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若然晴空
姬时茫然,抓了抓脑袋,“这哪数得清啊,今年招的新兵也开了,统计这些人数吗?”
姬游差点气晕过去,自?从姬时离开西凤后,她?把开异能这事就给垄断了,结果在西凤无数人求而不得的情况下,她?的好女儿在宿敌的地盘上?遍地开花!
好吧,东凤现在也算半个西凤的地盘了,姬游又说服了一下自?己,忍了忍又道:“你在东凤招兵了?”
姬时点头,“东凤原本的士卒……死伤很多?,而且不少人手里有无辜平民的性命,我不想用这些人了,招了些新兵入营。”
汤容是杀鸟不眨眼?的,以万为单位一杀一大?片,就东凤的那些残余兵力也不是全然无辜,姬时索性全部弃用。把有罪的问罪,没罪的也遣散回家,月前重新招兵,忙得曹操直跳脚。
和大?部分人不同,姬游在过了一开始的气头之后,渐渐地并不觉得姬时是在胡闹,以上?古眼?光来看?,也许把家国之别看?得太重才?是胡闹,古时虽然没什?么人人平等之说,但也不是弱肉强食的原始社会。
在祖凤带领下,猛禽有猛禽的用法,小型鸟有小型鸟的出路,圣王在位,人各有分,凤鸟之下并没有尊卑之别。
她?觉得姬时是个懵懂的新王,正在摸索她?的王道罢了,她?有心想教姬时一些治国理政之法,但谈着谈着,姬游忽然发觉……好像没什?么必要教下去了,女儿你是个空壳子啊!
实质上?掌控各部门运行朝政的是她?的好大?儿,握着兵权是她?那老六,持有财政大?权的是元璋,老五掌刑狱,老三在工部,然后剩下的呢?剩下的没剩下了!
看?着不仅没察觉,反而为自?己有了难得的空闲而喜悦的女儿,姬游不禁怀疑她?是在蛋里憋得太久了,这脑子……唉。
不过姬时回来还?是有正事说的,她?把荒兽骨虫的事说了一遍,想了想又道:“三级以上?的异能就可以消灭这种?虫子,但如果虫子爬到人身上?去,想要不伤害人而杀死虫子,需要五级以上?的异能。母亲,公开异能刻不容缓,这种?虫子深藏地下难以挖掘,一旦大?面积出土,后果不堪设想。”
姬游眉头拧起,她?其实还?想压一压,毕竟她?的心腹还?没和普通人拉开很长的距离,可对上?姬时忧心忡忡的神情,她?还?是叹了一口?气,也许真凤就是有这种?让人信服的特质。
西凤算是四国之中最稳定的国家了,姬游虽然不是什?么治世明君,但好坏靠同行衬托,她?这样一个没什?么亮眼?政绩但脑子正常的皇帝已经是别国的奢望。次日姬游下旨广开异能,除了几个格外?头铁的御史反对,基本上?没遭遇什?么风浪。
西凤广开异能的事就此定下,姬时在水云宫睡了一觉,次日凌晨带着一堆作业和一位小苏太傅返回了东凤。
苏欢在边关和黎老将军一起忙活了整个秋战期,回到皇都后一直没去找朱元璋……因为她?晒黑了,晒得黢黑,一笑就是黑脸上?露两个眼?白一口?白牙,显得特别朴实。
自?觉美貌折损大?半的苏欢在家里捂了一个冬天?,这会儿临近仲春之月,她?早就有意动身前往东凤度过她?这个仲春假期,正赶上?姬时来要作业,她?就厚着脸皮让姬时把她?捎上?了。
又是一年仲春之月。
去年的仲春之月是西凤很多?人不堪回首的一个月,姬时赶着风口?扫黄,刑部的青石砖到现在都洗不干净,一进去就能闻见一种?挥之不去的血腥气,和屠宰场似的,今年她?人在东凤,总算让西凤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当然,黄色是搞不了的,各种?营业场所被贴了封条,偶有抓捕一些的也都是从严处罚,但没了煞风景的姬时,还?是让人感?到安心的。
和西凤不同,东凤是一派风声鹤唳,毕竟姬时去年在西凤搞的事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不过去年东凤的权贵抱着美人唱着歌,听着西凤的笑话,今年犯事的大?家都在牢里相逢,没犯事的也夹着尾巴度日。
这仲春之月谁爱过谁过,谁想掉脑袋谁去顶风作案。
东凤的扫黄工作毕竟没有去年西凤那样彻底,明面上?的一刀切罢了,还?有很多?暗地里藏得好的楼子窑子没被抓到,一些暗门子半掩门也都好好地在营业,只招待些老顾客。知道姬时的凶名,在仲春之月临近前,大?小暗楼都悄悄关了门。
东凤文艺发达,仲春之月更是全大?陆知名,甚至往年都有别国的游人赶来凑这个热闹,把皇都挤得水泄不通,然而今年除了戏楼还?开张,最热闹的花街柳巷虽然还?灯火通明,但里头坐着的并不是搔首弄姿的美人儿,而是一个个严肃紧张的学生?们。
对,姬时把查抄出来的钱款房屋都用在学堂上?了,办学很花钱的。
东凤自?家知自?家,谁也不敢在这会儿闹事,但有的消息不灵便的别国游客就傻眼?了,从南凤远来的一行客商风尘仆仆赶到东凤皇都,刚找了客栈安置下行李货物,三十几个人就在一处学堂外?吵吵嚷嚷,把里头的学生?吓得缩在一起。
鸿原接替了去年黎命的扫黄大?队长职务,正带着一群人巡逻,忽然有个年轻的女学生?跑来报讯,她?很快跟着赶到现场,不容分说先把南凤客商锁拿起来带离学堂门口?,这才?问来报讯的女学生?道:“这些人伤人了没有?有没有打砸东西?”
女学生?喘着大?气摇摇头,脸色有些涨红道:“没打人,也没打砸东西,但是她?们骂我们学堂里的男生?了,说他们花样蛮多?,还?有很多?脏话。”
南凤客商们面面相觑,领头的连忙道:“这位阿姐,咱们是外?地赶来,刚入城不知情况……”
鸿原看?了这些人一眼?,她?现在眼?神也不知是好是坏了,盯着一个人久了就连皮带肉一起看?穿,自?然也能看?透心跳频率,起初看?着这些骨骼内脏有些害怕,但久了就习惯了,成了个人形测谎机。
她?眉头拧起,只道:“进城有行为手册发放,你们没人识字吗?就算没人识字,城门口?排队的时候也安排了学生?轮班宣读吧?何以一进城就赶来闹事?”
客商们都支支吾吾,这……听见是听见了,手册也看?了,可这仲春之月谁真信城里一个开门的楼子都没有?结果跑了几大?圈发现真没有,原本最红火的场子也给关了,这情况下见到几个青涩小郎,虽然知道里头不卖了,可口?花花几句还?犯法了?
领头的客商见鸿原真要锁拿了她?们,连忙上?前给她?塞钱,鸿原看?都不看?,也不伸手,只道:“你们犯的事还?算轻,去牢房蹲一天?一夜就完事,算是个小教训,走?吧。”
客商们虽然不信,但被锁着也走?不掉,只好唉声叹气地去蹲牢房,暗暗猜测要花多?少银子才?能脱身。
第63章
仲春之月, 牢房人满为患。
倒也不止是些外来人作乱生事,仲春之月气氛本就浮躁,为了伴侣打架闹事的?不少,还有些平日里的摩擦也借机闹了出来, 这些小打小闹的?一般都是?在满满当当的牢房外头用石灰画个圈, 勒令在里头待几天。
这种画地为牢当然不可能靠犯人自觉, 不仅边上有守卫森严的?兵士,本地人要记录户籍, 外来人要扣留路引公文, 保证谁也没法跑。
领头客商名叫蓝青色,对?,就这个怪异的名字让她在生意场上格外吃得开,和她做过一次生意就很难忘记她。总会有些人给自己取名字时脑子?一抽,取出些稀奇古怪的?名字,蓝青色为此很自得, 生意人多多少少沾点迷信, 她感觉这个名字很旺她。
蓝青色席地而坐,比划了一下别人的?圈,总觉得自己的?圈画小了,这横躺下来脚就得露在外面,她疑心是?兵士格外针对?她,但观察了许久,发现随着?送来的?犯人越来越多,圈也越来越小,最后甚至只有站的?地儿?了。
犯人多起来, 大家就没那么害怕了,交谈声此起彼伏, 这一点?兵士是?不禁止的?。众人的?说话声嗡嗡的?,蓝青色身边不远处有客商抱怨道:“早知就像雪姐那样待在客栈了,人家这会儿?恐怕舒舒服服洗了澡,躺在床上听咱们笑话。”
蓝青色换了个坐姿,两只手?踹在袖子?里,头埋在两臂间,闻言微微别过脑袋,叹道:“谁说不是?呢?这东凤也太较真了……妈耶!”
她忽然惊叫一声,向后坐倒在地,和她一批的?客商都被吓了一跳,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个个脸色惊恐地看着?从牢房里拖出几具残肢的?兵士。
兵士们的?脸色也算不得好看,尤其有个没能扛上躯干,只能欲哭无泪提着?一颗人头出来的?。这人不敢碰别的?地方,只能像提桶一样提着?头发拎着?,所以这一路都在歪七扭八滴血,所到?之处犯人们纷纷尽力避让,蓝青色更是?吓得只能贴在圈牢最边沿,但还?是?被洒了几滴血在脚边。
这会儿?后半夜了,但好多人被抓来也没心思睡觉,被惊吓了这一通更是?怕得要死,偏偏圈牢分隔,让众人没法抱团,于是?等兵士走后,再次响起低低的?嗡嗡声,大家凑在一块儿?说说话,也能壮胆气。
蓝青色边上有个人小声地道:“那人头我刚才瞧了眼?,仿佛很眼?熟的?。”
再远处有人高声道:“能不眼?熟,不就是?蔡六婆吗?一个门路很广的?人伢,经常在外头收些小郎君小丫头什么的?,漂亮的?养几年卖给大户人家,次点?的?转给花街楼子?里,跑了有些天了,昨天听说在城外被人抓到?了。”
这么一说蓝青色想?起来了,她去年来东凤皇都时也见过这蔡六婆,她当时是?想?买个宅子?,再买些奴仆用着?的?,但宅子?没买成,卖家要价太高了而且不还?价,她又没看中别的?宅子?,最后人也没买。
她惊惧地看向左右,“这、人伢子?也不让干了吗?”
有东凤本地人摇头,好心地道:“据说以前买了人,没有打骂虐待的?就不算数,卖身契要改成雇工合同,但要是?那种使劲作践人的?,下场就惨了,这跟咱们小老百姓的?没啥关系,有那做豆腐的?人家买了小娘回去干活,让那小娘跑去举报了,但是?最后也就是?罚了些钱作为雇工补偿。”
有客商点?头,“就是?苦点?累点?多干点?活没事,刻意虐待的?要事后追究,不过,除了那些……平头百姓谁没事去虐待人啊?”
她没说完的?“那些”,指的?是?世家大族,这些高门里的?腌臜事多得很,她甚至不敢说全乎了。
但很快有谈兴不错的?插话进?来:“也不是?没有,有那小地主苛待长工的?,每天一碗粥,抽着?鞭子?让干活到?深夜的?,地主也被拉去砍脑袋了,还?有自家买人回来使唤,也有把人往死里磋磨的?,这可不分贵贱。”
蓝青色是?跑生意的?,这种事听说过,但自家没做过,便只当了回吃瓜群众。犯人里有脸色不大对?劲的?,暗暗下定决心这次过后再也不来东凤了,管得这样严,这是?想?要弄出什么样的?鬼地方?
人群直到?凌晨才渐渐息声,蓝青色也半坐半蜷着?在圈牢里昏昏欲睡,不知过了多久,阳光直射得她眼?睛疼,伸手?揉了揉眼?睛,她从圈牢里坐起来,发现大部?分的?犯人都在睡觉,而兵士们正在换班。
昨夜抓了她们一行人的?高壮女人监督完换班,大步朝着?牢房里走去,就在蓝青色暗暗猜测这女人进?去做什么的?时候,忽然瞪大了眼?睛。
一个小小矮矮的?少年郎抬着?下巴走在前面,那高壮女人小步小步跟在后面,手?里还?拿着?一张湿水的?帕子?,看上去似乎想?给少年郎擦擦脸上的?血迹,但人家理都没理她,大步朝外走。
这……难道是?私放犯人?
蓝青色连忙低下脑袋,这可不是?瞎看的?。
大步走在前面的?是?朱棣,他昨日在牢里熬了一夜,那蔡六婆不过是?用来杀鸡儆猴的?,他爹只知道催催催,可审贪官这种事不把贪官的?账本问个清清楚楚,难道直接掏心掏肺?那藏起来的?钱可就不知道便宜了哪个啊!
过程是?血腥的?,结果是?美好的?,但熬了一整夜朱棣也累了,暂时没那个精力去料理贪官了,只能先放放,他得回去补个觉再来加班。
身后跟着?的?自然是?鸿原,朱棣起初有些怕她,但接触了一段时间后不怕了,直接嫌弃起来。
是?,他不介意女人比他高,像小苏太傅那样的?就不错,可小苏太傅瞎、眼?光极佳,看中了他爹,可像鸿原这样一个人的?身高折合快两个他的?巨人,他是?敬谢不敏的?。
鸿原不算难看,但也不是?什么美貌佳人,在朱棣看来,她唯一的?好处就是?挺乖巧的?,像前世那些女人,很把他放在心上,会察言观色,会温柔小意……要是?她砍掉一半身高的?话,还?算个合适的?女人。
被跟了一路,朱棣总有种背后跟着?座山的?阴霾,他不耐烦地停下脚步,接过帕子?擦擦脸,说道:“我困了,你这么大的?个子?飞都不会,笨也笨得很,还?整日跟着?我干什么?”
鸿原呐呐,殿下说了,她的?异能再往上升两级,就可以用异能飞行了,可这话是?不能和帝子?说的?,因为帝子?的?修炼进?度很慢。
朱棣往前走了几步,发现鸿原没再跟上来,松了一口?气走到?马车边上,刚准备上车,就听鸿原轻声地问,“牢里那几个人,我帮你处理了吧?”
这要放在和平年代,就和一个同事说你的?工作我帮你做了,你好好放假一样,是?充满善意的?。
但朱棣翻了个白眼?,气恼道:“不用,不准你动,走了!”
鸿原站在原地,真就好久没动,忽然她从后脑勺的?视线发现有人在看她,猛然回过头对?上蓝青色那张惊恐的?脸。
不是?,这巨鸟后脑勺长眼?睛了?
蓝青色缩在圈牢里,干巴巴地扯出个笑来,“那什么……追求小郎君啊?不是?这么追的?啊!”
鸿原的?眼?神顿时犀利了起来。
朱棣回到?东凤宫时,正见到?苏欢从他爹的?屋子?走出来,他一眼?看去就知道小苏太傅没得手?,但恐怕占了大便宜,此时眼?含秋水瞥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然后飞快朝外走去。
朱棣不由感慨,这才是?女人啊,哪怕高高大大,仍旧是?美得动人心弦。
然后推开房门,看到?他爹跌坐在床上,衣裳拉到?肩头,甚至看起来有几分纯稚无辜。他立刻转身关门,想?要假装自己没来过,但人还?没跑出几步远,就听见门里老爷子?暴怒喝斥:“鬼鬼祟祟的?干什么?老子?怕让你知道吗?”
朱棣小心翼翼地把房门打开一条缝,见朱元璋还?是?那副衣裳拉到?肩头的?鬼样子?,咽了咽口?水。
朱元璋完全没注意自己的?形象,拍了拍身上的?衣裳,看上去有些冷静下来了,看向朱棣,片刻犹豫后问道:“老四、你想?不想?……”
“可以可以,爹你只要愿意什么都可以。”朱棣抢答,“这么多年你老人家一个人过也挺不容易的?,我觉得苏姨人挺好的?,娶、嫁给她绝对?是?个好选择。”
朱元璋矜持地道:“我这个年纪也不讲究什么情?情?爱爱的?了,就是?觉得这个人挺合适,而且现在年纪也上来了,老这么独身过着?也不是?个事,该成个家了。”
朱棣起初是?小心,但谈这个话题也很难一直提心吊胆的?,他很快笑开了花,羡慕道:“也只有苏姨那样的?神仙绝色才配得上我爹再动一回凡心啊,唉我要是?……”
他想?象了一下,给鸿原脖子?上按个绝世美人的?脑袋,那场景……有些吓人啊。算了吧,她就那样挺好的?。
朱棣无意识说的?是?“再动一回凡心”,朱元璋微微叹了一口?气,拉上滑落肩头的?衣裳。
逝者不可追,来者犹可待。
第64章
说是这么说, 眼?下还很多事,所以婚期是定在今年秋日的,有了这么一个准信,姬时瞧着苏欢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起来了, 本就是耀目的美人, 这下更是走到哪儿招摇到哪儿。
苏欢在西凤有正职, 不像鸿原当初被调去秋战,刑部很艰难地又找了人顶了她的位置, 后来她没回去了, 临时工也就上了位。现在要回去也尴尬,毕竟她都没位置了,而且在东凤这里,她其实是升职了的。
西凤还是和往年一样,仲春放一整个月的假,而东凤……上上下下各部门跟陀螺似的转着, 哪有那个放假的余裕, 最多下班早些?。
而没加入任何部门的姬时,在把刘彻也弄进了东凤朝政机构里后,她就彻底闲下来了。
她现在就一件事,每天跟着野鸟出去混,按照姬时自己的说法?,她要深入了解到野鸟的处境,才能更好地去帮助她们。
不过刘彻觉得她就是想去玩而已。
他在后宫待久了也闷,看别人每天都有事情做,甚至忙得跳脚, 心里是有些?不快的,再加上?姬时递台阶递得很舒适, 最终还是矜持地点点头,可没想到的是除了第一天姬时送他去上?了班,接下来他差不多就只能在晚饭的时候看见她了。
野鸟不是乞丐,但凡能飞的鸟都成不了乞丐,那些?街头巷尾坐着要饭的可怜人,基本上?都是有些?残缺的,健全人也成不了乞丐。姬时弄了很多个收容所把这些?人收容进去,当然条件不是特别好,她怕有人自残也要混进去,这就不符合收容乞丐的初衷了。
姬时每天早出晚归,有时候跟着出去打猎,有时候上?船出海打渔,姬时更喜欢打渔,因为她挺喜欢在海上?迎接风浪的感觉。站在甲板上?,看着海天同一色,听着野鸟们哼哧哼哧地拉网,拉网喊号子,有时候还会唱渔歌,声音在海上?传荡开,让人心境都跟着开阔起来,这种感觉美妙得不可思议。
带着姬时打渔的正是秋战时的一位野鸟盟主?项开,据说她当年走投无路的时候想要跳海,有人在身?后叫了她的名?字,然后她就想开了。
想开后手刃仇人后做了野鸟,还把野鸟事业做大?做强,如今在海上?有十七八条船,上?千的姐妹随同……嗯,没做海贼王,主?要以捕鱼为业,吃鱼吃腻了就让没案底的姐妹去港口?换点稻米吃。
这就已经是野鸟里日子过得比较好的了,无数野鸟想加入进来混鱼吃,但近些?年项开已经不外招人,去年秋战她带了大?半人手出去,无一折损还带回了大?量粮食,野鸟们都挺高兴的,在船上?吃饱喝足猫了一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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