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灭妻,重生我退婚渣男嫁王爷 第54章

作者:之知 标签: 穿越重生

  今日沈妤回来时,她捧着几个红薯一声一声

  哥哥的叫,让陪她烤红薯。

  “分我一个。”长留也蹲过去。

  二丫掏出来一个给他,长留抱怨太小,二丫说还要留着给时雨哥哥。

  沈妤在一声声哥哥中勉强认下了这个妹妹。

  又在一声声哥哥中怀疑自己是不是扮男人扮得太久,导致她如今越来越像男人了,于是进屋照了一会儿镜子。

  出来时看见俩小孩蹲在院子里啃烤红薯。

  长留见时雨出来,朝她抛出去一个东西。

  沈妤凌空一抓,摊开手一看,是一粒棋子,问:“殿下找我下棋?”

  算起来,谢停舟是有好些日子没叫她下棋了。

  长留嘴里吃着红薯含含糊糊地点头。

  沈妤想着今日谢停舟脾气不大好,耽搁不得,立刻就往院外走。

  二丫追在后面,“哥哥,你的烤红薯还没吃呢。”

  “有人吃,”长留一把抢过来,“这不还有个哥哥么,哥哥今天全给你吃完。”

  两人追追打打,鹿鸣轩难得这样热闹。

  另一头的青朴居却出奇的安静。

  沈妤来时不见兮风,廊下站着两名近卫,还有一只海东青站在窗棱上。

  沈妤走进书房,谢停舟还在同自己下棋。

  见她进来,谢停舟抬眸看了一眼又垂下去,问:“何事?”

  “来陪殿下下棋。”沈妤径直走到他对面坐下来,开始收捡棋盘上的子。

  谢停舟捻棋子的手顿了顿,然后轻轻将棋子放回了篓子里。

  可惜了,这样一局残局,原本已经要破了。

  从前叫时雨下棋不过是图个清静,起先她确实挺安静,后来回京途中不知道怎么坏毛病又出来了,总爱嘀嘀咕咕的。

  时间长了谢停舟也就习惯了。

  “如今梁建方死在了大理寺,大理寺定然会狠做一番清查,殿下之前在牢中做的那番布署……”

  “你担心什么,”谢停舟打断她的话,看着

  棋盘道:“我做了什么布署?”

  沈妤看他一眼,“大理寺戒备森严,你不是买通了人给他下毒吗?”

  谢停舟眉眼半抬,“谁说我让人给他下毒了?”

  沈妤惊诧地看着他。

  若不是谢停舟找人下毒,那又是谁想要毒死梁建方?

  谢停舟云淡风轻道:“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三司,大理寺警惕,饭食都由专人送,梁建方的饭食里根本就没毒,不过是找人扔了只死老鼠进去吓唬他罢了。”

  “没下毒?”

  “没有。”谢停舟落下一子。

  沈妤思索片刻,直想抚掌。

  这样好的计策,其实她不过是那晚给梁建方下了个引子,他就是自己吓唬自己,最后被一只死老鼠活生生吓破了防线,所以这事不论如何攀扯,也扯不到谢停舟头上。

  她做事向来简单粗暴,相比之下,谢停舟更善于玩弄人心,先是大理寺少卿左宗,然后是梁建方,不费一兵一卒就将人拿捏住。

  她这样的要是真和谢停舟斗起来,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又在想什么坏主意?”谢停舟捏着棋子问。

  沈妤道:“我在想一定不能成为殿下的敌人。”

  谢停舟看向她,“那你想做什么?”

  “盟友啊,”沈妤理所当然道:“相互扶持的盟友。”

  谢停舟轻笑一声,手肘支着桌沿倾身靠近,“我本不是什么心怀天下的人,这一案也与我无关,说到底如今是我在帮你,你呢?又能拿出什么诚意来?”

  “不见得吧?”沈妤道:“若不是心怀天下,青云卫又怎会救下燕凉关?”

  不论前世还是今生,沈妤心中笃定谢停舟心怀民生,因为不论哪一世他都去了燕凉关救人,只不过今生更早而已。

  暴露锋芒对他来说原本就是不利的事。

  谢停舟眼含凌厉,棋局下了一半,他丢了子说:“你今日说在想江敛之是否有牵扯其中,我来告诉你,他有。”

第70章 疑惑渐深

  这棋看来是下不下去了。

  沈妤心中大震,讶异道:“可有证据?”

  原本稀松平常的一句疑问,落在谢停舟耳中却觉得莫名有些刺耳。

  她这是在质疑他?还是她更相信江敛之?

  “殿下?”

  谢停舟压下那抹不快,淡淡道:“我在北临时,曾收到一封密信,信中提及燕凉关一战有问题,让我前去支援。”

  沈妤皱眉道:“可你之前说之所以援救燕凉关,是因为发现陆氏在大肆运粮。”

  原先只是以为有人设计想让谢停舟动兵,一旦他擅自动兵,那就成为了同绪帝手中的把柄,是以只是派人去查探了一番。

  “不错,”谢停舟道:“直到发现陆氏运梁,我才相信那封信不假。”

  沈妤略一思索,“殿下的意思是,那封信出自江敛之。”

  谢停舟起身走到书桌旁,从抽屉里取出一封信。

  沈妤走过去,接过信来看,内容和谢停舟方才所说无二,只是……

  “这并不是江敛之的笔迹。”

  两人好歹做过几年夫妻,江敛之的笔迹她还是能认出来的。

  谢停舟的目光扫向时雨,眼中疑惑渐深。

  但他并没有当场责问,而是道:“江敛之一路平步青云走到如今这个位置,并非偶然,他为人谨慎,自然不会轻易露出马脚,我的人查了三个月才查到他头上。”

  沈妤此刻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

  若是江敛之与燕凉关一案有牵扯,他为何要写那封信提醒谢停舟?

  若是与他无关,他又怎能得知燕凉关一案有问题?

  这个案子越往深了查,似乎越发扑朔迷离,像是一团浓雾将人笼罩其中。

  ……

  盛京仁安侯家设宴,给京中不少大人府上都发了帖子。

  沈将军府一下去了三个,剩下的继夫人和二小姐又被传言相困,眼看着是要垮了,却也收到了仁安侯家的请帖。

  沈嫣到得晚,厅中早就坐满了各家名媛淑女,只剩下席末端还留了个位子。

  她一到,不少小姐便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厅中不知谁轻哼了一声,“她怎么

  来了?”

  “谁知道呢,你看她头上还带着孝,一副悲痛欲绝的脸做给谁看呢?心里怕是早就乐开了花了吧?”

  “就是,她长姐可是河州陆氏的外孙小姐,家里不知道多少家产,这下全便宜了她们母女了。”

  那些话一句句钻进沈嫣耳中,她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局面,平静地在靠近门口的地方坐下来。

  仁安侯的嫡女颇得太后喜爱,得了瑞敏郡主的封号,在一众小姐中,是要高出一头来的。

  瑞敏郡主原本在同旁人说话,一见了沈嫣,立刻道:“沈二姑娘总算是来了,我还担心你不来呢。”

  沈嫣垂首行礼,“郡主看得起沈嫣,沈嫣不敢不来。”

  见她坐在最末,瑞敏郡主招呼丫鬟,“将沈二小姐的席位挪到我身边来。”

  沈嫣和瑞敏郡主并无交情,她如今这般热情,倒叫人心生害怕。

  重新落座,瑞敏郡主拉着沈嫣的手安慰道:“你莫要在意旁人的那些瞎话,你父兄和长姐走了,你才是最难的那个。”

  沈嫣眼中盈盈含泪,哽咽道:“多谢郡主。”

  瑞敏郡主同她小声道:“我今日设宴请她们来,就是要告诉大家,你是我瑞敏郡主要罩着的人,量她们今后也不敢再给你脸色。”

  “郡主为何……”

  “沈小姐有所不知,”一旁沏茶的丫鬟接话,“我家郡主仰慕沈大小姐已久,原想找机会结交一番,只可惜沈大小姐常年不在京中,也不参加京中贵女的宴席。”

  “是啊,”瑞敏郡主捧着下巴道:“我自小在想,女子为何就不能同男儿一般行走江湖,沈大小姐同是女子,她照样能上阵杀敌。”

  沈嫣的眼睛更红了,手指紧紧攥着裙面,“阿姐不是普通女子。”

  “可惜没能一睹她的风采。”瑞敏一把拉住沈嫣的手,“你跟我说说她的事吧。”

  “长姐她……”沈嫣为难道:“她常年不在京中,我们能相处的时间不多,不过她是个分外直率的人。”

  瑞敏面露遗憾之色,“若是能和她交朋友,应是一大快事。”

  沈嫣抿唇,艰难地笑了笑,“我也遗憾没能和长姐多相处些时日。”

  两人想谈的画

  面落入其他小姐眼中,有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人却觉得分外刺眼。

  “我可是听说江家曾上沈将军府上为江侍郎提亲,只是被拒了,京中众说纷纭,有的说是向沈大小姐提亲,有的又说是沈二姑娘,今日碰巧沈二姑娘也在,不如为大家解解惑吧?”

  说话的是翰林院罗大人家的嫡小姐,她看着沈嫣,脸上带着几分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