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支云
柔美温婉。
薛清茵正待再开口,宣王却蓦地大步走到了她身边,将她整个抄起来,自己坐了上去。
然后便将薛清茵按在了膝上。
如此一来,主位之上,一个位置却生生挤下了两个人。
薛清茵:?
这是作弊!
其余人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
不过也算解决了难题……
薛清茵扭头:“殿下不觉得有些不成体统吗?”
宣王压低声音,面无表情地反问她:“茵茵何时成过体统?”
薛清茵:?
又诽谤我是吧!
那厢舞姬弱弱开口问道:“王妃,妾身还要跳下去吗?”
薛清茵半个身子倚住桌案,身子前倾道:“跳啊。”
她话音落下,便感觉到宣王扣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
薛清茵恍若未觉,继续问那舞姬:“浑脱舞会吗?”
为首的舞姬大为惊讶,但她还是点了下头:“会。”“只是有些年头不曾跳过了,恐怕跳不好。”
“无妨,我爱看这个。”薛清茵笑了笑。
所谓浑脱舞,本是指从西域流传而来的泼寒胡戏。
但经改良糅杂后,渐渐多用来代指剑器舞。
这也正是那舞姬如此惊诧的缘由。
她们跳过无数支柔媚的舞,皆是用来讨好男子。无法,这是她们的生存之道。
但今日,却有人要她们再跳浑脱舞……
不多时,剑器被送了上来。
这些腰肢柔软的女子,握剑于手,重新起舞,气势一改,姿态有力,如气贯长虹。
场中的气氛骤然就变了。
宣王的面色稍霁。
“茵茵当真喜欢看此舞?”
薛清茵:“唔。”
多少显得有些爱答不理了。
丝乐声再奏起,这回又是全然不同的曲风。
薛清茵托腮认真看了起来。
她从来只闻公孙大娘舞剑,但哪有机会真正目睹呢?
如今也算作是圆梦了。
再有……
她们是被这些个什么司马请来的,她们又没什么过错。
今日她一通发作过后,难免她们受惊,甚至受牵连。
一舞毕。
薛清茵先出声道:“此舞刚柔并济,如雷霆,如游龙,有光曜九日之姿。我甚爱之,诸位以为呢?”
众官吏不敢答。
薛清茵也不等他们答,便笑道:“此舞可常常观赏。”
众人恍然大悟,这才连声应道:“是,王妃说的是!想必此舞必能在兴州大盛。”
薛清茵满意地点点头。
何必砸人饭碗呢。
人家要靠这个过活的。
她们但凡有的选,也不必如此。
“再赏。”薛清茵道。
一众舞姬闻声,好似醉酒一般,露出了恍惚震惊之色。
直到她们又领到赏钱,被人带着往外走去,脚下都还是软绵绵的,如坠云端。
卢书仪悄无声息地看着这一幕幕,内心掀动起了巨大的惊涛骇浪。
她错了。
薛清茵的手段和她们都不相同……但却更有力量。
府外。
一骑人马与舞姬们擦肩而过。
他们飞奔而来,扬起的尘烟下,舞姬们的笑容被变得模糊不清。
“圣旨到!”
“即日起,兴州并入宣王封地!”
传旨人高声喊着,边跑边喊。
干子旭还没从方才薛清茵的动作中回过神,便乍然听见了这道的声音。
……什么?
这里直接归宣王了?
干子旭难以置信地扭头望去。
便见薛清茵好整以暇地冲他笑了下。
不好意思,直接偷家啦!
第185章 “驯狗”
自京城传来的这道旨意,震住了他们。
半晌,他们方才从余惊中缓过神来。
“恭贺殿下。”他们深深拜倒。
但心底却忍不住纳闷起来,为何是兴州?这地方若划入宣王封地,又能缴上多少税收?只怕拖后腿都来不及。
陛下此举实在不该啊!
那厢宣王起身接旨,方才将薛清茵从他的腿上放开了。
转瞬司马便按不住小心翼翼地问起了传令官:“既为宣王殿下的封地,那我等也要变作殿下的属官吗?”
传令官惊诧道:“并未特别说明,但想来是不会变动的。刺史仍是刺史,司马仍是司马,兴州府衙上下自行处置州中事务。按制每岁奉上税粮、税银至宣王府便是。”
话是这么说。
可兴州官吏没什么来头,没有背景家世作依仗……
干子旭目光闪烁,心下微凛,心道那还不是宣王想要将他们搓圆捏扁,便能搓圆捏扁。
兴州官吏们其实也这样想。
说是不归宣王管,但他们难道真敢越过宣王去吗?
这其中可作的文章可实在太大了!
“时辰不早了,舞姬也已退场。”薛清茵伸了个懒腰,缓缓站直了身躯,“诸位都歇下吧,我与殿下也该回去了。”
她说着,看向了干子旭:“咱们走吧。”
干子旭对上她的笑颜,心头一颤,与他来时相比,全然换了个心情。
谁能想到本是要看宣王妃因妒闹事的笑话,最后却成了他自个儿的笑话。
干子旭也露出笑容,应道:“走,走。”只是声音些许僵硬罢了。
司马从人群中向前一步,真切地问道:“殿下与王妃仍要宿在云逸子家中吗?恐怕山上偏僻,久住不易。”
薛清茵扭头看他:“那以司马之见……”
“请殿下下榻府衙。”
其余官吏瞬间扭头,齐齐盯住了司马。
这是要拖他们一同下水啊!
他今日挨了王妃的申饬,便要他们也挨殿下的冷眼啊!
何其恶毒!何其恶毒!
薛清茵蓦地轻笑一声。
声如妙音,入耳动人。
她道:“你们却不知云逸子是个何等的妙人,我看住在山上也极好,恐怕要辜负诸位的盛情了。”
官吏们大大松了口气。
司马顿时心生遗憾。
但都不及干子旭的表情之抽搐。
干子旭又非蠢人,岂能体会不到薛清茵这是故意在戏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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