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鲜榨小羊
当时周富坤只判了五年,他一回来,周家就有了支柱,李秀莲要是回村,那势必是要遭针对的。
沈衡道:“在这儿她也待不下去啊。她在车站那样的地方扫大街,不说挣多挣少,那个环境,她一个女的迟早出事。”
估计李秀莲也就是白娇娇说的那样,跟着于文礼过来,即使发现了日子不像她想象的那么好,但依旧回不去了。
白娇娇很认同沈衡的观点:“这边太危险了,连杨风林都能挨骗被骗成这样,据我了解李秀莲可不是一个聪明的人,她留在株洲,只有待宰的份。要是我,我就选择回村,周富坤就算会为难她,再怎么也有村长和大队长撑着,日子再不好过也安全。她自己有本事,就再在老家找个男人,嫁到外村也是一样的。”
“你倒是挺有办法的,不然下回遇见李秀莲,你去说给她听听?”
白娇娇在认真跟沈衡分析,沈衡在揶揄她,白娇娇掐了沈衡一下:“不是你先问的吗,我也就是说说,她自己想怎么办那是她的事情,别人的命运我管不着。”
“好了,快睡吧,明天养好精神,接着出去逛。”
沈衡想搂着白娇娇睡,白娇娇嫌热不愿意,一脚给他蹬开了。
沈衡还想再抱,白娇娇却道:“你再不老实,你就去跟风林睡。”
沈衡:“......”
杨风林一晚上辗转难眠,第二天早上他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起来了,胡子都没刮,显得人非常邋遢,二十来岁的小青年,硬是让他霍霍得像是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
“你这样儿今天还要出门吗?”白娇娇都担心杨风林精神不振,出门摔跤。
杨风林点头:“要去要去,好不容易过来的,再说了,你们要是出去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我再让人给骗了可怎么办。”
杨风林说的话有理又荒唐,白娇娇不知道从哪里反驳,只好笑道:“那咱们去吃早饭吧。”
三人出了门去,杨风林昨天晚上没吃什么东西,早就饿了,囫囵吞枣往肚子里塞,吃完之后,满足地打了个嗝,嘴一抹:“我昨晚上一夜没睡,差点饿死,起来问那个大姐,她说不给送饭了。这边怎么还不如燕城呢,我以前在那边住招待所,再晚也有饭吃。”
白娇娇道:“你住的那都是高规格的招待所,跟这个能比吗?”
“哎,我昨天晚上没睡着,就是饿的。”总得来说杨风林还是心大,就是饿的睡不着,没办法只能寻思白天的事情。
吃了早饭之后,精神好了很多,跟在沈衡和白娇娇身边又开始叽叽喳喳起来:“姐夫,你说的摊子是昨天那样的集市吗?我看他们卖些小玩意确实挺有意思的。”
第398章 花钱
“比那个有意思多了,去了你们就知道了。”
沈衡既然带白娇娇去,那普通的地方自然是不行了。
三人走了二里地,又坐了大概半个钟头的一趟车,才到了沈衡口中说的市场。
在街头,杨风林就又深吸了一口气,因为昨天晚上没休息好,这口气他差点蹶过去。
“这边都是小商贩,但是各卖各的很有意思。”
跟昨天的商场不一样,这边摊位最多是个巴掌大的门店,更多的是一眼看过去就是紧紧挨着的小摊,连个门头都没有。
但上头的东西,可就有意思了,几乎一条街都没有重复的,即使品类相同,却也是百花齐放,上面的商品并不相同。
杨风林像是疯了,挑挑这个挑挑那个,摸了摸兜里的钱,不知道自己兜里这八十块钱能不能好使。
他蹲在一个卖小杂物的摊边上,看中了个绿漆铁皮小青蛙,拧一下能蹦好远,他马上就爱不释手,拿了个两个在手上,一直摩挲着。
摊主伸出一只手:“五毛钱一个。”
杨风林一听这也太便宜了,马上准备掏钱,沈衡在一边道:“五毛钱一对。”
那摊主看杨风林是个二傻子,就想把价格往高里报一报,眼看着他都要掏钱了,结果来了个黑脸男人。
他不敢惹,只好道:“看这个小伙喜欢,拿走吧,拿走吧。”
杨风林一听,还有这好事,马上分了一个给白娇娇:“姐,这个给你。”
白娇娇哭笑不得接下:“行。”
“再饶一个鸡毛毽吧。”沈衡从摊子上头挑了一个鸡毛比较茂密的毽子拿在手上。
就这样,这摊主也不能亏本,可摊主却道:“这哪行啊,这铁皮青蛙的成本价就是五毛钱了,我说我开门摆摊,不挣钱总不能倒赔吧?”
“不行拉倒,我们不要了。”
沈衡把鸡毛毽子放下,又把杨风林手里的铁皮青蛙给拿了下来。
“哎,你这小伙怎么这么急脾气。听你们口音是外地人,这样吧,你们来株洲一回也不容易,这个鸡毛毽子,就当我送你们的,下回还来株洲玩啊!”
这摊主自说自话自己给自己打了圆场,沈衡这才掏钱。
该花花该省省,杨风林目瞪口呆:“这......”
他什么时候见过讲价这码事,那不都是百货公司标多少钱,就得交多少钱吗,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一分钱也不能差。
沈衡把那鸡毛毽子也塞到杨风林的手里,杨风林穿着立整的军装,顶着一张三四十岁的脸,一手拿着铁皮青蛙一手拿着鸡毛毽,要怎么不和谐就有怎么不和谐。
他见白娇娇在憋笑,就把两样东西揣兜里了,还道:“这条街也太便宜了,照这么看,我兜里这八十块钱能买下这条街啦!”
他突然又开朗起来,白娇娇还是没憋住笑。
白娇娇在一边的纽扣摊停了下来:“这扣子不错,回去给小石头缝个小褂子。”
“这盘扣都是我自己一个人钉的,用料和质量都是最好的。小妹,你是回去自己做衣裳啊。”
“啊,是给我儿子做的。”
“哎呀真看不出来,你竟然都有儿子了,小妹妹,你看起来就十几岁大啊。”
这摊主有些夸张,把沈衡气够呛:“她十几岁,我多少岁?”
摊主本来想说些奉承话,没想到沈衡生气了。
白娇娇拉了拉他:“衡哥,咱们一块挑吧。”
白娇娇捡了几个颜色鲜艳的纽扣,放到手里交给摊主,这摊主利索地给算了账,赶紧送走了这两尊大佛。
“衡哥,人家夸我你也生气啊。”走了之后,白娇娇小声凑在沈衡耳边揶揄道。
“她说你不像我媳妇。”
这是沈衡不能忍受的,白娇娇听了也不知道回什么好了,杨风林在一边闭着眼:我听不到我听不到我听不到。
这俩人也太腻歪了。
这个小摊街的乐趣,不在于花钱,而在于花最少的钱,可以买最多种类的破破烂烂。
杨风林昨天在商场里花好几百买了一块表,在这儿的小摊的电子表十块钱一个,看起来还特别的高科技。
他手上那块两百多的表一下子就不香了,杨风林给摘了揣兜里,拿着十块钱的表在手上不断比划。
他还道:“早知道有这么好的表,昨天在商场就不买了。我得给我爹还有爷爷一人买一个。姐夫,你要不要,你要的话也拿一块,记我账上!”
沈衡:......
“我就不要了,你给姥爷还有舅舅买就行。”
他挺想跟着去看看,杨老爷子收到这么一块表,会是多么精彩的表情,杨长平是会哄小孩子玩,还是会一脚把他踹出十里地。
白娇娇看杨风林正在兴头上,也不好意思泼他冷水,对那摊主道:“就拿三个吧。”
“我们拿三个,便宜一点。”杨风林学着沈衡的腔调,跟人家讲价。
“行,那就给你便宜两块钱,二十八。你们外地来的吧,这货可就我这一个摊有,我这可是大折扣了。”
便宜了两块钱,杨风林比当爹了还高兴。
杨风林看着手上十块钱的电子表,十分得意。
他们三个人在这一条街上,花点小钱,买点小乐趣,确实挺有意思的。
“姐,姐你快看,那个人从那个摊上拿了好多电子表,”杨风林偷偷摸摸跟白娇娇道,“他们是不是拿去倒卖的啊?”
沈衡在一边接道:“有很多人都是来这儿进货的,这种新鲜玩意,背到别的地方去,翻翻卖都好卖,物以稀为贵。”
不过这里的小玩意,也不是什么贵东西,有时候背一大包货利润都不够来回车票的,所以得逃票才能上火车,这活没点本事还真干不了。
“姐夫,我也想背回燕城去卖。”
沈衡:“......你赶紧拉倒吧,想一出是一出的,你兜里那些钱够买几块表的。”
沈衡实在忍不住了,他这成天给杨家看孩子呢。
杨风林一听也是,他实际上也没有多少小金库,他爹从来不受贿,所以家里也不是那么有钱,昨天逛商场,他跟白娇娇借了一千块钱都花完了,再借他回去就还不起了。
他只好打消这个念头,重新算着兜里的钱买东西,跟人家讨价还价,还挺高兴。
他们乐不思蜀,回到招待所的时候,被人家大姐叫住,说昨天被骗的事情。
一天的快乐时光,让杨风林都觉得是上辈子的事了。
“上午派出所的人打电话来,说没找到叫什么兰的纺织厂,让你们再等等。”
“没找到,怎么能没找到呢?”杨风林一上午的好心情都没有了,他着急问道:“大姐,是不是你记错了?”
“我记性是不好,但是既然敢跟人家公安同志说,就一定是确定的,肯定是个什么兰纺。”刚才这大姐,也被派出所的人这么问过一番,她都有点恼了。
杨风林立马道:“大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转过身,皱着眉对白娇娇和沈衡道:“怎么会找不到呢?难道她的介绍信是假的?”
“肯定是真的!”这招待所的大姐不愿意了,介绍信要是假的,那她不就是失职吗?这黑锅她可不顶!
白娇娇想了想:“也不一定是纺织厂啊,机绣厂、服装厂,往纺织上靠边的都可以去查一查,不知道派出所的人有没有想到这一点。”
那个大姐赶紧道:“对对对,你这个小姑娘还是机灵,肯定就是这么个事儿!我肯定是不能看错的,我都在这儿干了多少年了,真介绍信还是伪造的,我能认不出吗?你们赶紧给派出所打个电话去。”
“不用了,我自己上派出所去!”
杨风林听到没抓到小曼,他也不休息了,直接出了门。
白娇娇不放心地喊:“你自己去能行吗?”
“你放心吧姐,我认识路!”
杨风林挥了挥手,头也没回。
“行了,他这么大个人了,还能去派出所的路上让人给拐了吗?走吧,我们回屋歇歇。”
沈衡带着白娇娇回屋,想睡个午觉,然后跟白娇娇什么也不干,躺一下午。
白娇娇一直心不在焉,实在等不到杨风林回来,她还是拽着沈衡去派出所找了。
陈警官看到他俩过来,心里难受但没办法,硬着头皮过来:“杨风林同志跟着我们的同志去办案了,军警一家嘛。我们会保证他的安全的,请你们放心。”
白娇娇一听,杨风林还真是够疯的,这派出所的人也是惯着,还带他去办案。
她刚准备跟沈衡离开,去找个地方吃饭,迎面就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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