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支云
宣王挥剑紧逼。
刀光起,剑影却更近。
宣王出手一次比一次更重。
孟族王渐渐都觉得手臂有些失去了知觉了,只是还本能地抓住了刀柄,不肯放开……
“嗤——”
一声响起。
剑锋深深切入孟族王的肩头。
孟族王将痛呼咽回了喉中,从恍惚中回神,不自觉地对上了宣王的目光。
宣王双眸漆黑,深不见底。
“茵茵我妻,尔敢窥伺。”
孟族王心头一震。
孟族大将们不畏生死一拥而上,便要抢回孟族王。
孟族王重重抿了下唇角,哪怕是败走,也扭头高声喝道:“宣王长我几岁!我无非是比你更年少罢了……若待我长到你这个年纪,又怎知是我不能窥伺觊觎的?”
宣王暗色的眸中划过一道冷光。
他疾追而上。
孟族大臣们夹着屁股,心乱如麻,暗道,王,要不咱别说了?
这厢薛清茵被玄甲卫紧紧包围护卫起来。
她上窜下跳,怎么都没看清林古怎么倒下的……
他们说扒皮……怎么扒的?宣王当时绕在他身后,挡了个结结实实,那是半点也没看见啊!
第262章 养女当如薛清茵
这一战。
直将孟族大军彻底逼回了高原。
大抵是孟族王那句话真将宣王得罪狠了,宣王率亲军,一路打到了孟王朝的格尔木。
他不知疲倦一般,连斩孟王朝数个大将,将孟族的大相都宰了。
好在宣王还未彻底杀红眼。
他虽不觉疲倦,但麾下士兵未必如此,何况越往前去,呼吸便越觉得困难,难免有人不适发热……
“扎营。”宣王嘶声道。
他的声音嘶哑,却依旧冷静有力。
方成冢喘了口气,应声传令下去,安营扎寨。
而宣王驱马回身,匆匆去见了薛清茵。
薛清茵窝在宽阔的马车里,轻轻喘着气。
她身子弱,但到了此地,反而没有出现太严重的不适……
只是明明虽然都跟随大军了,但她睡前见不着宣王,睡醒也见不着宣王,多多少少有些不爽。
“喝了,会舒服。”云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云朵和阿卓是孟族人,自然知晓在当地生存的不易。便采了些当地的草药煮成汤,呈到薛清茵跟前。
薛清茵低头看了一眼,接过来,却没什么心思喝。
这时她听得脚步声近了。
随即帘帐一掀,一点腥风被送了进来。
她面上一喜,抬眸望去。
果然是宣王站在那里……
薛清茵扑上去抱住他,一下将汤碗打翻了。
她迎上去咬了下他的唇。
宣王躲避不及,只能牢牢接住她。
云朵和阿卓连忙跪着去收拾汤碗,拿帕子仔仔细细地擦过马车边沿。等不经意地一抬头,却瞥见了宣王的目光。
像是要吃人一般。
她们悚然一惊,连忙逃下了马车。
难见薛清茵这般热情,宣王眼皮一跳,有些按不住,托住她的屁股,便将人按进了马车里。
“烫着没有?”宣王问她。
薛清茵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她舔了下唇,摸了摸他那把重剑的剑柄。只觉得背脊都带起了一串的酥麻。
她搂住他的腰,此时也不觉得腥气了,眼底光芒熠熠道:“我夫君怎的这样厉害?”
他在战场之上所向披靡。
那内敛厚重,一旦挥动却又凌厉无比的重剑,便像极了他本身。
那不可挡的煞气与侵略性,轻轻地便挑动起了她的神经。
她趴在他耳边,小声道:“帅得我合不拢腿。”
宣王眼皮又是重重一跳,喉头一时都渴得要命。
他不知为何“帅”字能用在此处。
但后半句他却听得分明。
“……茵茵。”他嘶声唤了下,便也咬了下她的唇,有些粗暴地撕扯开她身上的衣衫,语气更沉道:“我瞧瞧,茵茵身上可有烫伤。”
那厢云朵和阿卓连滚带爬地走得远了。
亲卫便知是殿下要与王妃独处了,于是极默契地走远了些,将此地把守起来。
那马车骤然摇动起来。
只是摇晃的幅度极轻,似是车厢中的人动作极克制。
……
梁德帝先收到了薛清茵的回信,而后才是报上来的军情。
“陛下,今日也召众大臣前来吗?”内侍在旁边低头问道。
梁德帝道:“不急。”
如今接手的是宣王,前头的战事哪怕不读邸报,也能猜测一二了。
他说罢便一边拆薛清茵的回信,一边问送信人:“你说当时宣王也在?”
送信人答:“回陛下,正是。”
梁德帝的动作顿了下,又问:“宣王看着她写的?”
“是,但是……宣王殿下并未看到信中的内容。”送信人道。
梁德帝无奈一笑:“他是当真宠爱薛清茵……薛清茵竟也不给他看。”
送信人没接话,他心中疑惑道,这不正是陛下想要的结果吗?
梁德帝挥了挥手:“下去吧。”
说着这才真正展开了信纸。
梁德帝:“……”
他的表情凝固住了,像是见着了什么极为不可思议之事。
内侍见状便小心翼翼地唤道:“陛下?”
梁德帝气得合上信纸:“薛成栋怎么教的女儿?”
吴少监站在更远些的地方,闻声不由暗暗担忧。这信里到底写了什么?
梁德帝将信纸往桌上一摆:“你来看。”
内侍哪里敢看?连连摆手道:“奴婢怎能看王妃与陛下的家信?”
那“家信”二字尚算悦耳。
梁德帝面色缓和些,道:“叫你看你便看。”
内侍便只有伸长了脖子。
这一瞧……
“这字怎么……不像字?”内侍喃喃道。
“像字,只是形状有不同,缺胳膊少腿儿的。薛成栋没给她请过女先生吗?多教两本书,也不至如此……”梁德帝说着这话,当真是好气又好笑。
“这字也全无筋骨,形状松散,没有笔锋……”梁德帝堪称文武双全,这样看不上薛清茵的字,也实属正常。
他一边说一边摇头,像是真被薛清茵气得不轻。
吴少监实在忍不住了,便道:“不如将信发回去,斥令王妃重写一封?”
总比搁在这里叫陛下看了,越来越生气得好吧。
梁德帝却道:“朕且仔细瞧瞧,她都写了些什么内容。”
全然不提发回斥责之事。
若他当真嫌弃薛清茵的字,那懒鬼,没准儿后脚便让宣王代写了……
他要收宣王的上书,却也要收薛清茵的信。
这二者……是不同的。
梁德帝眸光闪了闪,随即低头认真辨认起那些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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