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鲜榨小羊
说个不好听的,村里任何一个孩子都能过来要东西吃,只有沈辉没脸来要。
“赶紧回家,找你妈去!”白世海皱眉斥了一声,拉着白娇娇的胳膊把她带回了家。
沈辉那小子跟了一路,还要跟他们进门。
现在白娇娇手上的爆米花都吃完了,但他娘告诉他,白娇娇家里一定还剩了很多。
“大哥,你拦着他,这孩子怎么……”白娇娇心中烦躁不已,真不是所有孩子都能让人喜欢。
白世海揪着沈辉的后领,沈辉一下子就无法向前:“你放开我!海叔,你放开我!”
村里辈分乱的很,沈辉叫白世海是叔,白世晴是姑姑,不过根本没有血缘关系罢了。
“大哥,我就不留你了,你早点回家睡吧。”
“哎,好。你把门关好。”
白世海感觉自己的手腕被沈辉这小子扣得疼痛难忍,见白娇娇关上了门,赶紧放开了手。
“嫂子!”“嘭嘭嘭!”“嫂子,是我妈说让我来问你要的!”“嘭嘭嘭!”“我哥对你们家那么好,你给我吃点爆米花怎么了?!”“嘭嘭嘭!”
白娇娇深吸一口气,进了卧室,不管院外的事情。
白世海活动活动自己的手腕:“你爱敲门就在这儿敲,沈衡一会儿就回来了,你想吃什么问他要。”
说完,他便扬长而去。
沈辉听到沈衡的名字,打了个颤,手扬在半空中,没敢再落下。
“嫂子,我哥不喜欢我,你别告诉他我来找过你!”
白娇娇听到沈辉喊的话,翻了个白眼。
他还知道沈衡不喜欢他。
“嫂子,我妈说你跟我哥不一样,我哥是白眼狼不管我,但是你是城里来的有家教,嫂子,你给我吃一口吧!”
沈辉就像个馋虫一样,在外头锲而不舍,只是话说的难听,一口一个白眼狼叫着沈衡。
白娇娇看到厨房门口放着一盆洗了菜的水,上面还飘着一只死虫子。
她端起来,拧开了门,“哗”得就泼了出去。
“啊——”
沈辉身上湿尽,大喊出声,没反应过来,白娇娇又把门给关上了。
“咚”得将门栓堵好,才出了一口气。
那沈辉气得在外面踹门,但可能是怕沈衡回来,踹了两脚就回去了。
沈衡回家时,自然看到了家门口还没干透的地面。
奇怪:“咱家门口怎么了?”
“我泼的水。”
白娇娇想了想,还是把沈辉来找她的的事情全数说给了沈衡听。
“估计是周寡妇见你花大价钱给我爹买了个轮椅,以为你投机倒把赚了不少,心里头痒痒了,这才撺掇沈辉过来问我要吃的。我今天要是给他了,往后保准儿蹬鼻子上脸。”
白娇娇分析透彻,沈衡挑眉,没想到白娇娇竟然跟他一条心到这个份上:“孝顺老丈人是应该的,她算个什么玩意。”
沈衡坐在炕上,说道:“我爷当年好赌,说是把家产赌输了,我家这才评了个中农,没被打成地主。其实只是装的,我偷着听我爹跟周寡妇说过,我们家里头埋着好东西,但凡有几粒金豆,都够这母子俩活上一辈子了。这是我爹的,但是我也不想去抢,小时候是觉得我爹都是因为我死的,我没有那个脸去要,长大了,觉得无所谓了。”
这是白娇娇第一次从沈衡口中得知当年真相,她没想到原来沈家里面还有这么多门道。
沈衡的爷爷不知沈父一个儿子,知道家里有传家宝的事儿也肯定不止沈父一个人知道,分家肯定都是说明了的。
周寡妇不改嫁,说不定就是为了守住沈家人的名分,让自己能带着沈辉光明正大的享有沈父留下来的所有东西,否则沈父的家产,沈家叔伯是绝对不会让周寡妇拿走一个子儿的。
这样逻辑也通顺了,算是解了白娇娇的疑惑。
周寡妇要真是品行高洁或者对沈父用情至深,怎么可能饿死沈父,把沈衡赶出家门,还将沈辉教养出现在这个样子。
“那些东西咱不稀罕,”白娇娇知道这种陈年旧事,就算追究也追究不出来个什么,“我们过自己的日子。”
白娇娇抱住沈衡,不希望他因为回首往事而感觉到难过落寞。
沈衡握着白娇娇的手臂,低头埋进了白娇娇的怀里。
白娇娇心疼得跪在床上,把沈衡的上半身都抱紧,顺着埋在她胸口的脑袋:“衡哥,以后我在呢,不会让人欺负你了。”
沈衡深深吸了一口白娇娇身上的香味儿,白娇娇买的香胰子是桂花味的,用它把身上洗的香香的,沈衡做梦都是这个味道。
第90章 受苦也值
媳妇,香香,嘿嘿。
这些事沈衡早就看淡了,在他眼里周寡妇和沈辉两人和十里村村民没什么两样。
但是被白娇娇抱在怀里头哄,沈衡乐坏了。
他妈的,白娇娇软乎乎小小的身板,费事巴拉地环抱着他,那小手在他背后一下一下拍着,勾人的要命。
而且以前白娇娇是不让沈衡这么紧抱她的,今天却乖乖被他锁着,沈衡享受都来不及,哪有心情伤感呢。
“娇娇,衡哥只有你了。”
沈衡嗅着白娇娇身上温软的香,脸在她胸前蹭了蹭。
白娇娇不知道沈衡的小心思,听到他的话后更是心疼不已,把沈衡的脑袋抱紧了一点,指腹轻柔抚摸着他的鬓角。
沈衡爽翻了天,一晚上就这么一路卖惨,白娇娇眼泪盈盈顺着他什么都办了。
沈衡望着天花板,心情颇好,什么硬汉形象,能把媳妇哄到手才是真的!
“娇娇,你今天做得很好,他们以后要是还敢来烦你,你就尽管动手不用惯着他们,有什么事情我担着。”
沈衡揉揉趴在自己怀里,被他弄得软着身子的白娇娇,嘱咐道。
“嗯……”白娇娇困倦不已,听不清沈衡在说什么,胡乱应了一句就沉沉睡去。
沈衡适应了黑暗的双眸看着白娇娇静谧的睡颜,不由泛起笑意。
有这个人在,他以前受的苦都不算什么。
如果只是为了遇见她的话,沈衡愿意再受千百倍的苦。
白娇娇根本没发觉沈衡的小心思,她早上醒来,身上比以往还要酸痛疲惫,但她却没像以往心里埋怨,反而在想昨天沈衡揭了创口不知道会多难受,她以后要加倍对沈衡好才行。
白娇娇起来已经日上三竿,她中午和白世晴约好,让白世晴下工早点过来,教她腌酸菜。
白娇娇和沈衡两个人吃菜是从供销社买的各式各样混着吃的,上回大队发了五颗脑袋大的白菜,他们俩短时间内根本吃不完,这么热的天就快坏了,白娇娇就想腌成酸菜,留着后面慢慢吃。
白世晴中午就过来了,只是后头还跟着个小尾巴。
小尾巴李树先没进厨房,就在院子外头等着,顺手把院子里的菜地拿小锄头给松了。
白娇娇想阻止,却被白世晴拉住:“他人就这样,咱们家的那个院子,都找他翻了好几遍了。”
白娇娇眼睛一弯,问道:“你跟树先哥定下来啦?”
白世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嗯,咱爹跟他们家说好了,种完麦子就来咱们家接亲。”
大事已定,白娇娇松了口气。
“树先哥真勤快,以后肯定是过日子的一把好手。”白娇娇眯眼笑,打着白世晴的趣儿。
“你小点声!”
两姐妹在厨房里窃窃私语,李树先不时听到自己的名字,可听不清里头说的什么,他心里好奇地要命。
他怕白世晴还不够喜欢他,也怕他的家人对他有意见,耳朵竖得高高的,就是听不清。
“哎!你谁啊?”
沈衡一来家,见一个男人在自己院子里头干活,一下子火就上来了。
李树先吓了一跳:“那个,我是陪世晴来的。”
他看沈衡还是发憷,李树先想不通,白娇娇这么个小姑娘怎么能跟沈衡这样的人把日子过下去。
看到李树先的正脸,沈衡语气才稍轻了些:“哦,你放下吧,这活我自己规整规整就行了。”
让别的男人给他们家干活,犯得着吗?
“哎。”
李树先放下小锄头,坐在院子里的石磨上,如坐针毡搓着大腿:“我先家去吃晌了。”
沈衡也没留。
李树先走时冲厨房里头的白世晴瘪了瘪嘴,白世晴笑嘻嘻的。
白娇娇立刻道:“二姐,我都会了。”
“你这是赶我走啦?”白世晴打趣。
“不是,姐,你看树先哥一个人多可怜呐,人家可是陪你来的。”
白娇娇抱着白世晴的胳膊,把她送出了门。
白世晴道:“知道知道,我也该家去了,省的大哥大嫂找我。你们家也赶紧弄晌午饭吧,我回了啊。”
说着,她赶紧快跑两步追上李树先。
“树先!”
李树先头都没回:“没良心的,你还知道来找我。”
“怎么啦,嫌我怠慢你了?我一开始不就跟你说我中午要帮我小妹腌酸菜吗?”
白世晴走在李树先旁边,歪头看着他。
“你都多少天没跟我好好说个话了。处对象是这么处的吗?”
“啊?”
白世晴也不知道处对象该怎么处,只是她觉得现状挺好的。
她跟朱盛平好的时候,就是各过各的,根本没有多少接触,她只需要在朱盛平给她来信之后,回一封信给他,有个念想,等着朱盛平退伍结婚,就这么简单。
处对象该怎么处?
白世晴有点经验,但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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