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绝色美人玩转香江 第228章

作者:女王不在家 标签: 豪门世家 甜文 爽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叶立轩笑道:“也不是着急要你结婚,只是先准备上。”

  叶天卉:“……行吧。”

  其实她现在当然不缺钱,不说别的,就沙田的股份如今也是水涨船高,她自己很有些身家。

  叶立轩:“你看,除了嫁妆,当然还有别的,我在叶家的股份,以后还不都是你的,我现在都让律师提前拟好遗嘱了。”

  叶天卉越发意外,她侧首看着叶立轩,担心起来:“爹地,你该不会得绝症了吧?你别吓唬我……”

  叶立轩看着她那担忧的样子,哑然失笑:“我可真不容易,终于换来你一句担心了。”

  叶天卉不明白:“你到底要干嘛?”

  叶立轩收敛了笑,正色道:“不要瞎想,我感觉他明显想收买你,想用钱砸晕你,生怕你跑了,我只是想告诉你,除了你自己的资产外,我这里所有的以后都是你的,你不必受他诱惑,喜欢的话就在一起,我自然也不反对,但你不喜欢,随时可以往后退,完全不必有任何后顾之忧。”

  叶天卉听这话,倒是意外。

  她侧首,沉默地看着叶立轩的侧影,他鼻梁挺拔,戴着金边眼镜,五官疏淡斯文。

  这和上辈子的将军爹一点不一样。

  但是她总是在不经意间,感受到和将军爹相似的气息。

  她明白他的意思。

  他之前反对顾时璋,不喜欢顾时璋,现在接受了,但是依然想给她一个选择权,自由选择的权利。

  哪怕面对强大的顾时璋,也会努力为她武装起来,想让她拥有更多的底气。

  她便轻笑了下,之后抬起手,抱住了他。

  叶立轩身形微僵了下:“这是怎么了?”

  叶天卉笑了:“爹地,谢谢你,你对我最好了!”

  叶立轩沉默了片刻,才叹了声:“不过是小财迷罢了,一听有嫁妆马上夸我。”

  叶天卉放开他,越发笑了:“你都说了,你的就是我的,嫁妆不嫁妆的,反正都是我的!”

  叶立轩笑道:“你倒是想得很明白。”

  这么说着间,两个人赶到了叶天卉当初靠岸的那处村庄,故地重游,她自然觉得新鲜,当时一些觉得陌生的,新鲜的,在她经历了大都市的种种再回来看,便觉得陈旧和寻常,不过也平添了几分亲切。

  他们倒是很顺利找到了那阿婆,阿婆看到大佬竟来特意寻她,吓得不轻,话都不会说了。

  叶天卉便过去,给她说明情况,结果那阿婆竟是不敢认的,只摇头摆手的,叶天卉解释了一番,那阿婆打量她半晌,才勉强认出来:“原来是你。”

  不过此时的阿婆在叶天卉面前却束手束脚的,显然她没接触过这样的富贵人家,心存畏惧。

  叶天卉也不勉强,表示想谢过阿婆,赠送了阿婆一些贵重点心和水果,又送了三千港币作为感谢,那阿婆惊喜不已,连连道谢。

  其实以叶天卉的财力,大老远跑来只送三千港币自然有些少了,不过一则只是当年一句好心劝说,要说大恩也算不上,二则给多了,突如其来的横财,也许会给阿婆招来祸事。

  这三千港币,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怎么也是寻常人一个多月的工资,对阿婆来说也是一个莫大惊喜了。

  告别阿婆后,叶立轩要回去市区,他还有个重要会议要开,叶天卉则是要赶回去马场,两个人分别离开。

  送走了叶立轩,叶天卉自己刚要上车的时候,却见前面站着一个人影,削瘦的人影,裹着围巾站在那边的榕树下。

  是周畹兰。

  她正望着自己这个方向,显然是在等着自己。

  这一段叶天卉忙着沙田填海一事,也没有太关注过周畹兰的种种,不过她大概也听说一些消息。

  知道周畹兰和宁家闹得不可开交,她自己也付出了代价,不过终究成功离婚了。

  如今的周畹兰已是自由之身,她娘家也没什么人了,是以自己倒是占了娘家股份的大头,虽然影响力也没有之前,但也是很有些身价的。

  周畹兰突然出现在这里,显然她是等着自己的,这倒让叶天卉有些意外。

  她当即也就命司机停了车,下车后自己走过去。

  这里地处海边,海浪声中,海风很大,那风带着湿咸的气息吹来。

  她看到风吹起周畹兰打着卷的发,轻轻拍打在她的开司米围巾上,也打在她的红唇上。

  叶天卉便觉得,这样子的周畹兰看起来倒是娇艳美丽。

  这让她难免去想一个为什么。

  一个美丽优雅的女人,有一桩并不算满意但也说得过去的婚姻,看上去她对自己的生活也算满意,她一直努力地捍卫着这一切,身份,地位,财富,以及名声。

  但是突然有一天,她放弃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去追求虚无缥缈的爱情。

  如果是自己的话,自己会怎么做?

  这时候,周畹兰看着叶天卉,轻笑了一下:“叶小姐,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叶天卉:“嗯,你说吧。”

  周畹兰望着眼前的叶天卉,笑道:“其实我非常羡慕你,因为你拥有我没有的东西。”

  叶天卉:“哦。”

  周畹兰又道:“你比我年轻,有着美好的爱情。”

  她苦笑:“青春,是我曾经拥有的,但是爱情,可能是我永远都不会拥有的。”

  叶天卉沉默地看着周畹兰,她觉得她可能只是想说说话,所以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安静地听着。

  周畹兰:“我曾经疑惑过,为什么时璋会喜欢你,我是不服气和不甘心的,其实我对他已经没什么想法了,我就是……疑惑,不明白。”

  叶天卉看着周畹兰,她觉得这其实是人的劣根性,自己得不到,不曾征服,如果这个男人原本是没有心的,不会爱上任何人,她也就认了。

  偏偏这个男人不是的,他为别的女人心动了,她就难受了,总觉得自己输了一样。

  不过她没直白戳穿她,事到如今,她能来自己面前说这些已经算是敞开心扉了,没必要非把话说得那么明白戳人肺管子。

  周畹兰看着叶天卉:“不过后来我终于想明白为什么了,你和绝大部分女孩子不一样,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你浑身充满了活力,甚至有时候你好像在发光,你的光芒足以让所有的人折服,我觉得你是一个很有力量的人。”

  叶天卉:“你在这里吹着海风,吹了很久吧,你这样等着我,就是特意为了要夸我一番吗?”

  周畹兰:“不光是夸你,我还想感谢你。”

  她轻笑了下:“谢谢你,用一种光明正大的方式打败了志明,你给他一个借口,一个心服口服心甘情愿离开的借口。我认识他很多年,他是真心敬佩你,并且感激你,我也谢谢你给了他最后的体面。”

  对于一个骑师来说,最后的体面并不是不曾失败,失败了也并不是什么耻辱,毕竟人不是神,终归会有一败。

  一个骑师永远要把挺直的脊背留给观众,要把痛苦和艰难藏在暗处独自忍受。

  柯志明的骄傲让他永远不想世人知道,这是一个可怜的失去了一只眼睛的人。

  叶天卉:“好,你说的我能明白,你的感激我也接受了。”

  她看着周畹兰,笑道:“你刚才说你很羡慕我?”

  周畹兰:“是,我觉得是个人都会羡慕你吧,你拥有那么多别人没有的。”

  叶天卉:“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元朗?”

  周畹兰摇头,好奇:“为什么?我以为最近你很忙?”

  叶天卉:“我是从内地游过来的,篮球是违禁的,我便搜集了很多乒乓球绑在身上,趁着涨潮的时候下海,和我一起下海的有七八个人,在我下海后,就看到他们的尸体,红色的血染红了那片海域,我在那片血水中游到了海中。”

  周畹兰惊讶,她知道叶天卉的过去,当并没当回事,此时听叶天卉这么说,才意真切意识到,她曾经游走在生死之间。

  叶天卉继续道:“我逃过了枪林弹雨,却赶上了狂风巨浪。”

  她指着远处的海,风刮起来了,掀起一阵阵的浪花,遥远的地方,有几艘渔船正颠簸在那海浪中。

  叶天卉:“你看,这样的浪只是最寻常普通的浪,但是那几艘渔船,都显得很无助很渺小,而我遭遇的是夜半时候的狂风暴雨,电闪雷鸣,黑暗,狂风,腥咸的浪头,一波波地来,不给人喘气的机会,我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挣扎了整整一夜,才求了一个活命的机会。”

  周畹兰一时无话可说,她怔怔地望着远处的海,叶天卉所描述的情景是她无法想象的。

  她会游泳,喜欢游泳,不过都是在干净的游泳池里,在烦闷时排遣苦恼而游泳,享受那种惬意的感觉。

  她无法想象叶天卉描述的场景。

  叶天卉:“我真的差点绝望了,我觉得自己游在苦海之中,老天爷不想让我活,我累了,真的累了,一点点力气都没有,我想着干脆放弃吧,就这么葬身海中比活着更轻松……”

  周畹兰喃喃地道:“然后呢?有人救了你是吗?”

  叶天卉笑:“怎么可能,没有人救我,在那个时候的那片海域,退后一步,但是吃枪子,往前一步,就是遣送,本身就是偷偷摸摸见不得光,谁能来救我呢?”

  周畹兰听这话,陡然明白了自己的天真。

  叶天卉:“我自己熬着,榨干了自己所有的力气,终于在凌晨时分靠了海。我靠岸后,有一个阿婆很善良,她当时给我指路,还劝我赶紧回去内地,虽然只是只字片语,但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已经足够好了,我曾经说过,若有一日风光一定报答她,最近过去沙田,想起往常种种,便想着过来看看那位阿婆。”

  周畹兰一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确实很羡慕叶天卉,她会觉得叶天卉顺风顺水,拥有了顾时璋的爱情和宠爱,她什么都不缺,她需要什么顾时璋都会给她。

  而自己却是很不容易,爱情婚姻都那么坎坷,昔年为了家族事业更是奉献了自己,煎熬了这么多年,遭遇了很多痛苦。

  但如今听叶天卉提起,她便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那些不幸其实都是建立在吃饱穿暖,甚至奢华的豪门生活之上的,她从来没有为衣食住行烦恼过,更没有处于这种生死存亡之间过。

  她烦恼的是更高级别的情感,更深层次的需求,诸如爱情,诸如家族产业,诸如资产贬值,诸如深闺寂寞。

  她羡慕叶天卉,其实叶天卉如今得到的这一切,何尝不是她一点点争取来的。

  她静默了片刻,终于叹了一声:“可能是我天真了吧,我是生来的大小姐,我的人生苦恼就是那些,和你不一样。”

  叶天卉:“我能理解,每个人对苦难的理解不同,对幸福的理解自然也就不同,其实就算我现在,已经不再为生存为衣食烦恼,我也会一些别的烦闷,比如我的马怀上了小马驹,我的骑师是不是认真训练了,人生如果彻底没烦恼也不可能,站在哪个台阶上就有哪个台阶的眼界和烦恼。”

  周畹兰笑了下:“是,我赞同,你很通透。”

  叶天卉:“你今天找我来说话,不光是想听这些吧?”

  周畹兰苦笑了声:“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可能只是想和你说说话,比如现在你和我说这些,这都是我想都没想过的。”

  叶天卉看着周畹兰,道:“也许你想听听关于时璋和我的事,是不是?”

  周畹兰神情一动:“可以吗?你如果想说,我当然很愿意听听。”

  叶天卉:“那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很早就认识了,认识了很多年。”

  周畹兰惊讶:“啊?”

  叶天卉:“至少在你们认识之前,我们就是很熟悉的朋友了。”

  周畹兰有些不敢相信:“竟然这样?”

  毕竟他们年少时便认识了,原来那个时候的顾时璋已经和叶天卉很熟了?

  她感到不可思议,无法理解,但叶天卉又不像是在说谎。

  叶天卉笑道:“如果你对曾经依然有些遗憾,那我可以告诉你,不是你不够优秀,而是因为他心里一直有我,他一直记着我,所以心里看不到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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