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支云
被拒在外的客人又忍不住窃窃低语:“听闻魏王殿下在益州没了……魏王府上怎的还有心思来庄子上吃喝?”
“可见组这桌宴的人,非是寻常人。”
又一会儿功夫,什么长宁公主府,什么上柱国府……统统来了人。
这些并非如今朝中的新贵,但提起来个个也都是大有来头的。
实在看得人眼花缭乱。
渐渐地,他们心中也有了猜测,顿时不敢再多留,匆匆离去了。
只是今日所见,往后都要成他们口中一项了不得的谈资了。
再说门内。
柳月蓉一步一步走过那亭台楼阁,禁不住叹道:“这庄子上倒有些巧思,竟是一步一景。那题字作画的,也该都是大家手笔……”
柳月蓉在鉴赏一途上,还是极有眼光的。
只是陪在旁边的丫鬟听了她的话,不由面色尴尬道:“那题字是柳修远题的。”
柳修远是柳家旁支的人,与主家颇有些龃龉。
柳月蓉一听便黑了脸。
丫鬟又道:“王妃没认出来吗?这庄子……正是先前那个薛家庄子啊。只是被许芷给了薛清茵之后,便成了薛清茵的产业。之后改了庄名,就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柳月蓉:“……”
她的脸色顿时更黑了。
这还不算完。
庄子里很快出来了个内侍,内侍引她入了席。
没一会儿功夫,柳月蓉便见着了各路王公贵族……
原来今日并非是传召她一个……
“见过王妃。”乔心玉的声音骤然在不远处响起。
柳月蓉一看,脸色是黑得不能再黑了。
岂止传召的并非她一个!
竟连乔心玉都召来了!
父皇究竟是要做什么?
“原来你是魏王的侧妃。”坐在上柱国身边的男子,突地对着乔心玉开了口。
柳月蓉面露茫然。
为何这样的人会认识乔心玉呢?
是因她擅自与外男来往?
柳月蓉四下顾盼,却见席间坐着的男子中……多是形容落拓的人物。
他们在这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柳月蓉不由抓了抓面前垂下的幕离纱帘。
其实那些个王公贵族也觉得奇怪呢。
怎的还多了两个女眷?
他们儿子是怎么与那魏王侧妃认识的?
还有……陛下呢?
梁德帝坐在花厅之中,面前的窗半开。
山林间的凉风从窗外送入,顿时解了暑气。
他还记得往日坐在此厅中,亲笔给薛清茵赐字……一晃,如今人都不在身边了。
“陛下,人到了。”内侍小心翼翼地走进门,低声道。
“嗯,带进来吧。”
“是。”
那厢贺松宁一路走来,发觉熟面孔变少了。十个里头九个都认不出他是大公子了……
这是薛清茵故意而为之的手笔吗?
悄无声息就将薛家的人换掉了。
等被扶着走到花厅外。
两个身强体壮的力士突然上前来,不由分说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以一种押解的姿态将他带了进去。
贺松宁疼得脸色一白,连心也跟着沉了沉。
……怎么回事?
等跨进门。
他见到了坐在那里的梁德帝,手里捧着茶杯,神情不冷不热。
下一刻,贺松宁便被力士重重按在了地面上。
脸都被迫紧贴住了地。
四肢更是因为疼痛本能地抽搐了下。
贺松宁心下一冷,竭力压住了眼底的阴沉之色。
这里坐着的是他的亲生父亲。
他的生父贵为天子。
而他,却被这些低贱之人按在地上,在生父的跟前,以这样一个耻辱低贱的姿态跪拜。
……简直是奇耻大辱!
侯启云落后半步,进门见着这一幕,惊得心口一跳,不必旁人来按,就自己先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随后将头紧紧贴住了地面,抬也不敢抬。
只听得一声脆响。
那是梁德帝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他语气冰冷,问:“薛宁,是你杀了魏王?”
什么?
侯启云浑身一僵,这……这怎么可能?
贺松宁也如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脚,他攥紧指骨,背脊骤然拔高。整个人怒不可遏,汹涌的情绪,仿佛要化作滔天的洪水。
……清茵,这便是你的第二道杀招吗?
第265章 我还有最大的杀招
柳月蓉坐在位置上,久等之下难免心神不宁。
这时却见一内侍打扮的人穿过门,走入回廊,手中端着一个大盆,盆中的水来回晃荡,不慎落在了地上。
柳月蓉低头一瞧。
……红的。
是血!
她的心顿时狂跳起来……这怎么就见了血了?
好在这时,梁德帝终于带着宫人出现了。
他理了理袖口,落座道:“见你们一面不易啊。”
柳月蓉没听懂这话什么意思,只瞥见梁德帝的袖口处带着血迹,顿时一颗心更像是要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了。
“陛下……言重了。”那厢有人开口,声音嘶哑地应了声。
“你们离京多年,想必也不曾见过……”梁德帝话音一转,指着柳月蓉道:“这是魏王妃。”
柳月蓉再忍不住了,问:“父皇,他们是……”
梁德帝垂下眼,淡淡道:“多是朕昔日的同窗啊。”
柳月蓉咋舌。
竟有这样的来头?
再看他们的父辈,可见出身都不低。
可他们身上哪里有半点勋贵子弟的气息?
“你不是在找他们吗?”梁德帝突地道。
我……找他们?
柳月蓉愣住了,一时未能拐得过弯。
乔心玉安安静静坐在一边,这才轻轻插声:“正是他们路遇不平,从杀手的刀下救了我。”
柳月蓉浑身血液一凝,说不出话了。
梁德帝的声音却紧跟着又响了起来:“朕也有些好奇,那些杀手究竟是什么来头?”
他问座下的青珪军:“你们可看清了?”
青珪军有些纳闷梁德帝为何当众问起此事。
他们答道:“尽是死士,牙齿藏毒。”
柳月蓉心下稍安。
母亲这手准备还是妥帖的。
梁德帝按了按眉心,开口道:“你们的本事朕是知晓的。那些敌国的探子,刺杀将帅的死士,莫不都是在牙齿里藏毒的人物……这样几个杀手,你们难道还拿他们无法吗?”
青珪军心头掠过了一道怪异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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