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黑心娘亲后 第170章

作者:兰乔木 标签: 爽文 轻松 穿越重生

  渡玄剑尊方才,究竟是怎么了?

  ……

  从?天?外?崖上离开后,容渡径自去了隔壁峰,拜访了自己的?二师兄——玄明道人。

  玄明道人,也就是之前给谢挽幽解过蛛毒的?玄明师伯。

  见八百年不挪窝的?师弟忽然来拜访自己,玄明道人也颇为惊讶,邀师弟在?自己殿内坐下,打量他一番后,不由蹙眉:“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容渡手指摸索了一下,淡淡道:“无碍,旧伤发作罢了。”

  玄明道人算了算日?子,也就明白?了,叹息道:“师弟,都?过去了那么久,放下吧……”

  容渡对此事避而不谈,转而问?道:“师兄,若有人是极品冰灵根,她有可能炼丹吗?”

  玄明道人虽然没有炼丹天?赋,但他在?制毒与解毒的?方面颇有见解,闲暇时,也曾了解过不少有关炼丹的?事,正因如此,容渡才想到找他确认。

  玄明道人没想到师弟张口?就问?这个了这个略显奇怪的?问?题,纳闷地琢磨道:“一般来说,是不可能的?,水火不容是客观道理,单单是水灵根,就会把普通灵火浇灭。你?想想,拥有极品冰灵根的?人想炼丹,得找到多强的?异火,才能在?保证不浇灭火焰的?情况下,完美地炼出丹药,这太难了。”

  “一方面,得找到足够强的?高阶异火,另一方面,也要能驾驭住高阶异火……”玄明道人咋舌道:“反正这种奇人,我是闻所未闻。”

  容渡面无表情:“那三岁的?灵兽幼崽能喷出这种高阶火焰吗?”

  玄明道人一听,一张肃穆的?脸难得出现了笑意,竟是被师弟的?话逗乐了:“师弟,才几日?不见,你?竟变得幽默了,师兄好欣慰。”

  容渡:“……”

  他就不该问?。

  明知是谢挽幽随口?一编的?谎话。

  她爱说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玄明道人笑完,倒是猜出了容渡说的?那个“极品冰灵根”是谁,毕竟他昨日?才刚为师弟失而复得的?那个小徒弟解了蛛毒。

  玄明道人问?:“是挽幽跟你?说她会炼丹?”

  容渡应了一声:“她说她已经拜入了丹宗……想必是还生着我的?气,才编出了这样的?谎话,骗我放她离开。”

  玄明道人也觉得此事稍有些离谱,哪有剑宗弟子跑去丹宗炼丹的?,他从?未听说过这种事。

  玄明道人沉吟片刻:“若你?实在?不确定,不如就让她炼一次,也好安心。”

  容渡不由微微蹙眉:“她在?胡闹,师兄,你?怎么也跟着犯起了糊涂。”

  “你?在?迟疑,还特意来询问?我,说明你?也有点动摇了吧,师弟,”玄明道人:“要不就向她说的?那个丹宗递封信,确认一下真假。”

  容渡垂下了眼,并?不吭声。

  显然不认同他的?方案。

  玄明道人试探问?:“若她真的?是丹宗弟子,你?待如何?”

  容渡手指攥紧,口?中仍然道:“若真如此,我也不会让她回去。”

  玄明道人讶异:“为何?”

  “丹宗保护不了她,”容渡此时才流露出几分压抑的?焦虑,他用?手指摩挲衣摆,淡红的?唇几乎抿成一道直线,透出执拗的?冷酷意味:“剑道,才是唯一的?正途。”

  玄明道人暗自为师弟的?这份偏执心惊,劝道:“我知道你?不忍让她再次受到伤害,可就算为人师长?,我们也不能为弟子决定往后的?路,路该由弟子自己选。”

  “她已经走错一次了,那时,我没能阻止她。”容渡摇摇头:“这次,我绝不能再放任……”

  话音落下时,他起身?朝外?走去。

  玄明道人担忧地看着师弟的?背影,欲言又止。

  师弟的?心病,似乎越发严重了。

  玄明道人顿了顿,从?袖中摸出一个透明的?琉璃瓶。

  瓶中装着几根白?色的?兽毛,玄明道人垂着眼睛盯着瓶子看了片刻,终是叹了一口?气:“五师弟啊,又是一年了。”

  ……

  谢挽幽回到原地,跟容知微和晏鸣殊汇合。

  容知微担忧地问?:“小师妹,刚刚没跟师尊吵架吧?”

  “算是吧,”谢挽幽想起渡玄剑尊方才吐血的?模样,颇有些心虚,转而问?道:“我们说完后,他便?吐血了……是旧伤发作了吗?”

  谢挽幽见容知微和晏鸣殊虽是一愣,却没有很惊讶的?模样,就知道渡玄剑尊吐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果然,晏鸣殊低声解释道:“这些年,师尊的?心魔愈演愈烈,一旦气急攻心,就会咳血……我和时间之前去元空秘境,就是为了给师尊寻找万药灵乳。”

  谢挽幽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心魔?”

  容知微点头,隐晦地提了一句:“是很久之前就有了苗头。”

  谢挽幽就明白?了。

  大概是以前发生过什么,埋下了心魔的?种子,而原主离宗的?事,便?成了加剧心魔的?导火索。

  谢挽幽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

  她那五师伯是什么时候陨落的?来着,那时渡玄剑尊好像也在?……

第121章 挑衅

  那点灵光一闪而逝, 谢挽幽没来得及深入思索,最后只草草得到了最浅层的一个答案——

  渡玄剑尊的心魔,可能与五师伯有关。

  五师伯既然已经?陨落,那渡玄剑尊的心魔也就再没有解法。

  谢挽幽心中暗暗思忖着, 跟容知微和晏鸣殊道别后, 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估摸着这个点, 小白应当已经?醒了,推门进?去后,果然看到被子底下鼓了一个小包,正在?钻来钻去。

  谢挽幽轻手?轻脚地靠近,然后出其不意地扑上去,两手?按住被子, 将被子底下的小东西困在?了一方区域里:“抓到一只猫猫虫!”

  小鼓包动了动,见没法?挣脱出谢挽幽的魔爪, 被子底下很快传来谢灼星软软的求饶声:“小白输了,娘亲放了小白吧~”

  谢挽幽故作正经?地说:“好吧, 但输了的人要接受惩罚。”

  说罢, 她便一把掀开被子, 将它整只崽崽翻了过来,握住它两只粉嫩的爪爪,低头各亲了一口,无?情?宣判了它的命运:“那就是被娘亲惩罚亲亲!”

  谢灼星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被亲得咯咯直笑,爪爪同时开了个花:“娘亲,痒痒。”

  谢挽幽捏着它的小爪爪:“就是要亲得你痒痒, 不然怎么能叫惩罚呢?”

  谢灼星尾巴尖左右摇晃,随着谢挽幽又亲了它的爪爪一口, 它再?次发出了开心的笑声。

  “小笨蛋,”谢挽幽看着它笑,也微微翘起了唇角,心头那些盘桓不去的焦躁不知何时散去了。

  谢挽幽把脸埋在?它肚子上暖乎乎的香软毛毛上吸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自?言自?语道:“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谢灼星用小爪爪摸摸她的脸,担心地问:“娘亲早上去练剑,有没有人欺负娘亲?”

  对它来说,玄沧剑宗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这里的人,它一个都不认识,难免感?到不安。

  并且,由于玄沧剑宗人情?味淡薄,不管是容知微,还是晏鸣殊,亦或是给谢挽幽解过毒的玄明道人,都不会过于外露地表露自?己的情?绪,神色也大多冷淡,没有过多表情?。因此?在?幼崽眼?里,每个人都对它和娘亲冷冰冰的……好像很不喜欢她们。

  所以,谢灼星真的很担心娘亲独自?出门,会像在?谢家一样被人欺负。

  谢挽幽听到崽崽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又好笑又暖心,跟它解释道:“小白不怕,这里没有会欺负娘亲的人,大家虽然看着很严肃,但心思都不坏。”

  谢灼星却没有被安慰到,怀疑地抖了抖耳尖:“可是人应该会哭,会笑,会生气,就像碧霄丹宗里的叔叔和姨姨,没有人能一直很严肃的。”

  谢挽幽想了想:“可能跟玄沧剑宗的心法?和剑法?有关?吧,心法?性寒,流转过经?脉的时候,才能平心静气,剑法?也都是寒意凌冽的招式,要练好这个剑法?,剑修的情?绪波动就不能太大……”

  见小白似懂非懂的模样,谢挽幽就换了一种说法?,给它打了个比方:“简单地说,就是心法?和剑法?都很冷,冷得像雪一样,把感?情?都冻住了,所以他们才不哭也不笑,只感?到平静。”

  谢挽幽说完,自?己一琢磨,就感?觉这其实有些类似于无?情?道,练着练着,人就超脱了,只想丢下世俗的一切攀登大道——但也没无?情?道那样无?情?得彻底,参考渡玄剑尊,被气得狠了,他照样暴怒。

  这大概便是玄沧剑宗人情?味淡薄的更深层原因了。

  听完谢挽幽的解释,谢灼星代入了一下,这才恍然大悟,马上能理解玄沧剑宗的姨姨和叔叔了。

  它要是被冻僵了,脸上肯定也做不出表情?了呀。

  谢灼星明白以后,却更担心了,蹭到谢挽幽脸畔,小心翼翼地问:“娘亲也练这种剑法?,娘亲会不会也被冻住?”

  谢挽幽一愣,随即把它抱起来,低头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它的小鼻子:“不会的,有小白在?,娘亲每天都能笑得很开心,所以心法?冻不住娘亲,娘亲也就不会忘记感?情?了。”况且,她满心都是世俗的欲望,哪能做到真的无?情??

  谢灼星想了想,娘亲已经?练剑好长时间了,确实没有没有被心法?冻住的痕迹,这才稍稍放心,低头轻咬了谢挽幽的虎口一下,仰头用一双灰蓝色的漂亮眼?睛看着她,认真地说:“娘亲要答应小白,一定不能把小白忘掉哦。”

  “宝宝这么可爱,娘亲怎么可能忘掉你!”谢挽幽猛吸它一口:“娘亲保证不会忘掉小白!”

  谢灼星听着娘亲的甜言蜜语,耳尖微抖:“娘亲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不知道,娘亲现在?也没事做,”谢挽幽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没有下雪,不如我们去玩雪吧!”

  谢灼星马上严肃地反对:“不行,娘亲碰到雪,会生病的,而且现在?没有药,很危险。”

  谢挽幽被崽崽教育了一顿,悻悻地放弃了自?己的想法?:“……娘亲不玩,小白玩给娘亲看。”

  “娘亲真的不玩雪吗?”

  “真的!”

  谢灼星这才跟谢挽幽一起出了门。

  外面的积雪已经?很厚了,谢灼星小小一只,踩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串小巧漂亮的梅花爪印,谢挽幽不舍得让自?己的脚印覆盖了它的爪印,只跟在?旁边走。

  外面一片冰天雪地,小溪也被冻得结出了厚厚的一层冰,谢灼星好奇地踩上去,马上四脚打滑,呈“木”字型趴在?了冰面上。

  谢挽幽吓了一跳,看到它的姿势,又觉得有几分好笑,招手?道:“小白,快回来。”

  好在?谢灼星还有一双翅膀还能飞,马上飞回了谢挽幽的肩上,舔了舔爪爪,心有余悸地低头盯着冰面看。

  谢挽幽问它:“摔疼了没有?”

  “不疼,”谢灼星摇头,又重新飞了下去,找了一片格外厚的雪堆,扭着小身体撒欢地开始打滚,浑身上下瞬间蹭上了糖霜一般的小雪粒。

  谢挽幽:“是糖霜小老虎!”

  谢灼星听到她的话,马上停下动作,扭头舔了一口,然后歪着脑袋,露出疑惑的小眼?神。

  明明不甜呀?

  谢挽幽笑得不行,等它快乐地打完滚,站起身把毛上的雪粒哗哗哗甩掉,过去摸摸它的小脑袋:“小白小傻瓜。”

  谢灼星玩累之后,两人正想回去,它颈间的长命锁却开始不断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