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鲜榨小羊
李树先抹了抹鼻子底下的血:“爹,这个不是东西的玩意儿,刚才想掐死白世晴。幸亏我来的巧!”
李时庆家的大闺女没有婆妈,生了个儿子就拿来娘家带。
这小子今天不知道怎么泛了大水,把准备的戒子都给尿湿了,眼看着不够换,李树先这才顶着大日头去水库边上给外甥洗尿戒子。
谁知道,还让他给来着了。
“妈了个巴子。”
李时庆骂了一句,拆了腰带就跟大家伙一块把朱盛平给捆上了。
村不大,正好是午休,这事儿很快就传开了。
事情涉及到白世晴,有好心人过来敲了白娇娇的门。白娇娇听到信,马上放了筷子,拔腿就往外跑。
沈衡无奈地跟了上去。
“二姐,二姐!”
白娇娇跑过去的时候,白世晴还在大榕树下面瘫坐着呢。
她被白娇娇叫回了神:“娇娇,朱盛平他脑子坏了,他疯了!他要杀人!”
白世晴脖子上的痕迹已经红肿了起来,看起来触目惊心。
白娇娇懊悔,这辈子还是没能保护她二姐。
她也带了哭腔:“二姐,没事,我先扶你家去!”
“好。”
白世晴声音浮软,双腿也跟歇了力似的,撑着白娇娇起来。
两人一路沉默,姐妹俩都抹着泪,白娇娇不太能扶得住腿软的白世晴,一路上晃晃悠悠的,沈衡都怕这俩人跌了。
走到半路,遇上了拿着铁锨出门的白世海还有邓敏。
“大哥。”
白世晴看到白世海,更想哭了,瘪了瘪嘴。
“没事,你先跟你嫂子回去。你哥不能轻饶了他。”
白世海为人和善,平时敦厚待人,今天虽然在两个妹妹面前压着,但还是让人感受到了他的一身怒气。
“大哥,”白娇娇本来想劝白世海别冲动,但是想了想,也不能太便宜那个朱盛平,只提醒了一句:“杀人偿命,不值当。”
“我有数。”
邓敏接过白世晴,白娇娇身上轻松了很多。
白娇娇看向沈衡,沈衡冲她点了点头,跟着白世海走了。
白世晴被扶进了房间,邓敏道:“娇娇,我去跟爹报个平安,你陪着你二姐。”
“好。”
邓敏关上了门,白世晴一下就嚎出来了:“呜哇……”
白娇娇伸出胳膊揽住白世晴,把她圈在怀里。
虽然白世晴还是受到了伤害,但是比起上辈子掉入无底深渊来说,这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白志满看到邓敏回来,急得不行:“世晴没事吧?”
“脖颈子都是红的,一个大手印,”邓敏说着都掉了泪,“那个不是玩意儿的,小姑还没过门,就敢动手。”
“畜生!”
白志满锤着炕,愤怒又懊悔,觉得自己没用。
“海哥过去了,爹你放心吧,不能轻饶了他!”
“唉,你别管我了,赶紧看看世晴吧,你陪着她,跟她说说话。”
虽然平时跟闺女逞勇斗嘴,但白志满这个当爹的怎么可能不心疼闺女。
邓敏嘱咐了两句白满枝,就赶紧钻进了白世晴的房间,看到姐妹俩抱着哭呢。
“嫂子……”
白世晴看到邓敏来,又是哭了一通。
“到底是怎么回事。”
邓敏给白世晴递了杯水,白世晴喝了一口压压,情绪好了不少,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邓敏听得心惊肉跳,白娇娇心疼白世晴的同时,疑惑也全部迎刃而解。
朱盛平恐怕是狂躁症。
第49章 生死一瞬
白世海拿着铁锹赶到,水库边上已经挤满了人。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世海来了!”
大家自觉给白世海让出一条路来。
白世海木着脸,手里头还拎着一把刀尖锋利的铁锹,围观的都吞了吞唾沫。
老实人被逼急了,才是最可怕的。
朱盛平手脚被绑了猪蹄扣,侧倒在水库边上,像条鱼一样晒在那里。
“世海,你先别着急。”
李时庆看到白世海的样子,怕这孩子干什么傻事。
白志满五年前瘫了之后,就是白世海这个当大哥的一手照顾着家里。
都说不咬人的狗最凶,白世海平时好脾气,但是欺负到他妹子的头上,那就相当于踩了他尾巴。
白世海铁锹往地上一幢:“他哪只手掐的世晴?”
“右手,海哥。我来的时候他就掐着白世晴,白世晴差点就没气了!”
李树先回答,被他爹剜了一眼。
李时庆咬牙低声斥道:“你什么话都接!”
李树先嘟囔:“我说实话怎么了。”
白世海看到朱盛平右手手背上渗着血的指甲印,可想而知当时白世晴有多么痛苦。
他上前两步,眼睛一黯,提起铁锹铲了上去。
“啊——操,白世海你想死!”朱盛平显然怒火未消,他吼着,双眼如同染了血一样红。
他的右手手臂的伤口涓涓流出血迹,直接露出白花花的骨头,因为疼痛满头冒汗,混着地上的泥土,斑驳挂在脸上。
“世海!你别冲动!”
李时庆瞳孔骤缩,要上去拦,却被沈衡抓住肩膀:“人家家里的事,咱们就别多管了。”
说着,白世海已经又往朱盛平的右胳膊上铲了一铁锹。
朱盛平的两条伤口传来的剧痛令他不断颤抖,他恨不得马上昏厥过去。
但此刻偏偏因为情绪激动,朱盛平全身血脉都空前高涨,精神清醒的很。
白世海把淌着血珠的铁锹架在朱盛平脖子上,那血顺着铁锹边缘流下来,场面可怖得很。
朱盛平血流的多了,血管里的燥动镇静下来,这才感觉到害怕:“海哥,海哥我错了海哥!”
白世海的一脚蹬在铁锹边上,就像铲地那样,只要蹬下去,就能把朱盛平的脑袋给铲断。
围观的人一看要出人命,都要拦:“世海,你千万别冲动!”
“你跟他一般见识不值当啊!世海,咱们慢慢说!”
有几个身强力壮的,已经在悄悄往前走,要上去扑倒白世海了。
沈衡往出一站:“谁敢往前走一步试试。”
十里村的人对沈衡的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
自从他十五那年,拿砍猪草的刀把一个人的肚子捅了个对穿,大家就都知道他是真的敢杀人。
他这么说,一时间真没人敢上去。
也就李时庆良心过不去,他扒着沈衡的胳膊,挣扎:“你小子要是为你舅哥好,就赶紧上去把他拦下来!”
沈衡别开了眼。
凭什么只有恶人作恶的份,被欺负的人却不允许还手?
今天他就要让白世海还回去,这口气白世海不出他都看不起他。
朱盛平连连求饶,发现没人来救他,看着白世海自上而下那张愤怒的脸,绝望和恐惧浮上心头。
一想到脖子上锋利的铲尖下一秒就会铲断他的喉咙,朱盛平怕的尿了裤子。
一股黄汤顺着他裤裆淌了出来,大家看了,有微微皱眉的,也有一脸看笑话的。
“你他妈以后看到白世晴给我缩着走,再敢靠近我家妹子一步,你看我敢不敢把你的头剁掉!”
白世海狰狞着的样子比发疯的人还疯,朱盛平连连答应:“海哥,我知道错了,我不是人,我发誓,我再伤害小晴,我天打雷劈。”
白世海脚上用了用力:“少他妈叫我妹的名字。”
脖子上一痛,朱盛平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海哥,我错了,海哥!海哥海哥海哥……”
他语速之快,白世海都听不清他说什么。
“你记住了今天说的话。”
白世海拿开了铁锹,朱盛平大口喘着粗气。
白世海拎着铁锹,就要离开。
“平子!盛平啊!”
闻讯赶来的朱母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她一路哭嚎着钻进人群。
她本以为朱盛平只是犯了病被人制住,却没想到看到的是她儿子血淋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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