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豪门由我造! 第184章

作者:四单铺 标签: 甜文 爽文 年代文 轻松 穿越重生

  梁正烽把水杯递给她,然后坐到她边上:“举报我外公的那封信,里面说了我外公工作上的问题,但我外公在家是从来不跟家人提工作上的事,那些事,连我妈都未必知道,蔡鸣凤是怎么知道的?”

  苏月禾喝了一口茶,想了想,问:“会不会是她编造的?”

  “不是编造的,当年组织发了新文件,他们部门几个领导开会研究,我外公在会上说了自己的见解,说的话本身没问题,但被举报人拿出来歪曲之后,就是另外一层意思了。”

  就是因为这个歪曲特别过分,再加上当时氛围不好,他外公万琮元本身刚受了批评,所以这成了压倒他外公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外公是自杀明志,也为了保全家人。”

  “当时开会的有哪些人?”

  这个梁正烽记得很清楚:“除了我外公,还有五个人,里面有现在很厉害的人物,也有我爷爷,所以当年才有人传是我爷爷举报的。我爷爷的意思是,不是他们五个人中的任何一个,很有可能是有人对外聊天说漏了嘴,不知道怎么传到外面去了。”

  苏月禾灵光一闪:“这个说漏了嘴的人,会不会就是你爷爷。你爷爷说漏了嘴,被蔡鸣凤听到了。”

  “蔡鸣凤当时还不认识我爷爷。”

  “那就是你爷爷说漏了嘴,你爸爸听到了,然后作为谈资你爸告诉了蔡鸣凤。”

  梁正烽点头赞同:“如果是这样,我爸不可能猜不到是蔡鸣凤举报的。或者……他从开始就是知情者。”

  苏月禾听完,不由得一阵胆寒。

  如果梁易初一开始就是知情的,那等于是,他亲手把万家送上绝路。

  这未免也太过的狠毒了。

  “烽哥,如果笔迹出来了,真是蔡鸣凤妹妹举报的,我们要怎么办?这种事,报警也没用。二十多年,就算是命案都过追诉期了。”

  梁正烽明白:“是,报警没用。单纯撕破脸皮,也没用……”

  得让他们付出代价,得让他们感觉到痛,得让他们痛不欲生,那才叫复仇。

  这些话,梁正烽没有说出口,但苏月禾懂,她轻轻握着他的手,“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全力支持你。”

  “还有我妈的死,我总觉得,可能不是梁馨月说的那么简单。”每每说起母亲的死亡,梁正烽的眼神就是一片晦暗。

  苏月禾叹息一声,轻轻抱着梁正烽:“我们这里离北京还是太远了,想要调查清楚,并不容易。”

  说起这个,梁正烽问:“你们是不是要在北京成立办事处?”

  苏月禾:“是,应该说北方办事处,地点设在北京,我们现在主要市场还是在南方,我们想尽可能的打开北方市场。”

  “制药厂也面临这个问题,我们的地域局限性,比你们还要严峻。制药厂计划在北京成立分公司,可能会派一个副厂长过去待一两年,把市场做起来,他们知道我是北京人,想派我去。我本来是拒绝的……”他不想离开老婆孩子。

  苏月禾道:“烽哥,我支持你去奋斗事业,现在交通比以前方便多了,想家想孩子,买张机票就可以回来。而且,青城县,应该只是我们的一个起点,我们以后肯定要走出去的。”

  梁正烽下定决心:“回北京待两年,把制药厂的北方市场做起来,一并把当年遗留的问题给解决了。”

  不过按照制药厂的计划,这事得两个月之后。

  幺妹在门外喊:“大姐,大姐夫,吃晚饭了。”

  他们起身出去吃完饭。

  二妹家孩子还在他们这里,二妹二妹夫没来,四妹今天加班,也还没回来。

  晚饭大家挤一桌,孩子们叽叽喳喳说着话,倒也热闹。

  正吃着饭,三妹突然站起来就往洗手间冲,然后传来一阵干呕声。

  苏月禾赶紧放下碗筷走前去问:“怎么了?吃错什么了吗?”

  庄顺兰她没说话,等吃了晚饭,她把苏月禾拉进她房间里,问:“你三妹怎么回事啊?”

  苏月禾小声道:“我刚问了她,月经晚了差不多一个月。”

  庄顺兰一听,头一炸一炸的疼:“怎么都这样呢!你二妹是这样,你三妹也这样!太不给我省心了。”

  苏月禾劝道:“能怎么办呢?三妹的意思是,回到省城他们就去领证。”

  “就这么领证了?”

  “都怀了,不领证怎么办?这个女婿你不是还挺满意的吗?”

  “起码双方家长要见面吧?他们家要来我们家登门拜访吧?这个礼数不能少。先家长见面,谈妥了,再领证。”庄顺兰坚持。

  苏月禾道:“这事还不好办吗?都是本省人,路途再远,一天也就到了。”

  当即苏月禾去沟通,裴盛飞说他老家村里还没通电话,他要亲自回去跟父母说。

  两天后,裴家父母和裴盛飞一起来了,是直接到苏月禾家里来的。

  裴家就在青城县城买了两斤猪肉,两斤糖果,两包烟,两瓶米酒,算是正式上门。

  苏运昌也从岭下村赶来,双方父母见面本来没什么,就是裴家这上门的礼物实在寒碜,庄顺兰心底多多少少有些不高兴,后来想想可能他家经济条件实在不行,那也只能算了。

  谁知裴母是个极度敏感的人,她认为亲家第一次见面,庄顺兰就给她脸色看,实在过分!

  转场去饭店吃饭的时候,裴母借口晕车,她两口子跟裴盛飞走路过去。

  路上,裴母跟裴盛飞说:“你那丈母娘根本看不起你,看不起你爸妈!你看我们进门的时候,她那脸色多难看?这是家里死人了?!我们带来的礼物很丢人吗?我们那边都是这样的呀!”

  裴盛飞安抚老妈:“妈你想多了,月华她妈妈不是挺客气的吗?”

  “你不晓得,她那个说话的语气,分明就是嫌弃。还问我鞋上的是啥?不就是泥巴吗?她农村来的,会不晓得?仗着她大女儿大女婿有钱有本事,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说来说去,不就是个生不出儿子来的人吗?跟我神气撒子?她有能耐,别让她女儿嫁我儿子啊。”

  她还想起一件更气的:“她给你爸端了茶,要给我端茶的时候,唉,她借口接电话,走了,我的茶还是保姆端的。”

  裴母越说越气,走到公园她不愿意走了,她要庄顺兰道歉,重新给她端茶,她才去吃这顿饭。

  本来结婚之前,男方家就是要矮女方一头的,现在还要人家道歉,那怎么不可能。

  裴盛飞说很难办到,他开不了这个口。

  气得裴母怒骂儿子读了大学有什么用,还不如不读!

  她拉着她家老头要走,裴盛飞怎么拦也拦不住,一家三口最后拉拉扯扯闹到汽车站,裴父裴母要坐车回家。

  先抵达饭店的苏家人不见裴家的人来,苏月禾只好开车去迎,结果一路开车过来也没找到人。

  最后问路边的店家,说是好像有这么三个人往汽车站方向去了。

  她又开车往汽车站找,结果好家伙,她不来还好,她一来,裴盛飞像见到了救命稻草。

  如果他们家人突然消失,他本来怕苏家会担心,怎么也不能跟父母一起走的,现在看见苏月禾来了,他跟苏月禾说明情况,解释他父母有点情绪,一定要回家,但他爸妈没出过远门,他放心不下,只能送他们回。

  苏月禾瞬间无语。她也没拦着,也没送他们,转身就走了。

  苏月华看见只有大姐一个人回来,忙问:“他们呢?没找到呀?”

  苏月禾摇了摇头:“走了。”

  苏月华懵了:“去哪儿?”

  “回家去了。坐长途客车回他们家。裴家父母闹着要回去,裴盛飞没办法,只好送他们回。”

  庄顺兰一听,站起身:“好好的,怎么就走了?有这么没礼貌的吗?有这么上门的?”

  苏月禾把自己了解的情况简单一说,庄顺兰更来火:“我说她个锤子!什么人家啊,我没嫌弃他们不重视我们苏月华就算不错了,她倒嫌弃起我来了?怎么滴,我还得捧她臭脚不成。”

  苏月华嘟囔了一句:“妈你也是,你干嘛问人家鞋子上是啥。”

  “我哪儿晓得她心眼就针尖这么小啊。我看见了,多问了一嘴,问了说我嫌弃,不问说我不关心,是不是啊?不是还嫌我没给她端茶吗?电话来了,我接电话去了呀。保姆不是给她端了茶水了吗?还要我亲自喂嘴里啊!都怪你啊,苏月华,现在人家就是吃准了,你非嫁他裴家不可。不然他们不敢这么无礼!”

  苏月华长这么大没受过这种委屈,她站起身:“好,我不嫁,行了吧?”

  “我生你养你供你读大学,你从没想过报恩,你是来报仇的!是不是啊!”庄顺兰气得想要砸东西,拿起桌上的碗,想想这里是饭店,砸了也不知道要赔多少钱,她舍不得砸,只好拿碗敲桌面,“自轻自贱!没得良心!”

  苏月苗夫妇两个本来就是庄顺兰口中的坏典型,他们不敢吱声。

  苏月禾只能两头劝,今天梁正烽到省城出差去了,也没其他人帮忙劝和,最后还是一家人在饭店随便吃了一顿饭才回。

  本以为裴盛飞第二天会回来赔礼道歉,庄顺兰准备好了兴师问罪的,谁知,第二天、第三天也没来。

  苏月华有点担心裴盛飞出事了,果然,等她赶回单位上班,才知道,裴盛飞一家三口在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他爸妈受伤住进当地县城的医院,裴盛飞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在医院照顾二老呢。

  裴盛飞给单位打了电话请假,但没给她姐姐家打电话告诉她这个消息,害她白担心那么久,这让苏月华的心瞬间凉透了。

  三天后,裴盛飞回来上班,他们两人宿舍离得不远,他没主动去宿舍找苏月华,上班更是对她爱答不理。

  苏月华本来脾气就急,她忍不了,下班之后,主动找上门去。

  裴盛飞这几天应该都没休息好,眼皮底下一团乌黑,脸色很难看,开了门他也不说话。

  苏月华质问:“裴盛飞你什么意思?”

  裴盛飞有些不耐烦:“我有什么意思?我刚把爸妈送回家,请了亲戚看护着,急匆匆赶回来上班,我一回来就要看你脸色吗?”

  “你怎么好意思恶人先告状啊?你们出车祸,我知道吗?我不知道。你给单位打了电话,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你把我当什么了?我还是你对象吗?”

  裴盛飞声音稍微软了软:“我怕你担心。”

  苏月华微微摇头,走廊有人经过,她把声音压低了道:“怕我担心?你如果真怕我担心,不是更应该打电话告诉我,你平安到家了吗?但你却直接消失,我那两天晚上都睡不好,就担心你是不是出事了!”

  “既然你担心,你为什么不来看看?你都知道我爸妈生气走了,你为什么不来宽慰一下他们呢?”裴盛飞终于说出了心中的不满。

  苏月华不可思议地盯着裴盛飞,“你爸妈生气?我爸妈还生气呢!我妈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我找谁哭去?谁家男方上门能这样,招呼不打直接走人的?你妈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她心眼那么小,是怎么活到这把年纪的!”

  “你够了!苏月华,我警告你,你说我可以,但你不能说我爸妈!我爸妈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供我上大学,他们是穿了破洞鞋子但他们没有错!错的是你妈狗眼看人低!”

  听见裴盛飞竟然敢说她妈狗眼看人低,苏月华气得差点反胃,她干呕了几声,而裴盛飞在旁边看着想过来扶她,终究还是没动。

  他妈说的对,结婚前不立好规矩,结婚后她更不会把他们裴家放在眼里。

  “裴盛飞,我算是看清你了,自卑自负自私自以为是!”苏月华气得手抖,她说完,扭头就走,直接回了自己的宿舍。

  回去宿舍之后,她辗转反侧,睡不着,她怎么就瞎了眼,找了个这样的男人!

  这姓裴的,连她二姐夫都不如!

  起码她二姐夫还会护着她二姐,但裴盛飞心里,他爸妈的位置,远远高于她,不管他爸妈讲理,还是不讲理。

  *

  前几天钟翠萍再次给苏月禾打来电话,她想办法弄来了蔡鸣凤妹妹妹夫抄写的文字,问是不是给他们寄过来?

  没多久,苏月禾收到了钟翠萍寄来的信件。

  那天晚上,夫妻俩打开信封,里面有两张信纸。

  两张信纸上都写着:我某某某今天收到朝阳某某街道送来的大豆油2斤,米5斤,苹果2斤,谢谢组织对无产阶级同志的关怀和爱护。

  一张签名蔡云凤,一张签名牛振华。

  他们通过笔迹对比,几乎可以确定,举报信上的文字出自蔡鸣凤妹夫牛振华之手。

  锁定目标之后,两人靠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