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总攻大人
好不容易赶上长圣伤重不能来犯,他们得借机积存力量。
“再有信符,你就收了拿来给仙尊看。”
她叮嘱了一句,就转身回了屋内。
屋内半开着窗户,味道已经不那么重了,但还是有一点儿。
闻到这个味道薛宁脸就发热,昨天真的是有点太放肆了,秦江月那样圣洁无瑕的人,居然弄得她身上到处都是。
即便事后念诀给她清理了,她还是觉得满身都是他的味道。
和这屋里头简直一模一样。
散着长发来到床榻边,她心里是有些担忧的。
若是天罚,他们这样放肆,必然会来得很重。
薛宁掀开被子,化剑仙尊不着寸缕,身上干干净净,随她审视触碰。
天老爷。
这对一个成年女人是多么大的诱惑啊!!
本来是要检查他身上是否有什么隐匿的伤口,好帮他治疗,可看到这玉体横陈的一幕,当真是……
“把持住薛宁。”
腿还软着呢,别乱来了!
薛宁极力克制,表情严肃,手上认真地抚过他的脸庞、脖颈和手臂。
都完好无损,不见内伤也没外伤。
目光来到他胸口,胸肌在放松的状态下是偏软的,手感极好,很有弹性,还有秦江月独特的温度。
薛宁注意到他心口位置和她一样的伤痕,是他自我惩罚时留下的,一直没有消除。
触碰这个疤痕就好像真的能令他们心意相通一样。
桌上的龙凤烛燃尽,天又黑了下来,屋里光线暗下来,他还是没醒。
薛宁更担心起来,接下来检查时是一点杂念都没有。
心肺都没事,腰间也不见伤口,再往下,目光划过某处,薛宁倏地转开,决定先检查别的地方。
她手中凝着木灵,这样检查起来更为准确。
淡淡的绿色灵力将他修长笔直的双腿绕了一圈,未发现任何异样。
这样看来只剩下那里了。
薛宁陷入两难,最后对秦江月的担心占了上风。
她觉得天道不会那么离谱,为了所谓的神仙不许动情,干脆一劳永逸,永绝后患吧!
越想越觉得可怕,薛宁手哆哆嗦嗦地将手探过去,心跳得耳朵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只能听到咚咚咚。
碰到的一瞬间,指尖仿佛被烫了一下,薛宁身子一抖,险些收回手来。
不行,做都做了,不能半途而废。
她勉强自己冷静下来,用都用过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碰碰怎么了!
这样劝了劝自己,还算有点效果,薛宁振作起来,把头转过来,不但碰,还要看。
检查就要好好检查,每一处都确定无恙才行。
木灵跟着她修长素白的手指缠绕上去,一直昏迷不醒毫无反应的人,突然出了声。
“……嗯。”
薛宁吓了一跳,倏地抬眸,对上秦江月半梦半醒的星眸。
他似乎有些错愕,怔怔看着她的姿态,然后迅速给出反应。
“……我不是,我没有,你听我解释。”
薛宁猛地把手扬起,仿佛被官府抓到的采花大盗,紧张地辩白:“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她眼睛都发热了,被他给出的反应刺激的。
“天、天黑了,时候很长,你一直没醒,我……”
“还要么。”
他开口,嗓音沙哑,透着倦意,语气恒定寻常,但问出来的话简直丧心病狂。
“不是!”薛宁站起来,百口莫辩,跺了跺脚想跑,被秦江月从后面抱住。
“那便来。”
他一副慷慨的模样,将她揽上床榻,解囊相助。
窗户还没关上,什么声音都挡不住,小龟几个是在专心修炼,但架不住这动静实在扰人。
“救命。”小龟吸气又吐出,“真的非要这样不可吗?大家不是修道之人,清心寡欲的吗?”
白龟也有些蔫吧,刨了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紫龟心如止水。
倒是蓝龟直接选择遁走:“我尸体不太舒服,先走了。”
小龟:“……”你大哥我还得在这里等着!
我的天道啊,这都是什么事啊。
无争仙府的信符又几次撞在结界上,小龟秉持着薛宁的吩咐将信符接过,等着一会儿送给秦江月。
这一等就又是一天。
第二天凡间下起了雨,大雨哗啦啦,小龟和哥几个躲在屋檐下,屋里终于静下来了。
“仙尊。”小龟立刻嗓子高起,“你的信符!”
秦江月没有任何回应。
小龟刚要再喊,手里信符就消失不见。
好叭。任务也算完成了。
小龟面色灰白地拖着四只脚走远一点,想要淋淋雨清静一下。
分明是夏天,却有点思春,哎,做神兽也不容易啊……
屋内,这次换薛宁气息奄奄,一动不动。
秦江月披着件雪色里衣,乌黑的发垂在背后,静静地看完了所有信符。
仙府自然不敢直接催促仙尊,但他们会迂回地提到随他修炼的精英弟子都已经集结完毕,法宝也发放完成,可以来拜见他了。
这是委婉地表示他实在是磨蹭太久了。
时间确实很紧迫,他已经放纵自己很久,该是时候回去了。
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要确定。
算是件好事。
“薛宁。”
趴在红色丝被里的姑娘茫然地望过来,脸颊绯红,眼里还残存着余韵。
怎么说呢,就感觉上半辈子缺失的这种事都被秦江月给做回来了。
“怎么了?”她有气无力地问。
在他回答之前,她又说:“怎么还连名带姓地叫我?”
回忆起来,秦江月好像一直这样,总是连名带姓喊她。
薛宁薛宁,有时温存,有时柔情,有时郑重其事。
旁人都是喊她阿宁的,小龟也是这样。
秦江月过了一会说:“寻不到独一无二的称呼,便这样叫你。”
叫她阿宁的人太多了,大多是熟识的人。
不熟悉的人现在和她说话也不好意思直呼其名,以后也要称呼一句薛真君。
金丹了啊,他的妻子已经是真君了。
“我不想和他们一样。”秦江月这样说。
薛宁怔了怔,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她抿抿唇,良久道:“其实可以叫我……”
宁宁?算了。
这个称呼都是穿书以前的亲戚朋友喊的,秦江月喊的话……
好难想象叠词从他口中说出来。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薛宁哆嗦一下,没再接着说下去,倒是秦江月另起:“叫你什么?”
薛宁摇摇头,表示没什么。
秦江月沉默半晌,道:“夫人?”
薛宁浑身一震,睁大眼睛望向他。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一个称呼。
桌上的龙凤烛还在,虽然没有行什么所谓的拜天地,但都修仙了,那些也不重要。
不过:“咱们的婚契……那时解了。”
那要喊夫人,是不是得再结回来?
秦江月手腕翻转递到她面前,薛宁跟着翻过身来,拉着红色的丝被把自己盖好。
秦江月另一手抬起,拂过灵力,本来是要做什么的,但看到她半露的肩,与红色丝被色彩对比鲜明的雪色肌肤,突然就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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