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寺
第99章
他的质问像尖刀利刃, 劈头盖脸的砸出来,花灼没预料,后退的时候被他一下子抓住了?脚踝, 他寒凉的手像是一条冰冷的蛇, 缠着裹着往上拽住她的小腿。
花灼忙往后退,却被他死死拽着, 他摸着她的小腿肉, 低下头来。
花灼心都一抖。
他亲她的小腿, 冰冷的舌舔舐而过, 继而,死死咬住她小腿的肉。
疼痛让她回神,花灼踹了?他一脚,趁他摔倒, 忙满身冷汗的拍了张符纸盖到他心口有些松动的符纸上。
赵玉京仰躺在地上,墨发落了?满地,又被限制住了?动作, 可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侧脸朝她笑起来,森白的牙, 偏偏牙缝里是一片猩红, 显得极为神经?质。
花灼后知后觉,自己的小腿太?痛了?。
“就?连你的血,”他黑沉沉的眼望着她, 对她露牙笑,还伸出猩红的舌头来, “都好?好?吃......”
花灼咽了?下口水,她手往后攥住自己流血的小腿, 听他问,“还在流血吗?”
他侧脸望着她,墨发苍白脸,凤眼弯弯的,轻轻问她,“痛不痛?”
花灼咬着下唇,捂着自己的小腿,她跪坐在地上,没有理会他。
只是冷冷的盯着他。
他目光痴怔怔的,对她探了?两下舌尖,声音含满了?诱引,“好?灼儿,你把你小腿伸过来,我给?你舔干净,好?不好??”
“赵玉京。”
花灼声音淡淡的。
就?连她自己都听出了?自己的外强中干。
对比这个有力量,有谋略,能放得下身段,使得出手段的恶鬼而言。
花灼的底牌,太?少太?少了?。
她确实聪明,机敏,可她的聪明才智无?法与赵玉京的缜密阴毒相提并论,论力量,她也只是个寻常的弱女子,且还是个一心只求安宁平静的弱女子。
她唯一有的底牌,只有一样。
就?是爱。
“你别?再这样了?行吗?”
她话音淡漠,难辨喜怒,赵玉京躺在地上,浑身一顿,他目光忍不住看向她,面上的诱引之色也渐渐收了?起来。
像是暴雨将至。
他目光阴森森的望着她。
花灼最怕他这样的眼神,像是恨不得吃了?她。
她抵抗着心头的惧怕,声音都压着颤抖,“你这样,只会让我更?不喜欢你,更?烦厌你。”
“我本来就?对你没什么?感情了?,你做事情之前最好?多揣摩揣摩。”
“你对我没感情——”赵玉京双目霎时气?的猩红,他太?阳穴青筋蹦跳,朝她扑过来,却被符纸击打?着动弹不得,“你当然对我没感情!因为你和许如意在一起!你们两个人长长久久过着你们的好?日子!你们敢拿我当笑话!我杀了?你!我杀了?你这个贱人——”
花灼走到他面前,蹲下来抬手就?扇了?他一巴掌。
她力气?太?小了?,再加上发抖,花灼咬着牙,又用力的扇了?他一巴掌。
赵玉京恨恨的盯着她,一下子要朝她扑过来,“我杀了?你——”
花灼忙往后退,又一声不吭的扇了?一下他的头,接着抬脚就?把他给?踹了?出去。
赵玉京摔在地上,却撑着身子靠着床榻一点?点?坐起了?身,墨发落了?他一身,引带着他双肩不住颤动,竟是笑了?。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花灼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发疯。
她呼吸不住起伏,喊他,“赵玉京。”
赵玉京浑身一顿,抬起脸来看着她。
“我没有和许如意在一起,我对任何人都没有感情。”
“骗子......骗我......又骗我......”他神经?质的咬着唇,咬出一片血痕来,血不住往下流,他恨恨的盯着她,“花灼,你觉得你要吞多少根针啊?一千根针可不够啊。”
“你爱信不信,”花灼目光落在他嘴唇刺目的血上,皱着眉心移开目光,“我对许如意表明心迹,是我事出有因,我对许如意没有男女之情。”
他眼睛黑空空的望着她。
明显根本就?没有相信她的话。
“那外面的是谁?”
花灼嘴张了?一下,下意识想要告知他真相。
与他四目相对的瞬间,又顿了?一顿。
不对。
不能因为心疼,就?顺着他的话去走。
花灼弯了?下唇。
“不关你的事,”花灼对他笑着说,“你让我心生厌烦,还总做让我害怕又厌恶的事情,我和谁在一起,做什么?,关你什么?事啊?”
花灼弯着眉目,姑娘巧笑盼兮的模样哪怕是精气?神不好?,也显得清丽,她一笑,更?让人移不开眼,“你每次做了?一件让我讨厌的事,我对你就?更?厌恶一分,我总得找些乐子,寻些可心的人来安慰安慰内心吧?”
花灼弯下腰身来,赵玉京死死的盯着她。
她一头墨发如绸缎垂落,偏偏少了?根白玉簪。
他视线往下,少女腰间空空如也。
福寿娃娃钱袋子也不见了?。
她细瘦的手攥着被他咬了?一口的小腿,没抬头道,“我用不着你来给?我舔血啊。”
说完这句话,花灼转头就?走。
“你什么?意思?”
“我问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有其他人给?你舔血是吗?花灼!花灼!”
花灼将房门猛地一关,他含满恨意的怒骂隔绝,隐隐约约,依稀回荡在她耳畔。
小双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
这宅子不知道为什么?,刚来的时候觉得还算山清水秀,整日风和日丽的,也不知是不是小双心情郁闷缘故,才几日的功夫,就?觉得这宅子阴气?森森的,她进来都觉得打?寒颤。
尤其是她今日一推开门的时候。
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死死的盯着她一样让她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小双将符纸和朱砂交给?花灼,很想将这宅子的古怪告知公?主,可见公?主明显疲累的样子,她又没能开口。
说了?,肯定要怪她多嘴,说不吉利的话。
宫里的下人最重要的就?是对主子说吉祥话,整日都要变着法子说,说的越好?才在主子跟前越得脸,小双深谙此?道,审时度势的很,见花灼在忙,没多嘴就?下去了?。
正要离开时,三公?主喊住她。
“我那福寿娃娃钱袋子,你放在哪了??”
“奴婢给?您放在妆匣里了?,想着妆匣是用香木做的,能沾染些好?闻气?味,这样也能做个香包。”
花灼浅蹙了?下眉心。
“不用,你把钱袋子拿出来吧。”
原本的味道就?挺好?的。
花灼照猫画虎,画了?大半宿的符,画了?好?多都毁了?,实在是符纸不好?画,她最近夜里睡不着觉,睡着了?做梦,总是梦到赵玉京,根本睡不了?多久。
她画完一张符纸,又去拿下一张时,听到一声巨响。
继而,这巨响声不断传来。
小双像是吓了?一跳,她在宫里当差多年,觉睡得很轻,提着灯笼走出来,见花灼还在书?房画符纸,也愣了?愣。
她总觉得三公?主好?生怪异。
“三、三公?主,那屋子里的、是怎么?回事呀?要、要奴婢去看看吗?”
她一点?都不想去。
她方才睡前,甚至都在不停地想,想了?许久,思路一顿,忽的想到,是不是三公?主在那屋子里囚了?个鬼。
因为上次,她帮着三公?主拖拽时,不小心碰到了?那少年的皮肤。
比冬天的雪还要冷。
这天马行空,没影的想法,却吓得她更?睡不好?了?,现?下见三公?主还在画符,面色当即更?难看了?。
花灼放下了?符纸,将画好?的符纸让小双收拾好?,想了?想,拿了?把菜刀,又拿了?根木棍,才去偏室,一把拉开了?门。
天太?黑了?,尤其赵玉京怕日头,白天的时候总是没精打?采的,屋里根本没有半点?动静,到了?傍晚才会出些声响。
花灼有感觉,可能赵玉京在白天的时候一直在晕睡,她也没有在白天的时候进来看过他,因为晚上睡得不好?,她醒的太?晚了?,白天也变得无?精打?采,生怕露出什么?破绽,所以每次都是在傍晚的时候过来。
还是第一次,花灼深更?半夜的开了?这屋的门。
一开门,她就?被扑面而来的血腥气?吓了?一跳。
继而,又听到一声巨响,接连不断,花灼提起灯笼,望见他在做什么?,当即睁大了?眼。
“赵玉京!”
他不知道是怎么?爬到衣柜旁边的,正在用脑袋不停地磕着衣柜,已经?撞出了?一地的血来,他晕不过去,还在不停地拼了?命的用头去撞衣柜。
听到她的声音,他身子一顿。
黑暗里,花灼看不清他的脸,但听到了?他的声音。
“灼儿......灼儿......”
“你疯了?吗?!赵玉京!”
花灼手都是颤的,冷的,浑身像是陷入了?冰窖里,她忙上前去,扶着他起来远离了?衣柜,途中摸到了?满手的黏腻,鼻息间全都是血腥气?,花灼几乎快崩溃的要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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