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单铺
三妹把长竹梯放回原处:“你自己滚下来,别踩坏我家的瓦!踩坏了,你们家都得赔。”
苏柏松起初不愿意配合,最后被苏柏桥给硬拽下来了。
赵大福赵利群等大队干部已经闻声跑来了,在附近田地抓青蛙的赵五福赵六福也都赶来凑热闹。
他们从苏柏松身上搜到一个木盒,打开木盒里面是三个装着钱的信封。
三妹控诉道:“我大姐把钱放屋顶上了,不知道为啥会被苏柏松知道,他趁着天黑来偷钱。”
苏柏松憋红了脸,狡辩道:“我爸妈的钱,我帮他们来存放到二伯娘家的屋顶上,这里安全。”
赵大福翻看着三个信封,其中一个还写着通电设备采购款,他笑了一声,道:“苏柏松啊,撒谎没用,这个信封上的笔迹就不是你的。还有这个通电设备采购款,你晓得是谁的钱不?这是村里的钱!”
赵利群摇头痛骂:“小小年纪,满口谎言。这是村里刚给苏禾去买设备的钱,怎么变成你的了?”
苏老三郝爱娣已经被叫来了,郝爱娣一来,见苏柏松蹲在墙角,忙护短:“我们家柏松,最老实最听话的娃儿,他不可能偷钱。”
苏柏桥:“三婶,事实摆在眼前,他偷的可不是小钱,是爷爷存了一辈子的钱,还有二伯二伯娘的,村里买设备的……”
刚才赵利群把钱都数了一遍,“三个信封,苏运昌庄顺兰那个信封有500块,你们爷爷那个信封有300块,村里买设备的信封是320块,加起来有1120元。偷这么多钱,这怎么处理?”
郝爱娣:“你们拿回去嘛,不是都还在吗!没偷走啊!”
围观的赵五福马上不愿意了:“偷了就是偷了!被抓到就不是偷?怎么教育娃儿的?”
苏老三气得牙痒痒,他一脚踢到苏柏松身上,“我打死你个孬种!”
郝爱娣赶紧拦着:“你打死他了!”
赵大福:“他要是只偷了你们苏家自己的,我们可能还管不着,但他偷村集体的钱,这事肯定不能私了!我答应,其他社员也不可能答应。”
“是啊!这是通电的设备款,钱被偷走,那我们整个村都通不了电咯。”
大家正吵闹着,外面传来车响,吉普车停在院子里,苏月禾跟梁正烽从车上下来。
庄顺兰走过去:“你们有千里眼啊,怎么知道家里出事了?”
苏月禾随便找了个借口:“东西忘带了,回来拿。”
赵大福赶紧把发生的事,跟他们说了,他见苏月禾一点都不惊讶,忙问:“你不意外?”
苏月禾笑了笑:“我不意外,我这钱就是为了躲苏柏松,才藏到屋顶上的,没想到他还真有这个本事。”
大家都大吃一惊:“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苏月禾走向苏柏松,苏柏松听见苏月禾回来,本来够诧异,再一听苏月禾说的话,他怀疑自己是上了苏月禾的圈套。
苏月禾就是故意把钱放在那里,等着他来偷钱后,抓他一个人赃并获!
“我爷爷存了点钱,他没地方藏,就藏到瓦背上,结果被苏柏松这小子盯上了,半夜去爬瓦背想偷钱。那次被我发现的早,他没偷成。”
“后来我就帮爷爷把钱取下来,爷爷换了个地方藏起来了。就因为这件事,苏柏松把我记恨上了。他偷偷把我们家的猪圈门打开,我们家猪跑出来,把六福婶子菜园的卷心菜给吃了。”
“因为这个事情,狗蛋砸了我们家砖,大家都晓得的。”
“但大家可能不知道,狗蛋为啥子最后跑去砸我们家的砖。”
一旁的赵六福早就忍不住了:“为啥子?”
“因为苏柏松唆使狗蛋这么干的。”
众人哗然,没想到这苏柏松驴粪蛋子表面光,里头这么龌龊。
苏柏松不承认:“我没打开你们家猪圈,我也没有唆摆狗蛋砸砖!”
苏月禾装他:“我四妹亲眼看见你打开猪圈门的。”
怪不得,自那以后,苏月青对他态度冷淡了很多。
苏柏松辩解道:“我就是在猪圈门口看了一眼猪,我没去打开门。”
果然是他!她没猜错。
苏月禾道:“就这么巧,你看一眼,你刚走,我们家猪就跑出去了?”
众人纷纷道:“不可能这么巧。”
“是嘛,没有那么巧的事。”
“偷钱都敢,去打开个猪圈门,他有啥子不敢的!”
苏月禾看向门外:“还有,唆摆狗蛋的事,大家可以问狗蛋。”
大家这才回头,发现狗蛋从吉普车后座上下来了。
赵大福看见狗蛋,诧异道:“狗蛋你去哪儿了?你们路上遇见的?”
苏柏松瞬间明白,这果然就是个局,苏月禾给他设了个局,让他往里钻。
赵六福看见儿子走过来,狠狠往他脑袋打了一勺:“你个猪脑壳!咋回事,你快说。”
狗蛋捂着脑袋,把苏柏松唆摆他的过程说了一遍,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十五六岁的娃儿,心机这么深!
郝爱娣不愿意相信:“狗蛋你胡说!你自己砸的砖,你自己认!我们家苏柏松就不是那样的人。”
“哎哟,郝爱娣,自己的娃儿,怎么样都是好娃儿,他这不是唆摆,怎样的才是唆摆?你儿子比你聪明,比你阴险,你就别再护着他了!”
那是她儿子啊,她不护着,谁护着?郝爱娣看向苏柏松,但苏柏松此时已经不说话了。
苏月禾继续道:“还不止这些!”
“还有啊?”
“还有啥事?”
苏老三郝爱娣都紧张了。
苏月禾道:“苏柏松自从知道爷爷存了棺材本,他就想方设法要找到这笔钱,偷偷摸摸进了好几次我爷爷的房间,我爷爷防他跟防贼似的,每次出门都得上锁。昨天傍晚,爷爷被大伯叫出去看蛇,就一阵功夫,没来得及锁门,结果回到房间,我爷爷就发现房间里头有人。”
苏柏桥一听,马上明白过来,他火气上来了,一脚踢在苏柏松背上:“苏柏松!你个不肖子孙!”
郝爱娣连连摇头:“不可能!我们家苏柏松不会这么对他爷爷的,他孝顺的很。老爷子也说了,他根本没看清是谁。”
苏月禾:“爷爷说没看清,那是因为他还不确定苏柏松有没有把钱偷走,他忍着没说。”
说着苏月禾往前走了几步:“要不是家里都是人,爷爷又大声呼叫,苏柏松,你是不是打算杀了爷爷灭口。”
苏柏松忙辩解:“我没想过要杀爷爷。”
“那你为啥子下手这么重!”
“我一时心急,不小心撞到的!我不是故意的!”
苏月禾也不相信苏柏松有这个杀人的胆子,她就是故意装他的。
苏柏松做过的事情,他还可以理智狡辩,但都被苏月禾一个个击破,在逐渐破防之后,面对他没做过的、杀人的指控,他一时自乱阵脚了。
苏月禾点了点头:“行,你承认是你推倒爷爷就行。”
众人纷纷摇头,这个娃儿算是废了。
苏柏松涕泪齐下,他跪着扒拉过来:“大姐,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钱我也没偷走,你放过我吧。我以后好好读书,做个乖娃儿。大姐!”
第49章 臭不要脸
大半夜的, 屋子里看热闹的人也不算多,除了苏家人外,只有大队干部、赵五福、赵六福和狗蛋。
郝爱娣看着自家儿子跪在地上求苏月禾,而苏月禾面无表情, 似乎完全不为所动, 她气得去扯儿子:“你求她做啥子!她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苏柏松甩开自己老妈:“不要碰我!都怪你!要不是你说不供我读书, 我会去盯着爷爷的钱吗?”
郝爱娣红着眼,哭着去打苏柏松:“你个瓜娃子!妈只是吓唬你吓唬你!你咋当真了!你只要考了高中, 砸锅卖铁, 爸妈也会供你读书!”
苏老三站在一旁, 揉着脑袋不说话。
苏月禾根本不信苏柏松甩锅的鬼话:“苏柏松,你不用装可怜,也不要试图把责任甩给你爸妈。你盯着爷爷棺材本的时候, 你爸妈还没说不供你读高中。”
苏柏松茫然抬起头, 还想解释:“不是的……”
苏月禾:“那你说说看, 你爸妈不让你读书, 跟你去打开我家猪圈门, 怂恿狗蛋砸我家砖,有任何关系吗?”
苏柏松:“……”
“你这是骨子里的坏!阴险!现在你还小, 就专害自家人!等长大了,长本事了, 说不定怎样祸害外面的人!”苏月禾说得毫不留情。
众人赞同:“小时偷针,大时偷金。”
“要好好管教,不管教不行。”
郝爱娣点头:“回去我们好好收拾他, 把他吊起来打三天三夜!”
赵大福摆摆手:“郝爱娣, 这不是你们家关起门来管教的问题了。”
一直没说话的梁正烽,直接道:“苏柏松今年十六岁, 交给警察,送他去少管所接受正规的惩戒和教育,是对他人生负责的表现。”
梁正烽说得在理。
而且他身份摆在那里,他的话,大家都愿意听,也没人敢反驳。
苏月禾见她烽哥说了她想说的话,而众人似乎都赞同,她重重舒了口气。
赵利群也道:“是啊,偷钱、唆摆人犯法、故意伤害亲爷爷,不是说你们关起门来打一顿就能了事,他就会醒悟会改变,最好就是把他送进去。”
赵大福:“趁着小,要好好管教。但不是在家里管教。”
大家都看向苏老三。
面对这种情况,苏老三无奈挥挥手:“正烽、队长,你们定吧!苏禾,你们定吧!”
苏柏松坐在地上,恍然若失,他没想到自己会被关去少管所。
“啊……”苏柏松长叫几声,他不服气!他不服!他没做错。
苏老三直接扇了他一个耳光:“叫也没用!”
“苏运荣!”郝爱娣哭着喊道:“你咋这么狠心!他是你儿子!”
“就因为他是我儿子!我不想他废了!做其他事都还可以说他年纪小,但他推他爷爷就是不行!就是个不孝子!”苏老三吼着,整张脸都红了。
赵大福也劝:“郝爱娣,你现在不狠心,以后这没良心的真去杀人了,要枪毙,你再去救他?救得来吗?走吧走吧,现在就送他去派出所。”
梁正烽往外走:“坐我车去!”
苏月禾拿着装钱的木盒走前去跟梁正烽交待了几句,让他把木盒跟钱都带上,这是证物。
送到后,警察验过了,再把钱拿回来,后面的事,交给大队干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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