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鲜榨小羊
众人在外头小声嘀咕着,白世波一脚踹过去:“你他妈的嘴巴放干净一点!”
周燕山被白世波踹了个仰倒,胸口一疼,咳了半晌也没咳出个什么玩意。
“我说的都是真话!你还不让我说实话了吗?”
“周燕山,你不是人!”
说话的是李秀莲,她男人大半夜去扒人家窗户,她这个当媳妇的脸上也没有光。
但她对周燕山只是怨,倒不至于恨。
李秀莲倒看向旁边一脸不屑地望着他们的白娇娇:“都是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你勾引我家燕山,我要杀了你!”
“啪!”
李秀莲脸上落下一枚巴掌印,白世晴打的自己手心都生疼,她骂道:“你不想丢人的话,现在最好给我闭嘴。”
李秀莲在村里最看不上的就是白世晴,二人年纪相当,李秀莲是村长的闺女,却处处不如白世晴出挑,就连当年村里最受欢迎的后生朱盛平也只看上了白世晴。
被白世晴打了一巴掌,李秀莲立刻就疯了起来,她跟白世晴扭打在了一块,可是白世晴在村里向来吃得开,小姐妹无数,不少人上去拉偏架,李秀莲的头发都被扯烂了。
“你们闹什么闹!世晴,你们停下来!”
李时庆看着自己儿媳妇那边的闹剧,一脸无奈地叫停。
她竟然还嫌这事不够麻烦,又起一番风波。
“娇娇,他说的有这回事吗?”
李时庆问白娇娇道。
“当然没有了,庆叔,今天大队长正好过来看衡哥,他可是亲眼看见周燕山拿刀片撬我们家的窗户,要是我引他来的,他怎么还需要使用这种手段?”
白娇娇轻飘飘的解释,没有半分慌乱之意。
这几个月来白娇娇的名声没有白积累,要说她改邪归正,乡亲们倒也相信。
最主要的是他们相信大队长郑旭,郑旭的人品在十里村也是响铮铮的。
一个为人民服务的大队长,还有一个是平时靠着自己家境不错对村民倍显傲慢的船长儿子,大家该信谁的一目了然。
周富坤眼底闪过一丝震惊,他看着周燕山,仿佛在责怪他为什么会被郑旭抓住。
周燕山道:“说不定大队长也是你叫来私会的呢?我俩这是碰一起了,他向着你,当然为你说话。”
“周燕山,你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郑旭没想到周家人这么不要脸,为了撇清自己什么都敢说。
周燕山道:“咱们村谁不知道,白娇娇打城里来,一股子资本家小姐的做派,对这种事那是非常放得开的。不然你怎么解释,黑灯瞎火的,你为什么在白娇娇炕上?!”
周燕山梗着脖子,没理也被他说出三分。
突然,他后背被人狠狠踹了一脚,周燕山直接扑到了地上。
如果说刚才白世波那一脚是为了给他教训,这一脚,简直是奔着要他的命来的。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站在周燕山背后的沈衡,李时庆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沈衡提溜起周燕山,那馒头大的拳头就冲他身上锤了过去。
“你们愣着干什么?上去拦啊!别闹出人命!”
李时庆推了李树先一下,李树先这个当儿子的立马就上去了,他看似在拉架,实际上把周燕山箍地更容易挨揍了。
李时庆马上看出了里面的小九九,从座椅上站起来,他是没想到,自己都一把年纪快当爷爷的人了,还在这儿亲自拉架。
“停手,赶紧停下来,沈衡,你就当给我个面子!”李时庆抓着沈衡的一只手腕,要不是沈衡给他面子,早就挣开了。
沈衡现在精神头倒是养好了,就是身体肌肉还很虚弱,他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刚才李时庆坐的地方。
“刚才这顿打,是为了你随口编排我媳妇挨的。我们家娇娇眼就是瞎了也看不上你这种东西。”
沈衡抓住靠过来的白娇娇的手,睨着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周燕山。
儿子被打成这样,周富坤却一言不敢发。
他紧紧盯着坐在上位的沈衡,想着几乎全村的人现在都集合在这里,自己这回是真的栽了。
事已至此,周燕山也知道无法挽回,看来他是中了计,让人抓了个现行。
“至于你跟你爹害我命的事,现在当着乡亲们的面,咱们也正好算清楚。”
“什么叫害他命?不是说打鱼的时候掉海里了吗?”
“怪不得大晚上找儿子来扒人家窗呢,这是怕人家没死透。”
大家嘀咕起来,一时间议论纷纷。
“村长,大队长,我愿意作证,当时我们返程的时候海上出现了一点风浪,周燕山就说有东西在追船,沈衡命不好,肯定是海里的东西想留他,要是不把他推下去,我们全都回不来!”
第135章 被抓走
“对,我们不想帮忙的,但我们也害怕啊,船长跟我们说,我们不动手可以,但也跟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就让我们串好口供,一致说他因为意外才掉下去的。”
“在海上的忌讳太多了,我们也想回家,沈衡,当时没帮你,真的不能怪我们。”
船上有七个船员,在沈衡被这些人逼着跳下甲板的时候,选择了去船舱眼不见为净。
白娇娇白天的时候挨个去拜访了,他们本来就良心难安,又听说沈衡醒了,但并不怪他们,所以也都答应今晚过来作证。
有了这些船员们的供词,事情就已经非常明了。
周富坤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肯定是你们买通了这些船员,船上二十多号人,大家伙也不能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词!我儿子今天晚上是做错事了,但并不代表我们爷俩就要遭受诬陷!”
船员大多数都是参与其中的,他们没法事不关己,所以周富坤料定他们不会翻供。
郑旭看了他一眼:“你放心,这事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的。刚才我已经找人去公社办公室打电话报警了,一会儿公安就会过来处理,你还有其他船员的口供人家同志肯定都会一一询问的,你放心。”
周富坤一噎,知道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脑子里飞速想着,还有没有能运作得上的关系,赶紧趁进去之前走动走动,说不定他们父子还有一线生机。
现在已经是半夜十一点,村民们就像吃了清醒药,除了那几个做贼心虚的船员,几乎全村人都到齐了,想知道这件事的真实始末。
不一会公安来了,根本没给周富坤机会,直接把父子两个给隔离开来。
公安同志还挺重视,派了六个人骑着四辆自行车过来了,他们分开对那些船员进行审问,郑旭顺便把今年渔船的入库单交给公安。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在你们面前改口供,他们回来的时候跟我们说,沈衡是在捞鱼的时候掉下去的。我们村的这艘船一年出去两趟,都是去深海,耗油摆在那里,在近海捕捞一定是亏的,一般不会去捞。同志,你们看看,根据沈衡从海上漂到岸边的时间,他绝对不可能是从海中间游回来的。”
郑旭还给公安指了陈三,是他把沈衡背回的家,可以作为沈衡被冲到岸上的时间证明人。
公安局来的同志因为有纪律,不能对外说案情,但心里很是不屑地笑了一下。
这个大队长本来也不用这么费心的收集证据,因为刚才录口供,那些船员大部分已经倒戈了,全都争着当污点证人,想要被从轻发落。
可是案子已经被人家受害人捅到这个地步,根本不需要他们这些人来指证了。
“您说的我都了解了,初步来看的话,这些涉案人我们需要带回去进一步调查。”
“哎,我们大队一定全力配合。”
人家公安说话还算客气,但是郑旭脸上实在是挂不住了。
大队出了这种事,丢人呐。
加上周富坤和周燕山,被带走的一共有十八个人,浩浩荡荡的,大晚上的谁走夜路碰上了,都得吓一跳。
“行了,大家伙也赶紧散了吧,天都快亮了,赶紧回去睡吧!”
这两天不上工,什么时候睡觉都是一样的,他们只想看热闹:“大队长,周富坤爷俩是不是得过去坐牢啊?”
“去去去,这些不用你操心!”
郑旭莽着脸,把那些意犹未尽的村民赶出了白家。
李时庆稍留了一会,关心了一下沈衡的伤势,瞪了李树先一眼:“你这小子,还跟我说他快不行了。”
这像是不行了的模样吗?
李树先挠挠头道:“我昨天来的时候,他确实还在说胡话呢。”
李树先不说谎能怎么办?
总不能跟他爹说,是他亲家不让告诉他吧?以后白世晴在他家不要做人了。
事情算是解决,白娇娇却还不解气:“太便宜他们了,应该找人把他们也扔海里,尝尝那个滋味。”
沈衡笑道:“顺子昨天说要找人弄他们,你不是不愿意吗?”
“我......”白娇娇哑口无言。
“行了,我真的没事。我小时候经常这样,那个当口没吃的,大冬天的谁家都难,要也要不着,我就自个儿钻海里吃什么捞什么,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沈衡本想宽慰白娇娇,白娇娇心里却更堵了,心疼地趴在他胸口,紧紧抱着沈衡的腰:“我要是早点遇上你就好了,你也不用吃那么多苦。”
“拉倒吧,你那时候还在当大小姐呢,你认识我干什么?这不都过去了么?你男人这体格杠杠的,你就少操那个没用的心了。”
沈衡感觉到自己腰上的手紧了紧,心里满满的,把白娇娇往怀里揉了揉:“事情已经解决了,明天咱们搬回家吧?”
白娇娇吸了吸鼻子:“咱们新屋早就盖好了,等你回来上梁呢。”
要是没有沈衡出海这茬,白娇娇早就住上大新屋了。
他们俩的新屋是村里最气派的,那些工匠都一边干活一边羡慕。
沈衡道:“我现在也好的差不多了,我看明天就放鞭上梁,咱们收拾收拾搬进去,不住那个小破房了。桌子什么的打新的了么?”
“没有。”
“那咱们先住着,慢慢添置吧。”
他们的新房堂屋弄了个可大的炕,够他们在上面抱着滚两个来回的,这炕烧起来,保准整个屋都是暖和的。
沈衡不怕烧起来废柴,只要白娇娇住着好,他就熨帖。
第二天早上,白娇娇就跟白志满说了要搬回去的事情。
有些突然,白志满道:“你们再等两天吧,上梁不得准备席面吗?”
“爹,咱们家在村里也没多少亲戚,我跟衡哥商量着,放个鞭就算了,要是有人过来看,买把水果糖扬一扬。”
准备席面一般是不亏的,人家来吃一顿,总不会空着手。
但白娇娇也不在乎那些东西,她知道沈衡也懒得应付那帮人。
白志满琢磨了一下:“随你们的便,你俩商量好了就行。”
他在炕上瘫的这几年也是明白了这个道理,人情世故什么的,说白了就是贫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只要日子过得好,不用去交往,身边也都是客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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