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酥栗
张宏不可能永远带着他们,所以每次出门是有教他们的。也正是因此,每次出海时间都不短,人数却不多。
田青松他们兄弟两个作为家里的劳动力,其实还真是挺忙的。虽说田远山也是趁着空闲时间去地里,但是他还要上班,领着工资就不能总是干自家活儿,除了星期天,其他时间都是要按时上班的。
也就是下班才能去地里忙活忙活。
至于出海,他就更没工夫了。
而且吧,张宏他们也不同意岁数大的一起出海打鱼,这也是为了安全。
所以家里的活儿主要还是两兄弟的,两个儿媳妇儿也跟着忙活,都是忙忙碌碌。
田远山:“春夏的活儿多,老伴儿你平日里做饭多添点油水儿,别跟以前还在田家村那会儿一样。咱现在日子比那会儿好多了,没到那个份儿上,就别亏待自家人。”
陈兰花翻白眼:“这我还能不知道?我也不是抠搜人。”
她觉得老头儿就是看低了她。
“以前那是啥日子,现在是啥日子,我还不会看吗?哼!”
田甜看她奶忿忿的样子,偷笑起来。
田青松说:“爹,我跟老二商量过了,我们多学一点,到时候自家买一条船,出海打了海货,咱东西可就多了,到时候保不齐还能卖一卖。就是不知道,一艘船得多少钱。”
田甜抬头,说:“四千多。”
大家齐刷刷的看她,田甜:“真的是四千多,我曾经问过张宏叔的。”
田青松:“不是,我不是不相信,而是吧,你咋啥事儿都知道啊。”
他看着闺女,觉得闺女该去做包打听。
田甜:“这不就是随口就问问的事儿?”
她挠挠头,说:“又不是什么值得保密的事儿。”
田青松:“……”
自家闺女真是对啥都有满满的好奇心啊。
田远山倒是笑了笑,他说:“田甜也是个心细的孩子。”
不过吧,他也是叹了一口气,说:“四千多。真不便宜。”
田甜又接话儿:“对啊,渔船是烧柴油的,柴油也要钱的。”
“你还真是啥都知道。”田青松算一算,心里有点愁了,四千多啊,这太贵了。他们要是就靠着攒钱,可真是不知道得攒到什么时候。
“买不起啊。”有点泄气了。
田老头儿瞪了儿子一眼,说:“这才哪儿到哪儿,这就泄气。我可没教你们这么没出息。”
他说:“你们先攒钱,不够了到时候我看能不能借一借。”
田老头儿真心的说:“有个船总归是好的。“
他也觉得,不能只靠种地,还得有点额外的副业,他们现在过得轻松是因为有补贴,但是补贴两年总是要结束的,到时候没有补贴,只靠种地吃饱肯定是可以,但是想要更多,那就得多再找门路了。
田朗一个小伙子都看得出来,没道理他这么大岁数还看不出。
田老头儿:“先干着,开船打鱼,还有简单的修理,总是要学会的。不然买了也是白费。”
“知道的。”
一家子商量着生活,并不觉得前路多渺茫,反而是觉得日子不错,蒸蒸日上。现在的好日子,已经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了。以后一定会更好的。
田甜吃过午饭就奔着村委会,远远的看到田大牛就在前头。
田甜:“咦?”
大牛叔好鬼祟啊!
大中午的,不少人都在家休息,田大牛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往村委会走。在田甜的前头进了大院儿。
田甜:“怎么来村委会还这么鬼祟。”
她倒是也没想太多,个人走个人的嘛!
田大牛也没想到田甜也来村委会,他压根就没发现身后有人,他趁着中午四下无人来村委会,自然是有大事儿的,他鬼祟的来到关丽娜的办公室门口,咚咚敲门。
要是往常的中午,关丽娜还真不一定在,但是今天不同,今天她是专门等田甜呢。
她起身开门:“我就知道你这个小丫头肯定早早过来……呃?田大牛?”
门一开,倒是弄错了。
不过很快的,关丽娜就淡定下来:“田大牛?是你啊,进来吧,有哪里不舒服吗?”
村里的事儿,一般不是找田远山就是找张宏,就连古怀民处理的都少,就是把握大局,其他人更不会找关丽娜。虽说她兼任了妇女主任。但是村里女同志也没怎么找过她,基本上来找她,都是冲着大夫的身份,身体不舒服了。
所以关丽娜还是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她坐了下来,说:“你哪里不舒服?”
田大牛不好意思的扭捏起来,别看也不是啥清白人,但是在一个大姑娘面前说有的没的,总是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田大牛吭吭唧唧的,不好意思说出口。
关丽娜:“你不用紧张的,你放心。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会把你的事情往外说。”
田大牛:“那个……这个……嗯……”
期期艾艾多了好半天,他小声说:“那个,我以前受过伤,就是,就是那里。”
关丽娜:“嗯,然后呢?”
田大牛:“后来,后来我就不行了,你说这个,能不能治啊?”
他眼巴巴的看着关丽娜,仿佛看一个神仙。
他一个大老爷们,自然不希望自己一直被人叫“牛太监”,呜呜呜,这就太侮辱人了。
“关大夫,呜呜呜,我别的不想,就想自己能跟个正常男人一样,呜呜呜,你说这就很难吗?当初,当初我也是被牵连的受伤啊,我是无辜的啊。我根本就没偷东西,他们就是故意找茬儿,我真的没有,我对天发誓,我当时没偷东西,我要是偷了,就让我被雷劈死。他们就是找个理由打我,结果还给我打废了,求求你帮帮我,求求你了,只要我能恢复正常,我在家供奉你的牌位。天天给你磕头,我……”
眼看这人越说越离谱,关丽娜无语,赶紧说:“这倒是不必。”
她一个大活人,供奉什么牌位?
这是怕她不死是吧?
她说:“我们不搞这些封建迷信。”
“对对对,不搞这些,您说,您说啥都行,您要是能治好我,让我做牛做马都行,我实在是不想做这样一个太监了。我明明都在,就是不好用,呜呜。”
关丽娜:“行了,别哭了。”
她说:“你一个大老爷们这么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至于好不好的,这也不是你跪下来求我就有用,还是要看实际的病情的。不过我这边仪器还是不太多,稍后我申请一下,让你出岛去详细检查一下,看看你这边到底是什么导致的。如果有治好的机会就治疗,如果没有,你也死心。你看可以吗?”
田大牛嘤嘤哭泣,说:“行。”
只要肯给他治病,就比什么都强。
关丽娜:“好了好了,别哭了。”
田大牛:“我、我委屈啊!”
田大牛是真的委屈,天大的委屈,别人不知道,他自己不知道吗?虽然他确实是个下三滥,但是真的不敢偷东西,他胆子这么小,那里敢干偷东西这样的大事儿。那家子以他偷东西的名义暴揍他一顿,明明打了人还泼了一身脏水啊!
他大好的名声啊,田大牛心里就是委屈,别人越是劝说,他越是掉眼泪啊。
“关大夫你不知道,我这心里委屈,我明明没偷东西,还担上了一个小偷的名声,他们家就是为富不仁,故意败坏我的名声啊,说什么我偷东西,那东西是他们家人给我的啊,结果转头就变成是我偷的了。我,我真是苦啊……”
关丽娜:“那家地主陷害你?”
田大牛:“就是!”
关丽娜眼神闪了闪,说:“那你可真是太惨了。”
田大牛:“可不是!那个梁地主真的不是人,专门让人招呼我这做男人的关键位置,存心要废了我啊。他凭啥啊,他就是个借机报复行凶……”
关丽娜瞬间微妙起来。
这事儿吧,都不用田大牛再多说什么,关丽娜就有点多多少少的猜想了。
她看田大牛痛哭流涕义愤填膺这个样儿,偷东西确实像是被陷害的,但是吧,他没偷东西,有没有偷……人?
不然的话,为什么要陷害了他,还要专门废了他那里。
一般这么干,都是有点特殊意思的。
倒不是关丽娜一定要怀疑受害者,而是田大牛自己说这话,都含含糊糊的,让人能够更多联想了。关丽娜:“你也别太难过,现在医学比较发达,总归是比古代强不少的。保不齐就能治好。退一万步讲,真是治不好,那也顶多跟以前一样,所以你也不用压力太大。”
田大牛:“呜呜呜,谁不想好啊。”
他扑通一下子跪下,说:“关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治好我啊。”
关丽娜:“好了好了,别哭了,快起来。”
田大牛:“这关系到我一辈子做男人的尊严啊。”
关丽娜眼看这人还没完了,说:“你赶紧起来!我说过了,这个要看具体的检查,如果就是治不好,你跪一万年也没用!”
她这人性格比较爽朗,是最不喜欢别人黏黏糊糊的,她说:“赶紧起来,我先给你检查一下。”
田大牛瞬间就拉住自己的裤子,坚定的说:“不行!”
关丽娜:“……?”
啥玩意儿?
你不是来看病的吗?
这还讳疾忌医?
到底要怎么样!
田大牛坚定:“我要男大夫。”
他可不能像田富贵一样,被人就这么看了,说起来都觉得丢人。
虽然关丽娜是女同志,但是关丽娜太淡定了,搞得他们才会不好意思。
“我我我。你给我找个男的。”
关丽娜真是烦死了:“你怎么这么多事儿,如果你不看就出去。”
“我……你答应我要领我出岛检查的,你可不能反悔啊!呜呜呜,我要出去好好检查。求求你了……”又开始了。
关丽娜:“好了!”
她爆喝一声:“你再在这里闹事儿,就别看了。这里还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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