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支云
这话说得……
以前在她心中,他是有多冷漠?
不过贺松宁的确更吃软的,不吃硬的。
他没有再推开她。
只是仿佛不经意地问:“你为什么一直不愿我娶妻?”
薛清茵听完直呼好家伙。
这样“感人”的时刻,贺松宁居然还保持着清醒。他心底还有最后一丝怀疑没有打消!
他并没有完全相信她只当他是哥哥的话!
薛清茵抿了抿唇,小声抱怨:“现在你已经够忽视我了,若你娶了妻,那肯定更不会管我了。薛清茵见到你的机会,没准儿都比我多。”
听上去也合乎逻辑。
贺松宁神情一舒,转而问起了另一件事:“你今日入宫了?”
薛清茵点点头。
“婉贵妃请你去的?”
薛清茵心说你能不知道吗?魏王应该和你通过气了吧?
心中腹诽归腹诽。
薛清茵嘴上还是说了给四公主做伴读的事。
“四公主……”贺松宁眸色阴冷,“婉贵妃倒是会将人往火坑里推。”
薛清茵心说大哥您也不遑多让啊!
“日后四公主若再来寻你,我会派个丫鬟给你。”
“丫鬟?”这有什么用?给我身边多插个眼线看我规不规矩吗?
“她会护着你。”贺松宁只淡淡说道,没有要细说这个丫鬟的意思。
“……哦。”薛清茵应声。
多半还是得靠我自己啊。
“婉贵妃这般做派,你可猜出来她的意图了?”贺松宁又问。
薛清茵:“……”
怎么的?随堂考啊这是?
见薛清茵不说话,贺松宁也不意外。
毕竟薛清茵一向挺蠢的。
“魏王有意于你。”贺松宁低声道。
他盯着薛清茵,时刻留意着她的神情变化。
终于图穷匕见了。
薛清茵暗暗吸了一口气,面上露出懵懂之色:“什么?”
“魏王有意迎娶你过门,婉贵妃却不喜欢你的长相和出身。”这是贺松宁一早便算计好的。
婉贵妃出身可不低。
她的祖父人称徐老,曾官至中书令,行宰相之职责。婉贵妃入宫后,徐老便致仕回老家去了。
徐老一共有三子一女。三个儿子如今都在朝中为官,虽然不及徐老当年的风采,可重要的是……徐老还有几个得力的门生啊!
可以说,徐家的底蕴,和婉贵妃受到的宠爱,让魏王一跃成为了,最有可能继任太子之位的人选。
若魏王和她起了龃龉,母子闹翻,魏王就如断一臂,失去了极大的助力。
等到薛清茵进府,再搅合一通,拖也能拖垮半个魏王府。
“咱们的出身很差吗?”薛清茵这厢纳闷出声。
婉贵妃不喜欢她的长相不难理解。
做婆婆的,大多不喜欢儿媳长得太漂亮。
“外祖家毕竟是商贾出身,虽然买了个官来做,但放在京中,谁人瞧得起?”贺松宁道。
薛清茵撇嘴:“反正我又不喜欢魏王,我不嫁给他。”
贺松宁沉声道:“你要嫁。当年母亲被妾室下毒,从此京中人人都说她心胸狭窄。父亲明明官拜三品侍郎,但母亲却得不到半个诰命夫人的封号。你若做了魏王妃,谁人还敢议论母亲?外祖家自然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薛清茵都想给他点个赞。
您可太会说了啊!
换别人听了那肯定当场就心动。
“我之所以与你说这些,便是想要告诉你,不要怕婉贵妃。魏王喜欢你,她又能如何?何况……我会帮你。”
前脚还说要给我做好大哥了!
后脚继续把我往魏王的大坑里推……
还得是你啊!
想想也是……
原着中,贺松宁为了自己的江山大业,女主薛清荷都得往后靠靠,何况是她呢?
“可是……母亲说过,更希望我嫁一个门楣低的,能够宠我的。”
贺松宁嗤笑出声:“门楣低的男子?清茵你可知为何金雀公主丧夫后,便不肯再招赘驸马了?”
“为何?”薛清茵这是真不知道。
因为金雀公主在原着中的戏份还不如薛清茵这个角色多呢。
“门楣低的男子娶了门楣高的女子,他并不会心生感激,相反,只会觉得低了妻子一等,郁郁不得志。好一些的,只是自己郁闷死就算了。糟一些的,便会忍不住纳妾寻欢,在其他女子身上找回大丈夫的伟岸。更糟一些的,便要连同旁人来谋夺岳家的财产,直到妻子死去那日才会觉得痛快。”
贺松宁压低了声音,接着道:“如此男子,你还要嫁吗?”
薛清茵:“……”
贺松宁这人虽然混蛋。
但说的话确实是那么个道理。
“那我嫁给宣王怎么样?”薛清茵突发奇想。
宣王也是贺松宁夺位路上的一大敌人。
反正都是嫁给他的对手,不如嫁给宣王了。
宣王比魏王英俊许多。
而且人家还没那么多小老婆。
一出门打仗就是不知道几年,她自个儿在王府里活个痛快,多省事!
贺松宁的表情却凝住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薛清茵:“我知道啊!”
贺松宁:“……”他真想敲开她的脑袋瞧一瞧,是什么使她这样高看自己。
“宣王性情冷酷,捉摸不定,……没有哪个女子能叫他注目。”
薛清茵想起那日的宣王。
是吗?
不确定。
我试试。
第18章 大姑娘这样的草包!
不久后,贺松宁从薛清茵的院子走了出去。
小厮忙迎上来问:“大公子,现在去清风院?”
清风院是薛清荷的住处。
贺松宁停顿了下,道:“去向母亲请安。”
小厮愣了下,但也说不清哪里不对,于是忙跟着贺松宁往薛夫人住的院子去了。
守在门口的婆子见了贺松宁,瞌睡顿时吓醒了,忙道:“夫人已经睡下了,公子若有什么事,不如明日再来吧。”
若是往日,贺松宁听了这话就会回去歇息了,只明日派人送些东西来给薛夫人。
毕竟没有母子情谊,他只是在扮演一个合格的有礼的“儿子”的角色罢了。
但今日,贺松宁听了这话,突然品出了更多的意味。
……薛夫人不是真的睡下了。
她只是心中还有怨气,但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儿子,所以就打发他走。
贺松宁目光闪烁了下,低声道:“无妨,我只在门外叩安便是。”
婆子听见这句话,一下呆住了。
随后她才反应过来,满脸笑意地领着贺松宁往里走:“大公子实在一片纯孝之心啊!”
往日贺松宁听见这样夸赞的话,心下什么感觉也没有。
今日他才感觉到有一分不适。
因为他知道自己从来没有半点“孝心”。
贺松宁心下如何想,面上却是不显。
跟着那婆子一路到了门前,便一撩衣摆,就地一跪。
下人们都惊了一跳,连忙道:“公子这是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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