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灭妻,重生我退婚渣男嫁王爷 第27章

作者:之知 标签: 穿越重生

  沈妤没听见他的回答,一边上药,兀自解释道:“我到镇子上的时候已经下午了,买完东西又去探听了些消息,所以才回来得这么晚。”

  “什么消息?”谢停舟问。

  沈妤说:“有从怀唐县回来的人说怀唐县令如今大张旗鼓地在找人,我听描述应当是在找殿下,我们明日就能先去县城,再由怀唐县令派人护送上京。”

  谢停舟沉默着,思考了少顷,这才道:“不能去。”

  “为什么?”沈妤

  正好包扎完,抬起头问。

  谢停舟道:“此次来灭口的人少说三百,怀唐不是大城,这样一大批人从县里过,县令不可能不知道。”

  沈妤被他点醒,“所以你怀疑怀唐县令是对方的人。”

  谢停舟低头看了看手臂,不再是之前撕下来的破布条,这次换成了纱布,包扎得很好。

  “怀唐县山匪横行,官府出面围剿了数次,却还没剿干净,为什么?”

  他顿了顿,继续说:“每次围剿都象征性抓几个山匪,动摇不了根基,山匪和县衙分赃,县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的人,有利益就能推动。”

  沈妤点了点头,“那我们怎么办?”

  谢停舟望着从窗口落进来的月光,沉吟片刻说:“休息两日就出发吧,绕道平潭。”

  沈妤想了想,“从平潭县绕道,那要绕上百里路,如今又没有代步工具,你身体受得了吗?你的伤口……”

  刚才换药的时候,那伤口看着都吓人,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忍下来的。

  “无妨,”谢停舟起身说:“睡吧。”

  谢停舟已经清醒了,沈妤还记着他是北临世子,不敢在他清醒的时候和他提我和你睡行不行。

  谢停舟自然不会主动邀请说你来跟我睡呀,所以昨夜沈妤在桌上趴了一晚。

  白天谢停舟和老丈说了几句,老丈找来块木板把床拼宽了一些。

  沈妤看到床就明白了,“我今晚和你一起睡吗?”

  谢停舟本在脱衣服的手停了下来,侧头道:“你若是想继续趴桌上睡也可以。”

  沈妤累了一天了,当然不会和自己过不去,麻溜出去洗漱。

  等她进门,谢停舟已躺在了床铺外侧。

  里边还空出了很大一块地方,但问题是,她要上床就得从谢停舟身上跨过去。

  沈妤踌蹰了片刻,吹灭了油灯。

  光线骤然一暗,她还没适应眼前的黑暗,只能轻手轻脚地往床边摸去。

  估摸着应该到了床边,她伸长了手,想越过谢停舟撑在床板上翻过去。

  刚一落手她就心道:完了!

  果然,下一瞬就听见谢停舟一声闷哼,冷声质问:“你在干什么?!”

  紧接着沈妤的手被他扯开。

第36章 看上了

  “我,我上床,太黑了看不见。”沈妤结结巴巴地解释。

  因为适才她感觉到自己按在了谢停舟的身上,但是具体按在了那个位置不知道。

  黑暗里传来一阵窸窣声。

  谢停舟从床上起身,声音冰冷,“进去。”

  沈妤赶忙摸索着爬上床,和衣躺下,脑中回想着方才的触感,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隔着被子感受虽然模糊一些,但是她敢确定之前按到的不是谢停舟的胸口。

  那会是哪里?

  昨晚没睡好,现在困劲压不住疲乏,沈妤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

  谢停舟是被吵醒的,外面妇人的嗓门特别大。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晚他睡得特别好,已经很久没睡过这样的踏实觉了。

  沈妤背对着床铺坐在桌子旁,一只手臂搭在桌上不知道在倒腾什么,不时传来轻轻的吸气声。

  “你在干什么?”谢停舟起身问。

  沈妤倏然回头,像受惊的小鹿一般看向他,那眸子里水汪汪的,像是盛了一汪清泉,那是带了一点脆弱的眼神。

  谢停舟的心忽然莫名地颤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探究那一丝陌生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时雨已经飞快地转过头去。

  谢停舟披上外袍走过去,总算看清她在做什么了。

  几道伤口狰狞地分布在他的手臂上,从伤口上来看应该是野兽所致。

  “你昨日在路上遇到了野兽?”谢停舟问。

  药粉撒在伤口上,沈妤这会儿疼得说不出话来。

  以前受伤她都哼哼唧唧的喊疼,可以和父亲和哥哥撒娇,上一辈子父亲和哥哥走了之后,她学会了再苦再难都自己咬牙忍着。

  缓了好一会儿,沈妤才开口,“是只豹子,我本来不会受伤的,可是蹲它蹲太久了,天冷反应慢了一点,不过最后好歹把它斩了。”

  “你去打猎了?”

  沈妤疼得在伤口上轻轻地吹了好几口气,“昨日问了爷爷,山上是有猛兽的,我今天运气好,豹子皮值钱,否则换不了这么多银子。”

  谢停舟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心中不知是何感受。

  他双唇微启,

  刚想开口,就听见门外那妇人闲聊间忽然问了一句。

  “郑大爷,我听赵顺家的说你家来客人啦?”

  两人同时停下动作,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沈妤已经闪身过去摸出了床板下藏着的刀。

  谢停舟按住他的肩膀,冲他摇了摇头,侧头看向房门,就听外头老丈说:

  “是我的远房的亲戚,年关了,过来探亲的。”

  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谢停舟扫了一眼时雨手里的刀,淡声道:“你方才是想灭口?”

  “怎么可能?”沈妤一脸莫名地看着他,“我是准备跑路。”

  “那你拿刀干什么?”

  沈妤爱惜地摸了摸刀,“这么好的刀,丢了可惜了。”

  在水里快淹死都没舍得扔,这里更不能落下了。

  屋外,妇人手里抓着一把南瓜子磕着,探头探脑地往里看。

  “你给叫出来认认啊,赵顺家的昨天路过你家,回去念了一天,说是你家的亲戚生得可俊了,她活那么大岁数就没见过生得这么好看的人,让他当时都走不动道了。”

  郑大爷笑着推辞,“他们认生,而且还没起呢。”

  妇人倚着竹架子说:“我就是好奇能让人走不动道是长成了什么模样,赵顺家的说是像那庙里的菩萨。”

  沈妤想起庙里菩萨方头阔耳的模样,再看谢停舟英俊的脸,实在是没把这两者给联系起来。

  谢停舟注意到时雨要笑不笑,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一撩衣摆在旁边坐下来。

  “手。”

  沈妤看出他是要给自己包扎伤口,也没拒绝,手臂搁在桌上,把纱布递给他。

  那双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像是精心雕刻过一般,做起事来不疾不徐,纱布在他手中仿佛也不是纱布,变成了能值百金的上等鲛纱。

  那身粗布麻衣完全不能盖住他身上的矜贵之气。

  沈妤看着,不由在心中感叹,王侯之家养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两个字:有钱!

  再看看自己,她好歹也是河州陆氏首富家用珍珠玉石养出来的,现在看起来反倒像个乞丐。

  包

  扎完毕,外面的闲聊还没结束,那妇人好像不准备走了,一个劲说着。

  “你侄子婚配了没?”

  “家中还有几口人?有几亩田地啊?”

  郑大爷被她问得烦了,倒还是耐着性子周旋。

  外面的人一直不走,沈妤磨皮擦痒,坐立难安,在狭小的房间里走来走去。

  谢停舟烦了,抬眸看他,“你干什么?”

  沈妤艰难道:“我想……如厕。”

  谢停舟说:“你去吧。”

  “我还能再忍忍。”沈妤抿唇说。

  出去肯定去会被那妇人看见,无疑增加了暴露的可能。

  谢停舟不说话了,过了半晌,看了看时雨憋得快要变形的脸,戏谑道:“你还能忍?”

  沈妤不敢开口,她攒着一股劲就怕一开口就泄气,只能严肃地摇了摇头。

  谢停舟轻笑,“还不快去。”

  沈妤如蒙大赦,风一般地开门跑了。

  妇人正使出浑身解数,势必要说服郑大爷把侄子喊出来见见,她也想看看活着的菩萨到底长什么样。

  “郑大爷你也忒小气了,看看又不会少二两,欸——”

  妇人站直了身体,指着冲房里冲出来的沈妤说:“那就是你侄子吧?哎哟哟,果真生得好看,是像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