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寺
屋内烛光微晃,花灼坐在床褥里,面庞少见显得有些呆愣。
“哥哥,她真说她心悦我?”
“对啊,”许如意想起来?却是笑了,“灼儿?脾气这么坏,也就亲人能忍耐,所以我还问她呢,喜欢灼儿?什么,她说,就喜欢灼儿?坏,灼儿?,这善渊姑娘可当?真是个怪人。”
花灼目光微怔,却是低下头,对许如意道?,“哥哥,我有点?儿?困了,还有,咱们继续和阿善同行吧,我、我不讨厌她的。”
*
长夜漫漫。
屋内只留一盏暗灯,花灼在床褥里翻了个身,又热的脱了身上外袍,只剩下一件墨绿色小?衣和白色亵裤,发热的脸埋在被褥里,总觉得体内阴火旺的厉害,睡不着,汗又起了一身。
她却没再?擦了。
只白皙的指头往后,轻碰勾着后颈的小?衣系绳,脑海里忍不住回忆起那?夜犊车里,自?身后人身上带出来?的苦涩药香。
沁满她全?身。
那?人冰凉的牙咬住她的小?衣系绳,寒凉的气打在自?己的后颈上,手?寸寸摩挲着自?己敏感的腰腹。
花灼身上没有盖被子,锦被堆在身侧,被她紧紧抱着,她脸埋在被褥里,却只能闻到锦被上的熏香气味。
指尖一勾,一带,小?衣系绳便往上提了提,连带着划过胸前敏感,花灼轻呼出一口?气,根本没有当?日感觉,自?己的手?太热了,根本不一样,反倒越想,体内阴火便越发旺盛。
她是正直青春期的少女,这种情.欲明明也曾有过,可都不像近几夜,浓烈到几乎怪异的程度,嘴里忍不住轻唔一声,却忽望见眼前的白墙上,落出一道?微明的亮。
似是有灯笼摇晃而?过。
府内常有奴仆轮值,这明明是从前她根本不会注意到的寻常事情。
可花灼一双沾了水意的杏眸怔怔望着那?道?久久未动的亮,却是从床榻里半撑起身子,转头望着空无?一人的屏风,轻声唤,“阿善?”
这声阿善,在清冷夜色之中,自?含带缠绵。
那?抹雪白的长袖明显微停,却是过了片晌,方才走入屏风内。
花灼只望她依旧白衣如雪,墨发垂落,手?里提着自?己当?初随手?送的蝴蝶花灯,金蝶屏风模糊了其身影,却更显似画中仙走入尘世。
花灼坐在床边,探出一只脚,怔怔望着屏风。
听她用那?一贯温和,却显清冷的声音道?,“公主?不穿好衣服,不冷吗?”
花灼才反应过来?自?己如今上身只穿着一件墨绿色小?衣,忙缩回被子里,拽紧了床幔望对面越发模糊的人影道?,“你过来?做什么?”
“给公主?上药,”梁善渊的声音一如既往,“顺便道?歉。”
花灼一愣。
她坐着,将自?己裹在被子里,上次在顺安王府伤了的脚还没从床沿收回去,花灼抿了下唇,心不知为?何,跳得太快。
“……你进来?吧。”
话落,四下无?声。
却听女子脚步似丈量过的一般,提着灯笼走上前来?。
那?恍惚的明亮被她搁到床下,梁善渊跪地,花灼只闻到若有似无?的,属于?梁善渊身上的苦涩药香传来?,她冰凉若冷雪的手?端住花灼露出的伤脚,却并没有涂药。
那?冰凉的指尖不安分的寸寸往上,似抚摸一只猫儿?般,抚摸过花灼露出的小?腿。
花灼只觉一股怪异之感节节攀升,脚要往回躲,声音又惊又怒,“梁善渊你做什么啊?”
“给公主?道?歉啊。”
她冰凉的手?顺着花灼的小?腿往上,竟自?床幔中伸进花灼眼前,花灼觉察出她孟浪之意,双手?下意识伸出去阻拦,身上原本盖着的被褥也自?肩上掉了下去,一慌乱,竟被其得了空,一双冰凉的手?径直揽住了花灼两侧腰腹。
“呀!”
花灼惊呼,还没反应过来?,便见眼前床幔吹动,梁善渊双手?隔着她单薄柔软的小?衣,压着花灼两边腰侧将人推倒,清苦药香侵入一般落了花灼满身,连带着其垂落的墨发,二人衣衫交叠,花灼只觉压着自?己的人满身寒凉,几乎浸骨。
花灼躺在床褥里,她本身就热,一折腾又热出一身虚汗,面上微含带湿意,一双杏眼都湿漉漉的,目光带着股外强中干的凶怒,双手?又要挣扎,却被梁善渊一手?揽住两条手?腕,紧紧扣着。
“梁!梁善渊!”
她脚不断乱踢,越发热了,身上的橙桔香便更明显,面红耳赤的细声吼她,“你疯魔!放肆!你放肆!还不给我起来?!”
“公主?大可以挣扎,”梁善渊另一只手?却摆在花灼眼前,“直接将我这伤指捏断才最好。”
她这小?指好不可怜的歪扭着,没好全?,之前又被花灼一攥,伤的更重几分。
“你少装可怜,”花灼忍着心里的过意不去,移开目光,又坚定了心念回眸瞪她,“你不孟浪,我又如何会伤你?”
梁善渊却压在她身上,目光沉沉。
他冰凉的手?紧攥着花灼两条滚烫的腕子。
“对心爱之人孟浪,也是我的错?”
少女目光明显带着惊愣。
梁善渊望着她的脸,浓黑之中,他能望见这张脸上凝结的汗湿。
少女体温明显节节升高,较比从前更严重了一些。
尸毒并未在她体内融合,反倒起了排异吗?
梁善渊微偏了下头,伤手?抚摸上花灼心口?,感受少女过快的心跳,内心缓缓有了某种猜想。
这猜想若是真,于?他而?言,定算喜事。
花灼胸口?不断起伏,却是因她那?句话而?心慌意乱。
“你既厌我孟浪,我往后大可以再?不接近你,”梁善渊一手?攥着她两条腕子,似话音都忍着痛,“从你眼前彻底消失,也总比平日里看?着你与他人亲近的好。”
“但我——”花灼张了一下唇,心早已经乱了,竟下意识回了她,“但我也没和别人亲近呀,我只和你亲近了。”
月光隐隐。
花灼望着她,总觉得她那?双凤眸似是弯了一下。
含带钩子一般填满蛊惑之意,面庞净白,冰肌玉骨,世间恐怕无?人难逃其诱引。
花灼却呼吸微颤,只觉一看?到她,情意就节节攀升,她遇上这从未体会过的感情只想逃离,双手?不住紧挣着,见梁善渊不松,一双含泪的杏眼终是望了过去。
好不可怜的模样。
竟似卸下层层伪装,露出柔软内里,肌肤汗湿,墨发发丝也紧贴着面颊,花灼眼睫微颤,与其对上视线。
倒是要梁善渊都难免一顿。
继而?,忍不住抬手?,碰上少女微抿的唇,食指一点?点?擦着边缘,想要将她紧咬的红唇自?牙关拯救出来?。
“梁善渊,”少女的唇却是露了出来?,她说话时,些微含热的气喷洒在梁善渊指尖上,
“你别这样,我真的害怕,人鬼殊途放在一边,我、我也不是磨镜,这不是你换个皮囊的问题,你这样,我总觉得我好像哪里在变化,好可怕......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你不要再?提了......没可能的……”
她侧过脸,闭着眼埋上边侧被褥,露出大片雪白脖颈,墨发都些微发颤。
梁善渊眸光微敛,藏起眸中情绪。
果?然如此。
那?尸毒是大补之物,寻常时候,需用三月方能融合,融合后自?有强身健体之效,可如今此女仅剩一月可活,体内尸毒有所感知,便紧着这一月时间挥发。
如此,只会要此女若吃多了大补之物一物般,情.欲大盛,且不似春.药一般要人容易发觉,却浑身敏感,较比从前更易浮想联翩。
梁善渊冰凉的指尖寸寸抚摸过花灼裸.露的大片脖颈,底下便是她墨绿色小?衣,小?衣里兜着浑圆,他指尖放在少女柔软脖颈上久久不移,只感受指下温热皮肤越发颤栗,竟听少女轻唔一声。
似脑海中有一节丝线寸断。
梁善渊攥着手?,将含着伤痛的断指紧紧攥在手?心里,唇畔却不免爬上浅显笑意,玉观音般的面庞,竟透出纯粹的恶。
似猎物终于?上钩一般的庆喜,却不露声色。
“我难道?曾与公主?说过,我是女子吗?”
花灼身体一僵,继而?,脑海里一片空白,转过通红沾满汗湿的脸。
确实没有。
梁善渊从未与她说话,“她”是女子。
花灼眼睫微颤,对上梁善渊那?张本若玉观音的面庞。
他眸间沾满欲.色,腻着浅浅星子般揉开,一双内勾外翘的凤眸注视着她,忽的放开了花灼手?腕,牵着花灼的一只手?,径直要往下,声音很轻,竟还带着丝想要证明什么的劝哄,
“怪我一直没告诉你,公主?摸摸试试呢。”
第63章
坐在她身上的白衣‘女子’, 身型平坦,稍显清癯。
花灼一直都知道,‘她’没有属于女人的丰盈。
梁善渊话里透着某种谆谆善诱, 声音本?处在男女之间, 现下,却带出几分属于男音的温和, 花灼大脑一片空白, 身上?腻满汗湿, 被其?一只冰凉的手?抓着, 径直要往那隐私之处而去。
也是?这时,竟听‘她’低声轻笑,花灼愣怔怔,抬头对上?梁善渊一双微微弯起的凤眸, ‘她’眉眼之间勾满欲色,唇上?一片水光潋滟,似艳鬼一般勾魂摄魄, 垂眸注视着花灼僵持不动的指尖, 竟似带几分期待般,
“害怕吗?”
“可是?碰了我, 公主就能知道, 善渊究竟藏了什么?秘密,”
梁善渊的声音很轻,俯身凑近了她, 二人气息交织,床幔内满是?清苦药香, ‘她’冰冷的手?紧抓着花灼些微发颤的手?,漆黑眸间满是?欲.色, 吐息在花灼耳畔,“公主就半分也不好奇吗?”
明显的男声。
花灼只觉脑内好似有根弦断裂一般,她手?立时一挣,估计是?下意?识的力气过大,竟从梁善渊的手?中逃了去。
花灼瞪着一双微圆的杏子眼。
“你出去。”
梁善渊黑眸盯着她片晌,微眯了一下眼睛。
“我让你出去!”
花灼浑身都烧的厉害,如此冲击,竟要她回不过神来,抓起手?边的软枕便扔了出去,“出去出去!你快出去!”
少女背过身子,趴到床褥里,呼吸些微发颤,未出阁的女儿家,被吓得不轻。
她雪白的后背大片袒露,墨绿色小衣的系绳,一根搭在腰间,一根搭在后颈。
梁善渊目光晦暗不明,手?拿着沾满少女浅香的金丝绣凤凰软枕,另一手?搭在少女裤腿露出的半寸小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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