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和反派魔龙he了 第25章

作者:厉九歌 标签: 仙侠修真 重生 甜文 爽文 轻松 HE 穿越重生

  今晚的不了林很是热闹。

  白兔子走后,又来了两人,一人红衣金扇,一人灰衣负剑,正是柳沾衣和司溟。

  柳沾衣发现倒在地上的大蜘蛛,惊讶地走过去,检查一番后为她渡了一些灵气。北蛛狼母这才有了爬起来的力气。

  看着眼前这只被打回原形的蜘蛛,柳沾衣惊奇道:“你妖丹都被挖了,竟还能活下来?”

  她原本不指望北蛛狼母回答,毕竟妖丹都没了,数百年修为化为乌有,还能保有灵智就不错了。

  谁料这只大蜘蛛竟然开口了,“我体内有两颗妖丹,剩下那颗是我丈夫的。”

  金扇抵在下巴处,柳沾衣了然地“哦”了一声,显然是想到了北蛛狼母这一支的传统,不过.....“你答应我的事看来没做到。”

  北蛛狼母:“我做到了。白珑的天赋能力是言灵,很强,你要是想活命就不要去招惹她。”看在柳沾衣救了她的份上,北蛛狼母实话说了。

  闻言,柳沾衣惊讶之余又有种理所当然之感。

  司溟看她一眼,皱了下眉,正要开口,又听北蛛狼母急急道:“快点,有什么好事让我做?时间快来不及了!”

  “哈?”柳沾衣讶异地张大了嘴巴。

  作者有话要说:

  从此以后每天被迫做好人好事的北蛛狼母:我想做个恶毒反派怎么那么难?

第31章

  “白珑……白珑……”

  淅淅沥沥的雨声里, 忽然传来一声又一声悠远的呼唤。

  白珑模模糊糊间被唤醒,她揉着眼睛,迷迷瞪瞪从床上坐起来, 就看见圆窗被雨帘遮挡,更远处黑漆漆什么也瞧不见。

  “符阴、符阴……”

  唤了好几声, 没有人来, 白珑又在床上摸索起来, 也没有找到白泽。

  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下白珑一个,而那个声音还在不停地喊她,像是雨夜里一抹幽魂, 它存在于任何地方, 它如影随形, 却绝不会出现在你能看见的角落。

  白珑有些害怕起来,她一下翻开被子躲了进去。

  “白珑……白珑……”

  那个声音还在呼唤, 白珑整个身子都缩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紧张地四处查看, 像是一只躲进了壳子里的小乌龟, 充满了惊惶不安。

  屋子里只有一盏微弱的灯, 在雨声和风声里晃动得厉害, 家具的影子里仿佛藏了妖魔鬼怪, 光影晃动间好像张牙舞爪地要朝白珑扑过来。

  呀!白珑吓得全缩回了被子里。

  “白珑……白珑……”

  白珑脑袋已经完全蒙在被子里。

  符阴、白泽……你们去哪儿了?白珑害怕, 好害怕……

  ***

  符阴赶在雨势加大之前回到了无尘谷,为了避免露馅, 他进谷后立刻用术法清洗了鞋子上沾到的泥点和草屑。

  在走进房间前,他特意检查了一番离开前布置下的结界,确定结界没有遭到破坏,更没有任何人来过后, 他放心下来。

  这个结界术也是他从那本术法要略上学来的,当然,比起原版,他布置出来的这个要精细许多。

  撤开结界一进屋子,符阴就听到了白珑微弱的声音。

  “符阴……白泽……”

  察觉到那声音里的惊惶与不安,符阴心下一惊,几步冲进竹帘内,就见白珑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眼睫微颤,梦里还在呼喊他的名字。

  “白珑!白珑……”

  白珑睁开眼睛,看见符阴的瞬间立刻把脑袋缩进了他怀里,身子还在瑟瑟发抖。

  符阴看她脸色苍白身子发抖,忙给她渡了些灵力,同时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

  噩梦?白珑茫然地仰起脑袋看他,见符阴神情温柔,又紧紧地抱着她,她终于安心下来,这才有胆子打量周围。

  这一看才发现,原来屋子里并不空荡,也并不像梦里那样只有一盏微弱的小灯,事实上,为了让她睡得安心,屋子里点了五盏小灯,都放在竹帘外边,透过竹帘看过去,能瞧见点点暖黄的光芒。入睡时既晃不到她的眼睛,半夜醒来时也不至于面对完全的黑暗而感到害怕。

  她又扭头去看窗子,但跟刚才黑漆漆一片完全不同,这时仍在下雨,然而雨帘外边却有明月一样清冷的光芒,那是无尘谷里不灭不散的冰魄皎月灯。隔着一层雨幕,更加好看了。

  原来,我刚刚真是做了噩梦!

  确定了这一点后,白珑心里虽还有些后怕,但身体明显放松了下来。

  待在符阴怀里安静了一会儿,白珑忽然拉着符阴的袖子,开始跟他讲自己梦到的东西。

  符阴眉心微拧,“你说梦里有个女人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嗯嗯!”脑袋枕在符阴腿上,白珑用力点头,“她一直喊一直喊,梦里好可怕。可是现在想想,也没什么可怕的……”

  白珑说着说着,又困倦起来,打着哈欠在符阴怀里睡着了。

  雨停了,她的睡颜一派天真,符阴看着看着,眉心却越拧越深……

  ****

  “白珑的这种情况,是遭了梦魇。”

  “梦魇?”符阴看着神医,“修仙界的梦魇,应该不只是做噩梦那么简单吧?”

  神医沉吟道:“你要这么说也不错。修仙界中确实有一些邪祟妖鬼会在梦中作乱。但这种东西大多不成气候。修仙者灵力强盛,它们不敢近前,普通成年人气血旺盛,也不会受它们侵扰。只有十岁以下且没有任何修为的孩童才是它们的目标。白珑不是十六岁了?应当只是做噩梦而已……我开点宁心安神补元气的药,你拿去给她吃了……”

  符阴带着药离开了神医的药庐,一路上他都在思考,白珑的言灵虽然厉害,但这种天赋能力是不讲道理的,它跟修行者体内的气可完全不同。她没有修为,身子又弱,哪怕他千防万防,也防不了她在梦里受到惊吓。更何况,人在梦里时脑子是不清醒的,白珑未必能想到用言灵保护自己。

  符阴越想越放不下,踏进房间看到坐在白珑怀里的白泽时,脸色却瞬间沉了下来。

  一把将那只兔子从白珑怀里抓起来往外一扔,符阴面对白珑时又瞬间换上了一副温和的神态,“给你熬了点安神的药。”

  白兔子莫名其妙被扔出去,正懵逼呢,见到符阴当场表演换脸艺术,不由撇撇嘴,垃圾恶毒反派,等我收集到足够分量的证据,看我怎么把你从白珑身边赶走。

  白兔子信心十足地看向了白珑。

  白珑画图画得正高兴,突然见到一碗颜色熟悉的药汁摆在自己面前,她抿紧了嘴,笑容一下没了。

  符阴叹气,取出一包甜点放到桌上,“乖,把药喝了,晚上就不会做噩梦了。”

  白珑摇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符阴板起脸,“不喝药不行,你今天必须把药喝了。”

  话音刚落,手指忽然被握住,符阴顿时一怔。

  白珑握着他的手晃了晃,“我才不要吃苦,符阴,我不喝药行不行?”

  符阴手指被她软软的小手握住,目光又被她委屈可怜的眼神捉住,一时间出了神,等他反应过来时,一声“好”早已脱口而出了。

  白珑一下露出了笑,“我就知道符阴对我最好了!”

  她笑得那么开心,符阴却懊恼不已,手指按着眉头很是郁闷,半晌才无奈道:“那你不喝药,梦魇又来找你怎么办?”

  未料白珑一下扎进了他怀里,靠在他胸前信心满满,“有符阴陪我睡,我什么都不怕!”

  符阴一顿,目光一瞬不眨地落在她脸上,“你真要我陪着睡,你就不怕我欺负你?”

  欺负?白珑茫然地眨眨眼,忽然想到了什么,有些不安起来,“那……那我会不会变成邪魔把符阴给吃了?”摇摇头,白珑目光坚定,“不要,我才不要吃掉符阴。”

  符阴耳根一红,忽的抬手将白珑推开,他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目光四处乱扫却不去看白珑,这一扫,就忽然看见了桌上的一张画。

  白纸上,简单的线条勾勒出一处悬崖,崖边林木萧瑟,崖上有两个小人,一个白衣一个黄衣。

  白衣小人拽着黄衣小人,硬生生将它推下了悬崖……

  明明是一幅很简单的画,符阴却觉触目惊心,他不由捧起那张画,看得渐渐入了神。

  “你这……画得是什么?”

  白珑看了眼那张画,“是我和白珍噢。”

  “白珍?”符阴指腹摩挲着那张画纸,“黄衣那个?”

  白珑摇头,扬了扬自己身上的鹅黄色衣裙,“符阴好笨,黄衣那个是我。”

  符阴遽然侧头看她,“白珍也是白家的人?她要把你推下悬崖?”

  符阴此时的表情有些可怕,白珑有些懵懂地点了头,对,前世就是白珍把她推下了悬崖,白珑立刻开始告状,“符阴,她打我骂我,还不给我吃的,她不是好人!你要帮我打她!”

  符阴蓦地攥紧拳头,眼中满是戾气,“好,我去杀了她!”

  被两人忽视良久的白兔子终于有机会说话了,它哈了一声,鄙夷道:“就凭你现在的修为,还没进白家门就被轰出去了!”

  白兔子瞬间跳上桌子,长耳朵晃动一下,“白家的情况你也不是不了解,白珍的爹可是如今的白家家主,天人境强者。”

  符阴脚步顿住,面色变得极为难看。

  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会儿,他压下满腔怒意,回头把白珑抱进怀里,安抚地拍拍她的脊背,符阴承诺,“别怕,早晚有一天,我会帮你把白家夺回来。”

  白珑在他怀里歪了下脑袋,忽然笑弯了眉眼,“不用啦符阴。”

  符阴疑惑地看着她,“你不想夺回属于你的家吗?”在那个幻境里,他清楚白珑对家有多眷恋。

  白珑:“没有阿爹阿娘在的地方才不是我的家。阿爹留给我的东西我都带了。”拍拍腰下的小布包,白珑得意地一眨眼,“那些我带不走的,都被他们摸过用过,我才不要,统统烧掉好了。”

  说完这话,白珑忽然抿住了唇,她捂着肚子,小眉头拧成一团,纠结地看着符阴。

  符阴打量她一会儿,明白了,“你肚子又饿了?”

  半个时辰前才吃了好多东西的白珑,满脸凝重地点点头,仿佛此时不是肚子饿,而是在面对生死攸关的大难题。

  符阴忍住笑,弯起手指点了点她微鼓的小脸颊,“等着,我去给你弄吃的。”

  白珑眼睛一亮,“我要吃莲藕饭。”

  符阴:“好,给你弄莲藕!”

  说着,符阴走出了屋子,在消失在白珑视野中的一瞬间,他面上笑容淡去,眼中浮现阴郁之色。

  白家、白珍……

  他必须多猎妖丹,尽早提升修为。

  无尘谷里,白珑无忧无虑吃着莲藕饭时,打扮得光鲜亮丽的齐正非终于来到了白家门前。按照流程递上拜帖后,齐正非被请进了白家大堂。

  然而当白少主从屏风后转出时,齐正非面上的期待和欣喜淡去,眼神古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