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流放,我在恶人谷当团宠 第317章

作者:茵漫 标签: 穿越重生

  “这么问是何意?”魏离警觉背后有事,脸色郑重起来,“我虽受身份掣肘不能跟你们一块四处闯荡,当固守后方的后盾却是当得的,何事不能直截了当对我明言?”

  “不是不告诉你,是我们也还没确定,这不才来找你打听打听消息嘛。”苏安笑着拍拍他肩头,“这件事说来你还真没有参与过,当时你已经参军去了。那时候风云城来了几个人四处挑事打架,最后更是登上了两极坊擂台,跟紫衣叔叔打了一场。不知道紫衣叔叔还有没有印象?”

  紫衣愣了,努力在记忆里扒拉翻找,勉强找出这么个事来,“是甜宝扛着半把饮月刀,砍了对方屁股那回?”

  甜宝筷子僵在半空,“……”

  老头跟苏家哥仨,“噗!哈哈哈哈!就是那回!”

  白彧强自忍笑,给少女碗里又添了一筷子菜安抚,“没什么丢脸的,你那时候年纪小,长得矮不是你的错,来来,吃菜!”

  甜宝表情肉眼可见丧下来,吃不下了。

  明明是威风八面的场景,就因为那一刀,现在内城的人说起这事儿还能笑趴下,以为她不知道么?

  “那些人……跟南桑有关?”紫衣竭力保持一本正经,免得小姑娘那点自尊继续受伤。

  白彧点头,“当年那些人使用的功法是出自归一阁的五罗剑法,还有甜宝从师父那里得来的证实,那些人手腕上漏出来的纹身图案是大融贵族标志图腾,所以后来我跟甜宝才去了大融,花两年时间查出归一阁总部所在。”

  归一阁在外到处有暗点,但是总部位置却极为神秘,连望雀楼都寻不到其踪。

  不然他们也不会耗上那么多时间,才把归一阁挑掉。

  “后来陆续发生很多事情,结合种种迹象及证据,我们推测出归一阁背后真正操纵者跟某国皇室有关。”白彧继续道,“但是这次从西陵回来,我跟甜宝重新把以前的事情复盘了好几遍,发现了错漏。我们这几年被发生的事情绊住,也被带歪了。跟闻人靖正面交锋、将东濮搅入浑水,却忘记最开始最重要的一点证据。”

  他顿了下,抬眸四扫,吃饭的伙伴们都停下了筷子,等他下文。

  白彧笑笑,“那几人要逃离流放地时,在码头暗地里交流,说的是南桑地方语言。图腾能伪装,武学招式可以伪装,但是暗地里交流时下意识的口音,大多不会伪装。”

  “所以我们猜,当年那几人并非大融人,他们来自南桑。”

第463章 分明是拿甜宝当儿媳妇!

  魏离明白了。

  “大融跟北襄之间只隔了个蜀道,以前对外一直表现亲北。所以你们查到归一阁的时候,一开始应该是怀疑背后跟北襄皇室有关。或许归一阁背后确实跟北襄有关系,但是南桑同样在大融埋了钉子,也不无辜。

  刚才你们问南桑皇长孙带了多少亲卫前来……是怀疑他借着前来借道的机会,在长京留了人欲图后谋?”

  甜宝抿唇淡道,“我们没有证据,但是防患未然、未雨绸缪总没错。南桑相比北襄、东濮,给我感觉更危险,因为南桑更擅于隐藏。”

  如果北襄是野心勃勃伺机而动的狼,南桑就是隐在暗处等待一击毙命的毒蛇。

  白彧也道,“现在中原各国目光全部被东濮战事吸引,难保不会有人候着这个机会,只等我们稍有松懈,便会暗箭袭来。”

  “可是所有事情说来,仅仅全是猜测,你们到底为什么会突然锁定南桑藏得最深?就因为复盘过往事件发现纰漏?”

  “因为褚天行死前留下的线索,那个像‘十’字的笔画。”

  白彧把旧年南陵一行所发生的的事简单说了一遍,“褚天行死了,炮制的铁人被人秘密带走。如果杀人的是闻人靖,他不会那么急赶去西陵。我命望雀楼一直紧盯那边动静,发现闻人靖的人在西陵境内四处搜查铁人下落,说明动手的人极有可能不是他。

  那么有能力跟他作对,又能瞒过西陵耳目一直藏在暗处扮演黄雀的,会是谁?不会是中小国,中小国跟东濮彼时正闹得不可开交分身乏术。

  我们思来想去,结合褚天行留下的线索,南桑嫌疑最大。”

  他以指沾茶,在檀木桌面一笔一划写下那个“十”字,接着在下方又加了几笔,一个“南”字便完整呈现出来。

  到此,魏离挑眉,嘴角噙上玩味笑意,“东濮、北襄、南桑三个大国都牵扯在内了,可是还有个大国你们始终没提,看起来甚至完全没有怀疑的态度。莫非……西陵是友军?”

  白彧面无表情,“别问。大智若愚难得糊涂的人更长命。”

  饭桌旁顷刻一片闷笑。

  为了更长命,魏离见好就收,笑吟吟看着小伙伴们,“南桑九月有国宴,南桑皇禅位太子,退居太上皇。大越已经收到观礼请柬,如何,要不要一块去凑个热闹?”

  回答异口同声,“这还用问?”

  当然去!

  因为临时突增行程,白彧先给家里去了信告知,免得大姨久候他不归,又会发病。

  出门前,他应了最迟三个月就回去的。

  信送到长公主手里已经七月,清河畔稻子抽了穗,飘散阵阵稻花香。

  午饭时间刚过,苏家小院里,妇人们坐在堂屋纳凉闲唠嗑。

  “彧儿说又有事儿要干啊?嗐,这些个孩子们,在外头跑的时间比在家里呆的时间要多得多,这么多年下来我们早习惯了。”苏老婆子手里比着块天蓝布料子,准备裁一裁给年年岁岁多做两套夏衣,“彧儿娘,你别太挂心,等他们手头上的事儿忙完一段,准会回来的。”

  长公主抱着年年坐在堂屋门口,眉眼间浑不见疯癔之像,笑容平和慈蔼,“不挂心,我知道彧儿肯定会回来。”

  “曦姐,真的放心啊?”刘月兰浅笑揶揄,手里剪子照着婆婆比划的位置麻利下剪将布料裁开。

  “真放心!”长公主笃定得很,笑容微妙,“就算不信彧儿我也信甜宝,只要她在,彧儿肯定回来!”

  别说回来,就是赶都赶不走。

  她是过来人,能看不明白?她家彧儿早被甜宝吃得死死的了,你给他机会翻身他都不肯翻的程度。

  只要她守着甜宝这座庙,彧儿就是那庙里的和尚,飞不了。

  长公主嘴角笑意加深,低头抵着年年额头,嘴里噜噜噜的逗,八个多月的小宝宝跟初生时俨然换了副容貌,粉嘟嘟的面团子似的,招人得紧。

  跟彧儿小时候一样可爱。

  苏家妇人们面面相觑交换眼色。

  闲唠嗑呢,可彧儿娘这话听着怎么让人感觉有点不对味呢?

  她们对这位“彧儿娘”的身份来历是清楚的,孩子们回来的时候就告知家里了,包括老妇人的疯癔之症。

  难道……是突然疯癔症犯了说糊话?

  也不像啊。

  何大香嗐了声,大咧咧道,“曦姐说的也没错,彧儿咱也是从小看到大的,他真实性情啥样咱谁个不知道?那就是个无法无天的小霸王啊!别说,还就咱甜宝能镇得住他。这么些年两人一块长大又从来形影不离,有甜宝的地方肯定能看到彧儿,曦姐待在这里,压根不用担心彧儿不回来,他敢不回来甜宝揍也要把他揍回来!是这个理!”

  苏老婆子、刘月兰、刚给小儿子换了尿布出来的苏秀儿,“……”

  她们知道哪里不对味了。

  长公主刚才那句微妙的话,分明是拿甜宝当儿媳妇看才说得出来的!

  诶哟喂这可不得了!

  苏老婆子把布料一股脑塞到大儿媳手里,提着小矮凳坐到长公主旁边,拉着她的手轻拍,语重心长,“彧儿娘,彧儿家在这里,他自然会回来的,但是不能太指望甜宝,我们家甜宝你跟她说别的她指定举一反三,但你跟她说那啥……诶呀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我就直说了吧,甜宝除了打架整人,其他的她全都不开窍!”

  “苏阿奶,你的意思是说甜宝在感情上还没开窍吧?”长公主掩唇浅笑,朝苏老婆子凑近些许,神秘道,“那可未必。甜宝手腕上戴的银镯子你可见过?那是青丝镯,青丝,千丝万缕皆情丝也。这是年轻人彼此心意相通才会收授的礼物。”

  苏老婆子屁股一歪,小矮凳翻了,人被长公主眼疾手快拎住了。

  老婆子嘴角抖了抖,跟贵妇人笑眯眯的眼睛四目相对,“……”

  甜宝跟彧儿他们是不是弄错了?

  长公主的疯癔症其实是装的吧?

  哪有这么聪明的疯子?

第464章 好姻缘该撮合啊

  “彧儿娘,你咋个把我拎住的?”

  “我会武啊。”

  “哦,你真是彧儿娘?”

  “自然是真的!我还能认错自己儿子?”

  “那白奎白家主——”

  “他是彧儿干爹嘛。这些年彧儿在外闯荡多亏他照顾,辛苦他了。”

  “……”

  苏老婆子提着小矮凳坐回大儿媳旁边,神情恍惚,趁贵妇人逗弄小宝宝,低声问,“月兰,甜宝戴的那个银镯子是白彧送的?”

  刘月兰神情一样恍惚,“甜宝说是彧儿送的十五岁及笄礼。”

  “可长公主说那是青丝镯!什么丝、情丝也的!”

  “娘,那种漂亮的银镯子咱也没见过,哪知道是什么也啊!”

  何大香、苏秀儿,“……”

  她们也不知道!

  以前家里穷,她们连一整块的银锭子长啥样都没见过,哪里知道啥青丝、情丝镯?

  首饰铺子那种地方她们更是连门槛都不敢往里踏,压根没见识过。

  便是后来日子好过了,孩子们出门回来也给她们送过金银首饰,她们也只当是贵重东西,全部拿来压了箱底,谁个知道还有诸多寓意讲究呀?

  苏秀儿凑到娘跟两个嫂子旁边,低声道,“娘,大嫂二嫂,镯子有何寓意并非重点,重要的是彧儿的心思!”

  何大香一拍大腿,把年年岁岁吓得一个激灵,“对!重要的是彧儿的心思!可甜宝收了礼咋说?”

  另仨,“……”

  苏老婆子,“甜宝没开窍,一准被彧儿那臭小子诓了!”

  何大香又,“娘,回头甜宝回来,您要把这事儿告诉她,棒打鸳鸯?”

  苏老婆子,“……什么棒打鸳鸯,甜宝不没开窍么!她要是喜欢,镯子就继续戴着,若不喜欢,就、就摘了!总不能让她糊里糊涂被蒙在鼓里!”

  又一个脑袋凑了过来,用跟她们一样低的音调悄声问,“我彧儿有哪点不好?他跟甜宝那么亲近甜宝都不开窍,若换了别人,谁能更有机会?把可能成的鸳鸯打散了,依甜宝那性子,难道你们希望她日后孤独终老?好姻缘该撮合啊!以后甜宝生的娃不定比年年岁岁更可爱,你们不想抱?我是很想抱的!”

  四个妇人盯着凑过来的长公主,“……”

  年年岁岁,“咿呀、咿呀。”

  ……

  往南桑的运船上,甜宝揉揉莫名发痒的鼻尖,皓腕间青丝镯滑坠,贴在肌肤上冰冰凉凉。

  对面白衣青年在棋盘上落下黑子,抬头时瞥见少女腕间折射的银光,眼底漾开笑意。

  “笑什么?”甜宝捻了白子往棋盘上看似随意一放,杀他四子。

  “师姐,你让让我不行么?下手不留情,我越走越艰难。”白彧故意嘟囔,眉宇间却是笑意不减,“跟你下棋我没一次能赢的。”

  “你不放水,你我胜负各半。”

  “唔,输给你,比我赢更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