转身就去找花昭。
第747章 滚刀肉
花昭连门都不让他进。
还以为上次救了齐孝贤,这次她也救?想多了。
不让他进,齐保国就站在门外喊。
“爸!爸!您快去看看我妈吧!她要不行了!呜呜呜~”齐保国几十岁的人了,哭得像个孩子。
左邻右舍又出来看热闹了。
花昭都考虑搬家了,住到北海边的房子里,是不是能清净些?
起码这些人没她允许,大门都靠不近。
也没邻居看热闹。
人家都是大佬,忙得飞起,一个月不知道能在那住几天。
而且庭院深深,别人家就算再叫喊,其他人也听不见。
这点隐私是需要保障的。
花强从后院走过来,问道花昭:“发生了什么事?”
花昭不让人进来,事情就不会像齐保国喊得那样简单,所以他问花昭,他只信他家小花。
“前几天晚上,齐保国和齐书兰去家里偷那瓶药酒,结果几个人争抢中把瓶子打碎了,齐孝贤一生气,就中风了。”
花昭说道:“现在人醒了,就是瘫了。”
花强叹口气:“造孽啊。”
这两个孽还是他造出来的....他当初就不该娶齐孝贤!
不过这两个孽也是齐孝贤自己生的,自己亲手培养的。
“这苦果就让她自己承担吧,这回我们不管了,管来管去,没个头。”花强道。
“嗯。”花昭点头:“而且我们也管不起了,药酒没有多少了。”
她眨眨眼,不是没有多少了,是不往外拿多少了。
叶家之前送出去的药酒,都是提前在她这拿走一个月的量。
她一留学两年,没给家里留那么多药酒。
够花强和自己家人喝的,但是不够敞开了送的了。
而且过去那20人里,踢出去一些。
一些立场改变的,一些退休的,一些之前把药酒卖给别人的。
这个别人主要是指贺建宁。
总之,现在叶家对外声称药酒没有多少了,每个月只能送出去5瓶了。
而且以后会越来越少,可能会是3瓶,2瓶,甚至再也没有。
好东西无穷无尽?那就不是好东西了。
花强知道她的意思,点点头:“我去打发他走。”
“爸!”见到花强出来,齐保国顿时激动了:“爸,您快救救我妈!”
“我没这本事。”花强道。
“怎么没有?那药酒特别管用,上次妈妈喝了就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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