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总攻大人
薛宁顿了顿,拖长音调:“哦……我明白了。”
她突然凑近,在他额头剑印上亲了一下。
“叫师尊就不能做这个了,对吗?”薛宁小声道,“我懂的,师徒不伦,天理不容嘛……”
话是这么说,可她扑进秦江月怀里,又喊:“师尊可对我的疑惑有什么见解?”
秦江月尽量忽略师尊带来的不适和禁忌感,认真思忖道:“猜测不尽详实,改日你们真正交手打一次,便知究竟如何。”
胜负分出,若真赢了,身为一个木灵根法修,打赢唯一可以跨级对战的剑修,就真得好好考虑一下,是秦白霄太废了,还是薛宁身上有些其他机缘。
这件事也不着急,等学完了手中秘法再说也不迟。
薛宁点点头:“那还得劳烦师尊安排他与我对战,且要他别留手,认真打。”
秦江月真的听不下去了。
克制的理智与亲近的本能在他心中激烈交锋。
“我会安排。”他喉结上下一动,注视着她问,“‘师尊’也是情趣吗。”
有了师兄这个情趣称呼在,师尊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
薛宁噗嗤一声笑了。
她好好打量了一下今日的秦江月。
因是教授课业,他今日打扮甚是素淡。
木簪墨发,银衣黑袍,通体无任何锦绣,简单素净到了极致。
相较于完全做潮凝真君的时候,现在的他气质更接近冰冷,是秩序井然的。
他抚上她脸颊的手指修长白皙,骨节恰到好处,既不显得过大粗狂,也不秀气如女子。
“我还以为师尊不会明白呢。”薛宁故意贴近他,看看周围,“师尊要在这里亲我吗?”
“师尊在这学堂中明明白白地向我维护我,也能在这学堂之中与我有肌肤之亲吗?”
一句一个师尊,唤得秦江月额头青筋直跳。
他蹙眉往下来,眉眼凛冽,盛丽光耀,压抑冷肃的眼神能看穿一切,令世间一切的污秽无所遁形,却不能叫怀中肆无忌惮的薛宁安分一点儿。
“师尊不敢,我却敢。”
薛宁这话说得含糊,因为她已经咬住了大美人的唇,像是要剥开他清冷的冰壳,用自己炙热的火焰将他引燃。
可惜最后还是没有在这里得逞。
回了卧房,复习今日课业的时辰也被剥夺,她忧虑明日的考校,催他快些,秦江月干脆就一边行事,一边帮她复习。
一个一个问题丢下来,薛宁回答得断断续续,言不由衷,脑子混乱,简直……
简直比师尊这个称呼更像是某种情趣。
薛宁:“……”输了,完全输了。
次日课上,薛宁照例被秦江月提问,每次提问,美人垂目凝着她,都能让她回想起昨天是如何在床榻上被迫回答他的问题,如何控制不住声调。
她面红耳赤地答题,秦江月微微颔首,称赞道:“难为你都记住了。”
……真是够了。
薛宁匆忙落座,呼吸有些急促,旁边的秦白霄有些不解地看过来:“你不舒服?”
后座的银心也是颇为担心:“怎么脸这样红?可是修炼哪里出了岔子?你与仙尊一起,该是不会出什么岔子的啊。”
……那是!怎么会出岔子呢!她好得很!
薛宁使劲揉了揉脸,再去看台上的秦江月,他手握卷籍,从她这个角度,能看到他清淡扫来的视线。
她绝对看见他笑了!虽然稍纵即逝,但她看见了!
可恶!
下了课薛宁就跑出去了,羞愧的。
秦白霄有些地方没听懂,拿了卷籍去问秦江月,秦江月便也没立刻来追。
这里很安全,她可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奈何薛宁出来没多远,就遇见了不想遇见的人。
她转身就要走,慕不逾不得不横身挡在她面前,她还要闪开,慕不逾无法,只得抓住她的手腕。
“别走。”
他有话和她说,可薛宁一点都不愿意听,目光极其冷漠。
慕不逾眉头皱起,抿唇道:“我是来为阿妏道歉。昨日的事我已知晓,她冒犯了你,对不住。”
薛宁听了,只觉这歉意目的明确:“你不会是想让我跟仙尊主动提起,叫你……”
“你女儿”这三个字到底是没说出来,最后只道:“叫她回来上课吧?”
慕不逾并未言语,薛宁使劲甩开手,他手中一空,苍白的脸上有些难掩的眷恋。
慕妏昨日求母亲不成,今日就想来求父亲,让父亲想办法送自己回仙阁上课。
她被赶出仙阁的消息还未传出去,还有机会争取。
她已经做好了丢脸的准备,别人再如何笑话都没关系,被九个人看笑话,总比被整个修界看笑话强。
她去法阁寻父亲,听闻父亲离开,似乎是往仙阁这边来了,心里不免高兴。
父亲一定是为了她才来这里!
就知道父亲不会不管她。
哪知走到去仙阁的半路,竟会遇见叫她如何都想不到的一幕。
父亲竟然抓住了薛宁的手腕,松开时,那眉宇间的感情,便是她也不难看得出来。
更不要说,慕不逾之后的话,更是与帮她求情毫无半点关系。
“只是道歉。”慕不逾说,“无意叫你为难,只是因她的话,向你道歉。”
薛宁很不在意这些,反正就算是要她帮忙她也不会答应,和慕不逾更是无话可说,话都没听完就转身走了。
慕不逾没再挽留,道歉的话说完,这个理由就用光了,不能再继续和她接触。
他盯着握过薛宁的手腕,太过专注于她,都没发现慕妏就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
慕妏不敢置信地捂住唇瓣,转身想走,脚步声终于被慕不逾察觉,前路立刻被挡。
“跑什么?”慕不逾瞬身而至,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不带一丝感情地问,“看见什么了,让你想逃跑?”
第98章 第九十八章
慕妏从来没见过父亲这个样子。
冷漠凉薄, 看着自己的神情仿佛看着陌生人。
父亲从前也严苛,可不会像现在这样让她恐惧。
想到父亲与薛宁的亲近,不甘和愤怒又驱散了这恐惧。
“父亲觉得呢?您觉得我为何要跑?”慕妏眼睛发红, 气得浑身颤抖, “你还说你不是为了薛宁才和母亲分开!冠冕堂皇地解释那么多, 最后还不是变了心!”
慕妏真的无法接受, 这件事本身让她难以置信,父亲变心的对象是薛宁, 更让她崩溃无比。
“父亲怎可如此!”慕妏哭着指责,“母亲与你相伴多年, 从师兄妹修至仙府长老和府主,这样长久的岁月竟然比不过与薛宁寥寥无几的接触吗!?父亲从前分明很讨厌薛宁的!”
慕妏大声道:“父亲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薛宁是谁!她是你师弟的女儿!是你的晚辈,你的师侄!”
相较于慕妏的歇斯底里, 慕不逾显得非常平静。
他早就接受了一切。
哪怕是被人这样劈头盖脸地辱骂指责,他也不觉得有什么。
他甚至轻飘飘地说了一句:“那又如何呢?”
这么一个反问,直接将慕妏问傻了。
“你是最没资格质问我这些的,阿妏。”
慕不逾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衫, 从容不迫地在周围布下结界, 免得其他人听到这里的情况。
“你母亲与我相伴多年——这话就已经很不对。若我和师妹那种算是相伴,那我岂不是和其他长老,其他弟子, 也相伴了多年。”
慕妏愣在原地,被迫想起父亲确实与母亲不亲近, 哪怕两人是道侣也不住在一处, 逢年过节或有重大事情,才聚在一起片刻。
她惊觉自己好像从未见过父母一处过夜。
巨大的不安席卷了她, 慕妏看到慕不逾冷淡的眼神,掉头想跑,慕不逾这次没有阻拦。
“我是变了心。但和你母亲分开也确实不是因为这个。我对你们母女仁至义尽,问心无愧。有些话不适合我来告诉你,你可以回去问你母亲,她会告诉你的。”
你母亲。
仁至义尽,问心无愧。
慕妏浑身一抖,使劲捂住耳朵:“别说了!不要说了!”
她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的直觉告诉自己,千万不能继续听下去。
慕不逾淡淡地望着她的背影:“别去招惹薛宁,你还能继续当仙府的大小姐,做我的女儿。若你再招惹她,便不是我会将你如何了。”
慕妏激灵一下,听见父亲说:“我怕的是,仙尊会杀了你。”
杀。
这个字让慕妏不可思议地转过了头。
“杀、我?”
她做了什么罪至去死的事情吗?
慕不逾眼神复杂:“阿妏,你的性子实在差劲,从前有我在,尚能护你呼风唤雨。但今日天下至尊,早就换了人做。”
慕妏白了脸。
“你的生死,如今掌握在仙尊手里,或者说,只在薛宁的一言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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